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第46屆格萊美最佳搖滾男歌手獎的是……”
一位嘉賓拆開信封，讀出了上面的名字：“《拯救我》，魯伯特-賈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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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位前【本森的煙火】樂隊主唱發表完獲獎感言之後，電視機的螢幕黑了下來。
魯伯特算是羅傑的老朋友了，雖然這幾年聯絡的少，但關係並沒有變得生疏下來。
這個獎項落到他的頭上，羅傑也為這位老朋友感到高興。
總比落到一個完全不相干的外人手上要好得多。
正如之前所預測的那樣，羅傑的樂隊在這一屆格萊美上沒有任何斬獲。
甚至就連提名也只有兩個，還不如獲得了三個提名的雷蒙娜-拉維尼。
後者憑藉著《我的大團圓結局（my.）》獲得了年度單曲、最佳搖滾女歌手和最佳搖滾單曲的提名，不過和羅傑三人一樣，在獎盃上都沒有任何斬獲。
反而是在島國金唱片獎上，幾乎包攬了所有搖滾&流行類的獎項。
朋克小天後在亞洲的人氣，已然在不知不覺間超過了她事業的根基，北美。
因為這件事，雷蒙娜-拉維尼還悶悶不樂了好一陣子，不過轉頭就透過經紀人，向mad唱片發起了去亞洲開辦巡迴演唱會的提議。
能夠在娛樂圈混出頭的沒有白痴，朋克少女很清楚自己怎樣做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既然在亞洲更受歡迎，那就去亞洲撈金好了。
雖然亞洲市場不如北美，但也不可小覷，島國和棒子這兩個北美的傳統票倉就不必多說了，就連不可描述國度，隨著這些年的經濟發展，消費能力也越來越強。
雖然這片市場存在各種各樣的問題，比如盜版氾濫、演唱會票價偏低等等，但誰都看得出來，它在全球市場的地位只會越來越重要。
如果說有一天不可描述國度的音樂市場超過了北美，在羅傑看來，這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畢竟……
就拿演唱會門票的票價來說，一般一線明星的北美巡演，平均票價在一百美元左右。
不可描述國度在現在這幾年的票價，摺合美元大約是五十美元，只相當於北美的一半。
而到了羅傑重生之前的那幾年，就會上漲到三百美元，翻了足足六倍。
與之相比，北美的票價的漲幅還不到百分之五十。
一樣的觀眾人數，太平洋對岸的票房收入就會相當於北美的兩倍，再加上成本更低等因素，哪怕要給對方的合作方分出一部分利潤，賺得也比北美更多。
當然，這是十幾年後的事了，不過早點混個臉熟總是沒壞處的。
而且就算是現在，單以票價而論，最高的同樣在亞洲。
島國的演唱會門票價格，可是一直都低不下來，而且那裡的歌迷也是在消費上最為狂熱的一批人，除了門票之外，往往還會購買一大堆手辦、文化衫等周邊，哪怕人數少點，賺的錢也不會少了。
“我的建議是去島國轉一圈，舉辦4到6場大型體育場級別的演出，在那邊好像是叫【巨蛋級】。”
羅傑躺在床上，對懷中的佳人說著自己的想法：“島國走完之後，再去一趟不可描述國度。大陸方面管得比較嚴，申請手續應該會很麻煩，可以先去一趟香江和夷洲島，先辦1到2場演出混個臉熟。以後再去那邊做巡演，宣傳方面會比較容易。”
“你很看好那裡的市場？”
女孩眼中帶有一絲困惑：“我聽說那邊的人只喜歡流行音樂，根本沒人聽搖滾。”
“你的歌本來就是介於朋克和流行之間的，接受度方面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那邊聽英文歌的人比例不高，但總人口基數在那擺著，絕對數量不會少。”
羅傑想了想，繼續說道：“最多三年，那裡的市場就會超過島國。五年之內，會超過亞洲其它地區的總和。你的曲風和外表很符合亞洲人的審美，在那邊的發展會很有前途。”
“嘁。”
女孩撇撇嘴，“說得好像你很瞭解亞洲人的審美一樣。”
羅傑只是笑笑，並不接話。
總不能告訴她，自己的靈魂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十幾年後，是一個華人吧？
真要說出來，女孩多半也是當玩笑來聽，絕對不可能當真。
“喂，想什麼呢？”
羅傑正胡思亂想著，突然感覺到身子被推了一下。
轉過頭，正見雷蒙娜-拉維尼開口問道：“你那個錄音室借我用幾天怎麼樣？我的新專輯就在你這錄了。”
“用吧，我們大概四月份才會考慮錄製新專輯的事，你可以用兩個月。”
羅傑想了想，確認自己樂隊短時間內用不上莊園裡的錄音室，很乾脆地答應了下來。
反正空著也是空著，要不是因為錄音室建在自己家裡，租出去不方便，羅傑早就借給公司旗下的其他人隨便用了。
“其它”人不方便，自己的女人嘛……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話說回來，純粹的肉.體關係，這到底算不算是自己的女人？
羅傑突然有些糾結。
不過只糾結了兩秒鐘，羅傑就放棄了思考這個無解的問題，開玩笑地說道：“錄音師和樂手自備，我這可沒人給你用，還有做後期你也得讓你的人自己找地方做，我這沒有做後期的裝置。”
“放心好啦，我最多用一個月。”
女孩十指交叉，伸了個懶腰，像一隻小貓一般縮回羅傑懷裡，懶洋洋地說道：“新專輯只有6首歌，用不了多少時間。”
“《失控（）》？”
這首歌羅傑早就給了對方，但她一直留著沒有用。
按照mad唱片給雷蒙娜-拉維尼制訂的策略，每張專輯都由一首高質量的主打歌，和幾首質量普通的歌曲搭配，這也是比較主流的做法。
以好帶次，或許會拖低專輯的口碑，但在總體的銷量上，反而是賣得更多了。
等到質量出色、人氣出眾的作品足夠多了，還可以挑選出來出精選專輯，重新賺一波銷量。
如果將好歌和差歌分開出專輯，那麼前者的銷量或許會更高一些，但後者就壓根賣不出去，除非是像羅傑這樣手中的出色作品多到用不完，否則沒有人會這麼選。
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羅傑考慮了片刻，開口道：“公司的版權庫裡有一首《與你同在（i’m.）》，讓你的經紀人去和版權部的人談一下，加到你的新專輯裡，我會和那邊打招呼。”
在mad唱片的運營走上正軌之後，羅傑拿出了一大批歌曲，將版權交給公司來運營。
這批版權依然是在羅傑自己手中的，但運營權卻是歸mad唱片所有，羅傑僅僅只做最終的審批。
哪怕羅傑打算自己唱，都得先跟公司的版權部打個招呼。
當然，羅傑拿出來的，全部都是自己不打算用的歌，質量有好有壞，大部分是處於樂壇平均水準之間。
交給mad唱片去運作，純粹就是圖個省事。
“你寫的歌？”
加拿大女孩對此興趣十足，張大著眼睛，看向羅傑，目光裡閃爍著異樣的神采。
“嗯。”
羅傑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很乾脆地認了下來。
反正原創也不會穿越到這個世界來控告自己，早在幾年之前，羅傑的臉皮就被鍛鍊出來了。
“唱給我聽。”
女孩翻了個身，趴在羅傑胸口上。
“不行，我拒絕。”
羅傑翻了個白眼，“那是以女性視角寫的歌，不適合男人唱。”
“唱給我聽一下嘛……”
某人嘗試撒嬌中。
羅傑不為所動。
“你要是不唱，那今晚就別碰我了！”
某人威脅道。
羅傑依然不為所動。
見狀，雷蒙娜-拉維尼的眼珠轉了轉，趴在羅傑耳邊，低聲道：“如果你唱的話，剛才你說的那個姿勢……嗯哼？”
羅傑的耳朵一下就豎了起來，開始討價還價：“我唱首別的歌給你聽怎麼樣？保證是你沒聽過的，流行朋克。”
“如果讓我滿意的話。”
女孩擺出傾聽狀，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樂隊還沒有排練這首歌，只有合成伴奏，湊合聽聽吧。”
羅傑低聲說了一句，又抬高音量：“【紅皇后】，播放《一覺睡到國慶節（）》的伴奏。”
簡單而悠揚的三和絃旋律緩緩響起，在女孩期待的目光中，羅傑輕聲開口：
“暑假剛開始就要結束了，
天天操機的日子也不會長久。
我爹那輩人也是這麼過來的，
混完了高中混完了大學。
現在也還是想，一覺睡到國慶節。
開學了，破事就都來了，
跟流星雨一樣。
一說這個我就難受，
看我現在有多苦逼。
我閒著沒事的時候，
就想我是不是少玩了點什麼？
還是一覺睡到國慶節吧……”
（注：這個翻譯是錯的，正確歌名翻譯為《九月結束請喚醒我》，歌詞太長我就不寫了。）
這首歌是羅傑最喜歡的單曲之一，在前世的時候，曾陪伴羅傑渡過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至於說為什麼要在雷蒙娜-拉維尼面前唱……
羅傑隱約記得，前世的艾薇兒曾在某次接受採訪的時候說過，自己是綠日（）的粉絲，受到他們的影響才選擇了朋克搖滾。
這個世界沒有綠日，不過在羅傑的樂隊的所有作品中，加拿大女孩最喜歡的卻偏偏正是《怪胎》專輯中的《》。
在哄女孩這件事上，羅傑一向比較用心。
“真好聽！”
一直到歌曲的餘音散去，女孩才開口稱讚了一句。
緊接著，就換上了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問道：“這是《朋克聖經》裡的歌嗎？”
“《朋克聖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羅傑有些迷惑，卻沒有多想，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首歌短時間內不會發行，我還沒想好合適的搭配。”
《一覺睡到國慶節》不是最好的搖滾單曲，至少和《天堂的階梯》這樣的神作沒法比。
即使將範圍縮小到流行朋克，甚至縮小到綠日樂隊的作品，它也排不到第一。
《二十一聲禮炮（21.guns）》和《郊區的耶穌》都要比它更加出色一些，無論是從歌詞、樂理還是流行度的角度來考慮都是如此。
不過這首歌放到第一梯隊的作品當中，卻沒有任何的問題。
這個級別的作品，樂隊肯定是要留著自己唱的，但為它找到一個合適的搭配卻很難。
《a&b》專輯的失敗，羅傑可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儘管那張專輯在商業上遠遠算不上是失敗，但更多的也是靠第二次重新發行補救回來的。
一個樂隊可以有多種風格，但一張專輯，卻要保持高度的統一性。
在這個條件之下，要為《一覺睡到國慶節》搭配上數量足夠多，又互相匹配的作品，即使是有著一個超級“歌庫”的羅傑，一時半會也難以挑選出來。
最合適的選擇當然是複製一張《美國白痴》專輯，但這張專輯最精華的一半，已經被拆成了《朋克聖經》。
而另一半……有著高懸在頭頂的不可描述神獸力量，羅傑壓根不敢碰。
無論是少了《假日》還是《美國白痴》，剩下的歌都不足以湊出一張專輯來。
胡思亂想了一陣，羅傑看向身邊的女孩，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歌詞很簡單，但我總覺得好像沒那麼簡單。”
女孩只聽了一遍，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憑著感覺說道：“我覺得它比《朋克聖經》更配得上聖經這個名字。”
“等《朋克聖經》出來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羅傑算了算時間，繼續說道：“這幾天樣帶應該就出來了，我明天給公司打個電話問問，你聽過再說。”
今年的格萊美頒獎時間很早，現在才二月初，距離《郊區的耶穌》發行還有一個多月。
不過考慮到唱片燒錄是在太平洋對岸的加工廠完成，前期的樣帶處理通常都會提前不少，以確保有充足的時間進行運輸和鋪貨。
“真的這麼好？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一下。”
女孩似笑非笑地看著羅傑，但臉上分明寫著“我不相信”四個大字。
羅傑也不辯解，翻了個身，壓在女孩身上，略帶喘息地說道：“比起這個，我更關心剛才那首歌是否讓你滿意。”
“當然滿意了~”
女孩似乎想到了剛才的打賭，目光迷離，媚眼如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