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位小姐,您今晚有約嗎?”
後邊的白衫男終於向放放靠近,似乎有些緊張的在放放耳邊,響起了悅耳的男中音。
放放回過頭,四目相對時,似有雷鳴電閃。
那雙眼睛,是她夢裡依稀留戀過的:
熱切真摯,還飽含大男孩的羞怯,從他的不敢直視中,放放明白了自己在他心中的殺傷力。這個男人長著一張怎麼樣的面孔喲,臉頰的肉不多不少,恰到好久讓輪廓線條流暢分明,在這樣的燈光下,白襯衫已被霓虹燈映成瑩白色,越發把這男子的膚色,襯托得朗月般動人。
放放的腦海裡,不知怎麼就突然迸發出一個詞:男色。
這個詞竟嚇了她一跳,放放自認為,不是個好色的女人。
她更喜歡有思想,有智慧,有風度的男人。
怎麼這樣的一個時刻,這樣的一個男子,卻讓他與這樣的詞貼近。
不妥,好不妥。
她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沒想到這樣的動作,卻讓對面這個男子漲紅了臉,即便是如此暗淡的環境下,紅紅臉色的窘態還是讓放放盡收眼底。
放放竟淘醉在這種時刻裡,不知所云。
放放在哪本書裡看到過,據對男女情愫有研究的人們說:
會臉紅的人,勝過一大篇情話。
男人口吃起來:
“對----不----起,我---只是--想請你跳個舞,真對----不起----”。
放放從恍惚中醒來,她明白,這個男人一定是誤會自己了。
他以為自己在拒絕他的邀請,馬上急著說:
“如果你以為我在拒絕你,那說對不起的,是我。”
男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然而從放放那深深的笑意中,突然有了領悟。
他象心臟病人被扎了一針強心劑般,激動的情緒甦醒過來,傻傻的站在那裡,酒意濃濃,笑意痴痴。
放放主動拉了他的手,兩人滑進舞池。
從跳舞開始,他們的眼睛就一刻也沒有離開彼此。
放放的整個身心,都被眼前這位男人燙得溫情脈脈,兩人從各自隨著音樂,搖擺各自的身體。最後又不知不覺又跳起了,契合度很高的雙人搖擺。
兩個人的身體肌膚,沒有過接觸,卻象一對遊走的魚,彼此鑲嵌到彼此的空缺中,只是中間還約有五公分的距離,他們擺動著高度默契的身體,眼神變得格外痴纏。
中間,白衫男人拿了兩杯酒,放放豪爽的幹了,還給男人看了看見底的杯子,放放想:
他的笑容,真好看。
白衫男人的手,就那麼不經意的搭上了放放的腰,兩人之間再也忍不住保有距離。
白衫男人有些發抖的手,進而緊緊箍住了放放,並在後背腰間遊走。
此時,伴著音樂的節拍,兩人的身體貼在了一起,兩張漲紅的臉,兩雙閃著火花的眼。
放放不禁有些暈眩,兩人舞著,舞著……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在放放耳邊卻用輕柔的語氣說:
“我們出去吧,好嗎?”
這時的放放明白了,他是想帶自己出去開房!
其實,這豈不就是一夜情嗎?
可是,放放突然想起來一個人,讓她頓時驚醒-----我的女友呢?
天呀,真是昏了頭,自己早把她拋在了腦後!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渴望的眼神,心裡猶豫不決。
此時的她,在內心大聲呼喊:
一定要揪住自己,不可以陷入沉淪。
再說了,女伴要是知道了這件事,就等於放放的緋聞廣告,對外刊發了。
想到這裡,她對男人說:
“我去下洗手間。”
之後,放放左繞右繞,圍著迪廳繞了幾個圈,她感覺自己甩掉了白襯男。
但真的一直沒有找到衛生間。
然後,再次來到舞池,尋找女友,卻暈了過去......
放放醒來時,發現自己被嗑了藥,還被人拍了祼照。
後來,她躲在一間出租屋裡,不再出門。
在一次次毒癮發作後,她選擇了自殺。
臨死前,她給薛研寫了一封信:
親愛的,請允許我再一次這樣的稱呼你。
過去的日子,是那樣的美好。
甜的有些膩,於是,我便不再滿足。
等嘗到了這樣的苦,才知道:
自己是禁不住這樣的苦難的!
永別了,親愛的!
請你原諒我犯的錯!我已用生命去贖罪。
你是我一生的摯愛!
是我,沒有好好的珍惜你,每次想這裡,我都痛不欲生!
告訴你,親愛的,以後,再也不要去嘗試過什麼白色的情人節!
那是一個歡慶悲劇的日子。
我走了,帶著對你的不捨和眷戀。
請你忘了我,找一個更好的女孩子。
最後,我要拜託你一件事:
我染上毒品的事情,不要告訴我的父母。
母親與現在的繼父關係並不穩定。
本來,母親就有些自卑。
如果再有了這樣的一個不給你爭氣,還讓人丟人的女兒。
恐怕,她就再也沒有臉面去對面繼父那樣的一家,趾高氣揚的家人了。
永別了!愛你的放放。
當薛研接到這樣的一封信後,他下決心,為放放保留最後的尊嚴。
所以,當她的父母來到這個城市,問起一切。
薛研說是兩個人吵架,放放負氣自殺了。
放放的父母聽了,氣的不行,想出一個令薛研十分震驚的主意。
那就是要薛研為放放的死負責。
“怎麼負責?”
薛研雖然都做好了任何風暴來臨的準備,但聽了他們的話,還是張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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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我的女兒舉行婚禮!”
“舉行婚禮?放放她,不是都......”
薛研看著放放母親淚流滿面,以為,一定是愛女的離去,讓她不知所云了。
“阿姨,你先好好休息一下,一切,我都答應。”
放放的繼父,扶著妻子坐了下來,又給她倒了杯水。
放放的母親接著說:
“我女兒生前,就喜歡婚紗。她說,她最大的心願就是穿上婚紗!”
放放的母親再一次泣不成聲。
薛研聽了,也心如刀割,真的後悔自己一拖再拖和放放的婚事。
但他知道,此刻,放放,再也穿不了婚紗了。
“我要你和放放的婚紗照片舉行婚禮!”
薛研無比震驚。
但還是照著放放母親的想法完成了她的心願。
薛研知道自己的父母知道此事,一定不會同意。
便全程都是瞞著家裡人。
沒有想到,薛餘卻因為一次自以為重要的採訪,意外的知道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