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本部。
二十六層,聚集了所有年輕一代的強者。
“時間差不多了。”普爾森睜開眼睛:“準備的得怎麼樣了?”
“都準備好了,普爾森長老。”一個隨從一樣的人答到。
“好。”普爾森吐出了一個字,然後又覺得不妥:“再進行最後的測試。”
“是。”隨從轉過頭,低聲說了些什麼。
有人接收到這一訊息。
“最後的測試?明白了。”
隨從轉過頭:“正在進行最後的除錯,普爾森長老。”
“嗯。”普爾森搖頭晃腦,走到窗戶前面。
羅伯特和喬納森還在拌嘴。
艾德里安靠在窗戶上,眼睛也不睜開:“怎麼?”
普爾森不看向他,而是看著窗外:“如果,情況無法控制,還得你本體出手……”
這句話後面跟了一個長長的句號。
“你真的認為會走到那一步?”
艾德里安環抱雙臂,依舊閉著眼:“真的嗎?”
“這只是我的預感而已。”普爾森只好這樣說。
艾德里安緩緩地睜開眼睛,從他臉上掃過去:“你的預感從來沒錯,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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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爾森不再說話。
窗外,遠處是湛藍的畫板,點綴著誰吃剩的棉花糖。
艾德里安再次閉上眼睛,就如同剛才沒睜開過一樣。
隨從並沒有聽到這些大佬說了什麼,只是再次抬頭:“測試完成了,沒有什麼問題。”
普爾森背對著他,一言不發。
直到時鐘的分針指到十一又五分之四的時候,八點五十九。
“開始吧。”普爾森抬起手掌,整個房間開始劇烈地震動。
隨從臉上有那麼一瞬的驚訝,但是又覺得沒什麼。
房間在大樓內部進行著精密且大膽的移動,直到原本看向樓外的窗戶轉了足足一百八十度,朝向二十六層內部。
普爾森把手放下,頭稍微傾斜。
“開始吧。”
“是。”隨從道:“開始。”
通訊器那頭的人聽見了,把一個電閘一樣的東西扳到閉合的位置上。
電流流通了。
每一個,報了到的人,腦海裡都出現一小下的雜音,然後響起普爾森的聲音。
“歡迎各位參加本次的CTF賽,那麼……廢話不多說,我是你們的普爾森,比賽即將開始!”
我把頭轉到右邊去:“你聽見了嗎?”
“是啊,很清楚。”凱文從椅子上站起來,跺跺腳:“看來正戲就快開始了……”
“不過,我記得第一輪是答題賽吧。”我有些疑惑:“這是在幹什麼呢?而且,根據我的觀察,這一層也並沒有足夠容納這麼多人的教室。”
凱文豎起食指:“不不,你不懂。所謂的答題賽……”
九點的鍾聲響了起來,讓我一陣眩暈。
噢。在短短的一上午竟然就經歷了兩次……
嗯?
“這是怎麼……”我發現周圍的事物都變得有些奇怪。
“Wele to The Void.”
“請允許我隆重介紹——”普爾森的聲音可以停了一下,似乎是在吊誰的胃口。
我的兩隻手變得看不見血肉組織,而是深黑色,上面有無數細小的橫豎線。
熒光的,綠色。
周圍的建築物也變化了,變成了更大縫隙的網格。甚至地面,都變成了網格。
“最新的虛擬系統!”普爾森的話總算從嗓子裡掉出來:“想必,你們已經有了切身的體會。”
“喂,不要搞這種‘驚喜’啊,真是的。”我抱怨了一句,雖然沒什麼用。
“想必各位應
該知曉這個系統的神奇之處——我就不必多說了。”
“怎麼淨在奇怪的地方省事情啊。”我對此可以說從沒接觸過:“給我好好說明!”
然而普爾森自然沒有理會我。
“歡迎來到第一輪比賽——答題賽。”普爾森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題目是,一加一,等於幾?”
所有進入虛擬空間的人都愣住了。
“你怎麼……”喬納森也有些驚慌:“這跟往常不一樣!”
普爾森總算轉過身體來,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他們不是想玩嗎?那我們就陪他玩。”
當然了,這一句話其他人並沒有聽見。
虛擬空間的格子地板被破壞,四個人影站在一起。
與其他人綠色格子構造的身體不同,這四人中,有三人的身體都是紅色,除了婪?。
象徵著警告的紅色。
“啊呀啊呀,美麗的小姐。”一號顯然已經認定這位藍色的女士,就是海德拉在通訊器中,告訴他的那個“協力者。”
黎明首次皺起眉頭:“怎麼把我西裝搞沒了?”
“啊,好像和奇怪的人匯合了……”阿永懶得維持人形,現出原樣,坐在地上。
“你就是‘一號’?”婪?藍色的長裙飄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正是在下。敢問小姐芳名?”一號可能是高檔東西吃得多了,放的屁也有股上流味:“能否告知鄙人?”
婪?不以為意:“我叫婪?。”
“額……”一號有些尷尬:“在下才疏學淺,還請姑娘告知是哪兩個字。”
“只要發音一樣就行。”阿永顯然搞不清狀況:“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嗯?”一號臉色一變:“這個煞風景的豬是哪來的?”
“人家一直在啊……”黎明已經無力吐槽,只是給自己弄了一身西裝穿上。
“現在,就先靜觀其變吧。”婪?抬起頭,看向空中的那間房子。那是普爾森房間在虛擬空間的投影。
其餘三人也不明所以地向上看去。
……
“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知道嗎?”
“往屆我也參加得多了,從沒出現這種情況啊……”
眾人議論紛紛,顯然是被普爾森那個“一加一等於幾”的問題弄懵了。
“我靠!”我一拍大腿:“早知道這樣,就不用複習了!真是的,怎麼不早說。”
“等於二!”
人群中,言之大喊道:“等於二,聽見沒?”
天空中的房間內。
“好吧。這次就姑且聽你的。”喬納森也贊同了這個方案。
普爾森的聲音再一次,在每個人腦海裡響起:“我當然知道等於二。但是現在說太早了。”
“難道說……是這個意思?”我聽到這一句話,又聯絡起之前那個甩掉我和凱文的那兩人。
“難道說,他們也發現了那幾張偷潛進來的老鼠?於是決定臨時改變賽制?‘現在說太早了’的意思是……”
我飛快地轉動起大腦,最後得出了一個畢竟完美的辦法。
凱文距我僅有幾步,我把他拉走,找到一個商店,躲起來。
“怎麼了?幹什麼?”凱文完全不明白。
“你還記得紫國那次嗎?你要是信我,就乖乖的。”我沒空同他解釋,把商店裡的貨架架在門上。
時隔了一小會兒,普爾森的聲音再次響起:“答題賽,限時一小時,現在開始。”
人群覺得莫名其妙,都有些不滿。
有些人開竅的,找到一個比較弱的傢伙,一拳打穿了對方的胸膛。
人群炸開:“你幹什麼?”
大部分人到這一步,才反應過來:“難道說,答題賽的難點,不在於答題,而在於活到結束?”
原本抱成團的眾人,看身邊人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了。
“只要能在第一輪淘汰掉更多的對手,那麼我的名次自然就會高……”
在人群聚集的地方,空氣中有什麼東西腐爛了。
每個人看著對方,都好像一塊唾手可得的分數。
先前那個打穿了對方胸膛的殺手,再一次隱藏起來。
星和月背靠著背,警戒地看著其他人。
麥克斯在某個矮樓的頂層,耳朵裡插著耳機。
冷負挑起髮型:“小的們,衝!”
北分部的傢伙們群情激昂:“跟著大哥,衝!”
言夢和言之對視一眼,然後不搭理對方。
蓮和隆之間,氣氛有些緊張。
勉從這一層裡最高樓的樓頂跳下來,在空中拔出刀:“在虛擬空間裡的話,也就意味著,即使殺死對方也是無所謂的吧。”
“這樣的話……”勉少見地放開了自己。
強烈的風吹著他的黑髮,白色的繃帶被解開。
藉著地心引力的幫忙,勉凌空向下,使出這一招:“勢寫入,無極·空中版!”
人群中,人們還在戒備著周圍的人,卻突然有人指著天空,風吹動著他的衣角,表情僵硬。
然後倒下,身體化成綠色的光點,消失在這片空間。
那不是風,那是劍氣。
人群分在開來,各使手段抵抗這劍氣。
“這種級別的攻擊,也就打打閒魚!”冷負手一揮,空氣中恣意縱橫的無數劍氣就被凍成了冰雕。
勉再下墜的空中,劈出了那一劍,然後轉動手腕,在空中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把劍插在大樓外立面上,拉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跡。
最後整個人懸停在空中。
勉的這一擊,徹底讓整個局面混亂起來。
“哇!”凱文仔細感受著周圍的變化:“真像你說的那樣!”
我高興不起來:“居然真的……”
“啊,不,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你是怎麼猜到局面會這樣變化的?”凱文十分困惑:“即使是參加過前幾屆的人都沒想到,反倒是你這個第一次來的想到了?”
我覺得事情有些麻煩:“很簡單,因為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兩個人。”
“那兩個冗餘?”凱文似乎對某些用詞很執著:“他們怎麼了?”
“我們都能察覺到,長老們是傻子嗎?不是。”我儘量放快語速:“他們一定也察覺到了。”
“根據你對我所提起的紫國那次的事情,雖然你當時被艾德里安附身了,但是也清楚地記得當時發生的事情。這個女的並不弱,並且還攜帶有幫手。”
“如果換作是你,在那個長老的位置上,你會放任這些強者破壞比賽嗎?”
“這……這肯定不能讓他們為所欲為啊。”凱文也開竅了一點。
“沒錯,不能讓他們為所欲為。”我重複了一遍:“那麼如何阻止他們搗亂呢?”
“額……終止比賽?”凱文有些得意:“這樣就不會被影響了。”
“這確實不失為一種辦法。”我道:“但是一旦比賽終止,這些傢伙們覺得沒有機會,一定會全力逃跑。這也就等於放虎歸山。而且,今年是預言的那一年。傳說中那個Hag極有可能在這裡出現。所以比賽不能停。”
“我不明白。那現在這種情況又是鬧哪樣?”凱文有些覺得我在耍他:“原本不用動武的答題賽變成了這樣,這豈不是破壞了比賽的規則?”
“不,恰恰相反。普爾森要做的,就是攪爛這攤渾水,這樣他們幾個才能有機會。”我斬釘截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普爾森是想親自出手,在第一輪解決這些搗亂的傢伙。”
“這樣一來,後面的兩輪比賽的公平性就得到了保障,並且也不會有定時炸彈埋在他們眼皮底下。”
人群中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