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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龍王的身份

街道上雖然冷清,城頭上和城下卻是喧譁聲聲,甚至站在大街上都能隱隱約約的看見城頭上人影憧憧。

顯然奪城之戰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重新回到將軍府中,崔十娘一行人還在堂中翹首以望,王黎也不多說徑直走到袁胤身前:“袁大人,今夜之事本將軍也不繞彎子,如今擺在你面前有兩條路。

一條是你告訴本大將軍,雷薄在這定潁城中可還有什麼窩或者常去的地方,本大將軍饒你不死;另一條路則是你對雷薄守口如瓶,做一個打死也不說的義士,讓本將軍成全於你!”

袁胤面色卡白:“王大將軍,袁某…袁某委實不知那雷薄還有何地可去。雷薄在汝南已經駐紮了數個年頭,袁某…袁某這還是數日前那雷薄給主公上了一封密信,袁某這才來的這座縣城。

大將軍,這個縣城袁某…也是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啊,確實不知道雷薄那個狗賊還有什麼去處。甚至就連今夜的事情,也是他一手安排的,他連自己府中的兵士和親衛都差遣到城頭上去了,只留下了主公給他的這幾十名江湖遊俠。”

難怪這偌大的將軍府中竟然看不到一名士兵!

王黎點了點頭,將至兒拉在一旁,轉向崔十娘及那伽等三人道:“崔姑娘,雖然目前看起來,知道你們身份的人只有雷薄和袁胤等寥寥數人,但是今夜你們的行蹤已然敗露。

雷薄已逃,你無法保證雷薄不會洩露,也不能保證袁術軍中是否還有其他人知情,而且子龍此刻已經正率軍攻打定潁,定潁城朝夕可破。一旦大軍入城,城中必然會起亂戰,或可傷及無辜。為了你等安全,你等暫且隨王某躲一躲吧!”

崔十娘和那伽商議了片刻,點了點頭。周倉卻已在一旁大聲的喝道:“主公,那這個傢伙怎麼處理?要殺了嗎?還是一同帶到我們落腳的地方?”

聽得袁胤一陣心驚,臉色慘白如紙,雙腳不停的顫抖著懇求的看著王黎,生怕周倉一個不小心,將那脖子上的大刀輕輕一拉,他的人頭就那麼滴溜溜的滾了下來。

王黎向周倉擺了擺手,示意他將大刀放下:“袁胤,本大將軍念及當初曾與你一同討伐過董賊,此次就權且將你的腦袋寄在你的脖子上。如果你還敢有下一次,就別怪本大將軍的中興劍太過鋒利!”

“多謝大將軍放過袁某一馬,大將軍儘管放心,袁某再也不敢生出半點傷害令妹的想法,就是雷薄那狗賊,袁某也必然會替令妹報仇的!”

王黎大手一揮,袁胤連連作揖叩首,屁滾尿流的滾出大門外,唯恐王黎反悔重新將他抓了回去。

“主公,這袁胤乃是袁術的左膀右臂,至親之人,如果抓住他不啻於給了袁術一個重大的打擊。”周倉疑惑的看著王黎,嘴裡嘟嘟啷啷著,“以俺說,不如直接交給俺將他殺了來的乾淨,主公為何卻要將此人放回袁營中,就不怕放了一隻大蟲嗎?”

放虎歸山嗎?

王黎嘆了一口氣,撫摸著至兒的頭髮問道:“至兒,你如今也是一教之主,你來給元福講一講阿兄為何要放那袁胤離開?”

至兒笑嘻嘻的走到周倉身前,咳了咳嗽,潤了潤喉嚨,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元福大哥

,我阿兄放這袁胤是有道理的,可不是什麼縱虎歸山一味的做爛好人!”

“什麼道理,至兒妹子你與俺說說吧,你知道俺的腦袋裡都是一團漿糊!”周倉嘿嘿一笑,摸了摸額頭。

至兒背著手,努力的高昂著頭:“這個袁胤是袁術的至親之人或者心腹不假,但是他於我們而言絕對不是什麼大蟲,或者連小蟲都算不上,只能說是袁術心目中一個可以託付家人的忠心之犬罷了。

此人文不成武不就,既無安邦治國之才,也沒有替袁術打江山坐江山的本事,放了無關大局,甚至於我們還大有益處。

袁胤本就貪生怕死,今日卻被雷薄遺棄,受盡了驚嚇。等他返回壽春之時,就是雷薄倒黴之時,他必將在袁術面前讒言雷薄的種種不是,這雷薄沒有倒在阿兄的劍下,卻有可能死在了袁術的猜忌中。”

“這下可聽明白了?”王黎白了周倉一眼,朝屋頂打了個忽兒。

一條長繩從屋頂上降落到堂中,一隻腦袋從窟窿中探了出來,朝周倉做了一個鬼臉,繼而正色的看著王黎:“主公,城門處的廝殺在屋頂上都能清晰可辨,再不走,只怕一會我大軍就要入城了,街上亂軍遍地,更不易潛蹤匿影了。”

“啊?還要繼續走房頂啊?”周倉一驚,眾人也盡皆疑惑的看著王黎。

“啊什麼啊?走吧,大夥還是從屋頂上走吧。雖說如今雷薄和袁胤二人已經離開了將軍府,按這二人的性格,他們應該也不會重返將軍府,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他們心血來潮再殺一個回馬槍。走屋頂上,終究可以免除我等的行跡!”

王黎朝眾人點了點頭,一手攔住至兒的腰,在繩索上一提溜,一個縱身亦如猿猴般攀上了屋頂,眾人魚貫而上,跟著王黎爬上屋頂消失在茫茫的月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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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將軍府,城頭上的廝殺聲愈發的激烈了。

王黎在月下辨明了酒樓的方向,拉著至兒當先便向同福酒樓潛行而去。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幾人便已經回到了酒樓中。

一支火燭在天字甲號房緩緩升起,房間內頓時明亮起來。

藉著火光看著案桌對面稍微憔悴的崔十娘,王黎按捺住心中的憐惜,聲音略略清冷:“崔姑娘,王某當初將小妹託付於你,你曾與王某保證過絕對不會將小妹置於危險之中,但是今日之事你是否該給王某一個說法?”

就知道小師妹在王德玉心中的分量與眾不同,這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躲也躲不掉!

崔十娘苦笑一聲,大手一揮將至兒還未出口的話語硬生生的按在嘴中,歉意的看了王黎一眼:“王將軍,這事確實賴我,是崔某沒有考慮周全,差點讓帝釋天殿下身陷縲紲平白遭了無妄之災。”

“王某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今夜之事你最好還是王某說個清楚。為何你等會出現在此處?這那伽又是何方神聖?”總算還有些擔當,王黎擺了擺手,口氣稍稍緩和了些許。

崔十娘微微欠了欠身,指著一旁的那伽道:“王將軍可還記得當初崔某再下邳和說過的天龍八部?”

“當然記得,這位就是天龍八部眾龍部的龍王是吧?王某在屋頂上已經聽得清清楚楚。”王黎點了點頭。

崔十娘頷首道:“王將軍說的不錯,這位就是我龍部的那伽,那伽在梵語中就是龍王的意思。不過,那伽和龍王都是我佛門內部的稱呼,那伽在中原卻另有一個名字,想必王將軍同樣也聽說過。”

“什麼名字?”

“支婁迦讖!”

“你是說那伽就是支婁迦讖?”王黎猛然一驚,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枯瘦的老者,實在不敢相信此人便是支婁迦讖,也不敢相信此人那瘦弱的身軀中竟然隱藏著巨大的能量。

比如那一聲佛門獅子吼,比如不遠萬里從月氏國遠赴中土傳道解惑。

支婁迦讖,簡稱支讖,乃是貴霜帝國佛教僧人,也就是現在的月氏國人。支讖於桓帝末年從月氏國赴中土傳教,先後譯註了《般若道行品經》、《般舟三昧經》以及《首楞嚴經》等佛家寶典,成為了中國大乘教佛經譯師的第一人。

如果是安士高是佛家小乘教立在中土的一根標杆,那麼支讖便是佛家大乘教在中土的形象代言人。

他的“般若”學術在後世的影響就甚為顯著,不但被統治者所接受,而且也融入到民間,成為了漢末、三國、晉朝、南北朝以及隋唐時的顯學。

比如:唐玄奘從印度帶回來的心經就被稱之為《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比如:他的徒孫支謙曾被吳王孫權拜為博士,以“般若性空”為重點,譯註了《大明度無極經》和《大阿彌陀經》等著作。

而現在崔十娘告訴他眼前這人就是支讖,你讓王黎如何不驚?

王黎起身朝支讖抱了抱拳,歉意的頷了頷首:“王某不知是大師當面,出言無狀,還請大師諒解!”

支讖搖了搖頭,一臉的愧意:“這事豈能怪罪於檀越?其實說到底,不管是毗沙門天王也罷,還是大梵天殿下也好,他們陷入危機之中,終究是本座將事情做差了。

本座與那雷檀越乃是舊時,因本座一直在江東傳法,因此與毗沙門她們一直少有交集。誰知今年六月中的時候,本座突然接到雷檀越的書信,邀請本座到定潁講道。

本座欣喜前來,卻恰逢袁術僭位。因見雷檀越時刻苦悶,便時常出言開導,結果正中了雷檀越的下懷。他便讓本座聯絡了毗沙門天王一行人,說他願將定潁城獻給檀越,免除我定潁百姓深陷戰火。

我小乘教本就講究佛度眾生,本座聞言哪裡還有心辨別真假,只想著能夠這雷檀越能夠拯救數萬黎民也是天大的佛澤,所以匆匆的與毗沙門取得了聯絡。結果卻差點致使她們因此而亡,若非檀越冒險前來,本座只怕就成了我佛家的罪人了!”

“些許小事舉手之勞,大師何必介懷?更何況,大師深得佛教精髓願深入陷阱普度定潁眾生,王某唯有一顆敬佩之心,又哪裡來得怪罪?”

王黎擺了擺手,眼神一凝,接著說道:“說起來,定潁之事已算是塵埃落地,也頗為圓滿。王某倒是對另一人的身份越發的起了興趣,也不知大師和崔姑娘可否為王某解一解惑!”

“何人?”

“袁術!”

眼中的精芒一閃而逝,王黎雙手重重的拍在案桌之上,聲音無比的冰寒,即可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