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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亂(5)

火光,人群,還有沸騰的街頭。

這簡直就是末世的狂歡,羸弱的女孩哭嚎著被拖入小巷,勇敢的男人只能無力的趴在地上,身下的鮮血正徹底將他浸紅。

到處都是婦孺的哭嚎和暴徒猙獰的大笑,溫爾斯頓的人們彷彿又置身於那場恐怖的黑暗紀元,到處都是歇斯底里的人群和被焚燒的房屋。

站在市政府最頂層的視窗上,阿諾市長正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注入了他畢生心血的城市,現在它就如同被強*暴的婦人,被一雙雙黑手抓在身上,肆意蹂躪著。

即使是夜幕星空,城市裡的滾滾濃煙也清晰可見,直上雲霄。

“絕對不能妥協,有一就有二,先生們,如果此時我們妥協了,那麼之前我們所做的一切就全部付之東流了!”斯內普站在大廳中斬釘截鐵道。

這裡是市長的辦公室,也是現在市政府的臨時會議廳。

站在這裡的是阿諾忠實的盟友和智囊團們,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牢牢地打上了阿諾的印記,也是阿諾最為信賴的人。

如果小術士站在這裡,就會發現這裡絕大多數的人都出現在郊區的莊園裡,但能叫得名字的熟人裡除了斯內普外,赫然還有薩福禮先生和那個曾經救治過凱爾的醫生。

“你說的倒是輕巧,可我的孩子怎麼辦?”一名雙目通紅的男子抓著腦袋大吼道。

斯內普輕蔑而殘忍的道:“為了我們崇高的使命,有時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霍華德,老子要撕了你!”

“冷靜,冷靜!”

就在市政府的會議室裡吵鬧不休的同時,與市政府遙遙相對的鼠尾酒館裡卻一片的安靜。

因為此時,一個原本不屬於這裡的人突兀的站在這裡,站在喬伊老爹的方桌前。

這是一個男人,塊頭很大的男人。

如果僅僅是塊頭,此時場內不下四個都是比這個男人還要魁梧的男人,但關鍵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個大塊頭的臉一張白目無瞳的笑臉。

就是這張臉,讓喬伊老爹成了“不死老喬”。

就是這張臉,讓鼠幫成了如今掌控半個街區的黑幫。

就是這張臉,轉眼間打倒了幫派四個好手,就在之前的一分鐘內。

這張臉從來沒有自報家門,但知道他的鼠幫都私底下都稱他為“假面先生”或是“藥劑師”。

喬伊一直懷疑對方的背後應該是有組織的,畢竟先前那麼多次有意無意的試探,但最後得到的結果都是石沉大海。

而今天,這個男人的出現則更加認證了老喬的想法,因為每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藥劑師”,都是小個子,說話的嗓音更像是一名男童。

這一次,從面具背後傳來的是一個沙啞低沉的男子嗓音,但問的問題卻讓他的老臉止不住的抽動了起來。

“把孩子交出來。”

喬伊的麵皮如同神經質的抽著,這是他想極力掩飾卻控制不住自己的緊張而引起的。

他的聲音就如同如今褶皺的皮膚一般乾澀道:“假,假面先生,請允許我這麼叫你,但我要說的是,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什麼孩子?”

喬伊努力的看著對方攏在兜帽下的表情,即使他知道這樣很徒勞,因為那僅僅是一張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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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不喜歡!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尤其是在當他成為附近最大幫會頭目的時候,所以他握緊了他手中的“司特德”,那是一柄頭上鑲嵌著紅寶石的紅木質柺棍,但裡面有一些他喜歡且能保命的小玩意。

“假面先生”越過他面前方桌走到他的面前,手指在方桌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對方從他手裡奪過來“司特德”,這讓喬伊麵皮抽動了一下,他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侮辱,但在如此的距離他卻不敢動手,對方魁梧的個頭對他這個如今已經步入老年的人還是很有壓力的。

我應該在他進屋前就該撕破臉的,喬伊想著。

對方將藏在“司特德”中的匕首抽了出來,拿到燈光下仔細的看了一下,一晃而過的藍光說明這匕首上有毒。

“這玩意不過是那幫附庸風雅的商人模仿貴族的四不像而已,在他們手裡也就是個文明棍的作用,倒是你別出心裁的找到了它原本的意義。這還真是一個諷刺。”對方將匕首塞回去後就將“司特德”扔進喬伊的懷裡。

“可惜,你的腦子依舊不是很好使。”隨著對方的說話後,對方狠狠的跺了一下地面那裡是某個喬伊事先安排好的機關。

喬伊面色猛地一變,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異常蒼白,不是因為自己的又一個暗手被對方發現,而是那突然被掀開的藏兵洞裡除了幾攤血跡外竟然空無一物。

原本那裡藏著的是兩個隨時待命的弩手!

對方隨手將帶來的小箱子砸在桌子上道:“這是這個月的藥劑。我這個人一項都很慷慨,從來都是允許別人在我面前犯三次錯誤,所以你別再玩砸了,因為你已經沒有下一次。”

看著大步走向門口的“假面先生”,喬伊迅速的咽了口吐沫喊道:“等等,我不是應該還有兩次嗎?”

“假面先生”在門口一頓道:“不,難道你忘了第一次的時候我已經警告過你了麼,哦,還有既然孩子不是你幹的就好辦了,我已經把孩子救出來了。”

看著徹底消失在門口的“假面先生”,喬伊癱坐在桌子上,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背後已經被汗水打溼了。

而此時這個“假面先生”自然不是張天賜,而是瓦儂畢思坦。而真正的小術士則帶領著鼠人絞殺著整個擾亂街頭的黑幫分子。

唯一可惜的就是這些暴徒沒有戰職在身,最多也就提供給小術士幾點經驗而已,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麼。

看著經驗槽裡那數萬的數值,只會讓某個有強迫症的傢伙更加充滿幹勁。

所以只要有可能,小術士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升級的機會。

而隨著莫德海姆鼠人的加入,原本自以為勝券在握的地下大佬們突然發現一下子事情變得不可控制力,先是鼠幫的撤離,隨後街上出了一幫來歷不明的勢力開始絞殺各個幫會留在街頭煽風點火的成員,而原本已經做好交易而打算作壁上觀的城衛隊也突然惱羞成怒的衝了過來,開始對幫會下死手。

亂了,亂了,徹底亂了。

隨著一名大佬被一名面具人殺死在自己的老巢後,整個計劃都開始變得混亂起來,而且趨於對地下大佬們不好的走向。

“!”一聲碎響。

上好的玻璃杯被摔得稀碎,將名貴的木板上砸出一個豁口,這是一間會客室,從牆壁上的壁畫和名貴的傢俱擺設來看,顯然這間會客室被人精心佈置過,顯然受到其主人的喜愛,而如此被人在地上砸一個窟窿,明顯是氣急的表現。

而此時屋內僅有的四個人中,除了那個獨自坐在那裡的老者外,其他三名並排而站的人都是溫爾斯頓有頭有臉的人物。

而現在就是那名名聲不顯的老者正指著對面的三位溫爾斯頓的大人物低吼道:“廢物,飯桶,你們都是幹什麼的吃的,這點小事都辦不明白嘛!”

“大人,原本的計劃幫會就是用來煽風點火的和挑起混亂的,可是隨後要出現的蛇刃傭兵團卻遲遲不出現,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我們的實力還是太弱了。”那名被罵成孫子似得大佬一邊擦著噴到臉上的口水一邊為難的道。

而站在他身邊的則是一名身穿城衛軍軍裝的男子冷哼道:“蛇刃傭兵團,還真是好的推脫藉口,可城衛軍這邊又怎麼說,我原本都打點好了,誰知道你們這幫舊城區的地老鼠發哪門子瘋,竟然派人襲擊我們城衛軍的家屬,現在打頭最瘋的那個傢伙剛結婚不久,自己的老媽和老婆被幾個惡棍給輪了,你說讓我怎麼勸!”

“夠了,我讓你們來不是來推脫責任的,而是怎麼解決事情的,”老者將目光落在第三人身上道“你怎麼說,蛇刃傭兵團可是你找來的。”

“嘿嘿嘿,”第三個人是一名頭戴伊頓帽,身穿黑色燕尾服的青年男子,用手壓低的帽簷下是張僅能看到血紅嘴唇的蒼白面孔。如果不是之前發出的笑聲,僅憑那線條柔和的下巴和紅唇更讓人願意相信這是一位漂亮的女士。

青年低聲淺笑後道:“蛇刃只不過是個添頭而已,無關緊要。就連這場暴亂成功與否都是無關緊要的。”

老者敲著桌面,緊緊的看著這個漂亮的年輕人。

雖然名義上這三個人都是自己的手下,但他知道,這個年輕人不同,是隸屬於本部最為神秘的那個部門,只有他這種見證了總部成立的“老人”才會明白那個部門的人究竟有多麼可怕,那些簡直就是非人的存在。

所以對於這個相對於這個職業有些年輕過分的年輕人他不得不以平級來應付道:“怎麼說?”

青年抬了抬壓在自己栗色捲髮上的禮帽,露出帽簷下高挺的鼻樑道:“既然我們不能一蹴而就的將溫爾斯頓握在手裡,那就不拿。畢竟我們的軍隊還沒法顧忌到這裡。想想就算是我們一時佔了上風又如何,夾在倆個國家的溫爾斯頓本就是夾縫生存的蛋糕,到時候反而給了那個老太婆和病癆鬼對溫爾斯頓出兵的理由,想想那些弱雞一般的城衛軍,那只不過由兩國派來鍍金的宮廷貴族掌握的二流軍隊,就已經可以憑藉武備將我們所掌握的幫會武裝打得落花流水,那麼一但那些可以和我們在戰場上對持的軍隊入駐又怎麼辦?”

“你是說?”老者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出聲道。

“沒錯!”青年笑道,“既然原本計劃不成,那咱們就順水推舟,和阿諾布里斯托合作,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們掌握最大利益,別忘了當初咱們也看到了那份協議。”

老者接話道:“市政府許有溫爾斯頓稅權和建設權,卻不許有任何屬於市政府的明面或變相的武裝力量。”

“所以對於那些永遠喂不飽的城衛軍來說,擁有幫會和走私犯的溫爾斯頓才是他們樂意看到的溫爾斯頓海港城。市長或許是陽光下溫爾斯頓的主宰,但我們可以是溫爾斯頓黑夜的王者!”青年抬起了下巴,帽簷下是一雙血紅的雙眸。

哼哼,等我掌握了溫爾斯頓的大勢,我會像揪老鼠一樣把你從地裡揪出來的,該死的獵魔人!

ps:回來後,事情一個接一個,更新的比較慢,見諒則個……另外,大家有什麼想法,或是想看什麼樣的劇情多一點,比如打鬥啊、吐槽啊、陰謀啊等等可以提個意見啥的,長弓最近琢磨想加點克魯蘇的元素………………最後,弱弱的求個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