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走了，我常常松了一口氣，這個事情對我來說總算是完成任務了。
父親卻對我問出了一個更加奇怪的問題，或者說不能不回答的問題。
“歐若曦，你剛才不是告訴我在吃飯的時候，你的母親會給我打電話嗎？但是現在我都沒接到電話，我怎麼能睡覺呢，而且你母親不是說過兩天就要回來了嗎？應該能不能確定要過回來，我要到飛機場去接她了。”
“母親，剛才我已經打電話過來了，而且要問你認真吃飯了沒有？認認真真的吃藥了沒有？有沒有鬧脾氣呢？我都跟父親母親去說過了，你今天表現的非常好，說母親過兩天就回來了，就要你去安排去接飛機就行了。”
我只好哄著父親，因為我知道父親的記憶裡面有種斷斷續續的一種恢復，但是永遠不可能恢復到以前的那些爭執了，這些所有的東西對父親來說都是如此的殘酷著。
也許美好的東西在父親的腦海裡面很快的就會消失殆盡，使得病情一天一天的加重，其實所有的東西就會隨著病情的所有都變成一無所知。
在他現在還有一些記憶的時候，我寧願去用這些謊言去欺騙著母親。
我都不能告訴他，我的母親現在躺在醫院裡面比他還要慘，現在已經變成了植物人的躺在那裡，隨時隨地因為沒有每個月固定的治療費用，隨時隨地都可能會受到生命的威脅。
我更加不能告訴我的父親，我跟十五六之間的一個交易，如果不是因為羅晉的原因，我根本就沒辦法去維持著母親這個龐大的一個醫療費用。
我更不能夠說不清我跟羅晉之間的一些秘密的事情，雖然我跟羅晉根本就沒有任何意思的血緣的關係。
但是呢，這些東西總是成為一種詩人眼中的這種倫理問題。
自從母親嫁給羅晉的父親之後，一切東西都發生了變化，誰會知道會發生到今天。
我拿出藥和溫開水遞給了父親呵呵護著他，像呵護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
“來，母親剛才打電話過來說了，您要老老實實的去吃個藥，藥好了母親就回來了，過了半個小時母親可能就會打電話過來問候你了，誰會趕快吃藥啊，母親回來可能要去調查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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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歐若曦你可不能告訴你的母親，我不吃藥哦，我可是乖乖的吃藥，我每次都答應了母親，把那藥吃的好好的，千萬不要讓你母親生氣。”
父親像是個好小孩子一樣，直接把那藥給吃了，吃完藥之後又過一會又問我母親到底去哪裡了，怎麼這時候電話還沒來，我真的是東扯西扯的，而且又開啟了這個動畫片給父親去看。
父親依然沒有進入睡眠的狀態，依然精神還是處於一種很好的狀態，不停的就是有新的情況，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父親的這個狀態特別好，而且追問我母親的一個行蹤特別的多。
特別是父親在看著這個電視之後，想起來又問了我這些情況，但是他卻去問了十幾遍，我的母親為什麼還沒打電話過來？
“歐若曦，你的母親到底怎麼回事啊？到這個時候都沒打電話過來，難道是不是遇路上遇到一些出差的問題還是怎麼樣？你快快讓你的母親打電話，要不然給電話打過去啊？”
我只能失去又騙又哄的，嗯。
還能怎麼辦呢？雖然父親現在那個脾氣一次一次一次一次暴躁了，一遍一遍生氣的，所以一變一變大了我還能怎麼樣呢，就是父親發最大的脾氣我也無法去，告訴他，我的母親已經在醫院裡面躺著了。
這是一場強烈的一個拉鋸戰，我只能去用這樣的方式去跟父親抗衡著，我甚至祈禱著這個藥物儘快的快速的去恢復的藥效。
這個藥效終於有效，父親終於看不過這個安安眠藥，終於沉沉的睡去了。
我趕緊跟護工一起把父親從倫理上抬到沙發上面睡覺以後提父親蓋上鋪蓋把，然後調到恆溫的溫度，把衝力給關起來了，我知道不清，在一個晚上的藥物情況下一定會沉沉睡去，至少到明天的7:00才會醒來。
這個就是我的父親，我確切的說他不是我的父親，他只是我的繼父而已。
但是我很感謝我的繼父，因為我的繼父給我和母親曾經有一片的屋簷之下的一片安靜的世界，讓我能有速度有飯吃，能讓我能享受高等教育和見識到一些更寬廣的世界。
但是也確是因為是母親嫁到這裡來之後，一切噩夢就開始了。
沒有辦法，人生的很多東西根本就是你我沒辦法去選擇的，你選擇的東西不是你願意和不願意的，一開始就開始做出了這樣的一個選擇題，你現在只能跟著這個選擇題一步一步的不停的往前走。
我把燈關了之後，把門心真的關起來，看著不停沉沉睡眠的樣子。
正當我要退出這個房間的時候，我卻意外的發現在門口站著的是羅晉，他是非是笑著看著我。
我嚇了一跳，我心裡怦怦直跳的，但是我不會在他面前表現出我的害怕，我表現出的不過是一個很平靜的表情，我從他的身邊走過，順便的把這個房間門關起來，然後打算走上樓來，今天所有的面具已經給帶了夠久了，我現在恢復自我。
我剛走到臺階的時候，身後的羅晉就直接用一種惡狠狠的語言去對我說，或者說說的更加漫不經心，比如同一個匕首，擱在我的心裡更痛。
“怎麼了？今天是不是心裡特別有愧疚，所以話用這種方式來作為一個彌補。”
我懶得跟他講話，我根本都不想跟他講話，我跟他在他的面前根本就不想做任何一個眼神，我們彼此太瞭解對方了，何必要這種東西裝腔作勢呢，而且對他這麼多年的冷嘲熱諷，我似乎已經習慣了。
我不管他，我低著頭繼續往前走。
可惜就在下一秒，他卻三步兩步的追上來，直接拽著我的胳膊，直接推到這個牆邊上。
“沒聽到我在跟你說話嗎？”
我看著他的樣子，驕傲的抬起我的笑話，冷冰冰的去說的。
“你剛才再說一句笑話，我心裡有什麼愧疚，我一點愧疚都沒有，你知道嗎？我的母親比你的父親現在還要悲慘，的父親至少每天還可以吃著香噴噴的飯菜，可以睡得舒舒服服的房間，而且可以享受大家無微不至的關照，想要什麼都可以，但是我母親我母親冷冰冰的，躺在醫院裡面不能說話，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你覺得我會愧疚嗎？你覺得這個是不是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呵呵呵，這是不是應該怪著我是不是因為怪著我當時的手下手太狠了，所以話是不是怪，不過我無所謂了，我覺得我做這些東西都是理所當然的，而且這兩年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好到連你自己都忘記，你到底是是誰的一個身份，居然敢用這種方式跟我講話！”
他終於用這樣的方式來跟我講話了，他哪天不是用這種方式來折磨著我。
我疲倦了，我懦弱，習慣了，我不想在的時候再表現出任何一些懦弱，我現在已經不顧一切的。
我仰頭哈哈大笑。
“我有什麼好害怕的，你不如現在就用你的手段，最好朝我的頭上一個棍棒，這樣的話呢，我直接變成了豬人，我就可以到醫院裡面去陪我母親，我無所謂，我覺得陪著我母親才是最好的事情，我真的很恨自己如此懦弱，不敢朝自己頭上一棒！”
羅晉看著我的樣子，輕輕的笑容，帶著一種嘲諷，帶著一種不屑一顧。
“不要跟我在談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你哪裡都不能去，你只能待在這裡乖乖老老實實的，我先看看我父親的樣子，我是想想你母親曾經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你的母親一定很後悔吧，真的不知道你的母親如果現在能清醒過來的話，發現你居然還在家裡面的話，居然沒有聽話，直接出國了，而且真的是你的母親，你說會不會很生氣，我的天哪，這個事情真的是很婉轉，我特別想讓你已經看到眼前這一幕，你居然還在這個家裡面呆著。幸虧你沒有跑，如果你真的跑的話，我真的把你從美國帶回來，這得會發揮我的好大的一個經歷啊。”
他的目光裡面全是滿滿的諷刺，彷彿真的是一把刀，一刀一刀的，我心裡面有千刀萬剮。
我對於他這樣的想法，我回敬他，嘴角微微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對呀，羅晉說心裡話，我人生之中最後悔的事情就應該當時直接坐上飛機給飛到美國去，我憑什麼還要回來？我腦袋真的是被門夾到了，我居然會擔心到你們的時候會擔心到你們的一個危險的情況，真的，我希望你跟父親如果真的一起死掉的話，我真的擔心的不得了，我覺得這才是我人生之中最高光的時刻。”
我不知道如何去回答這問題，但是我說出每一句話我真的很開心，這是我的心裡話嗎？我不知道，但是我就要用這種方式來去傷害。
羅晉冷冷的看著我，好像一條毒蛇一樣對我，我甚至他會毒打我的，都有可能。
“看來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在的時候誰會跟我頂嘴，如果不是當年看在那些父親的一點點的情分上面，以為你還有能力有資格站在這裡跟我說這句話嗎？我早就把你掃地出門了。”
“對呀，所以羅少爺我應該是不是非常感謝你，我是不是應該對你感謝的不得了，謝謝你啊，如果不是當初小包把我拖出去了，而且你又改變了一個主意幫我就要回來，我真的非常感謝這兩年來你對我的一個照顧，如果沒有你的照顧，我怎麼能去救援我的母親，如果真的把我這身肉賣給別人，我說不定還真的沒辦法去救助我的母親了，所以話你可是我的老闆！”
羅晉就突然笑了，而且笑的樣子有些瘋癲。
他的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肩膀，帶著一種曖昧的樣子，我知道他某種要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時候，都會有這樣一種狀態我心動了一下。
“歐若曦怎麼了？你今天怎麼狀態怎麼不好了？怎麼今天這麼毛毛躁躁的，平時你可是個溫柔的小姑娘，今天怎麼顯得好像是一個野蠻的，好像也跟別人打架一樣，誰惹著你了嗎？”
我錯開了他的手，直接轉頭過去，但是他依然不依不饒的去勾走我的下巴，讓我的樣子面對著他。
“歐若曦不要跟我玩這些小孩子的把戲，你知道你的道行真的不行的，而且你眼睛能力真的不過關，你別以為你裝成這個樣子，好像真的就是把自己的一個表現出好像很在意樣子，你真的以為我會認為你在吃著楊冰冰的醋嗎？放心吧，我見過那些吃醋的女人真的是太多了，真的不像你這樣的樣子的，你應該表現出沉靜一點，歐若曦你真的應該進入娛樂圈裡面的，說不定叫你把那演技好好的磨練一下，未來都有可能成為影后的。”
我對他這個話我恨死他了，我時時覺得自己嘴唇，我真的對他這個樣子，我真的想，如果有把手上一把刀的話，我就直接把他剁了。
我笑了，對他認認真真的笑了。
“所以，如果你認為我在吃醋的話，你只能說是你太過於膚淺了，我怎麼可能去吃你的醋呢？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實際上我可能出任何人的錯都不可能是你的錯，你要記住我們是不可思議調整的仇人，好了，既然你現在已經有女朋友了，那麼以後呢，我們是不是可以楚漢河界？”
羅晉笑得很愉快，好像對我這樣的話根本就不在意任何一次威脅，倒是笑得非常開心的樣子。
“這個哪跟哪啊這個東西我還不得照顧你的生意啊，而且你母親不是還在醫院裡面躺著嗎？難道你真的不擔心你母親這個月的生活費和醫療費沒有保障了嗎？不過呢，像這樣的一個情況，你確定你能這麼來嗎？你去哪裡找這麼有錢那個人幫你去掙這筆錢呢，所以話你不妨再考慮一下這筆錢，你到底掙還是不掙？”
他的每一句話真的如同一把一把的刺殺，在我的心裡面痛得我直接心碎。
我痛苦，我能夠我支離破碎，這就是我的致命的地方。
我曾經發誓過，我不管是誰，無論任何人都別想拔掉我母親的那個氧氣輸管，那麼就是說母親的每一個月的昂貴的費用都不需要承擔責任，我用盡生命的所有的一切都會承擔著母親。
我眼前這個男人是我不能得罪的，因為他能給到我每個月固定的費用去幫助到母親。
我甚至曾經想到過能不能投靠別的男人去獲得自己的資金，但是我想了之後，應該沒有哪個男人願意每個月會給我支付10萬塊錢，或者說沒有哪個人願意給我一直去支付。
我突然想到這些東西之後，我內心世界有一種暗淡，我世界幾乎每一次都會崩潰，以後再重新制定破水再重新重建。
我步步的往後退縮的，我想退縮到我的世界裡面，我不想讓任何人去憐憫。
尤其不願意這個眼前這個惡魔的原因，因為我恨他。
但是他的一隻胳膊撐在這個體會上面，只要我困在這個牆角裡面，我無路可退，就如同我的人生一樣，我們有前進的一個退路，或者說我沒有一個選擇的退路。
我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帶著一種滿滿的嘲諷，帶著一種不屑一顧，帶著一種惡意。
對的，他的眼睛真的就有點像那個菸頭一樣在我的身上燙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破洞。
千瘡百孔就是如此。
我曾經想過想起過我當年從機場回來的時候，想起推開大門的那一剎那，看到他站在這個大路的中間，我當年是多麼的欣喜若狂啊，當時我一點都不願意飛到美國去，我願意留下我願意承擔著這些出現的後果。
但是就在那裡我在發生一切都變了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父親和母親已經發生了一個鉅變，母親已經永遠的變成一個植物人。
如果，真的是飛向美國的話，這些東西我一切都不會知道的，我以為這一切都是美好的，我根本就沒辦法看到這個破碎的醜陋。
所以我回來了，我承擔著我從國外回來的這些風險，也承擔著這一些不堪的一些承諾。
我搖搖頭這些東西都不重要，重要是我必須要去拯救我的母親，這是我的生命的時刻。
什麼東西不能再去失去了呢？沒有了我就變得一無所有了，所以話我控制了自己的情緒，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很多東西就釋然了。
我笑了，我真的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雖然我的心在哭，但是我的笑容真的很美，我敢肯定。
我下一刻伸手去摟住了他的脖子，帶著一種嗲嗲的臺灣腔。
“羅晉，那麼今天晚上我是否可以做這筆生意呢？而且你說過了按次數來計算，應該還是要我掙這個錢吧？”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能用這樣的話去說出來，但是對方是不是根本就不買不買賬，對我這樣的熱情澎湃，對方直接用這種不屑一顧的把我的手從他的身上甩開，帶著一種厭惡。
“這個時候才考慮到這個事情上的一個重要性了，不過呢，已經遲了，今天晚上不可能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