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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路遊遊琢磨著怎麼和邴辭說一下待會兒舞池可能會出現混亂的事。

她拉著邴辭到角落, 從五顏六色的酒杯架上挑了一杯濃度較低的櫻桃飲料果酒和一杯濃度有點高的餘味濃郁的紅酒, 在手中晃了晃, 確定前者度數不高, 才遞給邴辭。

“先幹一杯吧, 你喝這個, 我喝這個。”

邴辭怔了一下。

他忽然在路遊遊嘴唇即將碰到杯沿之前, 迅速將她手中的紅酒奪了過來, 和他自己手中的交換。

路遊遊手中一空, 一頭霧水地看他:?

邴辭皺眉:“我記得你酒精過敏。”

的確有這檔子事,因為路鹿的人設是不會喝酒的,所以之前按照劇情,路遊遊在新生聚餐的第一天,就在對導師敬酒時說酒精過敏, 以茶代酒。

但是現在不用走劇情了,她的目標就是好吃好喝, 怎麼可能不嚐嚐這一口?

只不過當時新生聚餐她和邴辭還不認識, 還算是第一次見面,邴辭怎麼會立刻記住的?

路遊遊微微抬著頭,看著邴辭, 眼睛慢慢眨了一下。

邴辭立刻就反應過來, 耳根的紅色猛然在燈光下變深了:“我沒有——”

路遊遊笑道:“我沒有酒精過敏, 喝一點沒關係的,那時候是為了應付那些師兄不停敬酒嘛。”

“那也是……不經常喝的話,還是別喝了, 對胃不好,喝點果酒飲料就行了。”邴辭抓著紅酒杯,不自在地別過頭去,喝了一口。

結果一口還沒喝完,猛然嗆了起來。

白襯衣將本來就發紅的一張俊臉襯得更加通紅。

路遊遊笑著抽了張紙巾遞給他。

託腮靠在流水臺上瞅著他:“看起來不經常喝的人是你。”

這本書裡男二邴辭的家庭背景很單純,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醫院的主治醫生,父母都自律而嚴謹,這種環境下成長的男孩子自然無論家教還是修養都無可挑剔,乾淨挺拔,巖巖若松。

原書給他的鏡頭其實並不是很多。

所以路遊遊之所以將果酒遞給他,並非是從原書得知他不勝酒力,而僅僅是由於相處過一回目之後,已經對這個活生生的人有所瞭解。

換言之,她可是為了他好。

但沒想到竟然又和第一回目一樣,他又劈手將自己手中的酒奪過去。

最後嗆得不行。

路遊遊笑得樂不可支。

邴辭轉過身去,將酒杯放下,有些懊惱地用紙巾擦了下嘴角,回過頭來對路遊遊道:“抱歉。”

見路遊遊還在笑,他臉色紅欲滴血。

路遊遊看他這樣,實在沒好意思告訴他這已經是他第二回目這樣了。

舞會還沒開始,兩人站在燈光暗處,位置本很角落,怎奈一個帥哥一個美女,即便是披著麻布袋子也引人注目。

更何況大家還看著部長邴辭俊臉發紅,似乎有點熱,將襯衣袖子折了起來,露出線條好看的小臂;路鹿淺笑言兮,燈光陰翳之處,五官明豔生動。

大家心裡不由得打起了鼓,怎麼回事,路鹿真的不追宋初白了嗎?

周漾玥看了生氣,忍不住橫了路遊遊一眼。

結果一轉頭,看見周嘉年端著紅酒杯,也盯著那邊看,臉色有些發黑。

周漾玥:……

“哥,誰招你惹你了?”周漾玥感到莫名其妙。

“管好你自己。”周嘉年瞥了周漾玥一眼,忽然來氣:“對了,你他媽往日裡有事沒事老找路鹿麻煩幹什麼?找了麻煩又往我頭上推鍋,給我拉仇恨。”

周漾玥覺得她哥是沒事找事,委屈起來:“你心情不好找我麻煩幹什麼呀?你和堂姐不喜歡路倪,我不喜歡路鹿,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路鹿是路倪的妹妹,你就算對她有好感,你能過了姐姐那一關?別忘了路倪搶了姐姐的……”

誰知話還沒說完,周嘉年跟貓被踩了尾巴似的,登時炸毛:“你有病啊,什麼好感不好感的?”

周漾玥反問:“難道不是嗎?那你剛剛幫她說話幹什麼?”

周嘉年怒氣衝衝:“關你什麼事,你什麼都不知道——”

話說到一半,周嘉年瞪了她一眼,不說了。

“是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全家你最聰明。”

周漾玥在心裡罵了句這位堂哥憨批。

平時橫得跟二世祖一樣,對身邊的女生兇得要命,結果臨了二十歲了腦子還跟板磚一樣,連戀愛是什麼都攪和不清楚。

她懶得搭理周嘉年,扭著腰走了。

周嘉年還不服氣,大有把她拽回來、辯論三百回合的衝動。

周漾玥在路鹿那邊不痛快,舉著紅酒杯朝沈菱菱走過去:“你要不隨便找個人跳開場的第一支舞得了,再等下去恐怕是黃花菜都要涼了。”

沈菱菱握著高價買來的47號,又朝門口看了一眼,臉色很不好看,冷笑:“周漾玥,你自己被路鹿比下去,就來我這裡找存在感?有用麼你?”

周漾玥仍舊笑意款款。她和沈菱菱常年不對付,恩怨結得可比路鹿要深多了,見沈菱菱臉色難看,可比見路鹿摔跟頭有趣得多。

周嘉年沒興趣看堂妹和沈菱菱你來我往,視線仍落在路遊遊身上。

見路遊遊和邴辭又說了什麼,邴辭點點頭,路遊遊笑了起來。

他實在忍不住,走了過去。

“酒都不會喝。”周嘉年開口就是嘲諷,單手插兜,舉著酒杯,當著邴辭和路遊遊的面,一口飲盡。

酒杯一翻,一滴不剩。

隨後看向路遊遊,眉眼上挑,透出些得意。

邴辭皺眉看向他。

路遊遊看著周嘉年臉色一如既往地比正常人蒼白一些,覺得無語,雖然她不知道周嘉年心臟病到哪一個程度了,原書也沒說,但既然有這毛病,這少年怎麼總不好好待著,老是四處摻和。

她也怕邴辭被周嘉年挑釁,又多喝酒,便立即直起身子,微微擋在邴辭前,懟了回去:“就你能喝。”

周嘉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邴辭一眼,怒道:“你護著他幹什麼?你們在交往啊?”

邴辭怔了一下,低眸看向路遊遊,忽然忍不住勾唇笑了一下,但似乎意識到不太妥,又連忙抿唇按捺住。

周嘉年更惱火了,恨不得把他臉撓花。

路遊遊打岔道:“不然還護著你啊?你們周家人整天找路倪麻煩……”

提起路倪,周嘉年臉上顯而易見地焦慮起來,倒是沉默了幾秒。

片刻後他提起了正經事情,沉聲問:“路鹿,我問你,路倪平時都喜歡什麼東西?”

路遊遊看向他:“什麼喜歡什麼?”

周嘉年難得耐心道:“就是比如說喜歡的吃的、喝的、玩的,有沒有對什麼有特別的喜好?”

路遊遊愣了愣,心頭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站在路倪的角度,從來沒想過要和周家人和解,一瞬間都沒想過。

但她現在面對周嘉年很微妙——周嘉年居然私下裡向別人打聽路倪的喜好?

那麼其實是不是代表著,如果沒有那場陰差陽錯的錯誤的話,路倪也應該擁有一段好的人生?

擁有凡事都順著她的父母,擁有哥哥送過來的最好的資源,擁有弟弟不問青紅皂白的保護?

她“本可以”擁有這些。

但事已至此,現在這段人生是路遊遊在過,她沒必要糾結那麼多。

路遊遊不願意告訴周嘉年這些東西,輕飄飄地道:“打聽這些幹什麼?是聽說路倪中了彩票,買了新房子,想分一杯羹?”

果不其然,她話還沒說完呢,周嘉年這個暴躁性子一點就炸:“幾千萬而已,周家看不上好嗎?!”

周嘉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把紅酒杯往流水臺上一磕,轉身就走了。

路遊遊看著他的背影,在心裡對系統道:“這位弟弟還是太天真了,要是周家真的知道了我有多少財產,恐怕抱的就不是顧家的大腿了,立馬要來找我。”

系統說:“是的,話說你有決定好,要拿這筆錢做點什麼嗎?”

系統給的獎勵財產是無窮無盡的,宛如一個黑洞,路遊遊即便再怎麼揮霍,花十輩子也花不完。

前陣子路遊遊就對系統提過這事兒,想乾點什麼。

不然就像是一個富裕的財主守著金山銀山眼睜睜看著它們腐爛一樣,沒什麼意義。

路遊遊說:“開公司怎麼樣?”

建立個路氏什麼的,一方面幫助一下這個世界對路遊遊施過善心的人,比如說路父、邴辭、林瑤等。

一方面也能培養點自己的事業,以後萬一顧燕鳴實在不肯放手,就甩出市值比顧氏還要高的路氏女總裁身份,給顧父幾十個億,逼迫顧父讓他兒子放手。

當然,應該是不會出現這麼一幕的,顧燕鳴這人傲慢到和“不甘罷休”完全沾不上邊。

但路遊遊仍被自己的想法樂到了。

只是她對開公司這方面絲毫不瞭解。

系統說:“隨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好了和我說,我來處理。”

路遊遊立刻感動了:“統統,還是相處了十個世界的老朋友好。”

系統:“滾吶,請不要肉麻。”

路遊遊心思拉回正事兒上,她在舞池裡掃了一圈,在沈菱菱身邊的男生多不勝數,完全分辨不清到底是哪兩位可能發生衝突。

她和邴辭說了這事兒,沒具體說為什麼,只讓邴辭盯著點兒。

邴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覺得路遊遊一本正經說憑著直覺的樣子很好玩兒,不由得笑了下。不過他對她的話一向很重視,立刻走過去同組織這場舞會的學生會副會長交代了幾句。

學生會副會長正在沈菱菱那邊,他剛接到了趙一昇電話,說快來了,是車子在路上忽然拋錨,耽擱了會兒。

此時距離計劃好的舞會才剛開始五分鐘,還不算遲到。

沈菱菱臉色顯而易見地瞬間由陰轉晴,變得笑盈盈起來,她瞥了眼周漾玥:“今天第一支舞,我跳定了。”

周漾玥表情一變。

沒想到宋初白還真的來了,竟又讓沈菱菱這女人得意了起來。

接連在路遊遊和沈菱菱兩頭吃了灰,周漾玥臉上顏色很不好看。

沈菱菱站在舞池中央燈光之下,按著裙襬,舉起一隻高腳杯與身邊的人說著話,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角落都寫著得意。

周圍也有不少女生聽見了方才那話,朝她投來豔羨的目光。

她則濃墨重彩地睨了路遊遊一眼,眼神裡帶著春風得意的鉤子。

就在這時,會堂正門處傳來一陣騷動。

幾乎宛如颶風過境,所有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朝著那邊投過去——

明明舞會還沒開始,但氣氛卻彷彿一瞬間燃燒起來,空氣裡佈滿了激動的因子。

路遊遊也看了過去。

原來是宋初白和趙一昇他們出現在了門口。

舞池燈光閃爍搖曳,外面月色高掛,他們出現時逆著光,只能見到三道高挑的影子。

不得不說路鹿這本書中宋初白能做男主還是有道理的。

每一本書的作者肯定是將最優越的外表和氣質全都賦予了男主,原書作者也不例外。他一出現,漂亮精緻的面孔在明暗交界線還未完全出來,便已令人感到一種逼人的偏冷氣質。

比起趙一昇花裡胡哨的燕尾服,衛楠完全不加修飾的衛衣,他同邴辭一樣穿了簡單的白襯衣長褲。

不同之處可能只在於他的袖口處有兩顆冷質袖口,比邴辭多出幾分生人勿近的冷。

他戴著淺銀色面具,沒什麼情緒,或者說情緒很淡。

讓他看起來像是立在陰影裡,而邴辭這樣的人立在太陽照射下。

要說路鹿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宋初白的,原書也沒有太多心理描寫,但路遊遊演繹這個人物的時候,覺得應該是一見鍾情。

她與宋初白的第一次相遇,剛好就是在學校後山那裡,撞見了宋初白與他父親宋耿之間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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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宋初白對於大家而言,像是冰山山巔之上的一塊很遙遠的、很聖潔、捉摸不透的寒冰一樣。

但她居然看見宋耿扇了宋初白一巴掌。

彼時,宋初白嘴角溢血,眼神陰鷙,偏頭看過來。

她嚇得倒退幾步,逃走之後,隔著牆,拿起軟水管,衝了宋耿一身。

宋耿找不到罪魁禍首,罵罵咧咧地走了。

之後路遊遊按照原劇情,從頭到尾都幫宋初白隱瞞著。

而其他人,諸如校花沈菱菱之流,對此一無所知。

路遊遊其實很懷疑,如果知道宋初白母親的來歷,並且宋初白極有可能半點家產都分不到、甚至被宋家掃地出門的話,s大的女生還會不會這麼追逐他。

但不管怎樣,沈菱菱應該是真心喜歡宋初白的吧?

——路遊遊心說。

只見此時此刻,沈菱菱整張臉宛如被點亮一樣,立馬迎了上去。

如果說方才還只是舞會開始之前的推杯換盞、談笑闊論,那麼當宋初白這個舞會主角一出現,全場聲貝頓時達到了擾民的程度。

學生會副會長站上臺去致辭,而下面根本沒人聽他慷慨陳詞。

落在沈菱菱身上的若有若無的羨慕目光一時之間直接乘以十倍。

到處都是議論聲:“我還以為宋初白不會來呢,結果來了。”

“大約是得知對應的舞伴是沈菱菱,所以才來的吧,你看看如果高價買到那張號碼牌的是個土肥圓,他會不會來。”

“怎麼這麼說?宋初白可不是看臉的人。”

前者嘲諷地笑了一聲:“不管怎麼說,萬萬沒想到他第一次參加舞會,居然是和沈菱菱一塊兒,可見他還是對沈菱菱有些好感的,路鹿和周漾玥她們大機率是沒希望了。”

一邊的路遊遊:……

隔了老遠的邴辭看了她一眼:……

路遊遊再次:……

怎麼好端端地吃著瓜,動不動吃到自己身上?

路遊遊忍不住想躲到角落裡去。

眾目之下,沈菱菱臉上神采閃耀。

宋初白一行人走進來。

沈菱菱雖然迎上去,但也有著自己的靦腆的,於是最後幾步還是停了下來,臉上掛著笑容,拎起裙襬等待著宋初白朝自己走過來。

可不知怎麼,她視線一直落在宋初白臉上,但宋初白眉眼漆黑,清冷視線卻像是越過她,看她身後的方向似的。

沈菱菱心中頓生不好的預感。

她顧不上什麼,踩著高跟鞋,提著裙子快步走了過去。

眾人見宋初白這支舞與沈菱菱跳是終成定局,紛紛惋嘆,可誰知眼瞅著沈菱菱過去,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便被站在宋初白身邊的趙一昇拉到一邊。

趙一昇忽然掏出號碼牌,驚喜道:“好巧,我也是47號!”

沈菱菱:“……”

沈菱菱不敢置信地看了眼自己手中的47,臉色遽變。

這突如其來的轉折令舞池眾人一愣,很早之前沈菱菱就放出話,說她高價買到了宋初白的號碼牌了,讓其他人不要打主意,可這是——?

那她買到的是什麼玩意兒?!買到的是趙一昇?

那宋初白手裡的號碼牌到底是多少?

路遊遊才是驚呆了,不是,這號碼牌明明是從她手裡寄出去的,她最知道47號和宋初白手裡的號碼是一對。

正在全場錯愕,再次宛如炸開了鍋,議論紛紛之際。

路遊遊忽然又感覺四周漸漸靜了下來。

她莫名其妙地抬頭,然後就看見身前的人紛紛像退潮一樣讓道。

眾目睽睽之下,宋初白單手插兜,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

……

走近了就能感覺到宋初白身高對自己形成了壓迫。

舞池燈光搖曳,明暗落在他臉上不停變換,他額發下白皙額頭,清冷雙眼,漂亮的一張面孔沒什麼表情。

路遊遊這一瞬心裡非常驚愕。

“怎麼回事?”她在心裡問系統:“他走到我面前幹什麼?路過?還是來找茬?劇情明明才進行到百分之三十,我在他心中應該還是個路人甲才對。”

系統表示……它一個ai對人類眼裡的扇形圖解讀不出來。

四下俱靜,路遊遊一下子變成了人群目光中心。

宋初白垂眸,淡淡看著她。

路遊遊被周圍人盯得發虛,眨了一下眼。

宋初白許久沒說話。路遊遊覺得誰和他比一二三木頭人不許動的話,絕對比不過他。就在路遊遊快忍不住先開口說話時,他才開口。

語氣彷彿是來打個招呼寒暄一下似的,他定定地注視著路遊遊,問:“你是幾號?”

路遊遊下意識掏出自己號碼牌,邴辭已經快步走了回來,按住她的手,站在她身前回視宋初白:“她和我都是89號。”

言下之意就是路遊遊是他的舞伴。

宋初白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抬眸看邴辭一眼,他銀色面具下眉骨下陰翳,燈光彷彿落不到。

他微笑起來,溫和地道:“我在問她,沒有問你。”

邴辭皺眉:“你有什麼事嗎?”

宋初白平靜道:“你父親的sci已經刊登了嗎?”

邴辭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空氣裡倏然暗潮湧動。

原書裡沒有提過的事情路遊遊就不知道,她看著邴辭的臉色,完全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頓時急忙問系統:“發生什麼了?邴辭的父親出什麼問題了嗎?”

但問也是白問,系統所知道的一切也都是基於原書的,這是個真實的世界,原書只相當於冰山露出來的那個角。

宋初白視線又落迴路遊遊身上,右手從褲兜裡拿出來,手裡拿著一張號碼牌,他修長手指將號碼牌一翻,袖口銀光微微閃耀,號碼牌正面翻上來。

宋初白低眸看了眼:“哦,好巧,我也是89號。”

路遊遊:……???

一對號碼牌只有兩張,神他媽好巧。

路遊遊只覺得一瞬間周圍目光萬箭穿心,齊齊冷颼颼射來——

比方才落在沈菱菱身上的目光有過之而無不及。

“先來後到。”路遊遊立刻擠出笑容,道:“學長,可能你的號碼牌是工作人員弄錯了,沒關係,我不會強求你和我跳舞。”

說完她也不去管宋初白的表情,立馬拉著邴辭走開。

……

所有人:……

??

周圍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雖然知道這陣子路鹿不再倒追宋初白了,但是學校裡大多數人覺得,她要麼是在欲擒故縱,要麼就是在鬧彆扭。

退一萬步講,即便她真的放棄了、不追了,此時此刻宋初白明擺著主動邀舞,她也不可能就這樣拒絕啊?!

整個舞池的人都錯愕地看著路遊遊,覺得天方夜譚。

一時之間議論紛紛。

宋初白掀眼,視線落在她身上,又掃了眼邴辭,最後視線落在她抓住邴辭手腕的那只手上。

宋初白臉上笑容淡了些。

雖然別人看不出他有什麼變化,但衛楠立馬察覺到他情緒有點不對。

他立在那裡,肩胛骨的燥意幾乎要噴薄而出。

衛楠拍了下趙一昇的肩膀,趙一昇完全沉迷在要和沈菱菱跳舞的激動裡,兩手張開,從鬢邊撫了過去,自認拽得二五八萬,對沈菱菱提出邀約。

衛楠往趙一昇腦袋上一拍,拋下他自個兒走了過去。

眾人見開場舞從沈菱菱和宋初白變成了沈菱菱和趙一昇,反而轟動的氛圍消退了一些。

雖然趙一昇在s大也算有些人氣,但畢竟和宋初白不在一個量級。

因此當沈菱菱面色難看地牽住趙一昇的手,下了舞池,站在燈光之下時,雖然有少數女生有些神傷,但大多數卻是心中一鬆。

音樂緩緩流淌。

第一支舞開始了。

衛楠視線順著宋初白看過去。

絢麗燈光下,邴辭鞠躬,一隻手背在身後,對路遊遊微笑著伸出右手。

宋初白指骨攥著號碼牌,片刻後塞回褲兜。

衛楠心中冒出個念頭,忍不住低聲問:“初哥,你是不是,有點在意她了?”

宋初白眉梢神經質地跳了一下,幾秒之後,他攥著號碼牌,指骨用力,輕笑起來:“怎麼會,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