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莫還沒離開，時間也僅僅只是過去了半個小時，寵獸協會就來人了，而且來的還有幾個軍方的人。
原本方莫不太可能認識軍方的人，畢竟這些人經常都是默默地付出，從來都不會暴露出來，他又沒有跟軍方有太大的交集……除了張凱旋。
但是張凱旋那種相當於自己帶了一個小隊，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可能跟軍方的關係也不是那麼接近。
這一切都說明，他方莫根本無法第一時間辨識出誰是軍方的人，除非對方穿著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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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對方沒有這麼著裝，都是便裝。
之所以認出來，是因為對方當中的一個人，正在對他點頭示意的人。
路亦寧！
這個當初把他招納入軍方，成為軍方一員的人。
雖然是其中的一員，可是他還是沒有跟軍方有太多交集，也就只是認識這一個人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卻來了中州。
笑著跟對方回了一個點頭，算是互相之間打了招呼，接著他便習慣性地站在了一旁，不言不語，不開口也不想要說話，看起來便極為古怪。
……
“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從來都是深藏功與名，跟他那位老師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並沒有不尊敬諸位的意思。”
路亦寧低聲幫著方莫解釋了一句。
其實說白了，他當初看好方莫主要是因為對方有值得看好的地方，比如說是簡簡單單地入了張立根的門，還有著不小的天賦。
外加整個漢東省局面有些失控，必須要有更多年輕人才好，所以面對方莫，他就是想要做出一個樣子來而已。
現在，其實也是一樣。
他能夠隨隨便便回來嗎？
其實根本不可能。
就算他是一個天才，也不太可能直接回來。
這一次能回來，完全是因為之前對方莫的那一點小小善意，因此軍方就評估他可能是最適合跟對方交流的，幾天之內就將其招了回來。
仍然保留少將軍銜……光是這一點，就讓無數人眼紅了。
畢竟，從外地來的，大多都是降一級，甚至降兩級，然後才能在中州任職的。
他卻能夠保留少將，足以讓無數人睜大眼睛去看。
這也讓路亦寧繼續保持了對方莫的好感……
雖然，軍方是不能夠隨便結成什麼同盟的，因為一旦軍方裡面都成為了一個又一個小山頭，就很可能會出現普通人遭殃的局面。
但是方莫不同。
方莫是一個編外之人，外加對方確實值得去被關注，所以他依舊表達了自己的善意。
站在他旁邊三個高大的人，此時都默默地點了點頭。
之前他們還不太懂軍方的決定是因為什麼，但是此時卻忽然明白了……能夠跟這種人接觸上，自然是最好不過。
當然，最好最好是跟他的老師張立根直接接觸。
但是顯然，對方不太可能跟路亦寧交流，方莫反而倒是成了一個突破口。
只是之前很多人都懷疑，兩者之間關係有沒有那麼親密。
現在，反正在場的這幾個人是不會懷疑了。
“事情就是這麼一個事情，小哥說可能會透露出許多資訊，在場大多數人都聽到了，其實我之前還準備保密送呈的……”
面對軍方和寵獸協會的人，雷粗糧還是很有禮貌的。
當然，他對誰都有禮貌，只是現在顯然是在老老實實地交代問題。
看起來有點滑稽……
不過滑稽不滑稽其實也沒什麼，真要是洩露出去很多人的隱私，那才是最大不過的問題呢。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又看了一眼方莫。
“這小子能力是有，但是為什麼就是不知道要怎麼做人呢？這件事明明可以私底下去說，我也會呈報上去，為什麼這麼公開說明，這下子還怎麼藏？”
對於這一點，他還是頗有微言的。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出了，就算是他想要改變，也幾乎不可能，所以也就只能老實交代問題。
“方老師是吧？請問你是如何確定它能夠洩露隱私的？”
軍方的四人當中，走出來一人，面對著方莫公事公辦地詢問道。
“很簡單，這寵獸，我進化的！”
方莫帶著一點小小的驕傲，接著看到對方眼神，彷彿害怕了一般，壓低聲音道：“當然，這是老師特意囑咐我的，就怕到時候會出事。”
軍方對方莫觀感極佳。
能夠這麼清楚明白地表達問題，而且還不居功自傲，已經足以證明這個人的人品相當不錯了。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方莫背後還站著一個張立根……但知道歸知道，對方願不願意承認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反正，那也是他們師徒之間的事情，如果咬死了就是方莫自己進化的，誰能把他們怎麼樣？
沒人能怎麼樣……
畢竟，大家把這兩個當寶貝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去找麻煩？那不是有病嗎？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進行進化，難道就不怕他以後不上報，接著偷偷摸摸蒐集所有人的資訊嗎？”
軍方那人顯然是要問到底，臉色非常嚴肅的他，一點面子都不想給的樣子。
方莫苦笑一聲，搖著頭道：“我們倒是想怎麼進化就怎麼進化呢，但是你可以問問，在場之人當中，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嗎？
尤其是，對於這種比較陌生的寵獸時，可能大家都還在想著怎麼進化可以不留更多問題，根本就無法確定，最終進化出來的是什麼。
不論是我，還是其他人，都是一樣的。”
咦？
這小子……
突然之間低調了起來？
難道，軍方這麼好用的嗎？
那些寵獸進化師，一個個眼神都開始閃爍了起來。
本以為，方莫會是一個油鹽不進的傢伙，誰知道他現在卻給了大家一個臺階下……
什麼叫做不留問題的進化？這說明他們比較謹慎，並不是不能進化……
“小哥謙虛了，其實我們現在頭緒只是掌握了那麼一點，跟你老師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不過，就算是我們研究個幾天，最終拿出了一個方案，其實也沒有辦法確定最終會進化成什麼樣子。”
“是的，最多可以保證忠誠，以及性格不會變化太多，其他的沒有人能夠把控住。”
“這是寵獸進化師們都知道的一點，你們還是不要難為小哥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