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萬裡外的小山中，豹厄攙著羽墨在狂奔。
身後遠方，很恐怖的氣息窮追不捨。
“只要幫我殺了他，之前答應你的東西，翻倍！”
“墨兄說哪裡話，幫你，義不容辭！”
豹厄將速度提升到極致，身後的殘影在逐漸消失。
同時，恐怖氣息始終和他們保持著三里的距離。
一個多小時過去，羽墨再也撐不住，差點摔倒。
“快起來！”
還沒拉起他，身後的空間就出現了絲絲漣漪，一隻枯骨般的手探出。
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最先想到的一定是自己，豹厄這種弒殺成性之人，豈會關心別人的生死。
羽墨躲避不及，只能冒險動用出枯藤的力量。
兩根細長的蔓藤瞬間將枯手洞穿。
豹厄之所以救走羽墨，是覬覦瘋魔石，見他一直在防備自己，心中冷哼道：“還好我夠聰明，不然就著了他的道！”
枯爪受到攻擊，便想全力收回，豹厄的尾鞭卻剛好抽中它。
枯骨散落，地面嗤嗤作響。
“趕緊離開這片區域！”
“扶我一把！”
羽墨已沒再戰之力，只能投去哀求的目光。
豹厄抓起他就往前逃，心道：“這老小子不知是在試探，還是真沒了再戰之力。穩妥起見，在看看！”
一路狂奔，枯骨手再也沒有出現過。
“墨兄，你傷的不輕，先找個地方療傷！”
羽墨很無奈，又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能點頭。
豹子天生敏銳，很快便找到個絕佳之地。
“墨兄趕緊療傷，我替你護法！”
“有勞了！”
羽墨轉身瞬間，眼中閃過‘小伎倆’之色……
不久後，他已入定，體表有還幾層結界守護。
“老狐狸，果然夠狡猾！”
豹厄沒任何下手機會，正考慮要不要強攻，很低沉的聲音響起：“你我聯手！”
“我憑什麼相信你？”
“各取所需！”
“好！”
話音未落，地面輕微顫抖了下。
羽墨正處在療傷關鍵期，如果醒來便會傷上加傷。如果不醒，很有可能被枯骨手包圍。
短暫的心理鬥爭，附近顫抖越來越厲害。
“墨兄，我們被包圍了！”
“快醒醒，快醒醒！”
……
在豹厄不停呼喊下，羽墨猛地清醒了過來。
如果雙眼還在，定會發現些端倪，偏偏雙眼被毀，靈力也幾乎枯竭，只能大致感受到附近的情況。
枯骨手正悄無聲息地劃破他背後的空間。
豹厄在它出來一半時，喊道：“小心！”
聲音雖到，羽墨卻沒辦法提前閃避，後背被劃出五道長長血痕。
千葉吼！
“噗嗤，你？”
“吼……”
羽墨千算萬算，沒算到他會和枯骨手聯手，現在被他們堵在中央，只能先護住要害。
枯骨手好像能洞悉他的內心一樣，不但沒發動攻擊，反而讓出百米距離。
“老狗，你是自己給我呢？還是我親自來取？”
“你——休——想！”
羽墨越動怒，豹厄就越高興。
隨著時間推移，羽墨連靈力都沒辦法正常凝聚。
“只要你放我一馬，我雙手奉上！”
“當真？”
“當真！”
豹厄將固守左斜面的氣息撤回，半眯著眼說道：“拿來！”
羽墨長長地嘆了口氣，左手緩緩伸向心臟。
越靠近，周圍氣息就越古怪，到最後，連血液流動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指甲嵌入肉裡，淡黑色血液流出。
第一滴就快落在地面，卻直接消失不見。
嗡……
“退！”
豹厄收到傳音，第一時間就往外衝。
同時，成百上千根黑色蔓藤將四周貫穿，差一點就將豹厄斬殺。
“你們陪我一起死吧！”
羽墨身上的氣息越來越狂暴，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喋喋……
一個虛幻的黑袍人出現在不遠處，用手指點了點他。
心臟位置和識海，同時衝出兩股黑氣。
“你，你？”
“早就知道你不甘屈居人下，吾還不得防著你點！”
羽墨很憤怒，卻沒辦法困住兩股黑氣，氣息在急速減弱。
“哈哈，哈哈！我處心積慮一輩子，沒想到會栽在你們手上。罷了，罷了，瘋魔石給你，命也拿去！”
萬念俱灰地將心臟抓出。
瘋魔石早已和它融為一體，感受到威脅後爆出耀眼黑芒。
與此同時，羽墨枯竭的力量在瘋漲。
“原來，原來要捨棄自身才能和它真正融合！”
咔、咔咔！
圍困他的結界瞬間碎裂，隱藏著枯骨手的地方直接爆炸。
轟、轟隆隆！
豹厄距離最近，差點被氣浪斬殺，拖著滿身是血的身子靠向黑袍人。
就快靠近，由黑氣幻化的長刀落下。
豹厄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直接將黑袍人推開。
噗嗤！
一大塊血肉被斬落，左臂已見骨。
“為何救我？”
“你比他值得追隨！”
“好，好，好！”
黑袍人躍起，雙手不斷結印，印法急轉，手掌上瑩光點點，皎如日星。
光點升空，化為一輪冰冷、詭異的皎月，將黑袍人襯托得更加猙獰。
光芒落下，被照到之物都在急速枯萎。
“歲月，之力！”
羽墨在急速變得蒼老。
“降，還是死？”
瘋魔石雖是異寶，也抵不住歲月的侵蝕，短暫猶豫後衝向邊緣。
“算你識相！”
瘋魔石剛衝出，一層詭異的力量將其包裹，掙扎了幾下，就徹底歸於平靜。
此時的羽墨，已蒼老得站都站不穩，光禿禿的頭頂掉下最後幾根白髮。
緊接著便化為一堆白骨……
豹厄咽了口唾液，嘀咕道：“好，變態的歲月之力！”
黑袍人收回神通，握著瘋魔石來到他身邊，說道：“只要你用大道誓言起誓：永遠效忠於我，它和神通，都是你的？”
豹厄內心還是有些牴觸，畢竟發誓後這輩子都會屈居人下。
“我，同意。”雙手結印，大道誓言響起：“吾豹厄起誓：從今日起，全心全意追隨主人，如有二心，天降神雷，將吾化為劫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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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很興奮，將瘋魔石彈到他面前。
此石先前還有些牴觸，進入豹厄體內，驚訝地發現：這才是它夢寐以求的宿主。
瘋魔石每愉悅地跳動一次，豹厄的實力就會上漲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