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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8

王先生見官兵上山了,領著他們走了另一條路:

“這條路不會有官兵,幾乎沒有人知道這條路。只有俺們常年採藥的,才知道。但這條路很險,要小心。”

“救命之恩吶,兄弟!”江先生雙手一拱。

“快別說這些話了。還有一件事,就是耿柱,那北蕩山的耿柱,昨天晚上從這條山路摔下來,今天早上才有人發現,但那時已沒氣了。”

後邊的話,吳片兒也聽到了,她雙手一抖,丟掉了手裡那些給德珠準備的吃食,

“那他的屍首呢?”

“當時就有人報了官府,官兵來人拉走了,但沒有救活。”

來到了山下一塊開闊地,看著後面沒有什麼動靜,確保安全了。王老板說:

“到了這兒,咱們要分頭走了。”

他又指了指前面的路:

“順著這條路,前面有個小岔路,記住要左拐,才能走到前面那座山下的大路上,再沿大路走,就能直奔省城,到了省城,你就有主張了。”

說完他先伸過手來跟江先生作別。

於是,吳片兒也和江先生彎腰施禮告了別,急急的走上了那條往省城去的便道。

一路上,他們不敢走有村子的路,只能沿著這條路,繞過有人家的便道走。

困了,兩個人就相擁著歪在路邊的草叢裡睡一會兒。

渴了,遇上路邊的小河就勺點清水喝。

餓了,吳片兒就把帶出來的乾糧,一人一塊吃一點。

足足走了一天一夜,近黃昏的時候,他們終於蓬頭垢面的來到了省城。

剛到城門邊,江先生眼尖,就用手抓住了吳片兒的手,按住了她,說:

“先蹲在這裡,別出聲。”

然後,江先生就徑直朝城門走去。

但來到城門口,他並沒有進城,而是走向一邊的城牆,走近細看了看城牆上貼著的影形圖。

看到這兒,吳片兒不自覺的把兩隻手緊張的握在一起。

江先生走了回來,臉上洋溢著笑意,吳片兒的兩手也鬆開了。

“沒事,貼的不是你。很可能是你跟我說過的那個珍珠。”

江先生對省城還算熟悉,找了家客棧,兩個人終於有了個暫時落腳的地方。

第二天,江先生去了省城裡的一家藥店,這家中藥店,開在省城的城市中心。

江先生只要從山上採購買回來的中藥,都存放在這裡。

江先江準備把成袋子的中草藥裝成幾個木箱裡,免得一路上被雨水淋溼。

兩個店裡的夥計就過來幫忙。

“江先生,這黃芪是從哪裡進的?比我們店裡的要好。”

“北蕩山。”

“北蕩山?江先生,您還真是提著了。今天我在茶館裡喝茶,整個茶館裡人都在議論北蕩山,那裡的鬍子頭雪裡紅被官府給剿了,北蕩山這回徹底被蕩平了。還說,他有個兒子和婆娘逃了出來,也許會來省城呢。江先生,您去北蕩山沒遇上什麼事吧?這段日子,那裡可是不太平。”

“也只是聽說,沒遇到什麼事。”江先生說。

“對了,江先生,我們東家說,得月樓的阿紫,今天晚上讓您過去,說是有個堂會,請您無論如何去捧個場。”

“好,好。我知道了。”

裡面的小夥計走出來說,

“江先生,那個阿紫還說,你有一袋西洋參可存在她那裡,讓您親自去取。”

江先生聽了,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

這個阿紫是得月樓的頭牌姑娘,長相秀美。

據得月樓的媽媽講,阿紫也是出自官宦人家、書香門弟,雖說那種歡場的老鴇,都是吹捧著說這些姑娘的來例,百分之九十不用當真,但這個阿紫的確有文采。

寫的一手好詩,做的一手好針線,這要是換作是古代,也是個才女了。

可是,在這個民國的時期,戰亂中,與家人失散,她卻成了得月樓的頭牌姑娘,而且最讓江先生難忘記的是,她從不悲悲慼戚。

江先生是最討厭女人整日悲苦個臉,他認為這就是有些女人明明做了這一行當,還說這行當如何不好,還要別人同情她,甚至應當給她立個貞潔牌坊一樣。

阿紫的歡喜是自然的,由內而外的,不是裝出來的。

起碼從外觀看,她就是一個喜歡這種歡場瘋鬧的女子。

這也得了江先生的意,江先生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放鬆自己,可不想做些悲天憫人的事情,

所以,什麼英雄救美般的舉動,他從來不去沾惹。

他只是喜歡女人罷了,而且喜歡骨子裡就是個尤物的女人。

每年來這邊兩次採藥,阿紫便是他在這裡最大的牽掛了。

所謂有詩意的遠方,對江先生來說,這就是了。

但是,阿紫和這裡所有姑娘們一樣,都不可能再生養了,得月樓裡,就是這個規矩,她們個個都成了一輩子只是尋歡作樂的姑娘。

江先生無論怎麼樣的喜歡她,是不可能帶她走的,更不可能把一個不能生養的女人領到家裡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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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歡場女子,這在江先生的眼裡,倒也沒有什麼,只要能讓自己開心就成。

而這次來採購藥材,遇上了個吳片兒,在歡場裡開心慣了的他,真的沒有辦法用恰當的語言,來表達對吳片兒這個女人的感覺。

開始的時候,只是聽小鎮上特別熟悉北蕩人的朋友,說起吳片兒的故事,他的好奇心就被送上了大腦的首頁,他一心想認識下這個女子。

湊巧的很,她卻送上了門,當時自己寄住老郎中家,她去求醫。

本來,江先生是不打算出診的,可是,挑開窗簾一看,是這樣的一個絕色女子。

尤其她彎起腰來,那後背的曲線,美的不能用任何一個形容詞來述說,太美了。

在江先生的眼裡,這個女人就是為男人生的,那一舉手,一投足,那一蹙眉,一個眼神,那眼角眉梢,都是風情。

美,是不足以來形容這個女人的。

一定要擁有,才能讓江先生滿足。擁有才是他心底對吳片兒這種美人的詮釋。

所以,他手拿禮帽,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為這個婦人的孩子出個遠路的診。

出這個診的路,還是這邊小鎮居民都感到恐怖的高山之上,因為那條通向山上的路,不知摔死過多少人。

那是一條很陡峭,很兇險的路,特別是對他這樣的一個外地人來說。

可是,這個女人的美,在那個灑滿草藥院子的早上,就這樣輕意的讓這個男人動了心思。

想到這,江先生已走到了得月樓的門口,他想,為了吳片兒的那份情意,竟然幾乎把這裡忘記了。

怪不得這裡的女人們總說自己是壞男人,看來自己真是這樣的壞男人。

腦子裡出現了這三個字,倒讓他的嘴角咧了起來,他壞笑著走進得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