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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1章 香江

亞洲國際博覽館。

晚上八點。

自從1998年年底,【Darkness】樂隊成立以來,這還是樂隊第一次在亞洲舉辦巡迴演出。

到現在,已經是2012年。

儘管搖滾樂在亞洲並非是主流,但十四年的時間過去,樂隊依然是在這片土地上,積累了不少的歌迷。

不說那些從歐洲、美洲趕來,專門來追樂隊現場的“前線粉絲”們。

單單只是在香江本土,屬於樂隊的狂熱粉絲,就足以將亞洲國際博覽館塞滿。

和【誕生】巡演的絕大多數場次一樣。

在香江的這一場演出,也算是“一票難求”。

甚至於,在“黃牛黨”的炒作之下,原價不過九百多,不到一千港幣的“A區”門票,已經是被炒到了上萬港幣一張,依然是供不應求。

哪怕是最偏遠的“山頂區”門票,也從兩百多港幣被炒到了上千港幣。

即便如此,站在亞洲國際博覽館外,依然是有數不清的歌迷,高舉著“我需要一張門票”之類的字幅,試圖能夠搭上“末班車”。

偶爾有一名黃牛,拿著入場券走過,便是會有人紛紛圍上來,彼此競價。

一張入場的門票,在這“最後時刻”,便是會賣到天價去。

而在亞洲國際博覽館內,早已是人山人海。

場館的面積不大,但結構卻是頗為緊緻,再加上四面高臺的設計,倒也是營造出了一種萬眾矚目的氛圍。

整個場館內的燈光相對偏暗,這也是小場館演出當中比較常見的一種“手法”。

一方面,陰暗的光線,讓人難以看清周圍有多少人,只能全憑想象。

另一方面,再透過聚音等方式,將場內觀眾的呼聲成倍地放大。

明明只有一萬多人,但給人的感覺,卻像是有兩三萬人。

在整個【誕生】巡演當中,這種室內小場館的場次總共也沒有幾場。

在前半程,北美和歐洲的演出,全部是大型體育場的演出。

規模最小的一次,也有兩萬多名觀眾抵達現場。

香江的這一場,是整個巡演過程中,第一場現場歌迷人數“只有”一萬多人的“室內小場館”演出。

自從2006年的【無名專輯 Tour】歐洲巡演之後,這還是樂隊第一次重新在室內小型場館內進行演出。

時隔六年之後,這也算得上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當然,對於樂隊來說,演出的場館是什麼型別、到場歌迷有多少,這些並不重要。

至少,是在演出的時候,沒必要去考慮這些問題。

那都是在巡演計劃確定下來之前的時候,進行考察、評估的階段所要考慮的問題。

而在演出的時候,樂隊唯一需要考慮的? 就是如何給現場的歌迷們? 帶來一場“值回票價”的狂歡盛宴。

事實上,對於樂隊來說,要做到這一點,也並不是一件太過困難的事情。

任何一支擁有大量鐵桿粉絲的頂級樂隊,都帶有“現場氣氛+10”之類的光環。

在大量鐵桿粉絲的帶動之下,舞臺下的歌迷們? 自己就能夠像是在派對中狂歡一樣? 瘋狂地嗨起來。

就像是黑色安息日、AC/DC、U2等等大牌樂隊。

不需要任何動作? 只憑著一個名字? 幾個人站在舞臺上? 臺下的歌迷就會驚聲尖叫起來。

若是吉他手輕掃一下琴絃? 帶出一串熟悉的Riff,那麼現場的歌迷就會像是高|潮了一般? 紛紛漲紅了臉? 聲嘶力竭地歡呼個不停。

這種場面? 也只有在搖滾樂的現場才能夠見得到。

和那些成名數十年的老牌樂隊相比起來,只有“十四歲”的【Darkness】樂隊顯得年輕了許多。

但憑藉著“高產”這一特性,樂隊積累粉絲的速度,卻是遠遠超過任何人的想象。

再加上《搖滾聖經》,這個“前無古人”的系列,使得樂隊跨過了無數明星夢寐以求的那一步,成為當代樂壇絕無僅有的超級巨星。

論鐵桿粉絲的數量,【Darkness】樂隊只會比其它任何一支搖滾樂隊,或者任何一名樂壇巨星更多,而不會少。

在樂隊的演出現場,也絕對不會缺乏那種“擅長自嗨”,而且還能帶著其它歌迷們一起嗨起來的“鐵粉”。

樂隊剛一登場,一首充滿力量感的金屬BGM,《最後的倒計時(The.Final.)》,便是直接讓亞洲國際博覽館內的氣氛來到了頂點。

一首歌唱完,羅傑走到舞臺前方,朝臺下打著招呼:“嗨,各位靚仔美女,晚上好,最近點吖?”

十幾年沒有使用,羅傑的粵語,發音已經略微顯得有些彆扭。

就像是老外剛開始學說華語時那種彆扭的發音。

不過,這卻恰好符合了羅傑的“人設”。

畢竟,一個從小在北美長大的,標準的“老外”,若是能夠說得一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和粵語,那才會讓人感到意外。

不過,即便是羅傑的粵語講得有些彆扭,仍然是讓臺下的歌迷們大感意外。

雖然說,有很多從不可描述國度的內地,或者世界其它地方趕來的歌迷。

但這裡畢竟是香江,“本地人”還是佔了多數。

再加上,不可描述國度的人,就算不是粵省或者香江人,不懂粵語,但在無數港片和粵語歌的“薰陶”之下,這種簡單的打招呼,大多還是能聽懂的。

現場一萬三千多人,至少有一萬人,能夠大致聽懂羅傑的話。

這些聽懂的歌迷,是最為感到意外的。

畢竟,現在這個年頭,或許有“老外”明星因為不可描述國度的經濟迅速發展、將目光盯上這片市場的緣故,而去學一些簡單的普通話。

但肯去學粵語的“老外”,那就很罕見了。

也不知道舞臺下方的歌迷們腦補出了一些什麼東西,總之,在羅傑這句簡單的“開場白”之後,亞洲國際博覽館內,頓時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下面這首歌,是為了紀念我的一位華人朋友所做,送給今晚在這裡的所有人。”

這次,羅傑沒有再繼續“賣弄”自己的粵語,反而轉成了普通話,站在話筒前,輕聲說道:“《講不出再見》。”

……

輕柔而悠揚的吉他旋律響起。

只是幾個簡單的音符,就構築起一種充滿死寂的荒涼感。

彷彿行走在一片廢墟之上,舉目望去,四周滿目瘡痍。

漫長的吉他旋律持續了整整兩分鍾,給人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似乎是感覺到了這會是一首十分“煽情”的歌,場內的歌迷們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靜靜地聆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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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一萬多人在場,但卻幾乎沒有半點喧鬧。

在整首歌的開頭部分,只有兩把吉他的旋律交相輝映。

鼓和貝斯都沒有加入進來。

羅傑站在話筒前,雙手握著話筒,用低啞的聲音唱道:

“是對是錯也好,不必說了。

是怨是愛也好,不須揭曉。

何事更重要,比兩心的需要。

柔情蜜意怎麼可缺少……”

此時,坐在舞臺後方的胖子,終於落下手中的鼓棒。

胖子的動作十分的“溫柔”,彷彿生怕鼓聲太大,驚醒了沉睡中的人。

羅傑也終於抬起手,輕柔地在琴絃上掃過。

若有若無的貝斯音線,將電吉他、民謠吉他,以及架子鼓這三者串聯在一起,融合為一體。

琴聲悠揚,歌曲的第一段漸漸進入到了尾聲。

“我最不忍看你,背向我轉面。

要走一刻請不必諸多眷戀。

浮沉浪,似人潮,哪會沒有思念?

你我傷心到講不出再見……”

隨著羅傑的歌聲落下,吉姆忽然撥動吉他上的音色旋鈕,而後撥片快速掃過琴絃。

幾組強而有力的音符跳躍,似乎是預示著整首歌進入一個全新的篇章。

從前半段的微風拂面,直接轉入狂風驟雨、驚濤駭浪。

如果說,歌曲的前半段,是在荒涼無人的曠野之中。

那麼,從這一刻起,就像是轉入了暴風雨中的大海之上。

一帆孤舟在海面上,隨著洶湧的巨浪起起伏伏,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翻沒。

鼓聲,在這一刻,也加重了起來,速度越來越快,就像是越來越狂暴的風浪。

唯一不變的,是始終若有若無的貝斯音線。

但在這般“洶湧”的旋律中,依然能夠偶爾冒出頭來刷一下“存在感”,可見這貝斯音線並非像是聽起來那般的“輕柔”。

吉姆的吉他功底非常的出色。

這一段吉他Solo,吉姆並沒有完全按照曲譜來彈。

這也是每一個頂尖吉他手的“通病”,或者說“習慣”。

在錄音室裡倒也還罷了,到了演出的現場,總是下意識地想來點“即興發揮”。

至於即興發揮到什麼程度,那就看個人了。

大多數只是小打小鬧地“微調”一下,大體上依然延續著原曲的脈絡。

有的則把曲譜改得面目全非,讓人完全聽不出來原本的調子。

當然,像是吉米-頁這樣,喜歡後者的吉他手,在整個搖滾樂壇裡也不算多見。

尤其是在一些重要的演出當中,大部分人都會選擇謹慎。

吉姆也不例外。

只是“小小地調整”了一些音符,在犧牲了一定整體性的基礎上,讓這段吉他Solo變得更具衝擊力。

也正是在這段吉他Solo中,吉姆終於是展現出了他在吉他方面頂尖的才華。

——單就吉他方面的彈奏水準而言,吉姆不遜色於任何一位頂尖的吉他手。

但在【Darkness】樂隊的巡演中,或許是由於名氣上的差距,吉姆一直表現得比較謹慎,不敢“亂來”。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誕生】巡演的行程過半,吉姆在樂隊的歌迷那裡得到的評價是“中規中矩”。

挑不出什麼差錯來,不至於拖了樂隊的後腿,但卻也沒有太多亮眼的表現。

而到了香江的這一場演出,或許是因為親自參與到這首歌的創作的緣故,吉姆終於是“放開了自我”,開始即興發揮,根據腦海中臨時冒出來的靈感,“微調”著這段Solo的旋律。

在吉姆改動第一個音符的時候,羅傑就注意到了這個變化。

不過,羅傑並沒有因此而產生什麼不滿之類的情緒,反而是跟隨者吉姆的變化,調整著貝斯音線。

很早以前就說過,樂隊在現場的演出,遵照的是貝斯——鼓——其它樂手這樣的方式來進行的。

即,貝斯音線作為基礎的“指揮”,鼓遵照著貝斯音線,而其它樂器,則是以鼓點為基準來完成自己的演奏。

這和鼓指揮全隊的方式比起來,沒有什麼孰優孰劣,純粹看每個樂隊自身的風格和習慣,只有哪一種更適合自己,沒有哪一種更好的說法。

羅傑等人,所採取的就是前者的方式。

當吉姆開始在吉他Solo中融入即興的成分時,羅傑立刻做出了調整。

整首歌的節奏,依然是由羅傑來掌控,但卻由完全的“控制”,轉而與吉姆的彈奏進行配合。

貝斯和鼓天生就是一對“好基友”,羅傑做出了調整,胖子立刻隨之跟上。

儘管變動的幅度不大,但卻已經是足以影響到賈森。

賈森彈奏的速度頓時降了一絲,這一點變化單獨來看並不明顯,但在此刻,卻是更加凸顯出了吉姆那張力十足的吉他Solo。

場下的歌迷依然寂靜無聲。

但從探照燈掃過時,一個個歌迷臉色漲紅的表情來看,他們已是快要“憋不住”了。

終於,漫長的吉他Solo以一段充滿激情的旋律結束。

羅傑再次回到話筒前,一改之前溫柔得輕吟淺唱,轉而用充滿野性的嗓音嘶吼起來。

“是進是退也好,有若狂潮。

是痛是愛也好,不須發表。

曾為你願意,我夢想都不要。

流言自此心知不會少……”

仍是溫柔到了極致的歌詞,但在羅傑那野性十足的嘶吼之下,卻是給人一種極為強烈的反差。

終於,現場的歌迷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

當有了第一個帶頭的人,發出一陣意義不明的吼叫之後,整個亞洲國際博覽館,彷彿是陷入一片海嘯之中,陣陣洶湧的聲浪,似乎是要將場館的頂棚給衝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