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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各懷心思

“公佑,兄長打算放過曹操,還是打算再次與曹操結盟聯手對抗王黎?”

“主公到不曾細言,只是讓孫某轉告兩位將軍,窮寇莫追。曹操乃是傭兵大家,如果他大敗則務必要小心他是否還留有後手,切勿擅自出兵,以免中了曹操的誘敵之計!”

誘敵之計?

這劉備明明就是怕主公的勢力在豫州坐大想放曹操一馬,然後再與曹操重新聯手抗衡,原因卻偏偏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若是讓張遼和李典等人知曉,他二人一定會嘲笑大耳賊的不要臉和虛偽。可惜,他們都不在此地,此地只有兩個對劉備言聽計從的好兄弟。

關羽和張飛當然不會反駁兄長的命令,雖說他們臉上也有些發燥,卻也知道兄長之言實在是事出公心,急忙點頭應道:“公佑儘管放心,我兄弟二人一定不會無故出兵的!”

孫乾開懷大笑,彷彿關羽二人能夠聽命於劉備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一般。

張飛卻不像他那般高興,而是向張遼的軍帳指了指問道:“大頭巾,兄長既然不打算追擊曹操,那麼張文遠那裡我等應當如何交代?還是說兄長打算乾脆一舉吞了張文遠的部隊?”

“三將軍,切不可胡說!”張飛一言下的孫乾面色卡白,倉促間將張飛的手拽了下來,“三將軍,王德玉已經拿下袁本初,相信用不了多久,整個冀州就只剩下他的聲音,你切不可在這個時候給主公製造一個強敵啊!”

關羽頷了頷首,說道:“兄長兵微將寡,壕淺城低,本就有倒懸之急,累卵之危。剛剛又和曹操打了一仗,殺了殺他的威風,順便還幫著王德玉捉拿了他的愛將典韋,頗有幾分孤軍的味道。

而王德玉自下長安驅陳留之後,一直以來就是蠍子的糞便獨(毒)一份,此時又吞下袁紹兄弟二人,氣勢正宏,的確不能與之交惡,否則只能給他留下出兵的把柄,遺禍無窮啊!”

“這張文遠特麼的還真是成了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張飛嘀咕了一句,將關羽一道嚴厲的眼神掃來,訕訕的摸了摸額角,“二哥說不打,小弟不打便是。但張文遠那裡總要給一個交待吧,否則他也要起疑心不是?”

關羽眉毛微微一皺:“三弟這話說得在理!因為張文遠從遠處趕來之因,我們約定休息一個時辰再度追擊曹操。現在一個時辰之約馬上就要到了,公佑可有辦法搪塞過去?”

孫乾重新將手伸

到懷中,摸了半晌掏出一封血書遞給關羽,笑道:“二將軍的擔憂軍師早已預料到了。這封信便是軍師之計,到時候二將軍直接將這信箋交給張文遠便是,他閱信之後必然再無疑心!”

見孫乾放置得那麼小心那麼慎重,關羽面色一凝:“公佑可知信中寫得什麼內容?”

孫乾點了點頭說道:“無他,無非是主公打算從城西帶兵追擊曹操,卻不想曹操那老賊老奸巨猾,居然在城西處伏下重兵,主公一時不查身受重傷,軍師特遣孫某前來調軍回防!”

“好計!”

雖然知道這心中所言不過是些許雕蟲小技,張飛卻依舊暗自不爽,那諸葛村夫竟然敢拿兄長的性命開這種玩笑,但關羽已經拍手叫好起來。

“公佑無需多言,關某定然不負兄長所託,讓曹操正大光明的從我等手中溜出去!”

言訖,關羽一把將血書搶到手裡,把信封撕的個稀巴爛,而信中的內容看也不看,直接揉作一團塞到袖籠中大步便向張遼的軍帳走了過去。

……

關羽和張飛在帳外休息,張遼、李典、皇甫堅壽和周倉等人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他們的休息之地卻並不是帳外而是賬內,而賬內除了他們之外卻還端坐一人,就坐在他們的面前,坐在帥椅之上。那人當然就是新息城下消失在諸葛亮視線中的郭嘉郭奉孝。

“軍師,你說的都是真的,主公已經在天梯山大敗袁氏兄弟將整個冀州牢牢的控制在我們手中?”張遼和李典等人聽了郭嘉的介紹,頓時喜出望外,臉上的興奮之色溢於言表,周倉更是直接在臉上繡了一朵花。

郭嘉點了點頭:“這是諦聽堂飛鴿傳書傳來的捷報,郭某昨日辰時在新蔡便已經得到了訊息,只不過事關重大,又和曹劉兩軍交戰在即,怕走漏了風聲,一直不敢讓眾人知曉罷了!”

“軍師之意,莫非是怕劉備或者曹操知曉了冀州的形勢,會另有打算?”李典和皇甫堅壽還在思索郭嘉的用意,張遼卻已經一針見血,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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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當今天下梟雄者,無外乎袁本初、曹孟德、劉玄德和孫文臺數人,而其中佼佼者又僅有主公一人。袁本初一旦覆滅,曹操和劉備等人必然會對主公心生懼意,抱成一團。

因此,郭某無可奈何,也只好昧著往日的兄弟情義將諸位將軍一起給隱瞞在鼓裡,還請諸位將軍切莫怪責。”郭嘉開啟手中的

葫蘆蓋,湊在鼻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點頭應道。

怪責,開什麼玩笑?大家都是行軍之人,自然知道君不密則失臣的道理,又怎會要求軍師隨時隨地和他們資訊共享呢?

張遼搖了搖頭,突然眼前一亮,向郭嘉抱了抱拳問道:“此事事關豫州大局,軍師不言自然有軍師的道理,但軍師卻從新息城下趕到此地,當著我等的面一一道來,可是又有了其他原因?”

“文遠說的不錯。不言有不言的道理,言語自然也有言語的道理。”郭嘉輕輕闔上葫蘆的蓋子,嘿嘿一笑,“如今曹操新敗,典韋也落到了我等手中,曹劉的關係再也不復往日。

就算此時讓那曹阿瞞知道了主公的訊息,他也應該不會趕著趟去和劉備聯手!所以,郭某現在自然也就不再怕這個訊息給洩露出去了,又何必再揣著心思整日裡像個老頭子惴惴不安呢。”

眾人哈哈大笑。

張遼卻並不領情,反而似笑非笑的看著郭嘉:“軍師之言恐怕有些言不由衷吧。”

“哦,文遠何出此言?難道文遠在生郭某的氣?”郭嘉同樣瞪著眼睛沒好氣的看了張遼一眼。

張遼哈哈一笑,說道:“張某自然不會生軍師的氣,不過張某倒是知道那曹操雖然不會趕著趟去和劉備攀親,可劉備的屁股上卻沒有長釘子,軍師是擔心劉備屁顛屁顛的去巴結曹操吧,否則以軍師之尊又怎會光臨張某的營帳呢?”

“知我者文遠也!”郭嘉撫掌而笑,剛剛裝出來的那副欠揍的模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錯,據郭某瞭解,劉備在曹操和袁紹帳下都曾安排了些許密諜。

如果郭某猜得不錯的話,劉備此時應該已經知道了主公大勝的訊息。此行曹操大敗,以往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對於我等而言實乃百利而無一害,可是對於劉備而言卻未必如此!”

張遼點了點頭:“是啊,唇亡齒寒,劉備剛剛將曹操拉下豫州老大的寶座,轉身就得考慮和曹操重新聯手了!”

“誰說不是呢?所以,郭某怕諸位將軍不知道豫州最新的戰況稀裡糊塗的上了劉備的當,就只好辛苦一番趕過來和諸位湊一個趣兒了!”

郭嘉臉上再度浮現出慵懶和賴皮的神色,只看得眾人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走上前去按抓他,將他的酒葫蘆一把搶過來悉數喝個乾淨,然後瀟瀟灑灑的轉身離去,留下他獨自一人在營帳裡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