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珍跟著小娟在百貨大樓裡逛了一圈，那些五彩繽紛，鮮豔奪目的服裝百貨，讓穆珍有點開眼的感覺。
讀書時，穆珍曾去過類似的百貨大樓，可當看到那些服裝的標價，心中難免有點發怵，那至少三位數的標價，豈能是一般平民所消費得起的，儘管已經是幾年前的事，可那時留下的記憶依然揮之不去。
小娟並沒有明白穆珍的想法，只是按照自己的需要，不時地看看這件，試試那件，好似在挑選工藝品一樣認真，最後不僅自選擇了兩件衣服，還幫著穆珍物色了兩件外套。每當挑選好一件，便會讓服務員開張付款的憑據，穆珍捏著那些憑據有點不知所措！
“我眼光還可以吧！”小娟問道。
“可以，可你算了嗎？這，這得多少錢啊？”穆珍回道。
“我是這裡的VIP客戶，會打折的！”小娟繞著圈子說道。
“那，那我沒帶那麼多錢！”穆珍有點不好意思。
“我們到這次來，是不用拿現金的！”小娟說完，從揹著的小包裡掏出一張卡片，遞到穆珍手上說道：“你拿著這張卡去結帳就可以！”
穆珍接過卡片，捏在手上正反看了一眼，從大小上看，與銀行卡差不多大小，深黃色的底色，很是顯眼，上面顯赫然印著“濟市中央百貨VIP卡”字樣，穆珍真的不敢想象，小娟為何有這樣的消費卡，認識這麼長時間，她竟然來就沒有說過，穆珍不僅覺得面前的小娟變得有點陌生，在她身上究竟還隱藏著多少秘密？
儘管買這麼多衣服，穆珍根本不用掏錢，然而穆珍的心裡卻並不開心，手中的卡片畢竟是來歷不明，況且小娟在穿著上的追求，也不是他這點工資能夠滿足的，這讓穆珍心裡埋下了難以表述的隱痛。
穆珍拿著卡與四張憑據交到收銀員手上，收銀員的手指好似覓到美食的雞嘴一樣，在桌上的計算器上點來點去：“一共兩千八百三十五元！”
穆珍不僅暗自叫苦，這就是打折也不是個小數目，當他將那張VIP卡遞給收銀員時，收銀員接著在計算器上又點了幾下說道：“您是金卡會員，您可以打七折付款，收您一千九百八十四塊五。”
收銀員將那張卡在機器上刷了一下說道：“您的卡上一共三千元整，扣除本次消費，餘一千零一十五塊五！這是您的卡，請您收好！”說完雙手將卡及打出的小票，及蓋了章的收據一起遞到穆珍的手上。
“啊！”穆珍驚得幾乎叫出聲來，左右看了一眼，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於是接過那張卡與收據離開了收銀臺。
回到小娟身邊，將卡還給小娟，然後陪著小娟照單取了購買的衣服，走出大樓的那一刻，穆珍忍不住說道：“真沒有想到，你還是位富姐呢？”
“胡說什麼，這卡是我媽結婚前送給我的，本來讓我們婚前來買衣服的，當時咱們結婚太匆忙，根本沒有時間來！”小娟回道。
穆珍聞聽小娟的解釋，好似明白了些什麼，沒有再問下去，只是默默地跟在小娟的身旁。
“怎麼不說話了？”小娟扭頭看了一眼穆珍問道。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穆珍盯著小娟回道。
“是不是在想我今天有點太奢侈了？”
“沒，沒有，只是想著我們以後花錢的地方多著呢！”穆珍說完，有些後悔，當著小娟的面，怎麼說出這麼一句喪氣的話來。
“我理解你，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去賺錢的，能花就得能賺啊！”小娟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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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娟的話如一股清流，讓穆珍為之一震：“對啊！不是商場裡的商品貴，而是自己兜裡窮，假如哪天自己收入多了，那商場裡的商品還算貴嗎？可小娟說的賺錢又靠什麼呢？”
“看，有人來接我們了！”小娟的招呼聲打斷了穆珍的思索，順著小娟的目光望去，離他們不遠處，有一位高個子女人正向他們走來，穆珍不僅疑惑：“這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