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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迴旋的餘地(2)

衛然興致勃勃的一邊實驗一邊向江華解釋:“這是個什麼原理呢?高電場會將空氣分子電離成陰陽離子,然後電場的能量也就轉換到了離子上,當電場減小後,電場力小於陰陽離子的庫倫引力,這些離子陰陽離子就重新合成分子,並射出高能電球……”

江華聽得一頭霧水,呆若木雞,但總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二人辛辛苦苦做了兩天實驗,終於製作出了嵌入雷符的波動拳手套!

衛然戴上手套,雙掌一上一下在腰間一合,然後猛的向前一推:“哈多跟!”

霎時,“滋啦”一道淡紫色的球狀電波急速飛出,如摧枯拉朽般擊斷一棵碗口大小的樹,去勢依然未竭,再衝倒了後方另一棵小樹!

這速度!這威力!

江華怔怔的望著被沖斷的樹,平時儒雅的他不禁喃喃說出了粗口:“你真他娘的是個天才……”

這個世界的修行境界,以結丹為門檻,結丹之前的修行境界統稱“精氣神”,分別對應煉精、化氣、凝神三個境界。

江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波動拳的威力,煉精境的修行者根本承受不起!這代表著什麼?沒有修為的凡人,戴上波動拳手套就可能打敗煉精境!

這在修行界無異於一場革命!

然而,衛然卻不滿意的搖搖頭:“可惜了,我要是有一個完整的實驗室,波動拳的威力將增大十倍,現在這威力,勉勉強強吧……”

江華有點恍惚:他竟然還覺得不夠?這個人到底存了多少奇思妙想?

衛然道:“江兄,你給自己也做一副手套防身。”

江華搖頭:“我沒有雷符,做手套沒用。”

“我給你雷符。”見江華一臉意外,衛然笑道,“不是玉符的符,而是符籙的符。”

張之棟第一次來的時候,留下來三張符籙,一張神行符,兩張五雷正法符籙,簡稱雷符。

衛然把兩張符籙送給江華,這樣江華的手套可以使用兩次波動拳,作為緊急防身用。

江華早把衛然當成朋友,也沒有客氣,收下了衛然的禮物。

衛然皺眉道:“我這個波動拳手套,續航是個大問題,雷符裡儲存的雷電力量,只夠用十次波動拳,剛才試驗用了一次,還剩九次。”

江華點頭:“這種雷符,在修行界其實不難得,可是在長沙郡這種小地方,有錢都買不到。”

衛然撓了撓頭:“哪天有空了,我得做個電容,解決續航的問題。”

電容?江華又聽到了從未聽過的新詞語,不過他已經有些習慣了,至少電容比之前說的什麼庫倫引力之類的要好理解得多。

“江兄,你慢慢給自己做手套,我得出去溜達一圈,儘早把剩下那八千兩銀子的缺口補上。”衛然負著手,美滋滋的走出臨時實驗室。

江華露出微笑:這個衛然,表面上說不滿意,其實製作成功他還是很開心的!

衛然拿著地圖琢磨了半晌,便租馬車出了趟遠門。

自從惹了張家,他儘量不外出給自己製造麻煩,如今有了波動拳手套,衛然有信心保護自己,便可以盡情外出了。

趕了大半天路,衛然來到了鄰郡江夏郡的一個修行世家,白家。

下了馬車,衛然把劍背在背上,叩響白家大門,對門子說:“且通報你家老爺,就說玉京劍派內門榮譽長老——衛長老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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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江華所說,白家是玉京劍派罩著的下屬家族,每隔三年就會上貢一批資源給玉京劍派,而玉京劍派也會挑選一批白家子弟入派深造。

長老親臨,蓬蓽生輝!白家家主果然十分重視,親自出來迎接衛長老。

衛然也不跟他們繞圈子,直接拿出榮譽長老的令牌,任白家家主仔細檢視。

白家家主看罷,將令牌還給衛然後,神色更加恭敬了。

雖然這位衛長老身上沒有絲毫的真氣波動,但前輩高人也許修煉到極致返璞歸真,看不出深淺,這種事情也是有的。

“不知衛長老光臨寒舍,有何見教?”白家家主親手奉上好茶,面帶微笑殷勤道。

衛然神色淡然:“我遊戲人間,前幾日一時興起,將所有銀子贈予了一位受重傷的慈母,如今手頭有些緊,更好路過貴府,便找你借些銀子花花。”倒不是說謊,衛然所有的銀子確實給了一位受重傷的慈母買藥,只不過,此慈母正是他自己的母親這一點沒有說出來。

白家家主心中稍寬:這些個大佬仙人,修煉到很高的境界,從來不把銀子當回事,隨手送人是常有之舉。

“不知衛長老需要借多少?”

衛然隨口道:“就借一萬兩玩玩吧。”

一萬兩?白家家主心裡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借是沒問題,敢問……利息幾何?”

衛然露出訝異的表情:“利息?你借錢給玉京劍派的長老,竟然還要利息?”

旁邊一個管家忍不住了,分辯道:“仙長容稟,您不在紅塵也許不大清楚,一萬兩是個大數目,我們白家賺錢也是辛辛苦苦,血汗錢借給您,要點利息應該不過分。”

白家家主呵斥道:“你懂什麼!衛長老肯找我借錢,是看得起我白某!安敢與神仙中人談利息?瘋了吧你!”

衛然心中暗忖:這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我可不能退步,退步反而令人生疑。

“我懶得算你們那些小息小數,借一萬還一萬,不借就算了。”衛然站起身來欲走,但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白家家主和管家對視了一眼:如果衛然真的是前輩高人,一定是一種施捨的姿態,而不是求助的姿態,自然不肯給利息,如今衛然堅持不肯,他們反而信了幾分。

至於那塊長老令牌,只能信一半。

“衛長老請留步!”白家家主又堆起笑,“剛才是我們以凡人之心度仙人之腹,利息自然是不敢要的。”

衛然負著手,眼皮子都不抬,淡淡道:“有什麼話就說完吧。”

白家家主略作沉吟,道:“衛長老,白某人自是非常願意借錢給您,可是下邊的人有意見,我這個家主也難做,不如請衛長老露一手,也好震懾一下我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讓他們好閉嘴。”

這番話的真正含義是,我們等級太低,你那個長老令牌我看不出真假,不如露一手真章,我也好安心借錢給你。若是拿不出真本事,趁早滾蛋。

衛然微微皺眉:“你們俗世中人真麻煩,也罷,我就展示一下我們玉

京劍派的絕學,驚雷掌吧!”說罷抬手一掌,只見電光閃爍,“轟”的一聲大響,右側一個櫃子被波動拳或者說波動掌震為齏粉!櫃子後邊的牆壁也是搖搖欲墜,還被電得一片焦黑!

白家家主面露驚駭:“仙長的驚雷掌果然厲害!”

衛然淡淡道:“因為顧慮是在白員外家中,所以只使了一成力,否則你這房子早塌了。”

白家家主心服口服,一萬兩銀票乖乖奉上。衛然拿起毛筆籤了個衛字,然後飄然而去。

回到家中時,已是夜幕降臨,江華的手套也接近完成了,衛然主動幫忙做掃尾工作。

衛然擼起袖子彎下腰,做一些精細製作。江華瞥了一眼衛然左手小臂,道:“衛兄,你這個刺青有點特別啊。”

“刺青?什麼刺青?”衛然停下手,有點茫然,低頭看了一眼左手小臂:明明什麼也沒有啊!

江華撇了撇嘴:“裝,繼續裝。今天上午做第一副手套的時候我就看到了——說的就是你左手小臂上那個劍形紋身。”

衛然心中巨震!

劍形紋身?他清楚得很,自己從來就沒有什麼紋身!

最可怕的是,江華看得見,他看不見!

他這些天又不是沒洗過澡,也沒看見任何紋身!

衛然心不在焉的乾笑了兩聲,陪江華製作完第二副手套之後,他忙不迭的出現在福伯身邊,裝作不經意的擼起袖子。

特意在福伯身邊晃了兩圈之後,福伯突然道:“少爺,你左手什麼時候有個刺青了?”

衛然強行壓下心頭的震撼,道:“你說的是這個劍形紋身吧?”

福伯點頭,眯著眼道:“嗯,雖然有點小,但紋得還挺生動的。”

“這個是上次在尋仙客棧附近紋的。”衛然看著自己乾乾淨淨的左臂,睜著眼說瞎話。

福伯走後,衛然又找到大壯,大壯對衛然的紋身讚不絕口。

怎麼回事!大家都能看到,唯獨我看不到!衛然有點慌。

為了緩解內心的緊張,衛然只好轉移注意力。

“大家都過來,看銀票咯!”衛然拿出所有的大額銀票擺在桌上,一共十萬零二千兩。

福伯和大壯二壯眼睛都看花了,衛然僅僅用了十一天,就湊齊了十萬兩銀子,這簡直是奇蹟!完全超出了福伯三人的認知,對於衛然的本事,他們是發自內心的崇敬。

就連修行者江華,也讚歎不已,他自忖以自己的能力都很難做到這件事,更何況衛然一個沒有修為的人?

“明天就有勞江兄去買熾火琉璃心了。”衛然把十萬兩銀票交給江華。

“你不去?”江華奇道。

“我有一點小事,雖然不是特別重要,卻得親自跑一趟。”衛然掛念著紋身的事,雖然不知道怎麼解決,但也不能置之不理。

夜深人靜,衛然久久不能入睡,想到自己的母親明天就能救醒,他就興奮得睡不著,其實這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衛然輾轉反側,忽然之間,他看到一個紅發道人的後背。

這個穿著華麗道袍、囂張恣肆的紅髮仙人,似乎在哪兒見過?

那股發自內心的牛逼勁兒,有點眼熟啊……我想起來了!幾天前的夢裡見過!也就是說,我又在做這個重複的夢?仔細一看,紅發仙人依然在天上,自己也在天上。

一般來說,意識到自己在夢中之後,夢就該醒了。

然而這個夢卻不同,衛然早就明白這是個奇特的夢,這個夢,他整整做了三次了。

衛然對紅髮仙人大聲呼喊:“喂!請留步!前輩!仙人!”

紅發仙人恍若未聞,彷彿衛然不存在一般。

衛然緊緊綴在紅髮仙人身後,叫嚷咆哮,卻沒有任何的效果。

有些氣餒的衛然,突然之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小心翼翼的罵了一句:“草泥馬。”

紅發仙人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無奈之下,衛然只好靜下心來打量,發現這次的紅髮仙人,彷彿和上次有一點點不同。

上次夢中看到這位前輩高人,感覺有點模糊,看不真切。這一次卻比較清晰,衛然能看清他不是踩在雲上,而是御劍飛行。

最有特色的是,他御四把劍飛行。

四把顏色各異的劍,紅紫金白,飛行時拖著長長的四色光尾。

等等,四把劍的仙人?

衛然腦海中飛速閃過海量神話傳說,最後對“四把劍的仙人”的印象,定格在一個名字上。

於是,他脫口而出:

“通天教主!”

曾用誅仙劍、戮仙劍、陷仙劍、絕仙劍四把神劍布成誅仙劍陣的通天教主!

終於,紅發仙人驀地回過頭來,他的眼神如神劍一般銳利,他的聲音響徹整個天地,卻不是振聾發聵的,而是滿含滄海桑田一般的感慨:

“你終於來了!”

衛然懵了,通天教主是什麼人?洪荒傳說中,鴻鈞道祖座下三位弟子排行第二,是元始天尊的師弟,太上老君的師兄,擁有通天徹地移星易宿之大能。

然而,就在兩分鍾之前,我對著通天教主的後背罵了一句“草泥馬”?

就算是太上老君也不敢這樣做吧?我是不是萬古第一人?你們覺得我還要活嗎?

幸運的是,通天教主並沒有追究這件事,也不知是沒聽見還是不在乎。雲霧消散,通天教主從天上俯衝降落,落在一座龐大而風格古樸的道宮前。

衛然也跟著降落,立定一看,建築大門口題了三個字:

碧遊宮!

碧遊宮恢宏大氣,又不失仙家景象,蒼松青青,山嵐瀟瀟,煙霞濛濛,紫氣渺渺,仙鶴鳴而青鸞舞,當真紅塵絕跡。

這裡就是截教的大本營,通天教主的辦公室。

通天教主站在門口道:“你不是那個世界的人,無法用那個世界的方法來修煉,下次來碧遊宮,我告訴你另一條修煉之路!”

衛然又驚又喜,忽然高高門匾上,碧遊宮三個字發出淡青色的光芒,照在他身上,他只覺得左手小臂上傳來一陣強烈的灼燒痛感,然後昏迷過去。

當衛然再一次醒來時,已是清晨,他撫摸著手上清晰可見的劍形紋身,回想著夢境中發生的一切。

為什麼我會夢見通天教主?通天教主為什麼要幫我?紋身代表著什麼?衛然陷入思緒紛亂,他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整理出三條重要的資訊:

第一,通天教主認識我,那句你終於來了,表明他在等我。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我其實是可以修煉的!先前是方法不對,不能用這個世界的通用方法。

第二,“下次”去碧遊宮,我能得到修煉的方法。

問題是,下次是什麼時候?沒說啊!

衛然從床上坐起身來,大腦飛速運轉,一邊回憶一邊在紙上寫下前三次夢境的時間。

他發現,前三次夢境每次都恰好相隔四天!

如果這個規律沒錯的話,四天之後,他就可以正式修煉了!

這個訊息讓衛然歡喜得不能自持,半晌才消停下來,靜心觀察左手小臂上先前看不見的劍形紋身。那是一柄淡青色的小劍,造型古樸,甚至有點秀氣,劍中央位置有一條血槽,又有點像刻度計。

之前看不見紋身,是因為我沒能認出紅發仙人是通天教主。可見這柄小劍,跟通天教主肯定有關係!

琢磨了半晌也沒發現什麼名堂,也罷,反正四天之後就見分曉了,洗漱完畢後,衛然神清氣爽的出門。

雖然紋身的謎團已經解開了,但衛然還是要出門辦一件事。

張家的門子張陸感到奇怪,對面街一個賣糖人的,竟約他在醉仙樓見面,那個賣糖人的明明特別摳門,竟有閒錢上醉仙樓?

當張陸到達時,他才發現約他的不是賣糖人的,而是一個身穿錦衣的清秀公子哥兒。

清秀公子哥兒的要求很簡單,如果張家有什麼高手從外地回來,請張陸告訴賣糖人的一聲,就可以了,事後會給他十兩銀子的報酬。

張陸恍然大悟:“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衛家少爺!揍了我們少爺那個!”

衛然笑道:“你這話說得,我哪有揍你們少爺?張之棟自顧自跑到我家,然後不認識路摔了幾個跟頭,怪我?”

張陸昂著頭,正氣凜然道:“隨你怎麼說,反正你想讓我出賣少爺,不可能的!”

“二十兩。”

張陸根本不為所動。

“三十兩,不行我找別人去。”衛然做了個起身的動作。

張陸連忙道:“五十兩!”

“成交。”

這件事辦妥之後,衛然在街上逛了逛,畢竟他已經很久沒在街上走了。成年人做事,自己承擔責任,惹了張家,就承擔後果,衛然不後悔。

然而不是冤家不聚頭,雖然衛然儘量避開張家的地盤,卻還是遇見了不想遇到的人。

張老爺正陪同縣令胡大人巡視,他一眼就看到了衛然。

衛然心中咯噔一下,卻也不懼怕,依然泰然自若的走著。

張老爺突然高聲道:“恭喜縣尊大人!”

胡縣令詫異道:“何喜之有?”

張老爺道:“我們縣裡,出了一位身份高超的仙人,難道不是一件大喜事嗎?”

胡縣令側目道:“張員外,令郎前幾日才上山修煉,此時還是一個新晉修煉者,說仙人有點遠了吧?”

張員外連連擺手:“縣尊大人誤會了,犬子那點斤兩我如何不知?離仙人還差得十萬八千裡!我說的,是另外一位,玉京劍派的長老!也是本縣人!”

眾皆譁然,玉京劍派的長老是什麼地位,誰不知道?凡夫俗子能被長老看兩眼,都是榮幸。

三個字形容——了不得!

“當真?”胡縣令喜道,“出了這樣一位高山仰止的仙人真是本縣之福,胡某身為父母官,定要誠心拜訪這位前輩,以表敬意!不知這位長老高人,姓甚名誰,在本縣何處?”

張員外道:“這位長老,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說罷指了指不遠處的衛然。

這下眾人都傻眼了,所謂的“玉京劍派長老”根本不是仙風道骨的老者,而是一個身著錦衣,皮膚白淨相貌清秀耐看的公子哥兒!

衛然面露尷尬:真沒想到張員外來這一手。

然而胡縣令的舉動更加出乎意料——他竟領著一班小吏衙役撲通跪倒,口稱:“胡某人拜見仙長,不敢請教仙長名諱!”

這下好玩了,百姓們見縣令都跪了,於是“呼啦啦”跪了一整條街,十分壯觀。

衛然心中暗暗叫苦,如果他現在說,我不是仙長,我只是個不能修煉的凡人,只怕要被整條街臭雞蛋大石頭砸得生活不能自理。

熙熙攘攘的下跪人群中,只有張員外抬起頭,眼神裡透露著得意與挑釁。

衛然撓了撓頭:“我確實是玉京劍派的榮譽長老不假,但修煉其實還沒多久……”

說到一半,張員外的一個手下忽然嚷道:“仙長的聲音怎麼有點耳熟?咦?他怎麼有點像衛鴻的兒子?”

好幾個曾經見過衛然的人抬起頭來,疑惑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像衛鴻的兒子!”

衛然苦笑道:“因為我本來就是衛然……”他去年離家外出遊歷,從玉京劍派回來後,又當了十來天的死宅,竟沒跟多少人打過交道。

有認識衛然的,站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道:“衛然這孩子我知道,去年還不能修煉呢,今年就成長老了?我不信!”

張老爺趁機道:“縣尊大人恕罪!我老眼昏花,被衛然小子欺騙,竟聽信了他小子說什麼玉京劍派長老,還連累得縣尊大人受騙,我有罪啊!”

這下胡縣令的臉漲得通紅,跪也不是起也不是,只得半坐著沉聲道:“衛然!剛才你親口承認是玉京劍派的長老——年紀輕輕為何戲弄本縣?”

衛然攤手道:“我沒說謊啊,我一直說自己是榮譽長老,榮譽長老懂麼?”

有些跪了衛然的百姓面子上掛不住了,嚷道:“長老我都不信,還說自己是什麼有榮譽的長老?你這麼年輕,能做出什麼榮譽?”

衛然哭笑不得:你們真的懂榮譽長老的意思嗎?

張員外冷笑不已:衛然啊衛然,你讓縣尊大人當眾丟臉,別想混下去了!一切都在我的設計之中!

當衛然掏出他那塊貨真價實的榮譽長老令牌出來的時候,眾人根本不買賬,原因很簡單,他們不識貨。

榮譽長老的令牌對修行者亮出來,是個地位,對普通人亮出來,也就是塊牌。

此時,胡縣令手下一位捕頭出來解局:“你說你是玉京劍派的榮譽長老,縣尊大人心存疑慮,不如這樣——我有點粗淺功夫,向你討教幾招,你若贏了,正好證明自己,我若贏了,說明你是個江湖騙子,我正好盡我捕快的本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