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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誰說一定要跟你結婚!

聽到這話,張小強更加為難,他知道,杏花姐對他很好,對自己的母親也很好,過年送禮,生日給錢。這樣的表姐,怎麼好幫外人欺騙她呢?

一邊是友情,一邊是親情,兩邊都不是,為難了自己。

他沉思片刻,作了一個決定,他要當一個間諜。他覺得自己並沒有壞到底,他不想當雙料間諜,從兩方面得好處,他只想置身事外,既不在表姐面前幫張天津說好話,也不在張天津面前隱瞞他不被歡迎的事實。他只想做一個傳聲筒。僅此而已。

成,我只是傳聲筒;敗,我亦是傳聲筒。大家不必謝我,或怨我。於是張小強極不情願地作了張天津的傳聲筒,抱著對杏花姐的愧疚。

張春燕漸漸疏遠了範春生,與張天津來往漸密。

一個晚上範春生相隔五十裡打來電話:“明天我去你家找你吧?”

“不,”張春燕果斷拒絕道,“你別來了,我來好事兒了。”令範春生鬱悶不已。一時他想不明白他想她所以他想見她與她來好事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她何時拒絕過他!

“你們咋了?鬧彆扭了麼?”範父問範春生道。範春生說沒有,我煩著呢,我餵雞去了。扛著飼料跑到雞舍旁,扔下飼料袋莫名地狠命敲擊立在雞舍前的一根粗大竹竿,梆梆梆的巨響引起雞舍急劇的騷亂。

放下電話後,張春燕呆坐在桌子旁遐思,臉上莫名流露出滿意而甜美的笑,這笑儘管細微,卻被她娘崔杏花捕捉到了:“傻丫頭,沒事兒傻笑啥?”張春燕回過神來,慌忙正了臉色,擺手分辨說沒什麼,一副魂魄失而復得的痴傻樣兒。

姑奶奶正在想張天津的高大魁梧,這難道還要說給每個人聽麼?張春燕暗道。

杏花姐去外屋抽菸擺茶時,張小強懨懨地跨進屋門,杏花姐起身讓座。張小強喊姐。透過裡間門,張春燕看到張小強微笑著喊舅舅。近來由於張春燕經常帶範春生去張小強家的緣故,張小強來杏花姐家比較多,絲毫沒有引起杏花姐的警覺。她面帶微笑端過沁著香氣的茶杯遞到張小強手上。

張小強心不在焉,有一搭無一搭地沒話找話,在杏花姐走進儲藏屋拿瓜子的片刻時間,悄悄轉入裡屋告訴張春燕,張天津在外面老地方等她。

所謂老地方,就是在夜色籠罩下的後灣水庫廢棄卻高大的泵房旁邊。所謂老地方,是指不止一次兩人在這裡約會,傾訴衷腸。

第二天早上,範春生未經張春燕同意,還是坐車來到了張家村。驀然見到範春生,張春燕不似之前那般欣喜熱烈,半未撲上來幾乎抱住範春生。相反冷漠而厭煩,臉上寫著不忿。

“你來幹嘛?”張春燕問。範春生一時語塞。

“我想你了。”範春生道。

“我不是不讓你來了麼!你咋又來!”

“我們就只差結婚這個環節了,該辦的事都辦了,這裡也算是我半個家,我咋不能來?再說,我想你了。”儘管有些疑惑與惱恨,範春生表現得很理性。

“誰說一定跟你結婚了!”張春燕道。範春生怔住,瞅瞅其父母都在裡屋,遂拉起張春燕到了西北屋僻靜的地方。

“你在說什麼!說氣話?我有哪些地方惹你了?”範春生道。

“沒,”張春燕道,“沒人惹我,我也喜歡你,但我有了更喜歡的人了,我要跟那個人結婚!”這一番話使範春生五雷轟頂。

“那人是誰?”範春生抑制住怒氣問。同時他的底氣洩了一半。

“與你無關!”張春燕轉頭道。

“怎麼與我無關!他是我的情敵!我一定要知道是誰!”範春生急切地說。

“知道是誰幹嘛?”張春燕冷哼道,“想揍他?跟他決鬥?實話告訴你吧,那人你認識,就是張天津……你嚇不倒他,也打不過他!”

“誰要揍人決鬥了!”範春生道,聲音越來越細,“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好在哪裡,我好學習學習。”看著範春生由高大而忽然坍塌的肩背,張春燕心底生起一股鄙夷。她也很奇怪,自己何時變得這麼不堪?

“慫了吧?”張春燕問,“就知道你比不過他。”

範春生到底是範春生,他沒有大叫大嚷,也沒有抄起一把尖刀找張天津拼命。相反,他抑住怒氣和屈辱,從屋子裡慢慢走了出來。走出屋門前轉身對張春燕說:“從丈夫的角度而言,我比他更合適!”張春燕怔在那裡,無言以對。

“你要幹什麼?”張春燕突然衝出屋外,大聲問向範春生的背影。

“放心!不會做傻事!”範春生道,“你好好冷靜冷靜吧,這兩天思考一下,要謹慎小心作出個選擇。”說完,走出張春燕院門,坐上客車回到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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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範春生將此事告知了父母,母親說:“春生啊,你既沒吵鬧也沒打架,你做得是對的……別太擔心……春燕兒只是一時昏了頭而已,我也從那個年齡階段過來的,我知道小女孩的心思……春燕兒是個好女孩,心地不錯,冷靜兩天後你再找她談談,應該會回心轉意的。”

父親說:“媽的,小妮子想幹什麼!是想撕破臉吶,還是‘敢叫日月換新天’?無論咱村,還是張家村,誰都知道,你倆住在一塊好久了,她公然敢跟我們散,她還想再嫁出去?也不想想,她家還有好幾千的借款握在我們手裡呢,她就不想想惹我們生氣後我們還還不還?”

範春生道:“沒那麼嚴重。況且時代不同了,誰還在乎那個。另外借款是借款,分手是分手,這是兩碼事,不能因這個而拿他人一把……我倒不想散,像我娘說的,春燕兒不錯,家裡又有背景……我儘量不將事情鬧大,就是讓她冷靜冷靜,然後再回去跟她談一場,實在不行,就找她娘她爸爸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