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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開場戲——變法之爭(一)

即便本意是好的,可性情激進,行事難免操切,結果未必就好……

…………………………

歐陽修(王鐵)運了口氣,沒有回答司馬光(陳德亮),這場戲結束。臺下掌聲雷動,久久不停。

陳德亮和王鐵都沒下臺,陳德亮笑說:“咱們當導師總是評價別人,咱們演了戲,也請臺下三位老師說說。”

“沒錯兒,應該的。”王鐵也接了一句。

“評什麼啊?誰敢評價你們啊,快下來吧。”馮遠行說到。

作為主持人的王小貓知道沒有導師演出、還要評價的環節,但二位老師一副不肯下臺的姿態,忙著打了圓場說:“其他導師是否評價先不說,紀老師作為我們歷史顧問一定得說兩句。”

紀連水笑說:“反正我的責任也不評價演技,就說說。這段兒之前我介紹了,這是咱國家歷史上第一次有關科舉‘南北之爭’的片段。

其實電視劇畢竟不是史書,它不需要、也不可能完全遵從歷史原樣。就比如說剛才提到的蘇東坡一開始不想結婚,後來卻又娶了兩個老婆、納了一群愛妾,怎麼轉變的?史書沒有。這要拍成影視作品,為了連貫性也沒法兒遵從史書、只能憑想象。

所以剛才這一段兒,它的場景、人物、對話,是不是歷史原樣並不重要,但兩位老師的演出確實精彩。而且這其中臺詞設定,我覺得特別好,都說出了道理,也確實都有道理。

當然了,這段兒沒演,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劇透’。到最後關於這個問題還是歐陽修勝了,可是他勝了,並不代表他就完全的正確。這段兒臺詞就把那個歷史時期這方面的矛盾呈現了,確實是這樣,你怎麼做——在當時看來好像都不對,歷史局限性。至於說二位老師的演出,就得聽聽我身邊這兩位老師怎麼說了。”

紀連水又把“球”踢給了陳護國和馮遠行,馮遠行說:“反正我是評價不了、沒資格,而且人家二位是真好。”

陳護國接過馮遠行的話,說:“你這人太實在,他們非讓咱們評價,你就說‘這演的什麼玩意兒’不就完了。”

陳護國這當然是玩笑,也引得全場爆笑。

他又說:“玩笑歸玩笑,但我真評價不了。我跟遠行一樣,就覺得人家演得好。先說王鐵老師,都說他只能演和珅,可你們看他演起歐陽修這樣的大家,那氣度、派頭兒,對不對?咱們再說德亮老師,你們看他剛才一走過去那張臉、就那張臉,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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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德亮忙問:“我這臉招你惹你了?你‘哎呀’什麼?有什麼你就說。”

“不是,我就說大家也看到了,他這張臉過去之後,好像根本沒動,就板著臉用眼睛演戲,其實他這張沒動、沒哭、沒笑的臉上可有不少戲。就那種看到前輩老師那種敬畏,到後來的忍讓,再到最後的微怒,說出那番話中對於北方學子的憐惜,好演員啊!一張看似就沒怎麼動的臉,這麼複雜的情緒全出來了。”

眾人聽了陳護國的話都點著頭,陳德亮笑說:“不容易,你能誇我?哈哈。”

“可他這人壞啊。”陳護國卻緊接著又說,“他教人家楊米的時候,光教怎麼用眼睛了,就這臉上這麼高階的表演技巧,他這人保守、他捨不得教……”

當時陳德亮知道要跟陳護國在戲中演“對頭”,為找狀態沒少主動跟陳護國鬥嘴。此時陳護國早已熟悉了劇本,也進入了這樣的狀態、也會調侃陳德亮了。

陳護國還在調侃,陳德亮忙說:“行了、行了,該你演了,你上來吧,看我一會兒怎麼說你的……”

陳護國化妝的時間,紀連水又介紹起了接下來的這一段,也是由王鐵扮演歐陽修,與陳護國扮演的王安石之間的一場爭論。

剛才說過了,王安石可正經是歐陽修的門生,歐陽修對他幫助很大。但是王安石要變法,作為老師的歐陽修卻對他變法中的青苗法很不贊同,也因此歐陽修又成了保守派、與司馬光一派。

既然都是師生之間的意見不合,那麼這段形式上應該就跟剛才陳德亮與王鐵演的片段差不多,但陳護國的表演卻跟陳德亮有很大差異。

雖然都是跟老師歐陽修意見不合,但不同的人物就會有不同的性格、有不同的反應。王安石跟歐陽修關係相比更加親近,尊敬是一定的、畏懼卻不一定。

而且王小貓先前也說過,他覺得這二位雖然都是儒學大家,但司馬光卻比王安石更具儒家風範、看事情更加理性,而王安石更具法家的氣魄、為人處事更加強硬。

這樣性格、風格的王安石,在師徒如父子的古時候,面對自己親近的老師,可能會更加無拘無束、說話也就沒那麼多顧慮,因此爭論會更加激烈。

果然陳護國演繹的王安石正是如此,雖然很多細節上也體現了對老師的敬意,但卻不似陳德亮那般內斂。爭論起來語言和表情上不但頗為外放,眼神中甚至流量出一種對於老師年老之後思想保守的失望,但失望中又有與自己老師爭辯的自責。

再看王鐵的臉上,不但有責備、還有無奈,更有一種心痛。這心痛也許是因為風燭殘年的他已經看到了自己死去之後,自己這個門生會如何堅持、又會引發怎樣的後果,也許還有別的……

“您是不是已經忘了,您當年如何支援希文(范仲淹)先師的變法?”

“我沒忘。你們變法的內容不同,我不是反對變法,我是反對你變法中不切實際的地方。你這種‘與民爭利’的變法,又要依靠各級官吏才能進行,他們當中不會有貪得無厭之徒嗎?

你性情激進,行事難免操切,你若堅持變法,結果也只能苦了小民百姓、最終也害了朝廷。到那時,你就是罪人!朝廷、天下人又會怎麼對你?”

“您說我性情激進我不敢辯駁,但如今朝廷貧弱,朝廷若不能儘快富足,如有外敵來侵就不苦了小民百姓?操切也是無奈,如果這樣會成為罪人——我甘願當個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