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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最後一站:佛羅里達

飛往佛羅里達的飛機上,安妮捧著報紙,大聲讀道:“羅傑-克里斯蒂安深厚的歌詞功底,從《》和《加州旅館》等單曲中可見一斑,不但能引起人們的共鳴,還能帶來反思……”

讀完評論之後,安妮將報紙丟到羅傑身上,說道:“史蒂文-蒙哥馬利一定是你的腦殘粉,都快把你吹上天了。”

羅傑瞥了安妮一眼,沒有搭理對方,繼續埋頭看書。

“胖子,別睡了,起來!”

安妮推了理查森一把,叫醒在補覺的胖子,指著羅傑說道:“他欺負我!”

“欺負的好,羅傑,加油。”

理查森根本沒問發生了什麼,衝羅傑豎了一下大拇指,重新戴上眼罩,準備繼續睡。

“喂!”

安妮感覺到自己被無視了,氣呼呼地扭捏了半天,跑到羅傑身邊來,問道:“你看什麼書呢?”

“一本人物傳記。”

羅傑將書翻過來,露出封面,書名上寫著《遊俠還是強盜?威廉-邦尼短暫的一生》。

這是北美一位傳奇人物的傳記,威廉-邦尼這個名字聽過的人或許不多,但他的外號名氣卻很大:比利小子。

一位十九世紀出生於紐約,活躍在西部荒野的傳奇牛仔。

比利小子的一生很悲慘,也很短暫,只活到了22歲。

這是一個譭譽參半的人物,手上有至少21條人命,有人說他是“惡名昭著的強盜”,也有人說他是“深受愛戴的人民英雄”。

關於比利小子的死亡,有很多種說法,其中流傳最廣的一個版本,是他最信賴的朋友派特-加勒特當上警察之後背叛了他,將其槍殺。

“怎麼看起這種書了?”

安妮一臉嫌棄的樣子,對西部流行的牛仔文化完全不感興趣。

“上飛機前看到的,打發時間。”

羅傑看了看周圍,確認沒有外人,開口道:“書裡邊的派特-加勒特這個角色很有意思,給我了一些啟發。”

羅傑當然不會說,這本書讓自己想起了一首非常經典的歌曲。

“新歌?”

說到搖滾,安妮反而來了興致,興致勃勃地問道:“什麼型別的歌?”

“哪有那麼快寫出來?暫時只是有些想法,可能會是民謠搖滾或者重金屬。”

這首歌流傳很廣,有多個不同的翻唱版本,羅傑還沒想好採用哪一個版本。

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不要外傳,這首歌會在那個計劃裡。”

“那個計劃”指的是《搖滾聖經》的計劃。

飛機上不是討論這些問題的地方,安妮並沒有追問,只說了一句:“寫出來了記得先給我看。”

…………

佛羅里達州是聯合巡演的最後一站。

雖然是一月份,但邁阿密的天氣卻不算冷,和幾個月前,樂隊來這裡度假的時候差不多。

起碼比紐約或者更靠北方的地方舒服多了。

羅傑也穿得很清涼,一件簡單的無袖馬甲,一條黑色長褲。

即便如此,在演出持續了二十多分鍾以後,羅傑也出了一身的汗。

羅傑手指小幅度而又快速地在琴絃上掃過,留下一串短促的音節。

理查森手中的鼓棒,重重地敲在鼓面上。

格雷西、賈森和米婭三人,跟著鼓點的節奏,用力拍打著雙手。

鼓聲和拍手的聲音正好岔開半個節拍。

“《we.》嗎?”

一個觀眾下意識地就要跟著拍手,卻又覺得哪裡好像不對勁。

“不是《we.》,節奏不一樣。”

旁邊一個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雖然聽上去很類似,但兩首歌的節奏卻是完全不同的。

“吉米口袋裡塞滿了藥丸,呆在後面的角落。但如果你靠近去聽,就會發現他在哭泣。”

羅傑的聲音一出來,反應再慢的歌迷也意識到,這並不是他們熟悉的那首《we.》。

無論是風格、旋律、還是節奏,都完全不同。

唯一的相似點,是都用了拍手的節拍來做伴奏。

這種適合所有歌迷一起參與進去的搖滾,最容易點燃歌迷們的熱情。

很快,幾乎所有的歌迷都開始跟著節拍,拍打著雙手。

“哦上帝啊,只有天堂知道,我們屬於地獄。”

羅傑彈著貝斯的右手突然抬起,對著話筒喊道:“singin’。”

樂隊的所有人一起唱道:“哦上帝啊,只有天堂知道,我們屬於地獄。在天堂之下,天堂之下……”

“朱迪在前面撿垃圾,她住在金山上,必須要賺這筆錢。她並不漂亮,也不可愛,她只是站在那裡。”

唱完第二段,羅傑雙手張開,左手舉起貝斯,大聲道:“go!”

“哦上帝啊,只有天堂知道,我們屬於地獄。哦上帝啊,就告訴我們吧,我們屬於地獄。在天堂之下,天堂之下……”

這一次,有不少歌迷一起加入了合唱。

而到了第三段副歌,整個體育館內都響起了“我們屬於地獄”的高喊。

若是某個宗教保守派人士在這,肯定又要發起抗議。

the.樂隊,或者說泰勒-摩森的歌,總是很適合在演出現場拿出來。

尤其是在做出了更符合樂隊,而不是歌手個人需要的調整之後,效果非常的爆炸。

雖然歌詞和旋律都非常簡單,甚至稱得上簡陋,但卻很能勾動歌迷的情緒。

這首《》,就是一首不輸於《zombie》的現場單曲。

這也是整個巡演過程中,樂隊拿出來的最後一首新歌。

歌曲還未結束,安妮悄然踩下效果器的踏板,旋律一變,減五度三全音,首次出現在樂隊的現場演出之中。

雖然前世的黑色安息日證明了歌迷完全可以接受這樣的風格,但也只有在最後這一場演出中,羅傑才敢拿出來嘗試。

試探歌迷們的反應。

魔鬼的音樂”什麼的雖然是開玩笑,不能當真。

但三全音聽久了會讓人感到難受,這一點卻是實實在在的。

哪怕在嘈雜的現場之中,這種不適會被降低到幾乎可以忽略的程度,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風險。

“站在我面前的這是什麼?

黑暗中的身影正指著我。

快轉身,開始逃跑。

原來我是被選中的人。”

……

不僅僅只是吉他的旋律,在唱法上,這首歌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會讓人感到不適”的型別。

羅傑的注意力幾乎全部放在了舞臺下方,一個個歌迷的身上。

一直到唱了大半,見歌迷們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反而依舊狂熱、興奮、激動。

羅傑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懸著的心放鬆了下來。

用顫抖地聲音,似唱似念,又像是哀求:“不,不,求你,不要!上帝,救救我!”

輕輕踩下效果器的踏板,吉他和貝斯的音色同時變化。

變得更加晦澀,刺耳。

吉他的旋律震人心魄,彷彿惡魔的咆哮。

低沉的貝斯音線若有若無,像是魔鬼的低語。

最後,以一個短促的重音,為這首“魔鬼的音樂”劃上句號。

在歌迷們的歡呼聲中,羅傑舉起右手,豎起食指和小拇指。

中指、無名指向下彎曲,大拇指扣在其上。

黑色安息日樂隊主唱羅尼-迪奧推廣開來的金屬禮手勢,用在這一首歌的演出之後。

在羅傑看來,這就是最好的,向前世這支傳奇樂隊致敬的方式。

“那是什麼?惡魔崇拜嗎?”

一個歌迷從大屏幕上看清楚了羅傑的手勢,不明所以地問道。

豎起的食指和小拇指,看起來就像山羊角一樣,而在西方文化中,山羊就是惡魔的象徵。

“管他是什麼意思,總之看起來很酷。”

旁邊的同伴興奮地說了一句,然後學著羅傑的動作,舉起右手。

“確實很酷,就算是惡魔,也是一個很酷的惡魔。”

一開始說話的那名歌迷嘀咕了幾句,也跟著舉起右手。

一條條手臂,舉著山羊角的手勢,高高舉起。

彷彿邪教徒大聚會一般。

…………

邁阿密是後半程唯一一個只有一場演出的城市。

事實上,在這場演出之後,整個聯合巡演也就結束了。

“羅傑,今天的派對你可不要又不參加。”

演出結束,回到酒店之後,加里叫住正要回房間的羅傑,說道:“這是最後一場派對了,所有人都要參加。”

在之前的旅途中,除了最開始的兩站洛杉磯和西雅圖之外,羅傑幾乎沒怎麼參與幾支樂隊的派對狂歡。

偶爾參加一次,也呆不了多久,喝點酒,勾搭個女孩,就離開了。

一方面是因為演出和旅途太累,不想動。

另一方面,是因為羅傑把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了《搖滾聖經》的計劃當中,不願意為了派對分心。

別人雖然好奇,但這是對個人隱私極度重視的國度,並沒有人對羅傑把自己關在酒店房間,足不出戶的行為追根究底。

偶爾有人好奇地問一句,羅傑也以“準備新專輯”為理由應付了過去。

“我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就來。”

這次分開之後,四支樂隊下一次齊聚在一起,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去了,羅傑當然不會錯過這一場派對。

對加里擺了擺手,說道:“一會派對上見,找你喝酒的時候可別跑。”

加里的酒量很差,當然,這是以派對動物的標準來說的。

若是按照正常人的標準,加里的酒量也算不上好,但也不能說差,大概屬於普通水準。

兩人拼過一次酒之後,在派對上,加里幾乎都是繞著羅傑走,生怕被羅傑拉去拼酒。

“有本事去找埃文他們拼酒。”

加里小聲嘀咕了一句。

作為一個派對動物,在酒量上墊底,這堪稱是加里-貝爾的恥辱。

但這種事是天生的,雖然透過“鍛鍊”多少能有些進步,但至少聊勝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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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間,開啟手機看了一眼。

有兩個未接電話,一個艾琳的,一個西奧多的。

羅傑猶豫了一下,給艾琳發了一條簡訊說了聲晚安,然後撥通西奧多的電話。

“剛結束演出回來,打電話找我什麼事?”

“我知道你演出的時候沒空看電視,給你彙報一下情況。”

西奧多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全美音樂人協會獎今天公佈了,你們沒有獲獎。”

似乎是覺得語氣太平淡了些,西奧多又強調了一遍:“一個獎項都沒有。”

“這本來就在預料之中,不是嗎?”

羅傑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一點失落的感覺都沒有。

呸,不失落是假的。

雖然只是影響力不大的小獎項,但畢竟也是一座獎盃。

不過這件事確實是在意料之中。

停頓了片刻,羅傑繼續說道:“我兩次拒絕了工會的邀請,他們會把獎項給我才是奇怪的事情。”

雖然說非工會成員獲得工會獎的先例很多,幾乎每年都有。

但只會發生在影響力巨大的大牌身上。

比如格蘭特,比如佩內洛普-加西亞。

最起碼也是金屬猴子、本森的煙火這一級別的樂隊。

darkness樂隊現在還沒有讓工會低頭的資格。

“你們什麼時候來洛杉磯?”

西奧多很快跳過了前一個話題,說道:“格萊美獎還有五天截止投票,最後三天裡你們需要參加幾場拉票派對。”

“明天晚上的飛機。”

樂隊後天就要開始參與各種拉票活動,提前一天出發,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諸如飛機晚點之類的意外發生。

這是早就計劃好的,羅傑也沒有臨時變卦的打算。

猶豫了一下,羅傑問道:“不會有多少人把選票留到最後一天才填吧?”

“大概不到五分之一。”

西奧多停頓了幾秒鐘,繼續說道:“多一點是一點,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

“那就先這樣吧。”

羅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要午夜了,開口道:“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