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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98

說起這猜字遊戲,在張淑家裡,還是候斌發明的。

那年張淑和候斌兩口子,從73棟搬到了這裡。

正值是冬天,按東北的慣例,冬天是不好搬家的。

可趕上那年73廁所女屍案的揭曉,東屋和西屋的鄰居給張淑一家帶來了諸多的煩惱。

有一段日子,張淑由於睡不著覺,兩隻眼睛就如同熊貓一樣,用楊青媳婦的話來說:

兩個黑眼圈比她的“黑眼仁”顏色還深些。

冷冬數九出來找房子,本來就不容易,再加上還要快馬加鞭的著急找,就更加的艱難了。

但運氣還好,經張淑單位同事介紹,來到了這裡。

這是一趟磚瓦房,磚瓦房的屋子裡邊,並不比茅草房實用。

冬天的時候,東北的寒風很刺骨,隔著磚縫都會吹進來。

於是,家家戶戶就養成了一個糊牆和棚來保暖的習慣。

每當年底,年要來了,正值家家都收拾衛生和吃食來迎接新年。

就用白紙或是牛皮紙,更多的是舊報紙,來把臥房裡面四周的牆和天棚,用自己家熬的玉米或白麵漿糊,涮在紙上,糊上一層。

這種習慣,每年如此,使翻新的整個屋子,沒有了一絲的灰塵,還起到了更加保曖的效果。所以,一年糊一層紙的累積,日子久了就糊了厚厚的紙牆皮和紙棚皮。

每一年都要糊一層有著甜甜的食物味道兒的漿糊紙,也讓室內更加溫馨。

然而,冬日裡,小孩子由於室外太冷,很少出去。

於是,這一層層的報紙牆皮,倒是帶來了諸多的樂趣。

“猜字遊戲”就由這層報紙牆皮而來了。

從牆到棚,都是報紙上的字兒,有大字的,還有小字的。

有黑體字,還有宋體字。

有新聞,有故事,有詩歌,有散文,甚至還有圖畫。

慢慢的,屋內的人,每當躺在炕上,睜眼看到的第一個景象,就是這滿眼的報紙。

這也像書庫一樣,不知不覺,就讓你的思緒沉浸在這樣報紙內容的海洋裡。

有時候,也許只是想悠閒的躺在炕上,看著這些滿牆的字兒、滿棚的字兒發著呆。

或許念一首棚上的詩歌,或許讀一段離視線很遠的位置上的,那自己幾乎無法辨認的幾行故事,或許看著牆上裡外兩層報紙之間,隱約的去年,和明晰的現在......

這要分個人的性格。

薛拯就喜歡看被今年的新報紙糊在裡頭的那些去年的報紙。

稍微的還能透出幾個字,但還真的看不清楚,但前後左右的仔細辨認,再加上聯想和猜測,還有可能辯認出更多的字來,這中間,就要跟自己較好久的勁。

慢慢的,這屋子裡的人,天天躺在炕上看著這些字,顯著的幾個字都記熟了。

閉著眼睛,都能想到記得的那些字,在哪個角落裡。

新來到這屋子裡的人就一時很難找到這些字在哪裡。

於是,這個遊戲還涉及到了一個“東道主”的優勢。

可是,由於新到這個屋子裡的人,找不準字,就感覺格外的新奇和刺激。

反而增加了想一遍遍找出來的魅力。

所以,這個遊戲還可以吸引自己的同伴來家裡玩耍,且樂此不疲。

而薛拯,由於剛剛認字,本就對字有著無限的迷戀,再加上對姥姥家的屋內報紙不熟,更更增加了他跟姥爺玩這個遊戲的粘性。

所以,在他的小腦袋腦裡,覺得這些字,都是在和自己捉迷藏。

自己和姥爺玩的就是一個捉迷藏的遊戲,新奇得很。

於是,薛拯每次來到姥爺家裡,除了喜歡姥姥給自己做的好吃的,就是喜歡和姥爺在晚飯後,躺在在炕上玩“猜字遊戲”。

姥爺問:

“拯兒,你幫姥爺找找人民日報這四個字在哪?”

薛拯滿眼的找,滿棚的找著人民日報這四個字。

可是往往報紙上最大的這四個字,卻逃過了薛拯的眼睛。

一遍遍無果後,求饒的眼神看向候斌。

“拯兒,你認輸了?可別由於字兒太大你反而沒注意呀!“

經姥爺提醒,薛拯站了起來,指著那行草加黑的那四個大字問:

“姥爺,不能這四個字,就是人民日報吧?”

候斌點點頭說:

“沒錯兒,我的外孫兒,就是這四個字。”

“不對,姥爺,媽媽教我的這四個字不一樣!”

“那是,這四個字是繁體字,還是行草。你當然不認得了!”

薛拯不知道聽沒聽懂,但他意識到這四個字的樣子,是在自己面前做了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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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沒想到這個字兒,我還以為這不是字兒,是畫兒呢?姥爺你壞!”

就這樣,爺孫倆吃完飯不到十分鐘,準投入到了這個遊戲當中。

薛拯認真的在棚上和牆上找呀找呀,慢慢的就困了,香甜的睡著了。

張淑白了一眼候斌,說:

“你倒會哄孩子,這比唱催眠曲都好使!猜字遊戲?你還真能扯。”

而這天晚上,慧來躺在那裡,薛拯都沒像在家那樣的粘著媽媽。

只是催著姥爺開始猜字。

候斌說:

“咱們今天,要定個輸贏的獎勵!不能總這樣就算了,對不對?”

“姥爺!我問你三個字兒,你要是猜著了,今晚就算你贏!”

“哎喲!我外孫兒智商噌噌見長!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呢?好你說吧,什麼字兒?”

“你聽著,姥爺!就三個字兒,媽媽呢?你可以猜一萬次。只要對了,都算贏!”

候斌邊找邊說:

“媽媽兩個字好找,可後面再帶個呢,就不好找了。你確定後面帶個呢?”

“帶,就是要帶!”

“不好找,我外孫兒長能耐了。唉!我的眼睛都找花了,我認輸了,你說吧,這三個字兒在哪兒?”

薛拯指著在炕上正在睡覺的媽媽:

“媽媽呢?”

侯斌愣在那兒了,但是猛的又反應過來,他笑了:

“臭小子!你!”

薛拯的小手抬的老高,指著慧來說:

“媽媽呢,三個字吧?,在那呢,哈哈哈!”

候斌忙叫外間的張淑:

“淑兒,快進來吧,快進來!”

張淑慌忙走進來,兩隻手還滴著水:

“我正涮著碗呢,大呼小叫的,怎麼了?”

炕梢睡著的慧來也掀起被,問:

“怎麼了?爸爸?”

“看看咱這外孫兒吧,慧來你也看看你教的這個學生吧!這孩子是真不像六七歲呀。我發現他長本事了,他現在都能把我卡住了!”

接著,候斌便把剛才猜字的事,說了一遍。

張淑聽了,歡喜的把薛拯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候斌想了想說:

“你小子這是違背遊戲規則!你這叫腦筋急轉彎。要說你這是字,也是相形字!是按媽媽的形象定製的字!臭小子!姥爺認輸!好樣的!但照你這個邏輯,姥爺呢,今天也考考你。”

“姥爺,你也考我三個字嗎?”

“對呀,沒錯。我的三個字是: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