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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白駒權謀引府尹,悅哀爭風駁尋刺。

聽完白駒的講述之後,府尹整個人都驚呆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些事情還能這麼聯絡起來,最終的推斷結果,竟然是禮部尚書向前太子殿下行賄。這要是曝光出去,唐澤恩也好,禮部尚書也好,都再難以翻身了。

府尹驚訝地看著白駒,他想不到,一個這樣的江湖俠客,竟會對朝堂之事如此瞭如指掌。看來,這人此番進洛印,野心不小啊!再加上白駒如此年輕,又有天鷹王將的幫助,府尹毫不懷疑,若是白駒能活得很長並且入仕,定然和那戶部侍郎江令成一樣,是大殷未來的棟樑之材。這樣的人,自己還是趁早搞好關系比較好。

府尹拱了拱手,低聲下氣地說道:“白公子,那個……剛才的事,純屬一場誤會……”

白駒莫名其妙地看著府尹,說道:“府尹大人,你在說什麼啊?我在給你出主意呢!”

“是是是,是下官唐突了……”府尹陪笑道。

“那我繼續說了。”白駒說道,“在唐澤恩被廢之前,根基不穩,故而才被迫討好天狼王將。這樣的人,即便是對效忠於自己的臣子,也會心有戒備,所以,為了徹底控制禮部尚書,唐澤恩手裡應該留著禮部尚書行賄的證據,以備不時之需。你只要在東宮想辦法把證據找出來,就能定案了。將禮部尚書拉下馬之後,你再上奏,跟陛下說,反對戶籍變法。王丞相是戶籍變法的反對者,由此,以探討戶籍變法弊病之名,去跟王丞相交好。而你跟了王丞相,天狼王將應該不敢動你。”

府尹點了點頭,說道:“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聽了白公子的話,下官是茅塞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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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得了得了,我受不起。啊……”白駒表情扭曲了一下,下意識伸手捂住了傷口,“我得回去療傷了,府尹大人,記住,去調查東宮一事,要儘快!”

“下官記住了。”

“扶我回去吧……”

在尋刺和羅安的攙扶之下,白駒回到了江府。

看見白駒這滿身是傷痕的樣子,顏悅哀著實嚇了一跳,連忙開始為白駒醫治。

“白駒的傷雖然都沒有傷及筋骨,但是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我處理起來需要一點兒時間。”顏悅哀看了尋刺和羅安一眼,“你們先出去吧,一會兒就好。”

“嗯,麻煩了。”尋刺和羅安出了房門,緊接著,尋刺看見房間之內隱隱閃爍起了綠色的光芒。尋刺知道,這大概是顏悅哀在使用天賦“花”為白駒療傷。

尋刺一回頭,看見羅安正鎖著眉頭,看上去,好像比自己都要焦急。羅安焦急的原因,尋刺也能夠猜測出一二。本來,羅安應該是來給白駒幫忙的,結果又一次被敵人給利用了,還讓白駒受了這麼重的傷。若是白駒這一次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羅安一定會很自責的。

尋刺無奈地勸說道:“沒事的,不用那麼緊張。你沒聽顏悅哀說嘛,雖然白駒身上的傷口很多,但是都沒有傷及筋骨,大部分都是皮外傷。顏悅哀,她是‘醫生’蔡去疾的徒弟,一定很快便能夠讓白駒哥哥痊癒的!”

被尋刺這麼一提醒,羅安回過神來,說道:“抱歉,尋刺大人。比起我而言,白兄對你來說,應當更為重要,結果反倒還讓你來安慰我,羅某真是自慚形穢。”

“沒事,要是白駒哥哥真的出了事,我也不會放過你。”尋刺輕輕一笑,接著問道,“對了,羅安,那個黑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要是我看的不錯,你應該也有大地境界了吧?即便如此,他還能夠控制你,這屬實有點匪夷所思。”

對於“夢”天賦修行者而言,要利用天賦來欺騙一個人,和利用天賦來控制一個人,難度不可同日而語。控制修行境界低於自己的修行者,那樣難度自然不高,之前在太守府的時候,大地境界的婭雪,能夠控制還是眾生境界的羅安,這並不難。而此番羅安已然達到了大地境界,那黑衣人還做到如此精準的控制,這屬實特別困難。而能夠做到這一點,那人很有可能是一個屬將。

在大殷之中,四大王將手下最多可以有十二個屬將,王將和屬將在大殷國界範圍內可來去自由,不受部分法律制度的約束,其目的,就是為了監視大殷之中江湖上的修行者,不讓那些修行者仗著自己的武力高人一等,便為非作歹。而成為屬將,有很嚴格的要求。

首先,屬將的修行境界需要達到大地境界,這是基礎;其次,要獲得王將的認可。歸根究底,屬將是屬於王將的一部分,自然要讓王將認可。而每個王將選取屬將都有自己的標準,收取了屬將之後,還會傳授屬將一些關於法力運用的竅門。可以說,同樣是兩個大地境界的修行者,屬將比一般的江湖中人要強上幾分。

此番,那黑衣人是大地境界前期,卻能夠如此完美地控制同是大地境界前期的羅安,自然不能排除對方是屬將的可能性。

羅安搖搖頭,說道:“在下也不知道那人是誰。雖然我和他同是大地境界前期的修行者,但是,在下卻感覺,他要比我強上許多,在下完全無法掙脫他的控制。”

“會不會是屬將,‘暗影群狼’的那些傢伙?”尋刺疑惑道,“如果是時方的話,也能夠控制得了你吧?”

羅安點了點頭,說道:“若是時方大人,自然也能夠很輕易地控制在下。但是,時方大人有著大地境界後期的修行境界,而且,當時白兄還跟他說,讓他跟時方大人學習學習如何使用幻術。在下料想,他應該不是時方大人。”

“白駒哥哥當真這麼說?”尋刺的眉頭略微搐動了一下,“看來,白駒哥哥應該已經知道那黑衣人的真正身份了。”

一個時辰之後,房門被開啟,顏悅哀從裡面走了出來,說道:“所幸都是皮外傷,不難醫治。現在白駒的傷勢已經差不多恢復了,只不過現在渾身還會有些發疼,過一會兒就好。另外,他需要洗個澡,身上的血腥味兒太濃了。”

聽到顏悅哀這麼一說,羅安才松了一口氣。

“明白,我進去伺候吧。顏悅哀,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尋刺說著,就要進屋。

“噯,等等。”顏悅哀攔在了尋刺面前,說道,“憑什麼你進去伺候啊?他是我的病人,一會兒我還要為他準備藥浴。這裡我伺候就可以了,該去休息的,是你。”

尋刺略微皺了皺眉,語氣也變得強硬了起來,說道:“男女授受不親,顏姑娘請自重。”

“我是醫生,沒關係。”顏悅哀反駁道,“男女授受不親,那你呢?你和他就很親嗎?”

“之前,我是白駒哥哥的侍女,專門伺候他的。就算是……”說到這裡,尋刺臉頰微微泛紅,“就算是白駒哥哥的身體,我也是見過的。所以,伺候白駒哥哥,本就是我的工作。”

“照你這麼說,之前我還在竹林深處的時候,撿到了受傷的白駒。那個時候,也是我替他療傷的,我也見過白駒的身體呢!而且,醫治病人,本來也應該是我們醫生的工作啊!”顏悅哀瞪著尋刺,一副不遑多讓的樣子。

“你……”尋刺還想要爭辯,可是一想到此刻白駒在房間裡還痛苦著,就不忍心再多浪費時間了,“那個什麼藥浴,能夠讓白駒哥哥快點兒好起來嗎?”

“當然能。”顏悅哀回答道。

“好,我不跟你爭了,你快點兒弄。”說完,尋刺便回身,氣沖沖地走開了。

羅安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兩位女子。一位,面容冷峻,宛若冰山之上綻放的雪蓮;一位,面色紅暈,宛若春園之中盛開的桃花。羅安毫不懷疑,以這二位女子的容貌,在外面,定然會贏得許多男子的欣賞與愛慕。但就是這樣兩位女子,現在,竟然為了白駒而爭風吃醋。羅安思索著,改日,自己是不是應當向白駒當面討教一下,這把妹之法的奧義。

看見尋刺離開之後,顏悅哀得意地昂起頭,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顏悅哀看了羅安一眼,問道:“請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沒等羅安開口呢,房間內就傳出了白駒的聲音:“羅兄,要是不介意的話,就留在府上吃晚飯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問你。”

“如此,便恭敬不如從命了。”羅安拱了拱手,說道。接著,有幾個下人上前來,招待羅安去待客廳了。這些個下人們自然是清楚白駒與江時之間的關係的,現在,江時和唐書姝外出度蜜月去了,不在府中,那麼江府中自然是以白駒為大。

在顏悅哀的伺候下,白駒脫去了衣裳,進入了放著藥浴的木桶之中。整個過程之中,白駒被顏悅哀看光了身子,卻沒有一點兒不好意思。畢竟,若是這都會不好意思,白駒當初也不會有本事流連於風塵之中了。

藥物刺激著白駒身體上的傷口,宛若一隻只溫柔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那些已然結成的血痂。白駒地輕輕閉上眼睛,緩緩調動體內的法力,細細感知著自己身體的變化。過了一會兒,白駒緩緩睜開眼,收起了法力感知。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法力已然恢復到了滿值,由於藥浴的作用,身體上的疲勞感也一掃而空了。

“這一次,又被你救了,真是謝謝你了,悅哀。”白駒溫和一笑,抬頭,看向了顏悅哀。接著,卻見顏悅哀的臉頰上泛起了點點紅暈,宛若一個含苞待放的少女一般。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顏悅哀別過腦袋,不敢與白駒對視。

白駒愣了一下,下意識問道:“怎麼了?你們醫生不是經常為人看病的嗎?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有點兒不好意思啊!”

顏悅哀輕輕打了白駒一下,說道:“哎呀,我是醫生,又不是風塵女子。況且,我在竹林深處住了那麼多年了,就算有人來找我看病,遇到需要用藥浴治療的病人,也是由他們的親朋好友在一旁看著呀!我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小女子,當然不會做這種破壞名節的事情。”

“啊?”白駒大吃一驚。

“呃……也就是說,其實,除開初次見面救昏死過去的你,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軀體,難免會不好意思的嘛!”說著,顏悅哀轉過身,害羞得不敢看白駒。

“呃……”白駒頓時語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

之後,白駒才出言打破尷尬:“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什麼為什麼?”顏悅哀轉過身,反問道。

“就是,為什麼你對我要做到這個份兒上?”白駒補充道,“剛才,你明明可以讓尋刺來伺候我藥浴的呀。”

“她是習武之人,那麼笨手笨腳的,要是弄疼你了怎麼辦?”顏悅哀嘟囔著,“而且,白駒,無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願意的。”

“什麼意思?”

顏悅哀看著白駒的眼睛,說道:“白駒,你把我從竹林深處帶出來,帶我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真的真的真的很開心!剛來洛印的時候,我被人抓了,又是你救了我。還有那天,你在門外和陸紅的對話,其實我在屋內聽得一清二楚。我知道,陸紅想要透過我利用我義父,來對付天狼王將,但是你卻因為我的安危,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陸紅。”

白駒別過頭,迴避著顏悅哀的眼神,沒有說話。

“那個陸吾穎,應該是白駒很重要的人吧?我能感覺得到,在你的心中,陸吾穎比任何人都重要。但是即便如此,你還是不願意不擇手段地去為他報仇,不願意因為他而傷害我。”顏悅哀繼續說著,“我從小學習的,都是修行之法和醫術,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清楚。我的確沒怎麼讀過書,和那些個大家閨秀比不得。但是啊,我能夠分得清,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