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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 純粹是報復

“你一個小娃娃出門,在身上帶這麼多錢幹什麼?你哪來的這些錢?”審問胡銘晨的那個警察倒是並沒有立刻表態說要收錢,而是瞟了一眼那些錢後問胡銘晨道。

胡銘晨差不多是要氣急而笑,這特碼的算什麼問題啊,老子難道出門還能不帶錢嗎?礙著誰了啊?

“你這問題......難道你們查房查到的每一個人出門都不帶錢?出門在外,帶點錢在身上防身使用,這不是理所當然和天經地義的事情嗎,很奇怪?你們出差你們去旅遊,你們走親訪友,身上就一分錢不帶?難道還要飯去啊?至於說錢是怎麼來的,只要不是違法所得,誰能管得著?大街上所有人身上的錢怎麼來的都要給你們彙報清楚?”胡銘晨壓抑著怒火一連串的懟著反問道。

“現在是我們在問你,你特碼哪有資格問我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隊長,現在懷疑這小子不是什麼好人,還不知道是幹了什麼違法的事情,要不將他帶回派出所去接受調查?”守在門口的那個警察橫眉瞪眼的朝胡銘晨大聲吼道。

“行,將他帶去調查二十四小時。”審問胡銘晨的那個警察陰鷙的看著胡銘晨點頭同意。

聽說要將自己帶走調查二十四個小時,胡銘晨忍不住了,要是二十四小時後再出來,他的火車不知道去多遠了。

本來自己這次就晚了,要是再耽擱又耽擱,那這次瓊州的集訓還不如不去了呢。

胡銘晨一把將審問他的那名警察推開:“你們沒有權利這麼做,你是在濫用職權。”

被胡銘晨推一把,這個警察自然就很不爽了,連同旁邊的兩個警察也暴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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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一擁而上,就要對胡銘晨採取強制措施。

一個掐住胡銘晨的脖子,另外兩個則是要反扭胡銘晨的手。

“特碼的敢襲警,這回有你好看。”一個警察一邊動手一邊罵道。

他們動粗,胡銘晨也不是那種任人宰割之人。他一甩腦袋,就用頭和肩膀主動撞向掐他脖子的這個警察,至於另外的兩個警察,他們伸手去揪胡銘晨的手,但是卻忽略了胡銘晨的腳。

胡銘晨先是一腳猛跺在剛才守門口的那個警察的腳背上,那家夥今天穿的是一雙軟皮的休閒皮鞋,胡銘晨這一腳下去,他立刻就疼得倒吸涼蓆,感覺大拇指和中間兩個指頭就要被踩癟了似的。

趁著這人手一鬆,胡銘晨右腳向上一抬,膝蓋就頂在了剛才翻他行李的那個警察胸口。

通常情況下,一般的警察和普通人沒有多大的區別,有些人就算上警校訓練過,可是當參加工作兩年後,警校訓練的那些底子也差不多耗光了。一對一單挑的話,不少警察也許還不如社會上的混混。基層警察並不像特警那樣,時不時有高強度的訓練,他們在平時,一樣的被菸酒掏空身體。

然而,胡銘晨雖然趁其不備,一擊得逞,可是這個空間畢竟太過狹小,讓他想進一步施展根本就施展不開。

而且還有一點,胡銘晨只是要擺脫困局而已,並不是要對三人痛下殺手,這就有點讓他有些畏首畏尾。

三個警察儘管一開始吃了虧,不過他們畢竟是同事隊友,有一定的合作默契,他們三個用身體緊緊的頂住胡銘晨,不給他逃走和施展的空間。

胡銘晨力氣是大,個子也不小,但是在三個漢子這麼細小空間的夾擊之下,對方六只手上下一起行動,胡銘晨最終還是被他們給控制住。

“特碼的,還真有兩下子,差點就摁不住你了,手銬拿出來,給他拷上。”那個剛才審問胡銘晨的警察一隻手將他的頭緊緊的按在牆上,另一只手則是從腰帶上解手銬。同時,他的左腳還死死的頂住胡銘晨的胯部。

另外兩個警察則是雙雙兩手扭住胡銘晨的一隻手不放,上身也是前傾,緊緊的壓住胡銘晨,不讓他能夠輕易動憚。

“你們這麼做,我一定會找回來的。”胡銘晨青筋暴起,睜目欲裂,咬著牙道。

三人合力將胡銘晨的雙手反銬起來之後,這才放心下來。

一個警察一巴掌扇在胡銘晨的腦瓜上:“你特碼的還嘴硬,找回來,找尼瑪個頭,敢踩老子,看你這回怎麼死。”

說完,這個傢伙還不解氣,緊接著又一腳踢在胡銘晨的大腿上。

此時此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胡銘晨再不甘願,心再憤怒,他現在也只能忍受。

三個人擰上胡銘晨的行李,押著他就離開,在走之前,其中兩個警察還笑著和賓館的老闆在前臺打了聲招呼。

這胡銘晨就明白了,這些鬼兒子根本就不是什麼隨機查房,而是專門為他而來。他們應該不完全是為了錢,其核心估計還是打擊報復胡銘晨居多。

這時胡銘晨的腦海裡就閃現出了幾個人的身影,李春芝,毛三,還有上回的那個鄒警官。

這些人都是常年在火車站附近的,他們與胡銘晨都有過節,因此,三邊都有對付他的理由存在。

不過胡銘晨過濾了一遍之後,他自己認為,最有可能這麼幹還是那個鄒警官。

要出動三個警察,對於李春芝和毛三來說有些難度,在這一片他們並不是那種太上的檯面的人。可是鄒警官就不一樣了,這些可以說都是他的同事兄弟,替他出個頭辦點事,可能性極大。

上回胡銘晨離開市局之後,也不知道哪個鄒警官後面怎麼樣處理,到底是處分了還是不了了之,他根本不得而知。

在賓館門口,停了一輛進車,三人將胡銘晨壓出來之後就將他推上車,一個在前面開車,兩個和胡銘晨一起坐在後排,將他卡在中間,防止他逃脫。

從賓館出來,半夜的冷風一吹,胡銘晨腦子清明了很多。

這個時候,胡銘晨知道粗暴的反抗乃至於逃脫,已經不是可以採取的手段方式。那只會給他們進一步整治自己的理由藉口,而今眼目下,得示弱,得想辦法和外界取得聯系,否則對他來說真的是不利。

這些混蛋能夠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他給抓起來帶回派出所,那誰又知道他們不會冒其他的險呢。

雖然現在已經進入二十一世紀了,但是執法環境還是存在許許多多的問題。在某些地方,基層執法部門也許還不如社會道上的人呢,他們黑起來,可能比土匪還黑。

這些傢伙存心要整胡銘晨的話,完全存在那種栽贓的可能。

胡銘晨現在還未成年,一定程度上受到法律保護。可那是在光明的層面部分,在私下底,如果這些傢伙給他搞個不輕不重的罪,將他整到少年勞教所,那他也受不了。就算以後翻了身,翻了案,前面吃過的苦頭也是彌補不回來的。

“放心,我不會跑,幾位同志,你們是鄒福海安排來的吧?”警車開動之後,胡銘晨沉吟一下試探問道。

鄒福海就是那個鄒警官,胡銘晨是上回和他們到了市局督察處後才知道的名字。

“跑,要你丫的跑得了。”胡銘晨右手邊的警察戳了一下胡銘晨的後腦道。

“你問這個幹什麼?”開車的警察從後視鏡裡乜了胡銘晨一眼反問道。

“不幹什麼什麼,就是隨便問問,因為在鎮南,我只得罪過一個叫鄒福海的警察,應該和你們是一個派出所的。”胡銘晨偏了偏頭道。

“我告訴你,我們不是誰叫來的,就是正常執法,遇到你暴力反抗,就這麼簡單,啊,聽明白了嗎?”開車的警車悠然說道。

這傢伙這麼說,胡銘晨就清楚,被自己猜對了,否則,他的話就不會這麼刻意,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而且,他們對胡銘晨已經有了初步定性,就是抗拒執法,而且還是暴力性質。這樣,就把錯誤完全推到了胡銘晨的身上,至於胡銘晨反抗之前的那些細節,人家提也不提,就像是沒那回事。

“是,是,是,沒有關係,那你們打算怎麼懲治我呢?”胡銘晨心裡明白,卻裝出一副害怕的糊塗樣子。

“你倒是心裡清楚,知道長坡嶺那裡有一個少教所嗎?其實也不會怎麼樣,你要是都配合的話,就去哪裡蹲一年半載算了。”開車的警察毫不掩飾的說道。

尼瑪的,夠狠的啊,少教所蹲一年半載,那老子這一身豈不是毀了三分之一。且不說案底,就是那裡也不是一個好呆的地方。弄不好,自己今後的學業還會遇到各種困難和阻礙。

在車上只聊了幾句,警車就開到了解放路派出所。

雖然火車站有一個車站派出所,可是他們只負責車站範圍內的治安以及火車上移交下來的案子。超出那個範圍,就歸解放路派出所管轄。換言之,火車站廣場以外,包括解放路這一片,全部是歸解放路派出所管。

名字雖然叫解放路派出所,不過其所在的地方並不是解放路上,而是位於解放路與民主路之間的三林巷裡面。

這是一個獨立的院子,辦公樓有四層,從警車上下來之後,胡銘晨就被帶到了二樓的一間問詢室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