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仔細檢視這些透明的小石頭。
看起來就像是礦山上普通的透明石英。
但是握在手中，卻能感覺到裡面蘊藏著一股奇特的力量。
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奇怪的石頭。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靈石？
真的有神仙？
他有些凌亂。
不死的沈天賜。
沈天風那詭異的十具身體。
還有那一眼看上去就讓人有些心生寒意的陣法。
他揉了揉額頭。
如果這真的是靈石，沈天賜怎麼不吸收？只是用來轉生呢？
放下手裡的石頭，他開啟了那個小盒子。
那是一本線裝書。
光看表面就知道有些年頭了，而且上面的文字還是小篆，看得頭大，連個圖都沒有。
楚風根本就不認識幾個字。
他不由得想起爺爺似乎也有一本很奇怪的書，一直都小心保護著，小時候他曾看過一次，那時幾乎連一個字都不認識。
那時老爺子正開始教他功夫。
“爺爺，這是什麼字？”
“你現在看不懂，從讀點書就看得懂了。”
“到底這是什麼書嘛，你不說我就燒了它！”
“心法。你現在學的就是從裡面修改過的。”
那時楚風似懂非懂。
這麼說來，眼下這本應該就是沈家的根源了。
開了電腦，他開始一個字一個字地查。
一個小時後，他用打火機把那本書燒了。
“沈耀，看來你並不是廢物。”他忽然喃喃自語。
那本書裡的內容實在嚇人。
他不得不燒掉。
如果那不是魔功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魔功了。
現在看來，沈家唯一是人的，也就只有那個被人罵為人渣廢物的沈耀了。
“沈劍秋還活著？沈老太又生龍活虎，連作家都能幹倒，怎麼可能？”
把小石頭藏好，他悄悄溜了出去，在路上打了個午夜計程車，來到了離林氏集團總部大廈一公里外。
外面還圍著一大圈美女大媽們，雖然夜已深，但是大家夥一起吃瓜子聊天，倒也蠻愉快的。
一輛車裡，沈耀躺在車裡。
楚風經過了那輛車，低頭看了沈耀一眼，並沒有驚動他。
剛剛走過，沈耀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響了好幾聲沈耀才有點動靜，他罵了一句：“這大半夜的……被趕出家門就算了，想看戲，連主角都不出場！”
他不耐煩地接了電話，然後就愣住了，再之後忽然哈哈笑了幾聲。
楚風站在不遠處的樹木的陰影下看著他。
掛了電話，沈耀立即下了車，大聲喊：“都別等了！發錢，大家都去吃大餐！以後也不必來了！”
啊？不來了？
這麼好的工作，怎麼說沒就沒了？
大媽們很不滿意。
沈耀又說：“加發五天的工資！放心，我沈耀說出的話，是作數的！”
多發五天的工資？
大媽們這下滿意了。
沈耀一把扯出了車裡的司機。
司機：“老闆，就不幹了？”
“幹個毛，拿錢帶她們去吃一頓散夥飯！趕緊滾，我回家去睡覺。”
沈耀把一個裝滿了錢的包扔給了那司機，然後就鑽進了駕駛室裡，油門一下就被踩到了底。
司機嚇了一跳，趕緊跑開。
“今兒真開心。”沈耀抹了把剛剛冒出來的眼淚，打著方向盤，絕塵而去。
楚風目送著沈耀離開。
然後又目送美女大媽們離開。
熱鬧了好幾天的林氏集團大廈，忽然就像空了，失去了它的靈魂。
邁步進了大廈，上了頂樓，進了林暮瑤的辦公室，林天牧坐在沙發上抽菸，一明一滅。
林暮瑤正躺在靠牆的沙發上。
“成了？”林天牧忽然小聲地問。
“成了。”
沈耀瘋狂地把車開到最快。
當他看到那破損的院牆時，他沒有任何表情。
直接進了屋子。
奶奶坐在沙發上。
父親躺在地上。
那個叫做古心的青年坐在沙發上擦著槍。
奶奶抬眼看了他一眼，眼裡沒有多少情感。
沈耀低頭看了一眼地上一動不動的沈天賜，走過去輕踢了一腳，說：“怎麼不起來了？”
沈天賜一動不動。
沈耀蹲下試了試沈天賜的鼻息，又摸了摸心口。
“哦，真死了啊？”沈耀的話也沒有多少感情，只是他的眼裡有一絲淚水。
“滿意了？”沈老太忽然沉著臉問。
沈耀咬著牙沒說話。
“一碼歸一碼。”沈老太又說，“你恨你爸，所以你想他死。”
科學家抬頭看了沈耀一眼，沒有說話，拿出一粒子彈，用心擦拭。
“但他是你爸，這仇，得報。”沈老太的臉冰寒得可怕。
沈耀依然沒有說話，只是拳頭握緊了一點。
報仇？
開什麼玩笑！
對方都能幹掉老爸，他沈耀何德何能？
沈老太站起身，走到沈耀身前，說道：“報仇的事，十年不晚，二十年也不晚。你可以恨你的父親，但是你更要仇視你的仇人。”
“殺他的，是兩個人，一個是報社剛來的那個新總編，現在他已經不知道躲哪裡去了。另一個是楚風。”沈老太的語氣像冰一樣冷。
他們說話的時候，報社響起了爆炸聲，不一會兒就被沖天的火光包裹。
沈老太繼續冷冷地說：“所以，你學不學？”
沈耀的心冷到了骨子裡，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那就結婚，生孩子。”
沈耀的心幾乎在滴血。
但是忽然他放鬆了拳頭。
結婚似乎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等到兒女長大了，奶奶已經老了，或許都不在人世了。
至少也可以拖時間。
他點了點頭。
“想娶哪個？”
科學家忽然淡淡地說：“要不然林家的？”
沈老太忽然笑了：“也好。”
沈耀無力地坐在沙發上，就這麼決定了他的終身大事。而且這事完全沒有一點迴旋的餘地。
林暮瑤？
這次可不同以往。
這次是沈老太親自出手了。
沈耀甚至想提醒一下楚風，千萬要小心。
這個時候科學家已經擦拭完了十顆子彈，他拿出手機，再次檢視了一下，一個一個翻過去，有相片，有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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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無誤後，他扛著槍出了門，融在了黑夜裡。
“在家好好呆著，哪裡也不要去。”沈老太站起身就往外走。
“你……你去殺楚風？他很厲害的！”
“不。”沈老太頭也沒回，“我去殺言東來。”
沈耀愣住了。
他的腦子轉不過彎來。
為什麼要去殺言東來？
這又關言東來什麼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