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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我與許褚有一面之緣

“你,我,我這是——”

孔融被李易罵的渾身發抖,他自問自己對百姓還是很不錯的,李易這樣的話根本就是誹謗,是強詞奪理,他想要反駁,然而,不等他開口,那些話就卡在了嗓子裡。

只見城外的萬人大軍忽然齊齊單膝跪地,對著李易的背影齊聲怒吼:

“我等願為主公效死!”

“我等願為主公效死!”

“我等願為主公效死!”

……

萬人呼喊的聲浪一波波的有如實質,彷彿海浪一般向著城池奔湧而去,孔融臉色一白,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剛覺得此舉不妥,怕是會弱了自家氣勢,但他跟著就看到,與他做出同樣舉動的人竟然不在少數。

而且更讓孔融接受不能的是,城頭上那些豫州兵卒的眼神明顯變了。

孔融雖然有些“不知兵”,對上李易的時候各種昏頭,但他也並非沒有努力。

為了能讓豫州兵馬下定決心與李易死戰,孔融這些天很多時間都在軍中鼓舞士氣,又因為孔融行事比較刻板,做不出無中生有,捏造汙衊的事情,所以,孔融在動員軍心的時候完全就是從大義入手,透過提高豫州兵的思想覺悟來讓他們敵視李易。

其中辛苦可想而知,不過也確實讓孔融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然而,孔融的努力在李易的嘴炮面前卻是有些不堪一擊,只是一會功夫,豫州兵再看向李易那邊的時候,許多人的臉上已經沒了敵視,反而露出的羨慕的神色。

因為大義太遙遠,底層的士兵們看不到,也看不懂,不是孔融在說,他們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去想。

但李易的好名聲卻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平民出身,誅殺國賊,屢立功勳,再加上一些神神叨叨的傳言,讓李易身上充滿了傳奇色彩,很容易就讓這些底層的士兵敬仰膜拜。

可就是這樣一個英雄般的傳奇人物,卻是屈尊降貴,將他自己放在了與尋常士兵一般無二的莽夫的位置,這可比孔融的大義要實在的多。

瞧瞧荊州兵的氣色和體格就知道了,人家的生活顯然要比豫州兵滋潤的多,至於眼中透出的精氣神,更是勝了豫州兵馬不止一籌。

如此對比之下,豫州兵的心緒波動,甚至生出豔羨,完全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孔融感覺呼吸有些不暢,抓了下衣領,上前兩步,雙手用力的扣著女牆,胸膛迅速的起伏,這時候他是真的有點想要下去和李易拼命了。

李易在城下看到孔融那明顯變得猙獰的面孔,心中舒爽非常,他可沒忘記,當初就是孔融沒事找事,沒來由的一封信把貂蟬給氣哭了,李易心眼不大,這仇他一直都記著呢。

感覺到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李易抬手擺了一下,後面的叫喊聲戛然而止,不過聲音雖然停歇,但熱烈之後的忽然沉悶,對於孔融等人來說,壓力不但沒有削減,反而越發難以承受。

良久之後,孔融彷彿做了什麼重勞力一般,額頭竟然冒出了虛汗,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然後伸手指著李易喝道:“饒舌小輩,莫要以為幾句言語就能亂我軍心,我孔某對百姓如何,天地可鑑,不是憑你幾句言語就能汙衊!”

“是嗎?”

李易不屑的笑了笑,然後質問道:“既然你愛民如子,又何故興兵攻打許家莊的良善百姓?”

“這……”

孔融表情一滯,眼中閃過一抹不自然,但還是說道:“孔某行事,自有道理,而且此乃豫州自家之事,何須與外人解釋!”

李易往後面朱皓被按著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後說道:“天下事,天下人管得,莫說豫州之事,便是當初長安洛陽,李某也是來去自如,今次這豫州之事,我還偏就要管上一管。”

孔融感覺味道有些不對,皺眉問道:“你要作甚?”

“帶上來!”

李易輕喝一聲,當即就有侍衛將朱皓押到了陣前,朱皓看到李易想要掙扎喝罵,只是嘴巴被堵的死死的,根本無法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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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一指朱皓說道:“朱皓夥同他人盜我部下印信,圖謀不軌,此乃重罪,按軍法本當問斬,但我得知許家莊百姓竟然無辜遭難,倖存之人也被你囚禁,我心中不忍,故而,我願意退讓一步,只要你放許家莊眾人出城,我也可以放了朱皓,暫且不與他計較!”

聽到李易又拿朱皓說事,孔融再度震怒,畢竟那些事情都是李易誣陷的,這點所有人心知肚明。

這一次沒等孔融說話,劉繇就沉聲問道:“襄侯有功勞於社稷,劉某素來敬佩之至,當初逢人便說,弱冠封侯,大漢唯有冠軍侯與襄侯,襄侯前途不可限量,卻沒想到,襄侯離開長安未久,便開始一心逐利,再不聞天子冷暖,甚至不顧道義,悍然出兵豫州,襄侯,你讓劉某好生失望!”

李易眼中閃過一抹慚愧之色,就客觀來講,劉繇和朱皓都是很不錯的人,而且他們與孔融不一樣,這倆人都是做事實的,若非大勢難逆,他們真能幹出一番事業也說不定。

心中唏噓了一聲,李易的目光很快就轉為堅定,到了他現在的位置,眼裡看的是整個天下,是天下人,已經很難再因為某些個人的生死榮辱動容了。

李易微微一笑,問道:“聞聽劉御史一行將至潁川,我便讓典韋提前等待,盛情迎接,一路相送,招待飲食,不敢有絲毫失禮冒犯,然而,臨近離開潁川,劉御史卻忽然連夜隻身離開,不告而別,便是連一路從長安同行的幾百護衛也拋之不顧,劉御史,敢問這是為何?”

劉繇張了張嘴,不知應該如何回答,當時他離開,只是猜測李易很可能對他不利,根本沒有什麼真憑實據,只想著走掉就好,根本沒料到會成為李易反過來攻擊他的口實。

見劉繇不能回答,李易又道:“我念你是宗室,為朝廷顏面考慮,便暫不與你計較,今日李易來此只為許家莊的百姓,用朱皓性命,換許家莊上下周全,爾等應還是不應?”

城樓上一時沉默,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過了好一會,還是別駕王脩開口問道:“使君,是否營救朱將軍,還請早做決斷。”

孔融嘆息了一聲,他今天受的打擊著實不小,本想著好好打扮一番,用自己的從容不迫來振奮軍心,然後再把李易訓斥得無臉見人,結果卻是露面就挨了李易一通亂拳,險些失了方寸。

孔融還沒開口,一旁的樊能就忍不住道:“自然是答應,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在孔融看來也是如此,一個許家莊,雖然有些實力,但說到底只是尋常百姓罷了,但朱皓不一樣,這可是名將之後,也是他們的希望,雖然換人這件事是李易先提出來的,但孔融他們卻不覺得吃虧。

孔融正想答應,太史慈忽然問道:“李易為何要提出換人?”

孔融一怔,劉繇等人眼中同樣閃過疑惑之色,剛剛他們只想著救朱皓了,卻沒想過李易為什麼這麼做。

太史慈頓了頓,又道:“末將以為,李易很可能是聽說了許褚的勇武,想要將許褚收為己用,所以才主動提出換人。”

太史慈說罷,王脩當即就附和道:“確實,屬下贊同!”

其他人想了想,也都覺得大概只有這個可能了,因為許家莊實在沒有其他值得李易關注的。

樊能想到了於糜的死,憤憤道:“不如現在便殺了許褚——”

“胡鬧!”

劉繇直接呵斥,如果李易真是奔著許褚來的,殺了許褚,朱皓的性命恐怕也保不住。

孔融想了想,嘆息道:“許褚也好,許家莊也罷,若能換得文明安然無恙,都是值得的。”

劉繇點頭,贊同了孔融的意見。

不過,太史慈卻是面露遲疑。

那日許褚束手就擒,雖然彼此沒能交手,讓太史慈遺憾,但他越非常佩服許褚。

因為許褚殺了於糜,按照常理乃是死罪,可許褚明知如此,卻為了許家莊的其他人放棄抵抗,這份擔當絕對少有。

之後許褚被羈押,太史慈便去見了許褚,勸說他為孔融效力,既是惜才,也是為了給許褚一跳活路。

只可惜,許褚眼界甚高,竟然瞧不上孔融,說什麼猛士豈能屈居庸人之下……

太史慈對此很是惋惜,卻也越發高看許褚,有好武藝,有大眼光,這絕對是個人才。

因此,在想到李易的真正目的可能是許褚的時候,太史慈就感覺到了不妥,如此猛將為李易效力,對他們來說是禍非福。

只是太史慈看到眾人的表情,最終還是沒有把心裡話說出來,畢竟要換的人是朱皓,是名將之後,而許褚……

太史慈心裡嘆了口氣,只覺告訴他這是個禍事,可他卻無法阻止,只能默默安慰自己,許褚縱然勇武,但未經戰陣歷練,短時間內並不能真的對豫州造成威脅。

城頭上眾人剛剛作出決定,就聽李易又在下面喊道:“孔融,你可想好了,這人換還是不換?”

聽到李易直呼自己名字,孔融心中老大的不爽,但他已經不想與李易爭了,冷哼一聲,道:“放人,可以,但你的兵馬必須即刻退出豫州,不然——”

孔融正說著,就見李易騎馬來到了朱皓的身邊,從一個侍衛手中取出長刀,高高舉起,似乎馬上就要對著朱皓的脖子上斬去。

孔融心中一慌,趕忙叫道:“住手!住手!”

李易順勢放下刀,他本就沒想殺朱皓,轉頭鄙視的看了孔融一眼,不屑道:“你若是答應換人,我兵馬後撤五里,若是不答應,他日破城,我殺你滿門,條件就是如此,至於其他,休要廢話。”

孔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咬牙道:“好,老夫為了朝廷棟樑,今日便讓你這一次!”

李易哈哈一笑,道:“對了,我早年遊歷天下,與許家莊許褚有過一面之緣,希望你莫要自作聰明,暗中做什麼小動作,否則……呵呵,勿謂言之不預也!”

孔融忍不住怒道:“你當老夫是你這般反覆無常的小人不成!”

孔融根本就沒想過動什麼暗手,被李易這麼說,自然非常不滿,不過,他後面的樊能卻是面露遺憾之色,若是沒有李易的交代,他是真想動些手段的。

感覺沒問題之後,李易便道:“我大軍後撤五里,你速速將許家莊的人送出來,不可怠慢!”

說罷,李易便返回本陣,安排兵馬後撤,因為現在他的人馬就在城門前面,這麼短的距離孔融根本不敢開門。

李易一退,城樓上許多人都松了口氣,不過孔融卻是一臉屈辱,今天過得太窩囊了。

嘆了口氣,孔融對太史慈吩咐道:“子義,此事你去安排吧,不過要謹慎些,李易奸詐,千萬提防他趁機攻城。”

太史慈抱拳道:“請使君放心!”

太史慈這就要離開,但劉繇不知想到了什麼,叫道:“且慢。”

周遭幾人看向劉繇,劉繇遲疑了一下,問道:“使君是只交出許家人,還是連同許家莊的青壯民戶一併送出?”

孔融當即說道:“自然只是許家人了。”

劉繇輕聲道:“何不乾脆多送些人出去?”

孔融當即就要否定,但他注意到劉繇神色有異,微微蹙眉,旋即眼睛微微睜大,問道;“正禮難道想暗中送兵馬出城?”

劉繇搖頭,道:“李易雖然狂妄,行事卻是謹慎,送兵馬出城,人數稍多,必難逃其耳目,若是人少,又無意義,所以……”

孔融追問:“所以什麼?”

劉繇聲音再度壓低了一些,道:“不如選二三十好手,暗藏手弩短刃,跟在許褚身後,若是李易當真重視許褚,很可能親自迎接慰問,趁此機會,讓那些好手驟然發難,或可將李易斃命當場!”

孔融心臟咚咚咚跳了幾下,他沒想到劉繇竟然會提出如此毒計,下意識不喜,就想要拒絕。

在孔融看來,李易雖然有心謀逆,但也應該堂堂正正的將其擊敗,這些暗殺手段即便成了,也有損他的名望。

打交道這麼多天,劉繇一看孔融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糾結了。

劉繇上前再道:“莫要猶豫了,適才已經看到,李易的兵馬精銳,氣勢旺盛,無論哪方面都是遠勝豫州,當真開戰,禍福難料,所以,為了大局,動一些非常手段有何不可?”

“這……”

孔融素來做的都是君子之道,當初傳言劉表叫人刺殺李易,他還曾經為李易說話,譴責過劉表,可現在卻讓他去安排刺殺,目標還是李易,孔融真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劉繇卻是有些上火了,急道:“難道使君還有其他退敵妙計?”

孔融一怔,然後看向周遭其他人,樊能當即站出來說道:“使君何必拘泥與小節?”

王脩猶豫了一下,也說到:“若為退敵,此法確實可行。”

至於剩下的人,雖然沒有明確表示贊成,卻也沒有人反對。

於是,孔融一咬牙,道:“子義,你親自安排,為了豫州,為了大漢,務必不能讓李易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