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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大不了拼了

“咚!”

一聲悶響,卻是高順話音剛落就直接給呂布來了一個響頭,算是已經賠罪了。

對此,呂布不禁眉角亂跳,一陣的頭大,類似的事情高順不是沒有做過,但基本沒有一次是可以讓呂布心情愉快的,而今天這情形,還有高順的架勢,怕是不好收場。

呂布暗暗嘆氣,他頭大歸頭大,但兩人的情分也不是假的,呂布半跪著蹲下,拉著高順道:“伯平,你我兄弟之間弄這些做什麼,你有話直,直說就是了,又何必如此?”

高順聞言,暗暗感動,然後心中想法更加堅定,沉聲道:“非是我與奉先見外,實在是實情太過緊要!”

高順這樣,呂布還能如何?只能嘆道:“有話起來說就是了。”

說著,呂布將高順拉了起來,同時察覺到了魏續他們關注的目光,想了想又道:“你們先去整頓兵馬,我稍後也會過去。”

魏續他們知道呂布是故意把他們支開,不過他們他們也不著惱,反而有些幸災樂禍,因為對於高順那種耿直的性格,他們也是領教過的。

高順跟陳宮不同,陳宮是呂布的謀主,是謀士,讓陳宮排在他們前面,魏續等人沒啥說的,可對於高順,他們就不服氣了,一個連看眼色都不會的蠢笨之人憑什麼比他們受重視?要知道,一開始高順可是排在他們後面的。

很自然的,魏續這些人也就樂意看到高順讓呂布難堪,說不準哪天呂布一個火大就把高順給砍了呢?

看到魏續他們被呂布支開,高順大概也知道呂布的想法,穩了穩心神,用儘量誠懇的語氣說道:“奉先,我認為當務之急,除去應對曹操之外,還應該速速去信聯絡李易,想辦法解釋曹昂之事,不可真的讓李易因此與奉先生出嫌隙啊。”

呂布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他就知道,高順諫言,多半是和李易有關的。

高順繼續道:“我知奉先心中有著抱負,想要成就一番事業,然而如今天大混亂,天子尚且不能自保,奉先如今雖然威風,可天下英雄豪傑,難道就少了麼?”

“世上沒有真正的常勝將軍,奉先今次取兗州,雖然一路勢如破竹,形勢一片大好,然而,今後變化如何,誰也完全下斷言,所以,我認為奉先必須要以防萬一,留下一條後路,而那後路就是李易,與其交好,對主公有益無害,然而如今因為想讓李易牽制曹操,就行那栽贓嫁禍之事,這……這將來一旦有事,我等還如何向李易開口?”

“所以,儘管事情已經發生,但尚可補救,我以為奉先當速速去信一封,向李易解釋,解釋曹昂之事乃是某些人擅自行事,如此李易就算不信,但多少也算是有了回旋餘地,能維持彼此關係,還望奉先思量。”

高順不是一根筋,在發現呂布顧忌面子之後,他在說話勸諫方面,已經算是儘可能的委婉了,而且他說的也都是實情,高順覺得這樣子,呂布多少都能聽進去一些,然而,等高順說完,卻是久久不聽呂布回應,抬頭一看,只見呂布面沉如水,閉著眼睛沉著臉,顯然是極為的不高興。

高順不知道呂布在想什麼,但他想說的已經說了,只能默默站在那裡,等著呂布的回答。

一旁的陳宮見狀,心裡暗暗搖頭,雖然他和高順有些矛盾,但陳宮原本也是主張與李易交好的,只是高順所求的是真心交好,而陳宮所希望的,則是和李易成為攻守同盟,彼此借勢,守望相助,奈何呂布壓根不願意再和李易搭上,陳宮這才不得已放棄了這個主張,轉而出了一條強拉李易下水的毒計。

過了好大一會,呂布慢慢睜開眼睛,說道:“伯平,我也有一事要問你。”

“奉先請講。”

熟悉呂布的高順自然是能聽出來,呂布的聲音非常冷淡,顯然是生氣了,只是壓制著沒直接動怒罷了,

呂布點了下頭,然後輕哼一聲,道:“你說我當為自身留一條後路,但我問你,從你見到李易那時起,你看他做事,可有給自己留過後路?”

高順被問,眼中先是閃過一抹意外,但隨著他開始細想這個問題,卻是不由得有些發怔。

見狀,呂布又哼了一聲,不過相比剛才那一聲,這次卻是隱隱帶上了幾分得意。

呂布繼續道:“爾等往日總愛對我說李易如何如何,好,那我們就說上一說,李易當初去殺華雄,非生即死,殺董卓,更是兇險萬分,至於他與袁術交戰,火中取栗拿下荊州,其中危險絲毫不亞於誅殺董卓,你說說,李易做事的時候,有幾時給自己留下過後路了?”

高順一時間啞口無言,因為李易的行事乍一看確實是這樣的,都是賭上一切,開弓沒有回頭箭的那種,不過高順潛意識裡還是覺得呂布哪裡說的有些片面了,只是他雖然經常勸諫呂布,卻不是那種善於耍嘴皮子的人,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辯駁。

至於一旁的陳宮,卻是馬上就知道呂布話中的破綻。

李易幹的事的確是很危險,好像動不動就豁出去了,但呂布卻是只看到了李易最後豁出去的時候,卻沒發現李易在每次動手之前長久的蟄伏與暗中佈置,那些看似危險的事情,其實不過是李易在種種佈局完成後,一次十拿九穩的收網罷了。

陳宮心中清楚這一點,但他沒有開口,因為他不是高順,如非必要,他不會去和呂布頂牛。

呂布那邊自然不知陳宮早已看破了一切,他只道自己將高順問得無言以對了,隱隱有些高興,繼續道:“我知道,伯平是一片好意,擔心今後萬一與曹操交戰不順,將來能有個依靠,所以,伯平希望我能與李易維繫關係,縱然落魄,也能有個去處,可是!”

“這幾天的戰事如何你也看到了,曹操的兵馬不堪一擊,莫說算計已成,如今李易已經與曹操結怨,會拖延曹操回軍,就算是沒有李易給曹操掣肘,我也有十足的把握擊敗曹操!”

高順聽著呂布信誓旦旦的話,卻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並不認為曹操的兵馬不堪一擊,因為呂布遇到的都不是曹操麾下精銳,再加上人家沒有準備,這才讓呂布節節勝利,可一旦曹操回軍,那戰力絕對不是之前留守的人能比較的。

高順張了張嘴,卻是沒有將這些心裡話說出來,如今關於李易的話還沒說好,他就再提這個,呂布怕是要直接翻臉走人了。

“至於說李易,呵呵……”

帶著強烈的不甘和嘲諷,呂布大聲道:“伯平只想著李易厲害,與他結盟可作為強援,可你怎麼不去想,論起陰謀詭計,你、我,甚至是公臺,三人全都加起來恐怕也不是李易對手,將來若是有事尋他去,不知道是借勢,還是說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上!”

察覺到了呂布對李易的怨念,高順下意識的就想為李易說句話,但呂布卻是一擺手,打斷他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是,之前與李易相處,我得了不少的好處,溫侯也好,衛將軍也罷,都是沾了李易的光,這點我不否認,可是,這又如何了?難道李易就沒有利用我,為他牟利了麼?”

“沒有我呂布,以當初李易的那點人,就算僥倖殺了董卓,事後也絕難全身而退,沒有我呂布在兗州拖住曹操,李易能夠無視後方安穩,全力算計袁術?”

“全都不能!”

呂布再次提高了聲音,怒道:“世人只看到我呂布佔了他李易的便宜,說我是僥倖借了李易的勢,但有幾人知道,他李易又從我這裡拿了多少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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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的情緒有些激動,狠狠的握了一下拳頭,似要揮舞,但想了想,最後還是緩緩鬆開,深吸一口氣,搖頭道:“伯平,我們與李易不是一路人,關於他的事情就罷了吧,而且,呵……這次的事情我做的雖然有些不漂亮,但我所針對的,也只是曹操一人,可看他李易是怎麼做的,擺了袁術一道,惡了袁家,成為死仇,還為一區區女子與孔融結怨,若非孔融是剛到豫州,怕是已經與李易打了起來,至於曹操那邊就更別提了。”

“所以說,相對於我,李易才是真正的四處樹敵,不留後路之人,與李易交好,弊多利少,不智,就算正的需要交好,那也當是他來求我,而不是讓我對他恭恭敬敬,這絕不可能!”

聽著呂布這近乎決絕的話,高順只覺得無比心塞。

高順是個很固執的人,或者說李易早先給他的印象太深,高順並沒有完全被呂布的話說打動,他依舊覺得,與李易合作,互利互惠乃是正常,呂布的想法未免有些過分的偏頗了。

正想著怎麼再勸勸呂布的時候,高順肩膀上一沉,抬頭就見呂布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副語重心長的說道:“伯平,我知你與李易還有文遠那邊多有信件往來,當時……有些關係,該斷就斷了吧,我如今只差一步就是兗州之主,到時候你我兄弟榮辱與共,權勢不在李易之下,沒必要繼續在意他們的臉色!”

說罷,呂布又在高順身上拍了幾下,便轉身大步走了,而高順看著呂布的背影,伸手想要叫住他,再與他說說李易的事,可手臂卻是莫名沉重,動了幾次,竟然有些抬不起來。

陳宮在一旁看著,搖搖頭,對著高順拱了拱手,也跟最呂布走了,陳宮雖然和高順有矛盾,但陳宮對高順卻無惡感,反而有些惋惜,因為高順什麼都好,品行,操守,才幹皆為上等,唯獨他的性格不適合做官,幸運的是高順遇到了呂布,不幸的,也是因為遇到了呂布,陳宮可以預見,高順或許永遠會被呂布信任,但被呂布疏遠,恐怕只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很快,隨著陳宮的腳步消失,偌大的廳堂中就剩下高順一個人,高順臉上滿是悲傷之色,他已經盡力的去幫呂布謀劃了,可結果就像是這空蕩蕩的房子一樣,在裡面的,始終只有他一個人,甚至剛剛呂布更是直言讓他斷了跟荊州那邊的聯絡,這讓高順很絕望,因為這條線斷了的話,莫說讓呂布與李易的關係恢復,將來李易那邊怕是一個願意為呂布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

相對於呂布的躊躇滿志,意氣風發,承縣,夏侯淵的臨時居所之中,卻是一片愁雲慘淡的景象,哪怕是如程昱這樣的智謀之士,也是一臉的灰暗,看上去毫無生氣。

就在剛剛,夏侯淵的信使從李易那邊回來了,帶回了李易的“親筆信”,夏侯淵這才知道,原來兗州的情況比他知道的還要糟糕,曹操,還有他們這些人的家眷竟然全都被呂布擒了,而曹操的家眷更是被呂布當做禮物送給了李易,曹昂甚至還被人給害了性命。

看完書信後,夏侯淵就跟被雷劈了一樣,腦袋裡空蕩蕩的一片,因為,在他看來,這已經是曹操與他們這些追隨者的死局了。

平素有些急躁的曹洪也跟夏侯淵反應差不多,難得了安靜了下來,只是這次安靜的過分,從收到訊息到現在,卻是低著頭,一個字都沒說過。

幸好程昱還算是保有理智,立刻對知曉這個訊息的人下了封口令,不然一旦訊息傳開,他們這支兵馬不用李易來打,很可能自己就亂了。

三人不知沉默了多久,一個親衛走了進來,看到三人的樣子,腳步停頓了一下,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啟稟將軍,張將軍,王將軍他們在外求見。”

夏侯淵嘆了口氣,緩緩站了起來,但腳下卻是邁不開。

作為一軍主將,夏侯淵知道這時候他必須出面安定人心,可是……可是他自己的心都亂了,又叫他如何安定旁人?

呆呆得站了一會,夏侯淵看向程昱和曹洪,想開口說話,但張了張嘴,卻是覺得喉嚨干涉刺痛,一時竟然無法出聲。

瞧著夏侯淵的模樣,曹洪一咬牙,忽然猛的站了起來,道:“妙才,大不了拼了吧,我就是死,也要從他們身上咬下一塊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