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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獨手電貝司(日三更)

樂器演奏和做事一樣,什麼事都可以憑關係、憑背景,取得捷徑,但是想要長遠地走下去,只能憑勤學苦練。

…………………………

如果真的會“讀心”,讓導師直接選擇紙上寫的物品、別說出來,你倒是透過“讀心”猜出來啊,何必非要間接地用骰子呢?

問題就在這,因為骰子做了機關,表演者可以接到提示哪一面朝上。表演者又提前準備了六張卡片,每一張上的六種物品是一樣的,但順序不同。

接下來就簡單了,比如他要表演蛋撻,六張卡片上的蛋撻兩個字對應著六個不同的編號,只要知道骰子最上面的數字、抽出相應卡片就行了。

表演者若是不用骰子,而是讓導師在心裡記住某一種物品,他一輩子也“讀”不出來。

至於城市就更簡單,80後小時候都玩過長短兩面本,當時大概兩毛錢一本。本子是兩面印刷,每一頁的長短略有不同,利用人類視覺慣性的原理,在不同方的向隨意翻開,顯示的文字或圖畫當然不同。

林斌又對楊米說:“至於您和蔡老師那個抽紙條兒,就更簡單了。盒子是有夾層的,隨機的紙條兒永遠在下面,上面都是表演者自己準備好的,你們只能抽到他要的結果。所以我確定你們真不是托兒,只是被利用了。

我反對魔術揭秘,但我更反對魔術從業者侮辱這個行業。魔術就是魔術,為什麼要搞一些故弄玄虛的說法?既侮辱了讀心術,又愧對我們魔術本身。

我表演的是魔術,我明著告訴大家是假的,但我不會揭秘,讓觀眾自己去猜,這多好玩兒。你表演的明明是魔術,還是很低階的道具魔術道具也分高階、低階,卻又非得裝得很高階,硬說是讀心術。既然是讀心術,也不怕別人揭秘了吧?

只是你這種低階的魔術表演揭秘之後,不會有人感嘆你設計的精妙,而是打了你自己的臉……”

在一陣掌聲過後,林斌鞠躬下臺。王小貓走上臺,請出第二位表演者。坐在導演組監控室的陸雨馳,看到這第二位表演者,很是吃驚。

這位表演者身上揹著一把電貝司,他正是陸雨馳的妹夫龍仲遊。

“哦,這是你妹夫兒啊。”韓士奇對陸雨馳說。

“你認識?”陸雨馳反問。

“你忘了?上次在小貓兒家的茶館兒,你‘捉姦’……”

“哦,對。他怎麼來了?他這身份拋頭露面,不合適吧。”

“不就是你妹夫兒嘛,你都拋頭露面了,他怎麼就不行?他能比你還有錢?”

“你不知道?呵,在他龍仲遊的眾多身份裡,最低的一個就是我妹夫兒。他是津門首富的兒子,又是給咱們贊助一億的楊光照的外甥,他當然比我有錢。”

“啊?!”

王小貓站在臺上,讓龍仲遊先自我介紹一下。

“大家好,我叫小仲,都三十好幾了,具體就不提了,我就是咱們天津人。”

“看您這架勢,是要彈bass?”

龍仲遊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王小貓又讓他先寫出最想說的一句大實話,寫好之後,龍仲遊開始了表演。

這一開始不要緊,一向高傲的王小貓,嘴都合不上了。

前文有述,王小貓和陸雨馳、韓士奇高中時組過樂隊,王小貓會彈吉他。他彈琴的水平雖然談不上高超,卻也知道,電貝司這種樂器的特點。

電貝司是一種結合了節奏、和聲、旋律的樂器,在樂隊裡起到靈魂的作用。這麼說有些空泛,具體來說就是透過走“根音”、配和聲、演奏連復段(riff)或者偶爾演奏獨立於主律之外的另一條副旋(bassline),從而起到把樂隊中的鼓、吉他、鍵盤等樂器的聲音,連線、融合,幫助各種樂器形成一個整體的伴奏。

電貝司在電聲樂隊中的作用雖然很重要,但低音聲部卻不容易被非專業聽眾查覺。也正是因為它連線著各種樂器,所以本身較少演奏獨奏的東西。

我們熟悉的beyond有一首經典歌曲《冷雨夜》,其中就有一段電貝司獨奏,非常有意境。但這個所謂獨奏,是在樂隊中有鼓打底,有吉他和鍵盤做背景的。

貝斯手如果不和其他樂器配合,真正一個人獨奏,那必然需要很強的演奏水平,才可能征服聽眾。所以龍仲遊一個人上臺,不跟其他樂手合作,已經讓王小貓佩服了,偏偏龍仲遊到目前為止,只用了一隻左手在演奏。

電貝司屬於彈撥樂器。什麼是彈撥樂器?具體到電貝司,就是左手按住高音,右手撥動琴絃、發出聲響(左撇子另說,這裡只說絕大多數貝斯手)。

尤其獨奏的時候,貝斯手通常會用到一種電貝司特有技巧擊勾弦(slap),來充分體現電貝司的律動美感。這種技巧,無論拇指的“擊”、還是食指的“勾”,都是用右手操作的。

可想而知,右手對於電貝司演奏的重要。而龍仲遊只用了左手,那就只能憑藉左手驚人的指力,將琴絃打在“品格”上,來發出聲響。即便偶爾用左手食指定住音高、再用左手中指或無名指撥動琴絃,但由於力臂太短,對指力和靈活性的要求實在苛刻。

所以王小貓見此,才震驚得合不上嘴。他不明白,龍仲遊明明雙手完好,為什麼要這樣?難道只是為了炫技嗎?

龍仲遊一曲彈罷,全程只用左手,卻演奏出很好的效果。不但在結束之後觀眾掌聲雷動,過程中也引得叫好聲不斷。

王小貓邊鼓掌、邊走上了臺,對龍仲遊說:“按說我作為主持人,不該多說話,可作為一個會樂器演奏的人,我必須要對您說句佩服!您有什麼要對我們評委和觀眾說的嗎?只要不賣慘就行。”

“其實說實話,我不慘。我來參加這個節目,應該坦誠地告訴大家,我是有‘背景’的。這事兒我不瞞著、也瞞不住,相信會有不少人認識我。”

龍仲遊這話一出,三位評委交頭接耳,議論著龍仲遊到底有何背景、為何會有不少人認識他。

龍仲遊又說:“這些事大家有興趣的話,按照咱們這個節目的規矩,可以待會兒再聊。我現在只想說,剛才的演奏,可以看成是炫技而已,但真不是,我只是想要一些朋友看到,我還在練琴。”

王小貓接過龍仲遊的話,說:“好,下面我們請三位評委先來猜猜,透過剛才龍仲遊的表演,你們覺得他今天要說的大實話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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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猜啊?他說得也太少了。”楊米說到。

黃大今和郭小鐵也是對楊米點著頭,對王小貓擺出一臉無奈。

王小貓又問龍仲遊:“您真的不想補充什麼嗎?”

要是其他選手,王小貓不會多問,但他真的欽佩龍仲遊剛才的演奏,所以心裡不免有些偏向龍仲遊。

龍仲遊卻笑說:“謝謝主持人的好意,評判之前我真沒什麼好說的。說實話,我也不太在意結果,我剛才說了,我今天只是希望一些朋友能透過這個節目看到我、知道我還在練琴。”

王小貓點了點頭,對評委們說:“請你們給出評判結果吧。”

三位評委給出的結果都是實在,因為龍仲遊坦然承認自己有背景,又主動說了自己的演奏可以被視為一種炫技。

結果出來了,黃大今趕忙問龍仲遊:“您剛才說您有背景,我很有興趣知道是什麼。”

“我不是要炫耀什麼,但我也知道自己這張臉經常出現在財經雜誌、新聞上。我自己的家世我不想提,但是我是這個節目製片人陸雨馳的妹夫。這事兒肯定會被挖出來,所以也肯定會有人說我是憑關係、靠背景。我倒無所謂,只是可憐了陸雨馳,我來參加這個節目的事兒,他根本不知道。”

郭小鐵則問:“您的那句‘大實話’到底是什麼?”

龍仲遊舉起了演出前寫好的牌子,上面寫著:樂器演奏和做事一樣,什麼事都可以憑關係、憑背景,取得捷徑,但是想要長遠地走下去,只能憑勤學苦練。

一陣掌聲過後,黃大今又說:“剛才您不願意多說,那現在您可以說說您來我們這個節目的真實目的了吧?”

龍仲遊笑著、眼中卻似有傷感地說:“選擇這樣一種演奏方式作為今天的演出,是因為很多年前我看過一個影片,一位失去右臂的bass手,彈奏bass的影片。當時我就跟我樂隊的成員說,人家一隻手能彈成那樣兒,我們有什麼權利不好好練琴。

然而,幾年之後,我們卻都各奔東西,有的人打工、有的人做生意,大家甚至斷了聯絡。慚愧!我知道他們當中肯定有人,還在練著琴、玩兒著音樂,他們肯定也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身份,但他們沒有聯絡我,我想他們覺得我已經是個滿身銅臭的商人了吧。

我來參加這個節目,確實沒有告訴陸雨馳。一來是因為我根本不需要透過他得到什麼,二來我根本對什麼名次沒有興趣。我只是想透過這個節目,如果我的隊友們能看到的話,告訴他們,來聯絡我。我是個商人,但我還在練琴,咱們還能一起玩兒。”

又是一陣雷鳴掌聲過後,王小貓對龍仲遊、也是對在場所有人說:“確實,有些朋友,沒有矛盾,卻漸行漸遠了,相信這種感覺觀眾朋友們或多或少經歷過。我們需要一個渠道、一個機會,再次取得聯系,因為友情是無價的。”

楊米又問龍仲遊:“我不懂樂器,但也看得出您剛才那高超的演奏水平。我想問問,您除了樂器演奏,是不是也會唱歌兒?”

龍仲遊點了點頭,說:“還行,其實今天這個場合、聯絡我想說的話,有一首歌兒倒是挺應景的,如果導演允許,我可以唱。”

剛才陸雨馳跟韓士奇介紹龍仲遊的家世,趙導也在一旁聽著。別說有陸雨馳的關係,就是沒有單憑家世,趙導也當然會允許多給龍仲遊一些表演的時間。

得到了導演的允許,龍仲遊卻說:“可我是個樂手,我不喜歡跟著伴奏唱,喜歡自己演奏。但我是個bass手,沒帶吉他來,你們現場有沒有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