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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不提也罷……

秭歸(今湖北宜昌),屈原故里,地處川鄂咽喉,西陵峽兩岸。

東漢末年,秭歸是荊州南郡最西邊的縣城,與益州巴郡交界,為益州與外界連通的樞紐要道。

近年來,神州大地烽煙四起,匪患不斷,南郡鬧騰得雖然不太厲害,附近的武陵郡、零陵郡和長沙郡,卻先後發生過反叛。叛軍餘部剿不勝剿,或落草為寇,為流竄作案,南郡不是很太平,秭歸跟著受池魚之禍,由於盜匪橫行,大家不想淪為盜匪的戰利品,商隊和平民少了許多。

儘管路上兇險,總會有膽大的商隊,或因故必須過境的平民。

這些商隊和平民,往往在秭歸集中,人多了一起上路,希望降低風險。商隊有護衛,但這遠遠不夠,隊伍籌錢請傭兵護送,平民中的青壯也被集中起來,持槍帶棍,充作是護衛隊一員,營造出隊伍擁有相當武力的假象。

但血淋淋的事實證明,沒卵用。

平民組織的護衛隊,徒有其表,一旦盜匪殺過來,很多人先嚇得腿軟,更不用指望他們與盜匪拼命了。商隊護衛和傭兵倒是多少有幾把刷子,但人數有限,戰鬥力未必比盜匪高,論搏命的膽氣和決心,大多不如盜匪。

而且,盜匪也不傻,結伴穿行的隊伍中,往往有盜匪的探子打探虛實。真正有實力的隊伍他們或許不敢碰,至於那些虛張聲勢的隊伍嘛……哥們,盜匪也是要吃飯的,不攔路打劫,讓他們喝西北風?

最近一段時間,益州叛亂愈演愈烈,路上越來越不太平。

進出秭歸的隊伍,多次被盜匪劫掠,很多商隊和平民被洗劫一空,還有不少人被盜匪殺害。一時間,秭歸到益州的路上,商戶戰慄,平民驚怖,幾乎沒有人敢再以身試險。

大量想前往益州的商隊和平民,滯留在秭歸城。

滯留商隊和平民,苦苦等待下一次集體上路的機會,雖然那樣很危險。

又是一個黃昏。

落日的餘暉灑落大地,將照到的事物披上一層淡金色外紗。

一支部隊,披著淡金色霞光,來到秭歸城外。

這支部隊吸引了很多人注意,已經足足有十多天沒有隊伍從益州過來。部隊行進間陣型大致整齊,且人數高達千人,秭歸城內的NPC,頓時明白了他們能順利透過的原因。

一千人的正規部隊,沒有盜匪願意招惹。

而且,這支隊伍中的平民似乎就一位大夫,還有幾個身手矯捷的護衛,沒有看到大量輜重物資。盜匪不會啃這樣的硬骨頭,沒有好處,反而很容易崩掉滿嘴大牙,還是默默地目送他們過境為好。

隊伍中央,一位黑麵壯漢腰帶上插著雙斧,甚是威武。

有人認出了部隊打出的旗幟。

“鹿旗!這是逐鹿領的部隊!”

“你沒有看錯?天下第一城的部隊怎麼會跑荊州來?”

“對啊,益州現在亂得很,聽說前段時間天下第一城被叛軍打了哩。”

“沒有錯!”

認出鹿旗的是一名商隊管事,信誓旦旦道:“我們商隊去過逐鹿領,他們打出的正是鹿旗。看到那個雙斧黑漢沒有?以前黑氏商隊的,第一次去逐鹿領時被認作是山賊,後來黑氏商隊被黃巾殺光了,就這黑漢跑了出來,加入了逐鹿領,不可能認錯!”

此間到過逐鹿領的商隊不止一個,很快又有商隊中人出面佐證。

“看來逐鹿軍是送那大夫出益州,不知道他們幾時回去。”

“他們什麼時候回,管我們什麼事?”

“我們可以跟著走啊!”

“對啊,一千逐鹿軍護送,誰敢造次!誰敢造次!”

“誰去問問?”

……

逐鹿軍在城外停了下來。

張仲景向熊棟告辭,感慨道:“多虧城主大人想得周到,若沒諸位相送,張機怕是到現在都還在益州境內,說不定還會被盜匪所害。”

熊棟笑道:“先生仁心仁術,就算是遇到盜匪,也斷然不會加害。”

張仲景苦笑道:“盜賊若有病,為其診治也沒有什麼,就怕難以脫身……”

這種情況很有可能發生,盜賊也需要郎中。

張仲景離開家三年多,早已歸心似箭,走過最危險地段,頓時恨不得馬上插翅飛回老家,決定連夜動身。

熊棟理解張仲景的心情,沒有說什麼,提醒隨行的墨衛沿途小心保護,務必確保張仲景的安全。待墨衛和張仲景離去,熊棟見天色已晚,遂讓部隊在縣城外找片空地紮營,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再回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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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沒扎好,外面有兩人求見。

其中一人,正是最早認出鹿旗的商隊管事。

那管事走南闖北,自有一身與人打交道的本事,表明身份後,便說起熊棟來歷,稱當年在黑氏商隊見過熊棟。見對方提起黑氏商隊,熊棟心中警惕先淡了幾分,再聽對方講起一些商隊往事,無有不中,完全放下心來。

故人重逢,分外親切。

商隊管事問起逐鹿軍行程,這不是什麼秘密,熊棟坦然相告。

兩人大喜,順勢提出能不能帶他們一起走。

“盜賊猖獗,普通商隊護衛和傭兵不是他們對手,我等被困此地多日。秭歸線府不願派兵護送大家過境,再說,即便秭歸線府出兵,還得益州那邊的縣府接應,益州那邊正鬧著叛亂呢,委婉抽不出兵力護送商隊和平民。逐鹿軍要返程,倘若能帶我等一起走,感激不盡!”

熊棟是商隊護衛出身,深知行商輾轉各地的艱辛,見狀有些不忍,問道:“你們多少人?”

“商隊加平民,怕是有一千多……”

“不行。”

熊棟一聽,當即搖頭:“不是在下不肯行個方便,可這麼多人跟著同去,肯定會有很多人跟不上我軍行進速度,中途掉隊,相當於害了他們;遷就大夥,我軍行程會被拖慢,回去晚了沒辦法交待。你們也知道益州亂得很,我們逐鹿領前段時間就曾遭叛軍圍攻,我等此番出來,完成任務便需歸隊,萬一因為耽誤行程導致領地有事,在下百身莫贖……”

兩位代表不得不出殺手鐧。

“不會讓各位軍爺白忙活一場,只要逐鹿軍答應護送我們過去,我等願拿出兩萬金,讓各位軍爺買酒喝。”

“兩萬金?”熊棟半晌沒有說話。

領地缺錢,是逐鹿軍民都知道的事情。

熊棟好歹是磐石營主將,對此有更深刻的認識。

偏偏屋漏又遭連夜雨,前段時間又被叛軍和武陵寇、某領地合夥陰了一回,逐鹿領損失慘重,戰地徵兵的錢都是找朋友借的,為支付陣亡將士和傭兵撫恤金,領地連繳獲的上品戰馬都賣了,包括熊棟在內,逐鹿將士對此既惋惜又痛心。

那可是上品戰馬!

益州有錢也難以買到的上品戰馬!

領主大人決定把戰馬賣掉時,心裡一定很難受吧……

沒有錢,什麼都辦不成哩……

兩位代表拿錢誘惑逐鹿軍護送,熊棟可恥地動心了。

帶他們過去就有兩萬金,這錢很好賺!

有了這兩萬金,領地日子估計會好過一點,領主大人應該很高興呢……

可是,擅自在外接活,帶這些商隊和平民過去,少說多耽誤兩天時間,徐先生那邊肯定沒好臉色看。領地沒什麼事情還好,萬一有什麼行動急需用人,自己耽誤兩天時間,回去說不定就會被徐先生給砍了。唔,領主大人仁厚,徐先生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真被砍腦袋的可能性不大,不過解職或棄用是很可能的……

好可怕!

熊棟不想死得這麼不明不白,含淚拒絕。

兩位代表悻悻而去,不一會又回來了。

先前熊棟猶豫了好一陣才拒絕,顯然有些心動,他們回去商量了一下,大家都不願意錯過這難得的機會,決定加價到三萬金。大家想得都很透澈,請那些二不掛五的傭兵也得花錢,傳說中逐鹿軍戰鬥力那是槓槓的,如果多花些錢能請動逐鹿軍護送,至少安全方面有更大保障。

熊棟依然含淚拒絕,他的痛苦和猶豫連兩位群眾代表都能感受到。

“領地軍紀森嚴,實不敢以身試法。”

話說到這份上,兩位群眾代表沒奈何,他們雖然很想跟逐鹿軍一起走,但人命關天,總不能讓熊棟冒著回去被解職或投閒置散。

那樣的無理要求,他們也沒臉提。

兩位代表垂頭喪氣地回去了,把情況給大家一說,一片哀聲。

一位衣著華貴的老管家,悄悄找到了那位代表大家去交涉的商隊管事,老管家表示,自家主人家中有急事需趕回益州,願意私人再提供五萬酬金,希望再跟逐鹿軍商量一下,看能否說服對方改變主意。

商隊管事為難道:“不只是錢的問題……”

“無妨。你只需告訴他們,寫一封感謝信,讓同行之人皆在信上署名,感謝這支逐鹿軍義助被困商隊和平民,讚揚逐鹿領主乃是真正的仁人君子,才能帶出如此仁義的部隊。這樣一來,他們回去必定不會被領地怪罪,再加上酬金足夠豐厚,應能說動對方。”老管家笑道。

於是有了第三次求見,酬金漲到八萬金。

八萬金!

熊棟無法抵抗這麼赤裸裸的誘惑,直接跪了。

即便沒有所謂的感謝信,熊棟多半也會鋌而走險,最近領地多缺錢啊。就算回去後遭受責罰,熊棟也願意認。

一千磐石營,聽說護送可為領地掙得八萬金,也很沒出息地跪了……

有人叫囂:打仗白毦強沒得說,可論為領地掙錢,白毦能跟磐石營比?

哼!

兩位代表回去跟大家通報最新結束,歡聲一片。

當晚,秭歸線城的喧囂直到後半夜才平息,大家都在抓緊時間準備著。逐鹿軍雖答應護送,卻要求次日一早便動身,過時不候,沒有人願被落下。

秭歸最大的客棧,整個後院被人包下。

老管家快步穿過一條長廊,走過假山和池塘,沿途都有護衛向他致意。老人在一間客房門外停下,門關著,他仍然一絲不苟地躬身施禮,沉聲道:“老爺,事情辦妥了,明早出發。”

一個威嚴的聲音傳出:“知道了。”

老管家等了片刻,屋內再無聲音傳出,他又一次行禮,悄然退下。

護送任務非常順利,一千多商隊和平民裡,護衛和臨時編組的青壯就有五百多人,小點的盜賊團未必啃得動。再加上一千逐鹿軍接下護送委託,拿了別人豐厚酬金,熊棟等人唯恐中途出現什麼閃失,壞了逐鹿領名聲,一路上兢兢業業,如臨大敵,幾股盜賊團跟了一段路,被逐鹿軍氣勢所懾,終究沒敢動手,灰溜溜退走。

熊棟率部回到領地時,正好趕上墊江牛氓集團準備打第二個叛軍領地。

徐庶沒有因熊棟晚歸,踢他屁股。

熊棟護送張仲景到荊州地界,是因為盜賊猖獗,無法以正常行程度之,故而沒有要求熊棟必須在什麼時候之前趕回。既然沒有約定返程截止日期,指責逾期便毫無道理。熊棟返程時自作主張護送滯留商隊和平民,耽誤了一些時間,嚴格講,有違反指令之嫌,但考慮到彰顯了逐鹿軍乃仁義之師,且並未導致嚴重後果,功過相抵,不提倡,也不批評……

以上,是徐庶以逐鹿軍主帥身份作出的官方回應。

這份回應,壓根沒提那八萬金酬勞。

逐鹿領臨時提供保護,是仁義之舉,說明領主大人治理有方,帳下兒郎才能幹出這麼長臉的事,值得濃墨重彩地大肆宣揚。這個時候再提酬勞,無異於焚琴煮鶴,大煞風景。

些許阿堵物,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磐石營出去一趟,帶回八萬金,最高興的人莫過於易風。

易副城主仍在心疼送給甘寧的美酒和戰馬,他不敢置疑領主大人決定,也不是覺得甘寧不值得拉攏,就是捨不得出錢……熊棟帶回來的豐厚回報,足以彌補此前的損失,讓易副城主樂了好些天。

有錢的感覺真好!

食髓知味,易風跟徐庶商量,逐鹿軍不妨開拓護衛業務,被斷然拒絕。

正值地區陣營任務期間,叛軍勢大,逐鹿領又在對外征戰,倘若再分出兵力做護衛,領地空虛,風險太大。而且,熊棟賺那一筆有很大偶然性,若沒有某富戶豪擲五萬金,三萬報酬,似乎不足以讓逐鹿軍為此分心勞神。除此之外,順路偶爾為之和專業護衛委託,有著本質的不同,前者是義舉,後者是生意,沒有好名聲不說,還很容易被人指責貪婪,可謂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