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回看他們還有沒有話說！”王文文看著手機中的錄影，然後起身，“我這就給李所長拿去，讓他去抓人。”
“嗯，你去吧。”聞人升點點頭。
等王文文離開辦公室，趙涵趁機道：“老師，看在我立功的份上，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吧。”聞人升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萬事俱備，只等著神秘事件的完成提示。
“你之前對付那些大爺大媽時，怎麼讓他們分化成兩派的，為什麼你單獨針對那個惡毒女人時，其他被她鼓動起來的人，竟然都沒有上前幫腔？”趙涵追問道。
這個問題讓她很困擾，有著那樣被人圍追堵截的難堪經歷，她迫切想要弄個明白。
“哦，因為他們在自己父母被害這一事上，同樣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他們關懷的缺失，間接導致意外事故的出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自然不想吸引我的火力，而是想讓我的注意力只集中在領頭人身上。”聞人升從容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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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裡面大半是教學術的關係，但這個邏輯是沒問題的。
教學術，不是無中生有，如果不符合邏輯，沒有道理，人們也是不會相信的。
“哦，是這樣啊。我想起來，有一篇文章說過，領頭者在陷入危機時，往往不能指望後面的人會救他。”趙涵若有所思。
聞人升沒有睜眼：“你明白就好，慢慢來吧，這些都是人生經驗。”
“知道了，謝謝老師教導。”
趙涵說完，就對自己的異種暗暗交流著：
“小胖，你說老師不比我大幾歲，為啥經驗這麼豐富？”
“第一，我不叫小胖，請叫我神之眼。第二，他其實比你大很多歲。”
“啊，小胖，難道老師是什麼轉世的老妖怪麼？”趙涵驚駭莫名。
“愚蠢的傢伙，我說的是他的心理年齡。像你這種吃了睡，睡了吃的，再活一萬年，也只是個小孩。”
“他時時刻刻都在思考，一天就相當於你一個月的成長。你們人類有個問題問的好，如何才能做到工作一年，卻有三年工作經驗。”
“如何才能做到？”趙涵詫異道。
“當然是加班。正常工作是一週40小時，只要達到一週工作120小時就夠了。”
“對，對，我想起來了。看來這就是老師得到的福報啊——年紀輕輕就能有老年人的閱歷，不過，這樣會不會有老年人的禿頂，就像那個28歲就半禿頂的壞蛋？”趙涵擔心道。
“他現在還沒有脫髮，不過未來的事，誰又能說的準？”
“看來，這次回去，我得送老師一瓶名貴的護髮水。”
不知過去多久，聞人升睜開眼來，提示已經出現。
“長生之藥：完成。想長壽，做烏龜。”
“神秘度：94。”
“神秘組成：神秘龜息術，神秘藥物。”
“你解決了一個中等難度的神秘事件，神秘度上限提升3點，上升到264點。”
不錯，能撈一點是一點。
而在這時，王文文和李所長走進來，兩人一臉興奮。
“好了，那五個人都被抓起來了。趙涵，你是沒看，他們當時那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太讓人解氣了！”王文文得意道。
“啊，你們行動得這麼快？”趙涵納悶道。
“要防止他們銷燬證據，所以我們就直接出發了，沒打擾你們休息，”李所長笑了笑，“這次可真是多虧你們。晚上我給你們慶功，給你們向巡察司請功。”
“那多不好意思，這大半都是老師的功勞，我只是做了這麼一點點事。”趙涵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劃著，眼神中全是自豪。
聞人升點頭道:“不用謙虛，你其實做出了不可取代的貢獻。”
能給自己提供3點神秘度上限，已經很不錯。
“哈哈，說的是，那聞人專家，您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審問那五個人？”李所長接著道。
“嗯，去看看也好。”
聞人升想起事件提及的“神秘龜息術”，這些人手中肯定有相關資料。
只是他們沒有時間學會學精，於是轉而透過藥物這種手段，來達到類似的效果。
他以前就想過要找一門能延長壽命的技能，這樣的話，就可以在輔助效果下，直接達成“長生不老”的成就……
他將成為世界上最簡單得到長生的人。
這個龜息術雖然不中聽，但在神話中，還是很有格調的一種神獸。
帶著這種想法，聞人升跟著李所長，帶著兩個興奮的學生，來到訊問室。
訊問室的柵欄後，正坐著那個黑臉漢子，按照資料中，他應該是叫“臧慶”。
“臧慶，你們的藥物是什麼時候開始研發的？”李所長開口問道。
“行了，雖然你們掌握有我們的所謂罪證，又有什麼？能判我幾年？其他的事，你們不用再問，趕緊走流程就是。”臧慶冷笑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聞人升搖頭道：“你這樣自信，是認為你背後的人，會保住你對吧？”
“那是當然，龜息之藥，神秘強大，即便是你們異種專家，也會迫不及待地想要。只不過需要大量的實踐，還有獨特的異種配合，才能進入最後階段。現在你們就是把我關起來，也會有人讓我牢獄中繼續研究的。”臧慶毫不在乎道。
“你，你太囂張了！”趙涵忍不住呵斥道。
“喂，你們這也太不專業，這種小丫頭都可以訊問我，難道什麼人都能進訊問室？”臧慶反問道。
趙涵訕訕地坐回去，她只是一個輔助人員，沒有任何正式身份，頂多是學員實習的身份。
“這是我們的特聘調查員，當然能進詢問室，採集相關情報。”李所長當下給趙涵站臺道。
臧慶這才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他說到底只是個階下囚。
“你所說的神秘強大的龜息之藥，其實只是一種不得已而為之的東西吧？”聞人升突然開口道。
“你，你怎麼知道？”臧慶話到一半，趕緊縮回去，“你胡說什麼，我什麼也聽不懂。”
“你懂的，你或許是從某個渠道，乾脆就是從自己異種身上，得到一種與龜息相關的技能，但你無法學會，或者說沒有那麼多時間學會。於是你就想走捷徑，想要用外力來達成類似效果。”聞人升一針見血道。
臧慶沉默下去，臉色駭然。
因為聞人升所說的事情，和他的真實情況，竟然一模一樣！
但是這不可能，那些事只在他腦子裡轉過，從沒有說出來過，對方怎麼能知道？
就是預言術，可以回溯過去，也不可能回溯到自己腦子裡所想的東西吧！
過一陣，他才搖頭道：“我還是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們趕緊走流程。反正我也不過是製造出副作用大的養生藥物，故意出售牟利，頂多就判些苦役。”
“你明明就是謀財害命！”趙涵怒斥道。
“不，按照條例，還有你們的錄影，我只想獲取數據，並沒想專門害人。都是使用者自己不遵守藥物服用說明，自以為身體健康，卻不知道自己身體有病，這才導致的意外事故。”臧慶繼續狡辯道。
李所長看看聞人升，詢問到這裡，實際上沒什麼再能問的，畢竟事實已經非常清楚。
下一步就是交給巡察司處理，該怎麼判是他們的事。
聞人升沒有出聲，只是盯著臧慶，久久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