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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四王八公

第二天,智勇公府大隊人馬出行,朱太夫人帶著一眾孫子孫女去遊玩,只是這次沒有衛宜宛。

包氏也沒跟著去,說府裡頭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打點,再加上今天有思恩侯家的夫人來拜訪。

昭邑城中端陽節期間最熱鬧的所在就是永河邊的府君廟,這座廟宇從前朝就有,但香火一直不衰。

因為它就建在永河邊上,過往船只極多,商販也常常在此聚集,所以慢慢的在府君廟兩邊就形成了很大的市場。

端陽節崇尚戲水,永河上畫船如織,岸上遊人不絕。

河岸都種植著粗大的柳樹,在柳蔭間隨處都有石桌石椅可供人休息。

攤販一律都撐著青布大傘,商品都碼放得整整齊齊。

賣胭脂水粉、水果糕點,甚至針線繡活、古董玩器,還有一些外邦傳來的香料和金銀器。

朱太夫人是決不會進府君廟裡拜佛的,所以衛家人到了岸邊就直接上了船。

衛宜宓一雙秋水眼緊緊地盯著過往船只,眼神由急切到惆悵直至失望。

沒有燕家的船。

衛宜宓傾心於“京城第一公子”燕肯堂,這心思她對誰都沒吐露過。

衛宜寧坐在靠窗的矮几旁,絳綃紗簾半掀起,微風拂面帶著清新的水氣。

“果然近水更涼快些,”朱太夫人興致不錯:“你小姑姑沒出閣的時候最喜歡坐船,一到天氣晴好的時候必定要嚷著划船。誰想出嫁後隨著夫家去了江南,走了幾萬裡的水路。”

“祖母,等小姑姑全家回來,咱們留她在府上住幾個月,讓她細講講江南的見聞。”衛宜寧雙眼微眯,鵝蛋臉白嫩如細瓷。

“當然好,”朱太夫人笑道:“這麼多年,攢了好多的話,可要盡情地說一說。”

一隻畫船緊貼著衛家的船划過去,衛宜寧見那船上或站或坐著七八個姿容冶豔,氣度華貴的女孩子。

“這是誰家的船?”衛宜寧忍不住出聲問道。

“是擎西王韋家的船,”如意說道:“他家的七位小姐豔冠京華,人稱七仙女。”

“我久不在京裡,什麼都不知道。”衛宜寧有些遺憾的說:“不如意姐姐給我講講吧!”

她要做的事單憑一己之力難以完成,必須要充分的瞭解京城中這些達官顯貴相互之間的恩怨糾葛,才能借勢利導,達到目的。

大周國朝定鼎將近百年,除了皇族本家的王公,宣告地位最為顯赫的當屬四王八公,爵位世襲罔替。

四王:柱東王、擎西王、定北王和撫南王。

八公:仁勇公、智勇公、超勇公、忠勇公、義勇公、德勇公、信勇公、勤勇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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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二家因為是開國功臣,所以爵位世襲罔替,是最尊崇榮貴的。

但到了現在,四王之中的定北王方家因為造反獲罪奪爵,這事發生已經快三十年了。

撫南王田家因無子除爵。

只剩下了柱東王燕家和擎西王韋家。

燕家人丁興旺,且多俊秀子弟,是最昌盛的。

韋家至今已是四代單傳,老王爺去世已經三年,老王妃體弱多病,小王爺今年才六七歲,上頭有七個姐姐。

韋家的七個女兒都沒有婚配,大女兒韋蘭已經二十一歲了,是如今王府的當家人。

“雖說弟弟年幼,可韋大小姐青春蹉跎也算不得上策。”衛宜寧不解的問道:“難道老王妃就任由她這樣嗎?”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朱太夫人嘆了口氣說道:“那韋家的小王爺長到這麼大,不哭不笑,也沒人聽他說過幾句話。人人都說這是個傻子,能不能長大還未可知。可他又是根獨苗,要是他沒了,這擎西王府可不是步了田家的後塵嗎?聽說這大小姐和小王爺最親,所謂長姐如母,想來她一定是割捨不下的。”

衛宜寧知道朱太夫人所說的田家就是四王之中的撫南王,他家就是因為無後所以才被除爵的。

朱太夫人雖然沒有細說,但衛宜寧也清楚韋家的大小姐不肯嫁人,一來是顧念孀母弱弟,以及那幾位妹妹。二來也是因為她的婚姻其實很尷尬。

她出身高貴,不可能嫁到太平常的人家去。而門戶相當的人家又會考慮到她家的爵位難以長久,京城中的顯貴人家,在婚姻上打的算盤最精刮。

像韋家的幾個女兒,在某些人的眼中就成了雞肋傾慕彼之容貌卻又惡其家世將頹。

至於衛玉(老公爺衛遜的原配德源郡主所生)所嫁的平南王家,實屬後封的,並不是原本四王裡頭的。

回頭再說八公,仁勇公朱家就是朱太夫人的孃家。如今全家在建州,距京城也有千里之遙。

忠勇公封家在京任職,雖然不像燕家那樣子孫繁茂,卻也說得過去。

義勇公秦家無子除爵,也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信勇公仇家因為幾年前的科場舞弊案獲罪除爵,流放到沙門島去了。

勤勇公邵家長子邵天賦襲爵,時任吏部侍郎,官聲甚佳。

次子邵天資就是朱太夫人的東床快婿了。

此外還有德勇公李家,全家都在雍州任上。

最尷尬的就屬超勇公鍾家,只剩鍾野一個人不說,雖然留有爵位,卻被罰了二十年俸祿。

身為公爺卻過得比市井百姓還要潦倒,也算是大周朝歷史上的一個奇聞了。

此時在永河上的畫舫綵船之間有一艘又小又破的漁船,連個船篷也沒有,像是被漁民丟棄的廢舊船隻。

鍾漫郎仰面朝天躺在床上,他的身材極其高大,幾乎把一整艘船都佔滿了。

他的兩個隨從,冬瓜蹲在他的腳邊,葫蘆踞坐在他的頭側。

鍾漫郎左手提著一罈燒酒,這是葫蘆賣了一方繡帕給他換來的。下酒菜是泥鰍幹,源自素心庵的放生池。

“公爺,咱們這船都已經被擠得靠岸了,”冬瓜苦著臉說:“什麼時候咱們也能坐上那麼威風的畫舫啊!”

葫蘆依舊翻著他的死魚眼,說道:“公爺也真是的,做什麼非要應這個景呢!上巳節的時候也是,別的豪門富戶曬衣,滿院子的綾羅綢緞銀鼠貂皮。咱們粗布衣服都沒有幾身,公爺偏偏也要曬衣,足的用大長竿挑了三條兜襠褲立在庭前,真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