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保密的營地裡，除了馴鹿、風雷之外，就只有張凱旋跟楊天龍，還有張立根師徒三人了。
於是，這位總督也沒有要面子，直接笑著便拉住了張立根的手道：“宗師啊，您看我的寵獸是否可以用某些方法來改變它的特殊？
您也知道，我的寵獸那是要指揮群狼的，真要是到了關鍵時刻，它多一分的力量，整個漢東的安全都會提升好大一截。
如果您能幫我，咱們就能更快擴張，普通人的日子就愈發地會好起來了。”
有理有據，方莫心裡給這位總督點了個贊。
不過，還沒等他默默地偷聽老師跟對方的對話，忽然就感覺被推了一把。
“徒兒啊，你來告訴這位不知道情況的總督，特殊到底能不能改變，我都說過無數次了，他……哎。
連你這種小朋友都該知道的道理，他就是不清楚，那就讓你來點醒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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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立根的聲音裡帶著感慨，以及一種我為了你好的表現，讓方莫險些把舌頭給咬下來。
他偷偷摸摸地轉過頭，看了一眼總督張凱旋，發現對方似乎沒有生氣，反而還對他也露出了笑臉，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這……
“不太好吧？老師，其實我……”方莫眨巴眨巴眼睛，無辜地攤了攤手，正想拒絕。
“沒什麼不太好的！”
張立根痛心疾首地擺了擺手，道：“我不願意跟他說這種低端的知識了，你來說吧。
怎麼，難道你不知道嗎？
那，你可就該滾出我的門牆了！”
分明是在推卸責任，分明是讓我儘快告訴他真相，分明是自己不知道，但是怎麼您表現出來的就是這個樣子呢？
方莫深深地為自己老師的無恥而讚歎。
有這種老師，他就可以當一個好好的縮頭烏龜，一直躲藏在後面了。
這麼想想，似乎也很不錯的樣子。
“不過，你這個老東西居然威脅我，什麼逐出門牆，不外乎就是威脅我，如果我不說出個一二三四來，今天你這個老東西就把我給賣了……”
方莫心裡嘟囔一句，換上滿面笑容對上張凱旋，在夏德軍激動且羨慕的目光下，緩緩地道：“總督，我想請問您力量是什麼？”
力量是什麼？
這算是什麼問題？
不論是張凱旋，還是張立根，亦或者是夏德軍都有些發矇。
不過張立根表現的非常淡定，似乎自己早就知道了這小徒弟會說什麼，一臉笑容地表現出一種孺子可教的面孔。
“這，我倒是不太清楚……”
實際上張凱旋是清楚的，比如說天狼軍就是力量，天狼軍每一個人的寵獸都是力量，天狼軍的每一個人也都是力量。
只不過，他覺得宗師絕對不會說這種簡單無聊的問題。
沒錯，他不覺得自己在跟方莫對話，他覺得自己是在跟方莫的老師，也就是宗師張立根對話，自然不能隨便回答。
“力量，存在於你我的手掌當中，有些人天生都會有一些差距，哪怕不願意認可。”方莫倒是沒有停頓，默默解釋過後，指了指夏德軍：“比如說我這位師弟，他就比較柔弱，力量也很小，跟我還是有一定差別的。
可他呢，也比不少的女孩子要強，這就是力量，也同樣是差距。”
“嗯，倒確實是這樣。”
張凱旋緩緩點頭，若有所悟地思索著，隨即示意方莫可以繼續說，不必等待他的想法。
“有差距，就代表著有提升空間。”方莫笑著繼續道：“比如，眼下有些女孩子就透過天地靈氣的復甦，得到了一些莫大的好處，別說比我的師弟了，就算是跟我之間的力量，差別也不是太大，可她同樣還是比其他人更強一些，畢竟這種是少數。
您，應該明白吧？”
張凱旋眉頭更蹙，這次連話都沒說，似乎在深深地思索著什麼。
“好吧，我也不多說什麼了，省得總督覺得我在廢話，實際上老師之前都是這麼教的，但要說起來，這核心其實就是一句話而已。”
“天道不公，所有的東西都有一定的差別，不論是男人，女人，還是瘦弱的男人，強壯的女人，亦或者是一些寵獸之間，也都有所差距。”
“而這種差距，就存在於許許多多的寵獸當中，譬如說您的寵獸，就是一種極其強悍的寵獸，它就算是沒有提升，僅僅現如今的模樣，就可以跟好幾個同級別的寵獸開戰了。”
方莫頓了頓，見到張凱旋眉頭開始鬆懈後，心裡也松了口氣，因為這他娘都是他編造出來的：“所以，您的寵獸要提升，就必然要經過更多的磨礪，更多的經歷，也有更多的訓練。
只有這樣，它才能夠迅速成長起來，達到一種可以進化的界限。
這是老師說的，他說這種想法暫時還處於試驗階段，具體對不對，還有待觀察，恰好您的寵獸就是這種帶有一定差別的，所以他來了天狼軍軍營。”
哦……
原來是這樣！
當初，我說怎麼隨隨便便就把宗師給抓了回來，原來竟是要觀察我的寵獸！
張凱旋一臉明悟的表情，看了一眼張立根之後，他再也不敢輕視對方的實力了。
說實話，他對於張立根的實力，還是不怎麼看好的。
不過尊敬卻沒有少哪怕一分，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平日裡就算他有一些想法，也都會覺得這是由於“偏科”導致的。
只是，有些時候他也會想，身為宗師，難道連一個寵獸都對付不了嗎？
現在他終於解開了心中的謎團，不是對付不了，而是不想對付。
這個謎團解開的時候，他瞬間就覺得眼前一片海闊天空，再也不想隨便開口進化自己的寵獸了。
他的寵獸是特殊的。
特殊到連宗師都需要觀察很長時間，這豈不是說，未來他的寵獸進化，也會更加厲害嗎？
……
呼！
總算是騙過去了。
方莫見到總督的表情，心裡才大大地松了口氣。
進化之門和破障之眼倒是會跟他說一些寵獸如何進化，缺點又是什麼，但還真的沒有給出過相應的理由。
所以讓他回答這個問題，真是太難為他了。
不過也幸好，他還挺會編造故事的，尤其是現在連張凱旋都信了，他就不相信其他人會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