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德珠突然高聲喊:
“大夫!大夫!護士!護士!”
王書記見他這樣,
“你瘋了?到底要喊哪個?”
護士聞聲進來問:
“薛同志?你喊我們有什麼需要嗎?”
“快叫大夫來,我要馬上出院!”
薛德珠聽了單位領導對紀良的這些看法,很為紀良擔心,
他跟兩位領導保證,一定代替組織,密切注意紀良的動向,
並且,兩天之內,就查出“飛行服”丟失再現之迷。
他連夜出了院,坐著王書記和張站長的車,回到了機場。
宿舍裡,紀良正趴在桌子上寫關什麼,十分專注,
當薛德珠走了進來,他竟然沒有發現後面已站了人,
薛德珠發現紀良在寫一封信,而信紙頭上的收信人竟然是:
“楊櫻”。
薛德珠一時錯愕,愣在那裡,不知說什麼才好。
當紀良回過頭來看以了薛德珠,吃驚不小:
“哎,你是人還是鬼?怎麼突然出現了?”
薛德珠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頭看著自己的那張已空了一月之久的床,
頓時火冒三丈:
“紀良!你果然偷了機長的飛行服!”
“你說什麼呢?”
紀良意識到了薛德珠指的皮夾皮,不耐煩的說。
“你!你都讓人,人髒俱獲了!”
接著,薛德珠便把筆記本的事,還有飛行服的事,
說給了紀良聽。紀良又上來了那股子痞勁:
“太好了,我正不想做什麼民航的飛行員呢,我這輩子從轉業那天起,
就再沒有想過做飛行員。”
他說完,又把手裡的信拿出來,想繼續寫下去,
卻被薛德珠一下搶了下來:
“紀良,你的這一生,並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
伯父伯母是為我們能過上幸福的生活才犧牲的,你這樣糟踏自己,
就是糟蹋了......”
紀良打斷了他,開始不耐煩:
“行了,行了,別給我上政治課!我煩著呢。
我犯了什麼事,讓他們來處分我好了。”
薛德珠聽了,拍了下桌子,氣憤的說:
“這次領導是給你機會,他們不想直接面對你,知道你這玩事不恭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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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把事情弄僵了,一個是不想讓你思想走偏,另一個也不想失去你這個人才!
紀良,換句話說,你內心的航空夢,又一次向你招手了!”
此時的薛德珠臉漲的通紅,眼睛裡閃著亮晶晶的光,紀良卻頭也沒回,
仍然背對著薛德珠。隔了許久,紀良出聲了:
“薛德珠!”
“哎!”
德珠馬上朗聲答應。
“我愛上楊櫻了!”
薛德珠聽完,沒有立刻反映過來,隨即,就感覺被紀良氣炸了:
“工作上的事,你已經百口莫辯了,怎麼還把戀愛搞的這樣複雜。
你不是和楊桃處的好好的?為什麼又突然喜歡上人家姐姐了?
再說了,人家楊櫻有物件了,你不知道嗎?”
紀良回過頭來,眉頭微皺:
“我知道,還是個香港人,現在是美國洛杉磯的執業醫生,叫王之傑!”
“你!”
薛德珠被紀良氣的一時說不出話來,本來站在自己的床邊,
此時頹然的坐了下來,使勁的拍了下自己的腿,卻拍在了傷腿上:
“啊!啊!”
紀良見薛德珠疼的頭上冒了汗,便走過來,說:
“沒事吧?你怎麼這麼早就出院了?骨折搞不好,
會二次接骨,叫重茬!那可老遭罪了。”
薛德珠看著紀良看似吊兒浪當的樣子,苦笑著說:
“紀良你跟我雖然這樣說起話來諷刺挖苦,
但我知道你就是個關心戰友的熱心人。
可別人誰知道哇!你為什麼要把自己活成這樣呢?
紀良!咱們認真點好嗎?這是正事!”
“你快好好養你的腿才是正事,不然的話,
依你這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性格,以後我得了心臟病,都能找你替了!”
薛德珠一聽,又是一陣激動,由於站猛了,腿又疼了起來:
“啊!”
“薛德珠,你才是沒正形,感情你他媽不好好在醫院裡養著,
回來叫喪是不是?有事說事,
別總坐下站起來,站起來坐下的瞎折騰!”
“紀良,你剛才的話提醒了我。我有辦法了。”
“什麼呀?是不是想做我替身?”
薛德珠聽了,又是一陣激動,咣的一拳打在了紀良的身上:
“咱倆想一塊去了!”
紀良也激動的,狠狠的給了薛德珠一拳:
“就以為只有你會激動,我也會!”
薛德珠被紀良打的歪在了床上,然而他還是開心的笑了。
“你聽我說,紀良。看我的辦法行不行。”
“你先聽我說,薛德珠,我的辦法準行!”
薛德珠見搶不過紀良,擺手說:
“好,先聽聽你的主意。你的鬼點子本來就多。”
“聽我的?說準了?不反悔?”
紀良三連問,薛德珠腦袋搗蒜一樣的點頭:
“好,說準了,決不反悔!你說你說!”
“第一,有封信,你只需要簽下名字就可以,我都替你寫好了。”
紀良說著,從桌子的抽屜裡拿出一封信,這信已裝在了信封裡,
他又仔細的拿了出來,認真的翻到了最後一頁上,
順便從桌上拿了只鋼筆,走到薛德珠的跟前,指著信紙底部說:
“夠哥們兒,來,把你的薛德珠的大名簽上吧。
你向來對我就是幫我幫到底,那就送佛送到西吧。”
薛德珠拿過紙和筆,按照紀良指的位置,迅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嘴裡還念念不詞:
“紀良,你終於腦子靈光了,不再跟自己過不去了!
我薛德珠籤十次字,也心甘情願!”
放下了簽字的筆,還朝窗外做了個揖:
“伯父伯母,看著紀良這樣,你們也該放心了!”
紀良聽他最後這句話,陡然翻了臉:
“哎哎哎!別他媽拿我的父母說事!再提我父母,我他媽......”
紀良剛剛做出要扇薛德珠的架式,但看了一眼手裡的信紙,
還是放下了手臂,走回了桌子,又拿出一張紙過來,說:
“還有第二個。這份演講稿,你要幫我寫一份。因為你腿受了傷,
演講的事就輪到我了,名都報上去了,否則你回來......
不行,你回來也不能上,演講臺太高,你這瘸腿上不去。”
紀良嬉笑著把那張只寫了三個字“演講稿”的空白紙,交給了薛德珠。
然後,自己竟厚顏無恥的說:
“你寫著,我出去找他們玩玩。”
薛德珠回頭說:
“紀良,我寫可以,可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明天就交了,我還需要背下來不,
問題那東西跑不了,哪天不能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