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當時我睡糊塗了，雖然覺得黑暗，但是想要反應的時候，已經晚了。”
“二，我回來之後本想就這麼算了的，可是當我看到無數人因為想要強化寵獸，而走上一條條艱難之路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無法繼續沉默。
忍一時，越想越氣。
退一步，當真是地裂天崩。”
“三，身為漢東省寵協的代理人，我應該有資格提出建議吧？”
“四，如果你覺得我沒有資格，那我就去找個有資格的過來，不論是屠大佬，還是南大佬，我都能想辦法叫過來。”
“五，我只想要公平，公平，還是他媽公平！”
“六，我的話說完了。”
方莫站在那裡，完全就是一副血氣方剛，義憤填膺的模樣。
但正是這樣，才最讓楊天辛覺得不好處理。
這件事一個處理不好，很可能就會落得一個處理事情不合格的頭銜。
同時，這個小家夥可不是一般的小家夥。
頭疼。
真的是頭疼加牙疼，心口都開始抽抽了。
“咳！”楊天辛乾咳一聲，拿起閃靈道：“我馬上就把你所舉報的人都叫過來，你敢當面對質嗎？”
“您這是想要把我嚇退嗎？告訴您，不可能！”
方莫抬起頭，道：“叫，你最好都叫過來，問問他們自己做的到底對還是不對。”
楊天辛張了張嘴。
這種較真的人，真煩，真討厭……
心裡嘟囔一句後，他拿著閃靈便開始聯絡這上面的名單。
只能說，觸目驚心。
這上面每一個人的名字，都代表著一大部分的利益關係，一個處理不好，就很可能會出現極大的亂子。
“對了，給軍方也打個電話，那邊有個叫路亦寧的，也參與到了這件事當中，問問他們到底管還是不管。
如果管，那你就告訴他，我老師研究出了某種大規模使用的配方。
如果不管，你可以告訴他們，這配方，我們送給孤懸聯邦了。
當然，這算是資敵，我們師生還不至於這麼下作。
但我們就算是砸了，也不給他們用。”
方莫拉了個椅子坐下來，冷冰冰地開口。
鬧大了……
旁邊的張燁都知道，這件事可能要大了。
尤其是涉及到大規模的進化配方。
就算是神，也得過來眼紅啊。
更不要說只是一群人了。
他知道，這件事可能無法善了了，但是最讓他不明白的是，方莫為什麼要這麼做。
都過去好幾天了，現在才提起來。
好奇怪有沒有？
實際上。
並不奇怪。
一點都不奇怪。
當眼睛告訴方莫，九紋龍似的寵獸有極大的弱點，一旦大規模推廣開來，可能會對人類形成傷害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必須要有所行動了。
心中本就有怒火的他，再聽到旁人說馬上就能夠有寵獸跟人合一的辦法，自然立刻就炸了。
這其實還是今天上課時聽到的。
越想他越是覺得不對勁。
因此索性就來這裡大鬧一場。
要進化？
有的是辦法！
但絕對不能這麼做。
因為一旦推廣開來，那種弱點爆發的話，將會給整個人族，都帶來不可逆轉的傷害。
不過這些肯定不能說。
所以他就只能表現的像是一個憤怒的正義之士。
對面。
楊天辛站了起來。
他激動地雙手在顫抖道：“你說的是真的？真的有可以大規模推廣的配方？”
“我從來不會騙人，我老師更不會騙人！”
方莫一臉執拗地道。
見到這一幕，楊天辛咬了咬牙，拿著閃靈便開始叫人。
這名單上面的人，只要是東南聯邦的，一個他都沒有放過。
十多分鍾後。
他放下了閃靈。
略微冷靜一些的楊天辛，再度問道：“這種配方，可以提升多大的實力？”
方莫想了想，平靜道：“不知道，還在試驗當中，但只要讓我老師擔任顧問，用更大的資源來堆砌，馬上配方就可以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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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不知道你都敢……
張燁瞪大了眼睛。
正想著楊天辛是不是要對他們進行呵斥的時候，他忽然不敢相信地轉過了頭。
“是這樣嗎？那太好了！”
楊天辛依舊激動無比。
不確定？
這意思就是說，既不能確定不好，也不能確定好。
人類發展已經陷入了瓶頸。
如果有好的辦法。
哪怕只是一絲的可能，都值得去嘗試。
當然，他也覺得方莫這麼做有些冒失，只是對方帶來了這麼震撼的訊息，他也不能說什麼。
沒錯。
跟張燁想的完全不同。
哪怕是不確定又怎麼樣？
相比於人類已經停下來那麼多年的時間來說，有一絲希望，總比沒有好吧？
就像是舊世界裡，據說曾經第一個出海的人，曾經找到了一片新的大陸。
當時有人還說，他可能要去魔鬼的世界。
也有人說，他可能要去尋找仙人的世界。
但不論怎麼說，這個故事都說明了，探索永遠不能停下。
只有一絲可能，也是可能。
難道不是嗎？
只有一絲可能就不去實驗了？
要是這樣的話，那麼寵獸與人合一，就不能繼續推廣了。
……
上午的時光，不算多麼漫長。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一輛輛的蝸停靠在了寵獸協會外面。
他們走進來時，被阻攔在大廳裡的龐飛雲直接就傻眼了。
“周橋山、路澤成、李敬中、吳涯、謝連城、穆若林、馬七月、任禕、雷粗糧、喬復、馬朵……”
“這是跺跺腳就能讓東南發生大地震的人，怎麼都出現了？”
“難道說，跟方莫有關係？”
“嘶……？”
龐飛雲扭過了頭，裝成了一個乖寶寶。
面對這些人，誰都沒有任何的自信。
他們代表著的，是整個東南。
最可怕的是……
當他轉過頭的那一瞬間，還看到了幾個軍方的來人。
“玩的太大了吧？”
龐飛雲喃喃自語，緊接著嗖的一聲便跑了出去。
他再也不想進去了，因為他知道，這樣的局面不是自己可以摻和的。
就算是經貿集團摻和進來，也得死的骨頭都不剩下一點。
這裡面所包含的一兩個，經貿集團可能還足以壓制一頭，如果背靠著寵獸協會，說不定壓制的更多。
但要是這些人一同出現，甚至還有軍方的，還跟寵獸協會有關……
摻和個鬼！
繼續留在這裡，簡直就是給自己家帶來災難。
“本來以為，你就是過來隨便玩玩，誰知道你居然玩這麼大，服了，服了，真他媽服了。
不過這訊息，我還是要第一時間送回去！”
龐飛雲開著蝸，迅速離開了寵獸協會。
而寵獸協會裡面，此時一切才剛剛開始。
包括方莫在內的眾人，被直接帶到了會議室裡面。
有人奉上香茗後，楊天辛走到了最中間的講臺上，咳嗽一聲，開始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