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垚也迎了出去。
但他並未像風震天等人那樣熱情，而是隱在人群之後，淡淡的看著這一幕，更像是一個局外人。
這是一場商業晚宴。
來的都是商界的大佬。
除了沒有邀請秦垚外。
當局的人也未邀請。
郭牧卻是不請自來，他的來意確實值得讓人玩味。
“風總客氣了，我這是不請自來，還希望風總不要介意！”郭牧一一跟在場眾人打招呼，相當的隨和。
“郭書記您太客氣了！”
“是啊，郭書記大駕光臨，實在是我等的榮幸...”
頂層的眾人紛紛阿諛逢迎。
不管怎麼說，郭牧才是魔都明面上的主事人，而經商的，往往又要仰仗當官的，關係處好總歸沒有壞處。
“是啊，郭書記您太客氣了，您能來，是我風氏最大的榮幸，風某歡迎都來不及！”風震天臉上同樣堆滿笑容。
他跟郭牧接觸的次數不多。
正式場合下這應該算是第一次。
畢竟郭牧是空降過來的，而且時間還很短。
再加上風震天這段時間一直忙於集團的事務，也沒有閒心去關注這些，雙方難免會出現生疏。
同時風震天也在思考著郭牧這個時候到訪的目的。
風震天比其他人觀察的更細緻入微，別人沒有注意到的小細節，他都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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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郭牧出現到如今。
不管是秦垚也好，郭牧也罷。
這兩人，甚至連一個眼神上的交流都沒有，就好像彼此之間不認識一樣的。
甚至感覺比他跟郭牧之間還要陌生。
這可就有些值得讓人玩味了。
可以看成是兩個人在避嫌，但也不對。
如果只是單純的避嫌，根本沒有必要這樣，甚至連眼神上的交流都沒有，這本身就不正常。
風震天大膽猜測，這兩人之間可能是出現了矛盾，或者說，本身就已經處於了對立面。
如果真是這樣，想想還真挺讓人激動的。
“秦小子，我們又見面了！”風震天陷入沉思的時候，郭牧繞過眾人，目光最終還是停在了秦垚身上。
郭牧跟秦垚之間的關係並未公開。
或者說只是兩人各自有預感，各自在提防著彼此。
倒是郭牧主動出言向秦垚打招呼，也確實有些出乎秦垚的意料。
“郭書記別來無恙！”公眾場合，再加上郭牧又是主動打招呼，這個面子秦垚當然得給。
“這二人之間絕對有貓膩！”風震天目睹這一幕，更加肯定了先前的猜想。
看似很熱情的打招呼。
其實就是最大的疏遠。
如果只是為了避嫌，根本不用這樣。
如此只能證明一個問題，秦垚跟郭牧之間絕逼出現了分歧，要不然也用不著這樣。
那麼，是不是風震天的機會就更大了？
“我怎麼感覺秦垚跟郭書記之間怪怪的？不應該啊！”
“你這麼說我也感覺到了，就像是陌生人跟陌生人之間的關係，看似熱情，其實是最大的疏遠，莫非...”
底下也有很多人注意到了這一幕。
能出現在這場晚宴上的，大都是商海里浮沉很久的精英，沒有一個智商低的。
他們透過郭牧跟秦垚打招呼時的方式，判斷出了這兩人之間可能存在著某些間隙，就算沒有，秦垚跟郭牧之間的關係也絕對不好再像之前那般鐵。
具體的原因前面也說了，如果只是單純為了避嫌，郭牧也犯不上多此一舉。
而如果郭牧是替秦垚撐場的，就更不用如此了。
所以，很多人判斷，這兩人可能是真的出現了矛盾，至於矛盾的大小這就不得而知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好兆頭。
真要是關係決裂，他們更應該拍手稱讚，沒有了郭牧支援的秦垚，就相當於被剪去了羽翼的禿鷹，再牛逼，也都是秋後的螞蚱。
“我來此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隨意轉轉，隨意看看，風總你的晚宴該舉辦還照常舉辦，不用管我！”郭牧跟秦垚打完招呼後，很快目光就又轉回到風震天身上。
郭牧跟秦垚之間的關係確實出現了危機。
這一點毋庸置疑，不管是秦垚也好，郭牧也罷，這兩個當事人都心知肚明。
郭牧也是想透過此舉，把這一訊息無聲無息的散播出去，好讓外人得知，從而給秦垚帶來壓力。
很顯然郭牧的手段是極其高明的。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關係不關係的，只是透過簡單的打招呼的方式，就將他自身的意願傳達了出去，至於底下那些人能體會多少，這點就跟郭牧沒有多大的關係了。
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從今晚過後，郭牧跟秦垚之間，就算不勢同水火，關係也再回不到從前。
這一點不僅郭牧心知肚明，秦垚也同樣心知肚明。
不過，這些對秦垚而言都算不上什麼，因為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秦垚正常做他的生意。
不主動惹事，但也絕對不會怕事
再加上三垚集團眼下各項制度已經完善，專業的律師團隊也在組建當中，只要不觸犯法律，就是郭牧想主動找茬，秦垚也不怕。
沒有了郭牧撐腰固然損失巨大。
但這對秦垚而言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況，秦垚當下還有考察團這個王牌在，考察團的影響力甚至遠超郭牧，秦垚就更沒有什麼好擔憂的了。
至於魔都眾勢力怎麼想，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反正該得罪的秦垚都得罪完了，就算秦垚肯低頭認錯，魔都眾勢力也不會輕易放過他這塊肥肉。
正所謂蝨子多了不怕咬。
很早之前秦垚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仇人三千又何妨？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這些也都是在情理之中。
“晚宴還沒有正式開始，就等著郭書記您主持大局呢！”風震天小小的拍了波馬屁。
事情的真相在座的各位也都心知肚明。
心知肚明歸心知肚明，但該給的面子還是一定要給到的，畢竟郭牧也不是一般人。
更何況，郭牧突然現身，晚宴想正常進行下去都難。
有郭牧在這裡，那個還有閒心吃吃喝喝的？郭牧不開口，誰特麼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