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們有沒有……”
柯沐琪絞著小手指,明裡暗裡地提醒著。
她以為許庭琛會是個識趣的,誰知道他卻也裝傻。
“昨晚我們都睡得很好啊,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柯沐琪不敢再問下去:“沒,我先上班了。”
“嗯,去吧。”
將人送走後,許庭琛停了片刻,才開車離開。
宋嘉意和齊飛揚昨夜就連夜回去了。
一直睡到下午,才出現在宋氏。
辦公室裡,她端詳著那律師函,給某人去了個電話。
“律師函收到了,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得法庭上見了?”
“不急,你先把昨晚的成果,彙報給小米先。”
許庭琛很忙,剛開完一個會,宋嘉意的電話就來了。
如果早一分鐘,或者晚片刻,他可能都接不了。
因為接下來,還得開幾個會。
“好吧,辛苦了,許先生。”
宋嘉意語氣笑笑,調侃道。
許庭琛嘴角不由勾起一絲淺笑:“你也辛苦了,老婆。”
磁性又好聽的老婆聲音一落,宋嘉意又可恥地紅了臉。
嬌嗔道:“好了,工作吧,別想著偷懶,小心沒錢給二寶買奶粉!”
“你的意思是你要給我生二寶了嗎?”
宋嘉意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臉紅成熟透的蝦子一般,哼了兩聲,戰敗結束通話。
許庭琛本來心情很低沉的,可接完電話後,他心情就好了很多。
其餘股東見到,還以為他是因為柯沐琪而高興。
也是因此,股東們集體可憐了一下宋嘉意。
若宋嘉意知道她居然被集體可憐了的話,絕對會大笑的。
好吧,她得先聯絡小米。
將昨晚的發現,編輯好發到了小米的郵箱。
然後那一絲頭髮,她交給了還在京都的娃娃帶回去。
與此同時,A國某幢大廈裡。
向北觀察了國內三天,緋聞仍舊沒被壓制。
甚至於流出宋嘉意正在和許庭琛打官司爭撫養權的訊息來。
“嘉意……”
向北眼睛佈滿血絲,戾氣不斷翻騰。
他發誓這輩子捧在手心的女人,他為了她幸福,主動退出了。
可結果呢?
她幸福嗎?一點都不。
那他的退出,還有什麼意義?
完全沒有意義!
所以他幹嘛還要退出,機會給出來,許庭琛不懂珍惜,就別怪他回去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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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到那個M先生,向北又不想和他合作。
不為別的,只因為第一感覺,向北就覺得這個M先生,不是好人。
他來找他,安了什麼心,都不知道。
說是不會傷害到宋嘉意而已,可意外要是說得準,那就不叫意外了。
三天一到,他都沒聯絡M先生,而是自己回國。
他上飛機的那一刻,莫淮衡就收到了他回京都的訊息。
“不和我合作也沒什麼,我的目的達到就好。”
他手腕傾斜,如血液般殷紅的紅酒,被倒進透明的高腳杯裡。
落底緩衝往上,弧度鮮豔妖冶,一如這半隱在黑暗中的人一般,帶著致命的誘惑。
莫淮衡端起酒杯,手腕微動,搖晃了一下。
他一直看著那酒杯,視線不曾偏側半分。
“跟著他回去京都,你本就是幼師專業畢業的,接近他應該輕而易舉。”
暗中跪在地上的女人回答道:“是!”
向北……
呵呵。
兄弟殘殺的戲碼,應該會很精彩的。
不行,他不能太興奮,得調整好狀態,做個合格的觀眾。
越想,莫淮衡就越興奮。
紅酒倒影在眸底,浮現一片血紅。
他的血液,都沸騰了!
忍了十幾年,終於……終於可以報仇了!
不,他得冷靜點,情緒外露可不好,許庭琛是個狡詐的老狐狸,他會一眼看穿他的。
冷靜,他要冷靜。
相比於莫淮衡的興奮癲狂,已經坐在飛往京都航班上的向北,心情卻沉重得很。
當初,他說過永遠不回京都的。
現在……
他在想他該怎麼面對許庭琛。
是一見面就揪著衣領質問,還是尋個回來的理由,掩蓋自己回來的目的,讓自己輕鬆一點。
他想了一路。
直到下飛機,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沒人來接機,曾經的房子,他也全賣了。
他只能住酒店。
只是他到底是心事太沉重了,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人。
“你怎麼走路的!”
尖銳的聲響,帶著極度的不喜。
向北連連道歉。
陳嵐看清對方是誰後,瞳孔有那麼一瞬間的收縮。
“向北。”
聲音不知不覺呢喃出來。
向北疑惑蹙眉:“這位小姐,你認識我?”
陳嵐馬上收回那異樣的眸光:“不認識,下次走路小心點。”
見對方不糾纏,向北也沒再理會。
陳嵐回到公司,因為一直想著向北為什麼回來,所以工作有些走神。
柯沐琪看不慣她,抓到把柄了,懟了她一天。
陳嵐都忍了,但卻意外地發現,柯沐琪的臉有點僵。
原本甘願受罰的低頭,瞬間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質問。
“你的臉怎麼這麼僵硬?莫少說過要好好保養這張臉,你到底有沒有聽從命令?!”
她狠聲質問著。
本就有些心不在焉,心情不太好的柯沐琪,直接就給懟了回去。
“你的臉才僵呢!現在這張臉可是我的命根,我怎麼可能不保養!真是不可理喻!”
陳嵐呵呵笑著:“我不可理喻?你好好去看看自己的臉吧,僵到路邊大媽都會懷疑你是不是整過容!”
說完,抱著資料出去。
柯沐琪還想繼續罵她。
但心裡一直迴盪著她那句話。
她也覺得臉有點兒不對勁,但具體哪裡不對勁,她卻說不出來。
昨晚,她派去的那兩人,也說一切順利。
所以她完全不知道這一絲不對勁,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如今陳嵐一說,她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馬上收拾好東西,提前下班回了家。
翻出莫少給她配備的保養工具,將整張臉都撕了下來。
因為一直帶著面具,原本的皮膚得不到呼吸,全都被悶得慘白慘白的。
皮膚比以前,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柯沐琪對著鏡子,做了一遍護理,這才再次小心翼翼地將臉給貼回去。
她剛貼好,莫少的電話就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