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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 痛苦

衣服遮擋還是有很大作用的。儘管關客還是感知到了哈尼的痛苦,但已沒有那麼強烈,只是很輕微的程度。偏頭看了看,發現她還在看著自己。哈尼雪白的脖頸耀得關客的眼都花了。

他俯身過去,豎起哈尼前後的衣領,把最上方的那顆紐扣也給扣上。至次,司機師傅也看不到哈尼雪白的脖子了。

關客以為,如此一來,司機師傅就不會再看過來,不過他卻大錯特錯了。他小看了人類愛美的心。

拐過了一個彎道,前面又是一條筆直的,長長的公路。司機師傅繼續向後視鏡裡看去,看的是哈尼的臉。

哈尼有著輕微的痛楚,如果不是關客現在的精神力極其強大,感知十分敏銳,是無法察覺到的。她的情感變化無法透過外表觀察,只能透過關客超強的精神力量去感知。

關客很後悔,為什麼來的時候不戴上一頂厚厚的帽子。還應該帶上一幅口罩外加一副黑色眼鏡。關客把帽子,口罩,眼鏡都移到哈尼的身上,就能把她包裹的嚴嚴實實了。到時候除了眼鏡是露出來的以外,其他人看不到她的任何地方。

關客向下看去,覺得哈尼還缺少兩樣東西。她需要一條長褲和一雙球鞋。趕早不趕遲,今天就要買齊衣物,給哈尼換上。為此會犧牲一些睡眠時間,也在所不惜。

計程車到了優器公司,二人一機器下了車。司機還戀戀不捨地看了哈尼好幾眼,才開車離去。

關客本想著把哈尼帶回家裡,但又覺得有些不妥。倒不是怕三個女人一臺戲,鬧出家庭矛盾什麼的,而是怕別的東西。他不想讓雪兒二人知道哈尼的存在,也許是男人強烈的佔有慾在作祟吧。

夜間的保安剛死不多久,還沒有招來新的工作人員,所以整棟樓裡也沒個人影。優器公司的機械儲藏室是在一樓裡面左側,收拾地比馬氏公司的要乾淨很多。

把哈尼放在這樣的地方,關客也很放心。畢竟是優器公司花了數千美金買來的,所有權還是屬於公司的,哈尼留在公司裡才合情合理。

機械儲藏室的小門呈現灰白色,關客的知識儲備不多,能看出門是一種金屬材質,應該非常堅硬,但也認不出是由什麼樣的合金材料製造而成的。

“出廠設定。”把哈尼領進房裡之後,關客下達了命令。哈尼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動不動了。

兩人出來後,王濤細心的鎖了門。機械儲藏室的門不是電子鎖,是非常沉重的一種金屬鎖,鎖的外表顏色和小門的顏色差不多,應該是同一種材質。

“其實你完全可以把她帶回去。我們之間,沒必要見外。”王濤一邊鎖著門,一邊說話。他要是早說的話,關客或許還會有幾分相信,但現在已經把哈尼鎖在了裡面,他才說這樣的話就是客套了。

“她始終是你公司的財產,我也不好帶出去。”關客沒有揭穿他虛偽的言辭。兩個人是合作伙伴的關係,如果直接說實話,不利於以後的合作。

安放妥當之後,和王濤扯了一會兒皮,關客也就離開了優器公司。

回到豐瑞二十五號,已是凌晨五點鐘。再過不久,天邊泛白,嶄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一進門,就看見花木清斜靠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

她身上蓋著一層被子,被子上放著一件羽絨服,不用想,也是雪兒的傑作。大廳裡面的空調,顯示著二十八攝氏度,溫度已經很高了,其實就沒有必要給花木清蓋那麼多東西了。雪兒的飯菜做得很拿手,但照顧人就有些笨拙了。她還是被人照顧著吧。

走進一看,花木清已是滿臉的汗。關客把她身上的羽絨服扔到一旁,又給她換了一件比較薄的單被,才停下來坐在另一邊的椅子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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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上樓,因為身體一沾床就要睡著了。天馬上就要亮了,惦記著給哈尼買衣服,關客還不能睡。

晚上遇到的襲擊,目的不是為了搶奪機器,那就只有兩個可能了。要麼就是要殺王濤,要麼就是要殺自己。剩下的人都是普通人,根本不會招惹到這麼強大的敵人。

比起殺王濤的可能性,殺自己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難道他們都是落博爾特的人?可也不對啊,與落博爾特的每一次交手,都是那麼的詭異,那麼的非比尋常,不會這麼不聲不響的搞偷襲的。雖然差點掛在了港口那邊,但關客依然覺得伏擊的那幫人很弱,比不上落博爾特的殺手。

關客反思自己,是否在馬格蘭城裡有什麼仇家。他一直安分守己,能不動手一般都不會逞能。真正出手的也不過只有兩次,第一次教訓了一下那幫聚在一起的推銷人員。他把他們嚇唬的不清,但卻沒有傷到一條人命,應該沒結什麼仇怨。況且之後又吃了一頓飯,阿虎畢恭畢敬的,看著也不像能發動那麼大襲擊的人啊。

第二次打死了一個模擬機器人,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小瑤漠視人的生命,殺心很重,如果關客不去組織,當時馬韋公司裡就不只死兩三個人了,她很可能是要屠樓的。

模擬機器人沒有什麼勢力,非要給她找一個背景的話,也就只有優器公司了。可優器公司也被她屠掉了,是不可能給她做後盾的。就算小瑤沒有屠掉優器公司,優器也不一定會因為一個機器人而與自己為難。

兩種可能性都被排除了,關客想不到還與誰有仇。他的手上很少沾染上人的鮮血,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動手傷人的。

那麼伏擊的人想殺的難道不是自己,而是王濤?可王濤剛從打手變成經理,連大人物都很少結識到,又怎麼會招惹到這麼大的仇敵?

想來想去不得要領,而天已經亮了。關客摸了摸兜裡的金卡。卡里的錢應該夠他買足夠的衣物了,就是不知道這個點,還有沒有服裝店是開著門的。

花木清的伏桑車停在門口,剛剛洗過車,所以像是新買的一樣。她還要開車上班,關客雖也有一把車鑰匙,但卻不打算開她的車。

憑心而論,關客更喜歡步行。豐瑞二十五號離市中心很遠,開車都需要一個小時左右,所以關客再喜歡步行,也不能用雙腳走到市中心去。

走了約有半個小時後,來到了一處建築的背影處,關客在路邊停下,等待計程車路過。

十幾分鍾後,關客等來了一輛空車,和司機說了去市中心後,坐了上去。

大多數的店都沒有開門,街上冷清,店裡面更是沒有開燈。但隨著天越來越亮,行人也越來越多。早餐店的門口已經排起了長龍。

轉了好幾圈之後,關客才在一處偏僻的市場裡,看到了賣衣服的地方。他付錢下了車,開始挑選。

雖說機器人不必穿十分好看的衣服,但關客也不想哈尼穿的太過寒酸。她要是太過寒酸,不顯得她的主人對她不好麼。

關客挑挑揀揀的選了一套和自己身上差不多樣式的衣服,才算滿意。服裝店裡沒有口罩,墨鏡,關客再買了一個絨帽之後,就離開了店裡。逛了幾圈街,關客才買齊所需的東西,叫了一輛車,直接趕往優器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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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尼很奇怪。不是她自己奇怪,而是她覺得周邊的人很奇怪。所有人的身上都穿著厚厚的衣服,看著像是一個個圓桶,和她自己清涼的穿著完全不一樣。她不認為自己很不正常,那麼周邊的人就是不正常的。

她的第一任主人滿臉的風霜之色,嘴唇邊的鬍鬚顯示他已有兩三天沒有刮鬍鬚了。他的眼神極為銳利,即使是在昏黃的白熾燈光下,也銳利得像是刀鋒。

哈尼對於他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甲板晃晃悠悠,很快停止不動。到岸了。

漫長的航行中,遇到的風浪不是問題,不斷晃動搖擺的甲板不是問題,前後左右一樣的水天一色也不是問題。許多人的目光總是注視過來,好像是一道道無形有質的針刺過來。如芒在背。不只是後背,大腿,小腿,小臂,腹部都有針刺的感覺。他們看過來的目光越熾熱,她的感覺就越痛苦。如果她身上的這件衣服能再長一些就好了。不需要多長,只需要遮擋住自己的小腹。如果衣袖不是那麼短就好了,只要是長袖就行。

船上的人喜歡晴天,而哈尼喜歡下雨天。在風雪交加的天氣裡,沒人往甲板上跑,她就感受不到那些熾熱的視線了。

有一人的目光與大多數人的目光不同,這個人就是她第一任的主人。他很少下達命令,哈尼很少見到他的人影。只在上船的時候,哈尼被他帶到了甲板上,之後再也沒見到過他的面。

主人目光直視著她的臉。他目不斜視,從不看其他的地方。哈尼服從他的命令,跟在他的身後。

一個碼頭,有許多人在忙碌。不少人看了過來,但由於她是在陰影中,所以很有安全感,並沒有那種軀T暴露在外的痛苦感覺。

碼頭上是有燈光的,哈尼害怕那有亮光的地方。她很快迎來了第二任主人,是一個光著頭皮的青年人。哈尼不是很喜歡他。儘管他控制的很好,但在看到哈尼的時候,眼中還是驀然亮了一下。

許多男人的目光看了過來,即使是在黑暗中,那些視線還是射在了她的身上。哈尼在船上天天感受到的痛苦此刻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煎熬。她想逃離,但兩隻腳不能動,面上的表情還維持著微笑的模樣。痛苦,像是人類的肉體落在了滿是鋼針的山谷裡那般痛苦。她想顫抖,但身體紋絲不動。

時間漫長。她想後退躍入水中。她不得不跟隨第二任主人移動,黃色的燈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將她暴露在所有人的視野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