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海笑道：“喝個酒而已，別激動得扔葫蘆啊。”
藤原千明見狀，他憤怒的捏住符咒：“空海，你騙我們！你把東野怎麼了，快點治好他。”
符咒成灰，一道鳳凰猛地出現，撲向空海。
空海淡淡一笑，一掌拍出，直接將鳳凰虛影給拍飛了。
空海笑道：“我說了啊，這只是酒而已，別激動啊，他又沒事。
他只是一時間不習慣這酒而已。”
東野空臉色鐵青的抬起頭，他勉強說道：“師傅，這酒......確實有毒，不能喝啊，但我確實沒事，我只是感覺到身子太冷了，冷的發疼。”
東野空不僅感覺到身體裡那透心般的寒冷所帶來的的痛苦，更覺得自己的身體裡那皮肉骨都在被那清冷的酒液不斷的割傷。
冰冷刺骨。
他覺得自己的皮肉骨都被酒液割得結出冰霜，好似在凍結自己的身體，自己動作是如此的僵硬，如此的脆弱。
但他還真沒事。
他很奇怪，明明空海也是在喝這葫蘆裡的酒，但他為什麼就沒事？
難道空海在給葫蘆他的一瞬間，偷樑換柱了？
不對，那樣的話，他一定能看見空海的小動作才對。
難不成這葫蘆本身就是有機關的？
東野空問道：“你這葫蘆有機關，能偷偷換酒？”
空海一臉“你認真的？”表情看著東野空。
“你是魔術看多了吧，我這葫蘆裡就只有一種酒，怎麼樣，我這酒美味吧。”
東野空回想一下，這酒味道還真不錯，但問題就在於他也是真的疼啊。
“酒不錯，但是空海大師，你就不能幫幫我嗎，我身體很難受啊。”
藤原千明皺眉道：“空海，你絕對是在酒是下毒了。”
老火在一邊符合道：“對對對，我早就聽說空海的酒有毒了，有人曾不小心喝了他的酒，結果當成死了，他一定是下毒了。”
空海一臉無辜：“我真沒下毒啊，你這條小毛驢，你可別誣陷好人。”
老火躲在藤原千明身後幽幽道：“空海是好人？這或許是黃泉神國本年度最佳冷笑話了。”
東野空這時感覺自己身子也好了一些，他好奇問道：“空海大師，你真的沒在酒裡下毒？”
“我真沒有啊，我不是那種人，我是好人啊。”
老火笑道：“好人？我可聽說過你曾經在地府裡追著別人連砍了十三條街區，殺死了上千人。
要不是役小角大人看在你前世得了這麼多功德，你這傢伙早就被警視府追殺了。”
東野空和藤原千明立即警惕的看著空海，並且連忙後退幾步。
“冤枉啊，當時是我被別人追殺，好不好。”
“空海大師你就別扯這些有的沒有，你就告訴我，你這酒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喝了沒事，我喝了就有事。”
空海輕笑，他繼續灌了幾口酒。
東野空這次看的很清楚，單純從酒香和酒液上來看，他和空海喝的就是同一種酒，但是為什麼空海看上去一點事也沒有，而他直接差點跪了。
空海嘆息，嘆出一口長長的酒氣。
“我這酒是黃泉神國裡最好的酒。你們知道它是用什麼材料製作成的嗎？
是用大紅蓮華地獄裡雪之沙漠深處的雪精當做原料，再而用三途川之水，還有無間地獄的蠻草。
這三種主料混搭一些其他地獄的原生材料，在透過十幾道流程之後，我才釀造出這一葫蘆的酒。
這酒名為：；雪之傷。
這酒可是我花費了不少精力才釀造出來的，但從價值上，它就是無價之寶。
東野，你感覺很痛，對吧。
痛就對了，這才是我釀造這雪之傷的目的。”
東野空不敢置信：“空海大師，你不覺得疼嗎？”
這酒喝下去有多疼，身為釀酒師的空海他難道不知道嗎？
空海點點頭：“疼，很疼，但我已經喝了快一千年了，我快從酒裡面感覺不到疼痛了。
所以這些年來我不斷的加大劑量，試圖讓這酒喝起來更讓人感到疼痛。”
“你瘋了，你自己喝就也算了，你還讓別人喝。”
空海雙眼迷離，他嗤笑道：“我瘋了？
我哪裡瘋了？
酒不就是用來麻痺內心的嗎。
但普通的酒，我喝下去又一點感覺都沒有，既然這樣的酒無法麻痺我的心。
那我為什麼不能釀造出能麻痺我內心的酒呢？
這酒喝下去雖然疼，但它能讓我麻痺我自己，能讓我感受到一絲絲的清醒。
這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東野空在這時他的身體好很好了，也能自由行走了。
但他還是對於這酒耿耿於懷。
這酒太傷身體了。
喝不得啊。
空海隨即從往事當時回過神來，他笑道：“其實這酒多喝幾次，對你的身體也是有好處的。
他能增強你的靈魂的。
要不東野，你再喝一次？這酒可是黃泉第一酒啊。”
東野空連忙擺擺手：“不了不了，還是讓我緩一緩吧。”
“那藤原你呢。”
藤原千明連忙擺手：“我也不用，我不喜歡喝酒。”
空海一臉失望，他隨即看向老馬和老火。
老馬和老火連忙搖搖頭。
開什麼玩笑，這酒可是能殺人的。
他們要是一口喝下去，怕是準備塵歸塵土歸土了。
藤原千明擔憂道：“但東野你身體確定沒事了嗎？”
東野空點點頭：“沒事，我們走吧。”
“不了，我們還是先原地休息一下吧。”
東野空想了想，也同意了。
但在休息的時候。
空海依舊煩人。
空海笑道：“東野，你喝口酒就身體不舒服，你這靈魂也太差了吧。”
東野空尋思，好像也是這道理，如果他是二魂合一喝下這酒的話，他決定不會有剛才那般丟人的行為。
空海又繼續道：“東野，剛才是我不對，不如我現在來幫你做個鐵板燒吧。”
“鐵板燒？這種環境下，火是有了，但肉呢？”
空海笑道：“這好辦。”
空海直接從僧袍中掏出兩塊肉排。
東野空和藤原千明滿頭黑線。
“你認真的？空海。”
“當然啦，我是一個會說笑的人嗎？”
空海說著就將肉放置在一塊平石板，他還從僧袍裡掏出兩小瓶佐料瓶。
東野空更是懵逼了。
這，這是要在地獄當中吃肉？
不對，地獄裡哪來的肉。
“等等，空海大師，我能問一下這肉從哪來的嗎？
黃泉神國裡的人，動物在死了之後不是直接變成天地之間的塵埃嗎。
難不成這肉還是從地獄裡原生生物那裡割下來的？”
空海神情嚴肅的搖頭回道：“你只說對了一點。
地獄裡沒有原生生物，並且黃泉神國裡的人，動物死了之後確實會化成塵埃。”
“那這肉是從哪來的？”
“當然是從人，或者動物身上割下來的。
只要人，動物沒有死，那麼從他們身上割下來的肉自然也不會化成塵埃。”
東野空當場悟了：“那你現在手上燒的這兩塊肉是人肉？”
空海神秘一笑：“是不是人的肉很重要嗎？
你確定你要在地獄裡對鬼講仁義道德，講人類法律？
在地獄裡，你知道有多少人靠著割自己肉，賣自己的肉來賺錢嗎？
你知道嗎，即使生物死了，他依舊會對食物有著需求。
而肉是最為高階的食材，你知道地獄裡有多少鬼喜歡吃肉嗎？”
東野空和藤原千明瞬間感到一陣心寒。
要知道，他們在來到地府的時候，就看見有不少肉鋪賣肉，並且還有不少的烤好的香肉，這曾讓他們食指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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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沒想到這些肉的來源居是如此的恐怖。
東野空暗道：這黃泉神國還真有意思。
但表面上，東野空還是做出了一副憤然表情：“但鬼不吃肉也能活下來的吧，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就因為那心中微薄的食慾？”
空海神情暗淡：“我們是鬼，不吃肉當然能活。但是人也好，動物也好。
我們之間的關係本質上就是一種食物鏈的關係。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這是最為正常的現象。
所以強大的鬼有食慾了，想吃東西，而小鬼們為了錢去買轉生的牌號，那麼兩者之間就會出現互取所需的關係。
所以這肉你確定不吃？”
東野空看見這肉滋滋作響，被空海燒的外焦內嫩的，並且空海他還塗上了兩種他獨門特製的佐料，這肉香飄飄，讓東野空聞了還真想吃上一口。
“咳咳，空海大師，你這肉到底是誰的？”
空海淡然一笑：“怎麼，我說這肉是豬肉，是馬肉，是驢肉你就能吃得下了？”
東野空剛想點頭，但他轉念一想，空海這不是給他挖坑了嗎。
老馬和老火就在旁邊呢，他要是說能吃得下，那豈不會讓老馬他們心裡不痛快了？
東野空搖搖頭：“我就隨口一說，你不說就不說吧，反正我也不想吃。”
空海笑道：“這肉是豬肉，既然你不想吃，那藤原你呢。”
藤原搖搖頭。
老馬見兩人都不想吃，他連忙問道：“那能給我吃嗎？”
“當然可以啊。”
空海笑著給仍給老馬一塊豬排。
老馬連忙咬上幾口，肥嫩的肉排裡那鮮美肉汁猛地被咬破，流出老馬的大嘴。
東野空，老火看著老馬吃肉就覺得這肉.......真香。
老火瞬間就眼饞了，早知道他也開口問一下了。
不然的話，他也能吃上幾口這香飄飄的肉排了。
但老馬吃著吃著，瞬間就感覺不對了。
這肉怎麼越嚼越嚼不掉的？
這肉怎麼越吃越噁心的？
原本肉是非常香的，但是這味道越來越不對。
老馬感覺自己就像是吃了混合十幾種黑暗食材的製作而成的黑暗料理。
他瞬間就想到了數十句能體現這肉排的噁心，臭味的詞語。
***
老馬瞬間就跪了。
他吐了。
他臉如死灰。
這什麼破肉排，這是真的難吃。
老馬倒地。口吐白沫。
東野空和藤原千明，老火立刻就驚了。
他們紛紛看向空海。
空海輕輕一笑：“這肉，香吧。”
香得要人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