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雖然澤村英梨梨老老實實的陪著錢形巡選好了禮物,但是在送禮物的時候,她還是沒有幫安藝倫也說過一句話,至於為什麼不說。
用她本人的原話來解釋。
「為什麼我要替倫也爭取到錢形前輩和詩羽前輩的認可?我我我我才不會那麼做呢!我只是只是送祝福,沒錯!就是送祝福!!」
一如既往的安靜的清晨。
共枕一個枕頭,將自己整個身子都縮在錢形悠懷裡的霞之丘詩羽緩緩睜開雙眼。
因為是剛剛睡醒的緣故,霞之丘詩羽睜開的雙眼裡還是一片迷迷糊糊的色彩,看著面前應該還在熟睡的未婚夫,霞之丘詩羽很自然的將自己的嘴唇送到微微張開的錢形悠的嘴唇上。
啾——
櫻唇在錢形悠的嘴唇輕點一下,笑容有些傻傻的霞之丘詩羽,她那還沒從夢裡清醒過來的腦子漸漸恢復清明。
而那「因為睡懵了,所以看見悠第一眼以為自己還在做剛剛那個有些色色的夢,所以就情不自禁的親了上去」的記憶也逐漸在她腦子裡變得清晰起來。
媲美4K超高清畫質的記憶在霞之丘詩羽的腦海裡,短短幾秒鐘時間裡便被她的潛意識迴圈播放了十幾二十次,這宛如「公開處刑」的場面一下子就讓霞之丘詩羽整個人都清醒過來的同時,她的臉紅的像是滴血一樣。
使勁的閉著雙眼,死活不肯看一眼的霞之丘詩羽用力曲起自己的小蠻腰,努力將自己的腦袋朝著她和錢形悠共同蓋著的一床被子的空隙裡鑽了鑽。
「嗚哇哇!這這這太不要臉啦!!!」
羞恥心快要爆炸的霞之丘詩羽用力的握緊自己的那雙放在胸前的手,臉紅的她自己都可以不費力的感覺到一陣灼燒感。
不過,因為睡懵主動親一口未婚夫後,清醒過來就要心態爆炸的霞之丘詩羽,假如她知道她已經不止是今天有這樣的行為。
甚至有些時候,睡覺睡到一半,眼睛都沒睜開的雙手控制著錢形悠的腦袋不要動,接著二話不說就是朝著錢形悠的嘴唇一口。
如果錢形悠真的把他經歷過的這些記憶告訴給霞之丘詩羽的話,可能她要真的從這9樓跳下去了。
小心翼翼的從被子裡探出小腦袋,偷偷摸摸的瞄了眼自己的未婚夫之後,確認對方沒有因為自己的動作而被驚醒的樣子,霞之丘詩羽長長的在心裡松了一口氣。
然後,她被窩裡的雙手動作小心輕緩的移開放自己的腰上的錢形悠的右手,然後在慢慢的從錢形悠的左手手臂上抬起自己的腦袋,這一整個起床的過程霞之丘詩羽用了整整五分鐘。
還不容易從溫暖的被窩、以及錢形悠那讓她沉迷的懷抱裡‘脫身’的霞之丘詩羽站在床尾的地毯上,回頭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錢形悠,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小小的說了一句。
“睡的和小豬一樣,怪不得剛剛親你都不行。”
然後,說完話的霞之丘詩羽便轉過身去,所以她沒有見到自己說完話之後,應該是‘熟睡’的錢形悠的耳朵微不可察的紅了紅。
霞之丘詩羽走到房間的大衣櫃前,從裡面挑了一套家居服之後,便旁若無人的在房間裡換了起衣服來。
說的也奇怪。
霞之丘詩羽和錢形悠兩個人從正式交往以來(雖然還沒交往就有過同居的經驗了),就一直住在一起。而且一男一女同居,怎麼樣都多多少少會有點小意外,就像是不小心看到對方不適合給別人看到的一面。
這些,他們兩個人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就算是已經「坦誠相見」無數次的安樂岡花火和慄屋麥都沒有辦法能和錢形悠還有霞之丘詩羽兩個人表現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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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讓安樂岡花火、慄屋麥和藤井夏生、繪鳩早苗,這兩對情侶抓破腦袋都想不出為什麼。
要知道,錢形悠和霞之丘詩羽這一對,到現在為止他們各自都未曾登過成人階梯。
沒登過成人階梯,就表現的比那些隔三差五就去一趟愛情旅館的情侶還要像純正的夫妻,這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了。
換好衣服之後,霞之丘詩羽伸手探進衣服裡,調整了一下讓自己感覺到不舒服的地方後,霞之丘詩羽伸手拿起放在書桌上的自己的橡膠圈。
用嘴巴叼著橡膠圈,霞之丘詩羽站在房間的全身鏡面前給自己簡單扎了一個高馬尾的髮型,在順手把自己那已經戴了兩年多、從未換過、不捨得換的發箍戴在自己的小腦袋上之後,霞之丘詩羽看著鏡子中的鏡子,有些得意的點點頭。
轉身,已經準備好的霞之丘詩羽現在需要去盥洗室裡梳洗一下,然後給自己還在‘睡覺’的未婚夫準備一頓富含營養的愛心早餐。
「我記得昨天回來之後,我有買芝士吧?」
想著冰箱裡的食材的霞之丘詩羽伸手握住了門把手,就在她扭動門把手,將房門向內拉開了一小條縫隙的時候,她眼角的餘光忽然瞄見錢形悠的眼皮好像有些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
下意識停下手上動作的霞之丘詩羽扭頭,將自己疑惑的視線投向還在床上賴床、順便在自己「看過去」的同時,翻了一個身的錢形悠。
空氣安靜了一兩秒。
面無表情看著「熟睡」的錢形悠,並且在房間這麼安靜的條件下,霞之丘詩羽能清晰的聽見錢形悠的呼吸有些那麼一丟丟的不自然。
「悠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難道是剛剛那個的時候!」
想到這裡的霞之丘詩羽,臉上那剛剛消退沒多久的緋紅又一次爬上了這張白皙精緻的俏臉,無聲的做了一個「哼」的嘴型,霞之丘詩羽鬆開了抓著門把手的手,然後腳步輕輕的走到床邊,雙手手掌輕輕的放在錢形悠的身上的被子上,伏下身子的她嘴唇微微嘟起,對著錢形悠的耳朵緩緩吹了一口氣。
“呼~~”
見到死命的忍耐著瘙癢都要裝睡的錢形悠,霞之丘詩羽露出惡作劇報復的成功的得意的笑容,然後一邊偷笑著,霞之丘詩羽一邊伸手輕輕的推了推錢形悠的身體,輕聲對他說道。
“趕緊起來啦!別賴床了。”
看著不管自己怎麼推(雖然沒怎麼推罷了,畢竟霞之丘詩羽捨不得),都使勁的閉著眼睛就是不肯起床的錢形悠,霞之丘詩羽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之後,便不再繼續了。
就算是霞之丘詩羽也好,她也沒辦法叫醒一個正在裝睡的人,即便那個人就是自己的摯愛也是一樣的。
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睡著’的錢形悠就睜開雙眼。
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錢形悠就從床上坐起身子,伸手揉了揉自己癢的不行耳朵(就是被霞之丘詩羽吹了一口氣的耳朵),等耳朵傳來的瘙癢感消失之後,錢形悠苦笑著用力揉了一把自己有些發燙的臉。
“這可不太妙吶。”
雖然從自己告白之後,錢形悠就已經發現霞之丘詩羽越來越主動了,而經過剛剛過去的「求婚」這件事之後,霞之丘詩羽的行為已經不能用「主動」來形容了。
這讓身為一個身心健康、思想觀念純潔的直男先生有些難以招架。
拿起放在身後床頭擋板後面的床頭櫃上的檯曆,錢形悠翻開了檯曆本,他看著檯曆上被自己特意用紅筆圈住的某一天。
以及這一天代表的日子。
這一天是慶應大學的「AO入學考試」面試的日子,至於「AO入學考試」的檔案審查和筆試兩個階段,錢形悠已經從學院長那裡拿到了自己和詩羽的報告一起送到應慶大學的招生辦公室,並且透過宮平一郎還有錢形家的關係、外加自己和詩羽在高中的優異表現,錢形悠基本上可以確定自己和詩羽,這一關已經過了。
現在剩下來就是六月份的筆試、以及最後的面試了。
錢形悠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小聲對自己說道。
“加油!”
不管是他、還是詩羽,他們兩個人都不擔心自己的筆試成績能不能過,而且他們兩個人入學面試的論文已經準備了兩年時間了。
所以,面試這一階段,霞之丘詩羽和錢形悠兩個人已經是準備的很充分的了。
除此之外,就算霞之丘詩羽和錢形悠兩個人在筆試和面試階段有些勉強,但是他們背後的「錢形」這一東京名門家族,慶應大學怎麼樣都不會太過於刁難的。
伸手掀開自己身上蓋著的被子,重新恢復精神的錢形悠走下床,看著飄窗臺上散落在飄窗墊上的晨光,錢形悠臉上不由自主露出了一絲精神滿滿的笑容。
“首先,先好好享受休息!”
“所以,今天就去約個會先,其他慢慢再來也不遲!”
......
錢形悠一大早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連帶著他半個小時之前對著初陽許下的期待都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這是為什麼呢?」
洗好餐具,重新回到餐桌前的錢形悠坐在餐椅上,慢慢轉過腦袋,面無表情的看著客廳沙發那邊,正拿著手機不停說著什麼的未婚妻,情緒失落的重重嘆了一口氣。
而正在講電話的霞之丘詩羽餘光瞄見了錢形悠的失落,她轉過臉去,向著面無表情、但依舊是能看出淡淡的失落和不開心的未婚夫,扁了扁嘴唇,向著他做了個「我也想去約會吶,但是我也沒辦法吶」的表情,然後霞之丘詩羽對著電話說了一聲。
“好的,我知道了惠,對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和悠一起去嗎?”
而霞之丘詩羽的電話裡傳出了一如既往、和現實生活中沒什麼變化的加藤惠的輕緩、平靜的聲音。
“我不介意的詩羽前輩,倒不如說我希望錢形前輩能一起來。”
“嗯嗯。”霞之丘詩羽點了點頭,也不管那邊的加藤惠能不能看見,她一邊從沙發上站起來,向著飯桌那邊的錢形悠邁開腳步,一邊對電話裡的加藤惠說道。
“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沒有了前輩。”
“那好,那就再見吧。”
“嗯,再見詩羽前輩。”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的霞之丘詩羽將手機放回自己的口袋裡,繞到錢形悠坐著的椅子後面,伸出手輕輕的抱住錢形悠,然後在他的耳邊,霞之丘詩羽輕聲對錢形悠說道。
“怎麼啦?我的悠怎麼不開心啦?”
“沒什麼。”錢形悠說完這句話之後,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有些孩子氣了點,於是他連忙將這個很容易就讓自己成為傲嬌的話題轉了過去。
“對了,剛剛我聽到加藤學妹給你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嗯~~”霞之丘詩羽故意拉長尾音,“剛剛惠說,安藝君好像在企劃案上遇到困難了,所以她想找我幫幫忙,看能不能解決一下。”
“切。”錢形悠一聽這話就下意識的不屑的切了一聲,然後當他準備噴灑毒液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霞之丘詩羽在他身邊的緣故,反正這話出口的時候就變成了。
“廢材就是廢材,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也不知道當時他哪來的信心能讓我認可。”
雖然錢形悠這句話好聽不到哪去,但起碼也好上不少。
看著自己男友突然的霸氣側漏,霞之丘詩羽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很想拿照相機把眼前的這一幕抓拍下來,正當她快要將這個想法付諸行動的時候,冷靜下來的錢形悠突然開口問道。
“所以,加藤學妹電話裡有沒有說想要怎麼幫他?”
“沒有喔。”霞之丘詩羽搖了搖頭,她任由自己的臉蛋和錢形悠的臉蛋貼在一起的原因,使得她搖頭的動作像是在蹭自己未婚夫的臉一樣繼續說道。
“不過,她剛剛有在電話裡說,「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想要拜託一下詩羽學姐」這句話。”
「所以,這應該是番劇裡的第三集內容吧。」
不知道為什麼,前世的記憶突然一下子就從錢形悠腦子裡都快被他忘掉的角落裡鑽了出來,讓他下意識的就陷入沉思當中。
而看著突然沉思的錢形悠的側臉,霞之丘詩羽突然想起了一個自己曾經問過,但是卻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
“吶,悠。”霞之丘詩羽有些疑惑的看著轉過臉望著自己的錢形悠,“有一個問題我很早之前就問過的了。”
“為什麼你這麼討厭安藝倫也?”
“這有點讓我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