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看不透啊!
楚風叼著煙看著監控畫面。
畫面中青年出了大廈,之後就拍不到了。
“那個人到底是誰?”林暮瑤忽然問。
“問你爸去。”楚風的心情極度不好。
隱隱的他有一種被狼盯上的感覺。
只能理解成是那個青年對他造成的影響。
“死老頭子,你倒是給句話!”楚風掏出手機,撥通了老爺子的號碼。
“什麼事啊?好幾天了也不給爺爺我打個電話,一切還順利?”
“順利個頭!差點都死了。來了個人,應該是那邊來的。”楚風沒有心情噓寒問暖,直接單刀直入。
“那邊來的?不應該啊!說了什麼嗎?”
“說要帶我走。”
老爺子沉思了一會兒,忽然低聲說道:“先拖住,慢慢想辦法。”
這才像句人話。
楚風在老爺子的話裡竟然感覺到了一絲殺氣和恐懼。
那個年輕人有這麼厲害?
楚風還真的有點不信邪。
他忽然想到了一點,答應了老爺子一聲,然後又沉思了一下,忽然大聲問:“沈耀的號碼是多少?”
林暮瑤:“……你問我?!”
“那趕緊查查。”
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找到了沈耀的號碼,楚風立時打電話給沈耀。
“是美女請按1,是雄性動物請掛機。”
“我是楚風。”
沈耀愣了五秒,這才幽幽地說:“你不是又想揍我了吧?我的手還沒好呢!”
“你奶奶呢?叫她接電話。”
楚風幾乎都能看到沈耀那翻白眼的表情。
沈耀說道:“我奶奶恨你入骨,估計不會聽的。我爸應該是被你幹掉了吧?”
“你有證據嗎?叫你奶奶聽電話!”
“行行行,你厲害,連我爸都能幹得掉,不過我勸你最近走路小心點,不要一不小心被車給撞了。”
還好過了一會兒,那邊就響起了沈老太太的聲音:“有屁快放。”
楚風清了一下嗓子,用得瑟的語氣說道:“使者來了,見過我了,說帶我過去。”
“呵。”
“所以,過去的就過去了吧?大家相互之間有損失,但是也不大,現在大局已定,沒有必要再爭了吧?我就作個主,林家作出一些補償可以嗎?”
“嘟嘟嘟……”
“這老太婆,這下應該真的是氣急敗壞了吧?”
楚風掛了電話,心情好了一些。
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那個使者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厲害,總得想辦法試探一下。
他從監控裡截了個圖,放到了暗網上釋出了懸賞。
賞金:一千萬美刀。
算是一個A級的任務。
排名前兩百的殺手都可以接,這樣就可以作一個試探了。
懸賞剛剛釋出出去,就看到有人接了這個任務。
然後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個未知號碼。
閻王?
“老闆,那個任務不會是你釋出的吧?”果然是閻王。
楚風:“……”
“別說不是了,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你家總部一樓大廳門口的那個攝像頭拍的吧?角度剛剛好。直說了,這任務我接下了。”
“你不是離開了嗎?”
“難得放鬆一下,怎麼能就走呢?我還想看看你是不是死神呢!問題是,你只給出了一張圖片,連個名字都沒有,這讓我不太好下手啊!”
“那你就放棄好了。他身上沒錢,不過可能有寶物,能不能得到就看你自己的了。”
閻王想了想,忽然說:“那我就試試,一個A級任務我還搞不定嗎?”
掛了電話,楚風忽然感覺這閻王其實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麼不堪。
這邊楚風在打電話,林暮瑤那邊也在打電話,楚風早就聽到應該是言墨打來的電話,說了一通家裡的事,又說了一通公司的事。
林暮瑤在耐心的安慰著他。
此時楚風終於有點安心了,就感到那邊打電話的有點噁心。
這特麼的,當著老公的面跟小白臉有這麼多好說的嗎?
是不是真的應該收拾掉言墨,一了百了?
“嗯……好吧,今天下午我過去你那邊。”林暮瑤忽然說。
楚風忽然走過去說道:“別太過火啊!我們可是有結婚證的,岳父可是兩本都交給我了的。”
林暮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今天下午是言叔叔的追悼會,我當然要過去一趟!你不愛去就別去,我還嫌你煩呢!”
楚風翻了個白眼,“他活著的時候,從來沒聽你說過他的好話,現在死了,就假惺惺地去追悼,有那個必要嗎?”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你……你知道什麼!以前小時候我還經常去他家裡玩!”
楚風再次翻白眼。
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有必要著重說嗎?
林暮瑤忽然又說:“你不是沒時間嗎?你晚上就得走了,不得收拾收拾?”
楚風笑了:“岳父可是交待過,不能讓你離開我的視線,所以,我會帶上你的。”
“你!”
林暮瑤氣得有點說不上話來。
她忽然覺得,那個奇怪的青年都比眼前的楚風可愛得多。
午飯就在公司裡響,楚風還特意為使者準備了一頓豐盛的餐席,連為使者提供的碗筷都是他親手洗乾淨,又用紙巾擦了好幾遍。
然而使者並沒有出現。
所以楚風只好又把那精心準備的碗筷再次洗得乾乾淨淨,把上面的毒全都沖掉。
心裡忽然有點失落。
午飯過後,楚風借了套保鏢的黑西裝,就與同樣一身黑衣黑短裙的林暮瑤去參加言東來的追悼會。
追悼會的會場是一個禮堂裡。
連外面停著的車絕大部分都是黑色的。
“難道有錢人都喜歡玩車,而且還喜歡買很多種顏色的車,原來是這個道理。”剛下車楚風忽然就這樣說。
林暮瑤轉頭問道:“什麼道理?”
“你傻啊?你看就現在這個場面吧,如果家裡只有一輛紅色的轎車,你開過來,合適嗎?所以我就猜,你們有錢人一定都應該買上一輛黑色的轎車,遇到這樣的場面,正好就派上用場了嘛!”
“就你話多!”
“還是太不傳統了,應該孝子賢孫跪一地,旁邊有道士敲鑼,要做法事道場才有氣氛嘛!”
楚風的話引起了同樣也是要進去的兩人的注意,他們一齊瞪了他一眼。
這是哪裡的二愣子,說話都不經過大腦的?!
楚風卻只是聳聳肩,滿臉無所謂。
言墨拄著雙柺,在門口迎接賓客。
一臉悲傷。
楚風又指指點點地說:“真是太不孝了。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在靈堂的牌位前跪著,有人去上香燒紙,就應該跪下磕頭謝禮……”
“你給我閉嘴!”林暮瑤咬著牙,忽然踩了楚風一腳。
楚風痛得跳腳。
這時言墨已經注意到了他們。
林暮瑤看到師兄原本想微笑,但是又想到在這種場合不合適,所以臉上有點不自然地微微扭曲了一下,這才快步走向言墨。
兩人互相致禮。
楚風也趕緊大步跟上,把早就準備好的白包遞到了言墨的手裡。
言墨:“……”
特麼的,接又不是,不接又不是!
特麼的,能不能走點心?
你這用衛生紙隨便包個白包,算數嗎?
而且你看看別人,哪個有包白包的,都是握握手,進去上個香坐好,等著追悼會開幕呢,你倒,用衛生紙包個白包,裡面似乎還有千把塊錢吧……
旁邊的賓客也同樣傻眼了。
“哪裡來的鄉巴佬。”有人不滿地小聲地說。
楚風一把摟過言墨的肩膀,故意說道:“我窮,只能略盡綿意。一切盡在不言中,不言中。”
言墨:“……”
特麼的,我就是被你給廢的,倒是真的在不言中!
見過臉皮厚的,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言墨的表情像是吃了屎。
林暮瑤也覺得臉面無光。
在場的哪個不是生意場上得意的大人物?
這可惡的楚風倒好,這下臉丟到家了!
“啊,兄弟,你也來啦?”楚風忽然注意到了一個人,立時邁步過去一把摟住那個想要躲開的大胖子。
這不正是那次董事會議上的大胖子嗎?
再轉頭看看,熟人果然很多呢,上次董事會議上的大多都來了。
大胖子滿臉尷尬。
這小子太狠了!現在手還沒好呢,特麼的,怎麼又找老子上?
還好楚風只是摟了他一下就放開,然後就走進了大堂裡,看著掛著的大遺像,大步往前衝去,一邊衝一邊大聲喊道:“言大哥,你怎麼就走了?前幾天我們哥倆還把酒言歡共商大計稱兄道弟……”
“誰是你大哥?你哪來的?給我滾出去!”一個沒見過楚風的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傢伙終於看不下去了,立時站出來指責楚風。
“你給我滾開!”楚風二話不說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啪!
那人被打傻了,一時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我跟我言大哥稱兄道弟,與你何關?若不是兄弟,我會把礦山全盤轉給他?你說,言大哥是不是被你害死了?本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一定有小人作怪,害死了他。我看就是你!”
在場的大多都是生意人,而且有些還見過楚風,沒見過的現在也聽人小聲的介紹。
所以知道楚風其實現在就是林氏集團最大的股東,只是掛了一個顧問的職而已。
所以心念一轉,似乎還真的有道理。畢竟礦山是林氏的命脈,連這個產業都給了言家,要說私底下沒點交情,這說不去啊!
楚風跑到了講臺上,對著遺像一禮,然後轉身對大家大聲說道:“言大哥與我,雖然沒有拜把子,但勝似拜把子。言墨大侄子,你放心,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找叔叔我。還有就是,我最討厭一些小人,偷雞摸狗,勾引妽妽啊,一定會往死裡打!”
林暮瑤聽得臉上一紅又一白。
言墨差點氣暈過去。
這怎麼辦?打又打不過。
說的話,又沒有那麼厚的臉皮。
楚風繼續說道:“我向大家保證,一定會查明真相,願大哥在天之靈,也能安息!大侄子,請問,你爸到底是怎麼死的?請你回答我!”
他這番話說得義正嚴辭。
言墨說不出話來,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如果他還有功夫,肯定與楚風拼命。
有人小聲地說:“是心臟病。”
楚風大手一揮,說道:“我不信!我絕對不相信!所以,我要求,開棺驗屍!”
眾心皆想:特麼的,你的“言大哥”都死了幾天了,你現在要求開棺驗屍,還驗個屁啊!前幾天幹嗎去了?
但是沒人敢說出來。
又有人小聲地說:“火化了。”
楚風:“……這是毀滅證……據。”
他的最後一個字有點拖,因為他看到門口出現了兩個本不應該出現的人。
一個是沈老太,另一個是眼睛一白一黑的青年。
沈老太在前面引路,青年輕飄飄地在後面,他的眼睛似乎長在頭頂,根本就不看旁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