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出夠沒有？”
聞人升沒好氣地問小幻。
“出夠的說。”
“趕緊給我回去，我可不想讓別人發現奧特曼的底細。”聞人升認真道。
千萬不要小看其他人，即便是異種者看不穿，不還是有艾漢德布這樣閒得淡疼的傢伙麼？
好在他和小幻之間的聯絡，都是心神聯絡，不會落於實質，對方是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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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幻沒有頂嘴，只是悻悻地捏著鱷魚回到了猛虎和金魚兩尊巨像旁。
然後巨大的奧特曼天使，消失在空氣中。
附近的信眾，又是陣陣歡呼。
至於那條鱷魚的用處，聞人升已經有了安排。
“它不是會凝結源晶麼？就讓它在你的領地裡，繼續幹活。”聞人升吩咐道。
“可是它要是不聽話，溜走了怎麼辦？”
“這個簡單，我會設下一個迷宮困住它，反正它也沒有任何靠山，只是一個應聘來的打工人，失蹤了也不會有人從外面嘗試解救它的。”聞人升自信道。
“哦，主人真是聰明的說，讓我來困住它，把小球給我用。”小幻高興道。
“就你那三歲程度的謎語，還是算了，你先選個偏僻的地方，作為工廠所在地，我再把之前四個渣子給我的萃取源晶催化劑，都丟給它用。弄好之後，我親自設定999道謎題，讓它只能給我們打工，美滋滋的說。”聞人升自顧自地安排道。
“主人，獨斷專行，剛愎自用，瞧不起人的說。”
“那我就等著你打我的臉，想打我的臉，你得好好上學，起碼讀個博士出來。”
“幼兒園博士可以嗎？”
“你說呢？”
“可以的說。”
…………
兩天後，麥利教授報名參加了巨像祭祀考試補習班。
為此他付出了六根金條去兌換一種名為“巨像積分”的交易貨幣，來作為報名費。
他當然知道這種積分的存在，畢竟事前他研究過這個巨像領地很長時間。
這種積分來自於取悅巨像，可以透過體育賽事、娛樂活動等等來獲取。
至於用處，就是領地內的一切經濟活動，還有特殊活動。
比如你需要祭祀們的特殊服務，就需要繳納很多相應的積分。
還有在這裡居住，繳稅，也需要繳納這種積分。
而祭祀考試的第一堂補習課，就是關於這種積分的說明。
“巨像積分，是自藍袍祭祀伊曼紐爾*馬圖林的發明，你們要知道，大部分信眾都是利益驅動的低階動物，他們對神並沒有真正的信仰，他們內心脆弱、骯髒、汙穢，每秒都在散發著醜陋噁心的低階念頭……
“他們只是出於社交需要、安全需要等等，才裝作信仰神。”
“所以為了驅使這部分信眾，更好地取悅我們的神，我們需要這種世俗的數字貨幣，甚至還要以遊戲的形式，來驅動他們，激發他們的創造力。”
“只要最終目的是為了取悅神，什麼手段都不重要，只要這些手段，不會讓神感到厭惡就可以了。”
“這是我要給各位有志於成為巨像祭祀的同學，要上的第一堂課。還有一點，課上講的內容，大家都要保密，這一點，在你們報名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了。”
“不要認為你們所簽訂的協議，和普通人簽訂的合同那樣，想賴就賴，要知道神時刻注視著你們。”
臺上授課的講師，是一位紅袍祭祀，他說完一小段內容後，麥利教授就感到非常震驚。
對方竟然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狂信者，相反，話裡話外，明顯有著邏輯性和科學性。
換句話說，對方在利用心理學，經濟學，社會學的諸多知識，來組織外面那些狂熱的信眾們。
祭祀們看來是非常理智的。
如果所有人都狂熱，那只會將事情弄得一團糟，變成黑暗的中世紀。
不過他也再次驗證了一點——那個巨像神，是相對寬容和開明的。
而不是暴躁的，執拗的性格，那樣的神，不可能產生理智的祭祀，只會產生同樣暴躁的祭祀。
這倒是符合他的判斷，讓他覺得自己的選擇果然沒錯。
他繼續聽下去，然後越聽越吃驚。
整個祭祀要做的事情，圍繞著如何取悅神，形成了一條科學，高效，工業化的流水線。
就像電影工廠，綜藝節目，各種娛樂產品的製作線一般，只是規模比那大得多。
領地裡的一切生產生活，最終目的就是讓神感到高興。
上完第一節課後，麥利心情複雜。
既有放鬆，又有悲哀。
放鬆的是，對方所講的內容，並不違背正常的人類道德。
悲哀的是，領地人們的活動，從此不再是為自己而活，而是為了一個遠在天邊的神而活。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人類的發展，會陷入停滯。
相反，有可能會跑得更快。
因為高階的娛樂形式，也是需要很高的技術來支撐的。
古人能有的娛樂形式，遠遠不能和現代人相比；而現代娛樂形式，又遠遠不能和科幻中的未來娛樂模式相比。
唯一的缺陷，大概就是大部分人都會忘記如何戰鬥……
正想著，麥利教授眼前，多出一隻雪茄。
“抽菸麼？先生？”一個年輕的東洲男人出現在他眼前。
“謝謝，不會。”麥利教授推讓道。
“您是第一次上這個補習班麼？”東洲男問道。
“是的，您怎麼看出來的？”
“從您做筆記的速度就看出來了，我已經上了三次了，還是沒有透過祭祀考試。”東洲男搖頭道。
“有這麼難的麼？”麥利教授心中一驚。
他這才明白，自己即便是想賣|身，也不是說賣就能賣的。
“競爭的人太多了，基本上在這裡住上幾個月的人，都有考祭祀的想法。畢竟祭祀的好處太多了，可以長生不老，可以靈魂轉生，可以不怕那些莫名其妙的怪物……”東洲男羨慕道。
“咦，這裡不是沒有怪物麼？”麥利教授抓住了重點。
他並不在意前面所謂的好處，一聽就是忽悠人的，他也沒少忽悠學生們。
“以前好像沒有，現在巨像神管理的地盤大了，還是出現了。根據祭祀們的解釋，出現的都是不服王化，沒有腦子的怪物。”東洲男想了一下道。
麥利教授明白了。
他當然知道災異分成兩類，現在看來，有思維的災異，都被這個巨像神趕走了，或者畏懼這個大BOSS，不敢進它的地盤。
但是那些沒腦子的災異，該出現的還是出現，只是出現的頻率，可能比外面少一些。
而且還有祭祀們去處理，到底是比外面好得太多。
兩人聊著天，很快下一節課又到了。
麥利教授認真做著筆記，好在他是研究型人才，活到老學到老，腦子非但不遲鈍，反而更好用。
“成為祭祀的最好方法，就是發明一種新的娛樂方式，這可以極大地取悅神。你們不用擔心有人剽竊你的想法，因為神時刻在關注著所有人，如果有人剽竊或者搶奪你的想法，你可以向祭祀們提出回溯認證，來論證你是第一個提出的。”
“但是千萬不要造假，換皮不換骨的娛樂形式，即便是弄出來，也是白費力氣，還有可能觸怒神。”
麥利教授聽到這裡，微微點頭。
剽竊和作假，是許多行業的頑疾，一直都沒有根治的辦法。
除非是很重要的發明，可以去申請異種者的驗證，而一般的發現和創意，是支付不起那個驗證成本的。
而在這裡，卻不成問題，因為這裡有神的關注。
不過，他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指望，畢竟他大半生都在研究中度過，連撲克都不會打，別說發明什麼新的娛樂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