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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路遊遊自然答應了, 她都好久沒騎過馬了,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出去曬曬久違的冬日太陽也不錯。

她的馬術還是在第六個世界學的, 那個世界的男主是個出身於冷宮的小皇子, 剛認識的時候沉默寡言不怎麼愛說話, 後來劇情繼續往前走就發現他有點瘋瘋癲癲的, 可能是因為天生的頭疼症動不動發作的緣故, 謀奪皇位的一路上殺了好些人, 總之不是什麼正常人。

不過這狗皇帝倒是教會了路遊遊很多與騎射相關的東西,比如說投壺、馬術之類的。

路遊遊四書五經一個字都沒背下來,走劇情時全靠系統幫忙提醒。

倒是得益於他,練了一手準確無誤的射箭,砸小偷、砸酒瓶都小菜一碟。

就是時間隔得太長, 路遊遊幾乎都已經忘記那小皇帝長啥樣了。

她盤起頭髮,剛要換一身衣服過去, 物業那邊便忽然打來了電話, 說是有一幅畫送到了門衛處,問她讓不讓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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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什麼畫?”路遊遊開啟最近的淘寶訂單,沒發現自己買了什麼裝飾品。

她以為是哪個商家送的贈品, 便隨口道:“行, 送上門吧。”

沒一會兒穿著藍色制服的幾個工人運著一幅用玻璃框精緻包裝的名畫從電梯出來了。

路遊遊穿著一身家居服, 抱著手臂站在門口等著。

看見這幅畫的一瞬間,她愣了一下。

“這不是阿波維奇的那幅雨中圓舞曲嗎?!”路遊遊問系統:“我沒看錯吧,這是正品還是贗品?我怎麼記得正品在幾年前一場拍賣會上以五千多萬的價格被一個導演買去了?”

路遊遊之所以對這幅畫印象深刻, 是因為這幅畫是路倪這邊出現的一個重要情節。

一年前路倪和顧燕鳴那場車禍之後,一向忙得抽不開身的顧燕鳴竟然陪著路倪去看了場電影,那天路倪還挺開心的,看著電影裡主人公房間的那幅畫說自己很喜歡。

顧燕鳴當時看完電影匆匆就上飛機了,瞧起來壓根沒將路倪的話放在心上。

後來聽說畫不知道被誰買走了,路倪還有點傷心,又聽說是落到了周詩雅手上,很有可能就是顧燕鳴送的。

於是劇情又虐了一波。

但後面劇情進展到百分之九十的時候,顧燕鳴某天冷不丁忽然送了路倪這幅畫,還一臉得意地等著路遊遊驚喜地撲上去喊他“老公”。

誤會這個時候才解除,原來周詩雅手上的那幅畫是她自己為了製造誤會買的贗品。

總之路倪這邊的劇情就是這樣,前期不斷的誤會,而一開始顧燕鳴又沒有那麼將路倪放在心上,也無所謂她會不會誤會。

而等到他開始將路倪放在心上以後,他這個人又自傲自大,還是給了路倪不少委屈。

這麼九曲十八彎的古早文劇情也虧了自己演。路遊遊真是佩服自己的敬業。

當時路遊遊有點感冒,演戲很不在狀態,擠了兩滴眼藥水,才演出一臉的感動。

實際上——感動個錘錘。

是不是只要he了,女主所受的委屈就能一筆勾銷了?

而現在,路遊遊詫異地看著這幅提早出現的畫。

系統檢測了一番,道:“是正品,應該就是貨真價實從導演手裡高價買來的那幅。”

路遊遊更加愕然了:“顧燕鳴送來的?”

“路小姐。”顧燕鳴的助理趙展從電梯裡出來,他一身西裝,雙手交握站在一邊,對路遊遊說話的語氣明顯比上兩次尊敬多了。

“你怎麼又來了?”路遊遊對他絲毫不客氣。

“這是顧先生讓我送來的。”趙展畢恭畢敬地道:“他說之前看電影時您說喜歡,便高價買了下來。這是王導的私藏,價值不菲,您看是否喜歡。”

顧燕鳴的耐心實在有些超乎趙展的想象了。

上回在路倪樓下,顧燕鳴解釋了之後還被路倪甩手離開,趙展就以為他會耐心殆盡了,可誰知顧燕鳴居然還讓他費盡心力地蒐羅來這幅名畫送上門。

趙展猜不透顧燕鳴到底在想什麼,但他這種助理最會看顏色,眼瞅著路倪在顧燕鳴心中的地位似乎比他想象的要高出一些,他的態度自然也卑躬了一些。

見路遊遊視線落在那幅畫上,有一瞬的愛不釋手劃過,趙展覺得這事兒八成十拿九穩了。

顧先生都已經這麼給臺階了,路小姐雖然委屈,但應該會到此為止,不再鬧了吧——

可萬萬沒想到,路遊遊轉身就要關上門,態度仍然不屑一顧:“不喜歡,不要,拉回去。”

這幅畫確實很驚豔,連路遊遊這種本身對藝術品沒什麼鑑賞能力的人都忍不住盯著多看了幾眼,對畫面上鮮明的色彩和飽滿的情感有所觸動。

但她自己花錢買是一回事兒,顧燕鳴送過來又是另一回事兒。

趙展有些震驚,迅速上前一步:“您確定?顧先生特地蒐羅來送給您的,可見他對您還是上心的。”

想起這幾天顧燕鳴渾身散發著的黑氣,顧氏的人全都遭了殃,趙展快要維持不住鎮定。

他忍不住道:“恕我多嘴一句,顧先生的確有些喜歡您,但他也的確是個沒有耐心的人,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您也該下這步臺階了,您何不就此回去呢?”

系統:“他是不是聽不懂人話?要不要放電閘電他。”

路遊遊:……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路遊遊雖然多少能理解一點顧燕鳴不能接受她忽然不愛他了的事實,但實在不想將時間耗在這上面:“我已經和顧燕鳴說了兩次分手,你也都在場,你是聽不懂嗎?”

“為什麼?”趙展驚愕地問。

“還能為什麼?”路遊遊看起來幾乎有點不耐煩:“很簡單,我之前喜歡他的時候是腦袋被驢撞了,現在清醒了。”

“——”趙展呼吸都窒住,心裡從來沒有一刻這麼翻江倒海。

這三年來他將路倪為顧總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裡,如果非說顧總身邊有誰最愛他的話——非路倪不可。

甚至一年前那次車禍之後,他覺得路倪為顧先生做什麼都不奇怪。可是就這麼一個連生命都願意為顧先生付出的人,卻忽然就說不再愛顧先生了。

清醒了。

別說顧燕鳴聽了這話會有什麼反應,就連他聽了,也猶如遭了一記重錘,一時之間腦子嗡嗡響起來。

真的不愛了?

趙展心裡揪起來,很想質疑,但看著眼前路倪如對待陌生人一般的眼神,又說不出話來。

路遊遊關上了門。

趙展意識到自己事情再一次辦砸了,額頭上冷汗慢慢滲出來。

這陣子顧燕鳴心情很不佳。去國外談了一次合作,期間連軸轉沒有休息,導致胃疼。

趙展進去送藥時他下意識喊了句“路倪”,結果見到是趙展,臉色瞬間陰晴不定起來:“你進來做什麼。”

趙展只好放下藥便退了出去。

顧燕鳴一向有胃疼的毛病,以往這種情況下,都是路倪煮好粥送給他的。

可現在路倪已經離家出走半個多月了。

昨天剛風塵僕僕地回國,顧燕鳴就來風華庭附近了一趟,但是在車子上沒有下去。

趙展猜他是想找路小姐,但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可能是出於高傲的自尊心,導致他並沒有下車,而是直接冷冷地讓司機把車開走了。

顧燕鳴在等路倪自己想清楚了回去。

然而,這次送來了名畫,路倪也絲毫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怎麼辦?

趙展腦子裡一百個火急火燎的問號。

但再怎麼擔心顧燕鳴會發火,他還是回去硬著頭皮把這事兒說了。

辦公室裡。

玻璃框精緻包裝的名畫又被原封不動地送了回來。顧燕鳴穿白襯衣黑馬甲,神情冷冷地盯著這畫,臉上風雨欲來:“她還是不要?”

趙展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是的,路小姐還說——”

“她還說什麼了?”顧燕鳴是天之驕子,臉上情緒不屑隱藏,他鼻樑高挺,眉骨深邃,長著一副好面孔,但這英挺的面孔直接就沉了下來。

趙展吞吞吐吐,簡直不太敢說。

一邊來談合作的秦洲看了眼顧燕鳴的臉色,道:“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唄,還怕你們顧總吞了你不成?”

趙展這才道:“路小姐說,她之前喜歡您的時候是——”

“是什麼?”

趙展戰戰兢兢道:“是腦子被驢撞了。”

“現在清醒了,不再愛您了。”

這幾個字很清晰。

顧燕鳴下頜猛然繃緊。

秦洲都很訝異:“路倪真的這麼說了?”

他見過路倪的次數不多,印象里路倪非常漂亮,但是比她的漂亮更引人奪目的是,她對顧燕鳴死心塌地。

如果不是她那麼死心塌地,憑著她的漂亮,恐怕圈子裡不少人會動賊心想顧燕鳴的撬牆角。

趙展點點頭:“真的。”

辦公室內的氣氛猛然降低到零度以下。

顧燕鳴整個人肉眼可見地散發著冷意,他在辦公室內走來走去,宛若一隻挫敗的雄獅。臉上惱火又焦躁。

秦洲看了他一眼,更加詫異。

這和圈子裡以為的路倪只是個替身,似乎不太一樣啊。

片刻後,顧燕鳴沉了口氣,臉上的表情恢復無所謂,冷笑道:“走就走了吧,我再去找她我不姓顧!我倒著走路!”

趙展看了眼旁邊的畫,忍不住問:“顧總,那這畫呢,還送嗎?”

“把畫拿走。”

趙展又問:“那別墅里路小姐的房間,還留著嗎,這半個月您一直讓人每天都打掃,和以前一樣……”

顧燕鳴英俊的臉上的不悅毫不掩飾,冷漠道:“留什麼留?人都不回來了還留什麼?讓人給封了,把東西也全——算了,東西暫時不扔——看什麼?”

他皺眉瞪向秦洲:“是因為有很值錢的東西,所以才暫時不動。”

秦洲笑著點頭。

顧燕鳴莫名惱火。

趙展連忙垂下頭,心說,唉,這下好了,無論路小姐是真的不打算回頭了,還是還在等著顧總去哄她,都已經來不及了,顧燕鳴就是這麼個人,連顧父和顧大少都沒法讓他順服,想讓他低頭,比登天還難。

秦洲雖然笑著,但心裡也唏噓道,路倪這是一手的好牌全給毀了。

見顧燕鳴似乎決意和路倪一刀兩斷了,趙展松了口氣,隨後欲言又止:“對了,顧總還有件事。”

不過他覺得顧燕鳴既然已經不在意了,說出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便道:“方才我去送畫的時候,見路小姐似乎要和曲大少去賽馬場騎馬了,她專門換上了休閒服——”

話沒說完,顧燕鳴臉上表情猛然青了。

“開車。”他臉上平靜再也繃不住,穿上大衣外套,轉身便拉開門往外走,走了兩步甚至跑起來:“去賽馬場。”

秦洲:“——呃。”

不姓顧?倒著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