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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466

雖然,一路上,不時的會有人時不時地,因為提到邊境線,就興奮,而且常常提醒自己:

這次旅遊,差一點就出國了!

薛餘由於有記者證,帶著爸爸跨過國境線,照了幾張相。

“爸爸,好歹您在七十大壽的時候,也算出過國了。”

薛拯笑道:

“別忽悠爸,咱爸去美國那會兒,歐洲半月遊走了十幾個國家。這算什麼!”

長白山是溫帶針闊葉混交林,而作為典型的溫帶森林生態系統,對氣候變化的反應比較敏感,

所以,此時的薛德珠就能明顯感受到這裡的清涼。

“兒子們,不管怎麼說,咱們終於,又有一次逃避酷熱的機會。”

薛餘說:

“我還真的憋不住了,爸爸您往那邊看!”

順著薛餘手指的方向,薛德珠看到了一排排的整齊的車陣。

原來,這兩天,正值COC賽事,有一個分站賽,放在長白山自然保護區內的二道白河鎮舉行。

哥三個知道老爸一輩子喜歡車,平時看電視也總是看COC賽事。

“別跟我整沒用的,我再喜歡看車,也不如看我的戰友過癮。快告訴我,哪個戰友在這裡?”

薛研聽了,又來了故事精上身的癮頭。

“老爸,我給您講個故事,藉此提醒您一個戰友的名字。前提是我的故事裡,一定不帶戰友的名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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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德珠見兒子們的表情,是不可能直接告訴他戰友是誰了。

“隨便,確切的說,是隨你們的便!”

聽了薛德珠的的回答,薛研像得了指令一樣,開始了他沉醉其中的故事。

雖然都說虎是山裡的大王,但是今天講的這個故事,卻說是的豬。

人們常說“孤豬難打”。

而且山裡的老人還會告訴你:千萬小心,可別輕易惹孤豬。

故事發生在一年的冬天裡。

有一對叔侄倆人,進山打圍,正好碰巧,遇上了一群野豬。

這群野豬,足足有十多頭左右。

當叔叔的,讓侄兒端著槍跟在他的身後頭。

他們在碼著豬的行蹤,繼續往前走著。

因為侄子是頭一次跟著大人進山打圍,所以,他的心裡,膽突突的,有點害怕。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跟叔叔拉下了十來步的距離。

侄子看著前面的叔叔,已經把獵槍架子都支上了。

原來,過去的時候,經常打圍的人,使用的都是俄國造的“畢拉旦克”槍。

待侄子站住後,他的叔叔便招手,示意讓侄子到他的那裡去。

突然,他們意識到,這時的野豬群似乎有所覺警。

叔叔竟然“當機立斷”的擦槍走火了。

叔叔由於太著急,結果自己的槍響了!

這豬群,被驚散了。

但叔侄兩人,卻沒看見有一隻豬倒下來。

於是,他們決定馬上跑到前面看一看。

還好,他們在地上,果然見雪地上有血溜子。

那就意味著,有只野豬被打傷了。

這個叔侄二人,繼續碼著血溜子,往前而找去。

他們走了好久的一段路,路上,經過觀察,見這只受傷的野豬,血淌得還不少。

於是,就又跟了兩裡左右的山路,最後,見雪地上連腸子油都淌出來了。

叔叔說:

“這豬快完了。”

沿途的路上,叔叔撿了有二斤多豬油。

接下來,他們兩個已快馬加鞭的,追了三里多地。

結果這只野豬,竟然鑽進榛柴棵子鬧瞎塘裡了。

有句十訓:

“傷獸進林,再追傷人”

叔侄兩個一看,天也不早了,太陽都快下山了,於是瘊定他們倆就不攆了。

於是,叔侄兩,按原路返回了打獵的窩棚。

等第二天,天剛放亮,他們爺倆,返回原地,繼續追蹤尋找那頭傷豬。

他們們尋覓著,又找到一個溝淌子,竟然見前邊是好大一片蘆葦蕩。

叔叔讓他在葦塘東邊盯著。

他說著,跟蹤鑽進了葦塘。

不大一會功夫,聽裡面傳來悶悶的一聲槍響。

侄子以為這槍準打中了,抹身就要進葦塘。

他剛剛走到葦塘邊兒,自覺一刻鍾左右的時間!

侄子又聽到附近,又響了一槍。

我急忙跑進去一看,這回可真打住了:

嗬,挺大的個頭,足有四五百斤重。

叔叔喘著氣說:

“這傢伙挺厲害呀!待我瞄準兒,跟進了葦塘,看到了這個傢伙。它呲著大嘹牙瞅著我,我便給了它一槍,把它撂倒了。當我走到跟前,把槍支上,坐在一邊剛要抽菸的時候,它哼嘰地,拱了拱地,晃裡晃當地又站了起來。

我大聲說:不好。

趕緊摸槍,對準它的腦袋又摟了火。

這才算把它打死了。

當時真把我嚇了一跳,直到現在還有點後怕呢!”

“朱終清!我知道了!”

隨著薛德珠興奮的喊聲,薛研又開始了下一個故事。

“人們都說,狼老奸,馬老滑,山兔老,鷹難抓。”

記得有一次,正是深秋剛要入冬的時候。

天剛下過一場小青雪

突然看見雪地上,竟有有野狼剛剛走過的蹤跡。

於是,瞄著蹤跡,端著槍,順著溝淌子林邊兒一看,它往前尋覓著正走呢!

突然,聽背後有四五步遠的地方,“呼隆”一聲,扭頭一瞅,見是只狼。

它挺長個臉,大嘴叉,呲著牙,花狸呼哨地盯著,好像就要撲上來的樣子。

回身就是一槍,它就勢臥在那一動不動了,過去踢了一腳仔細一看,這一槍正打在胸脯上了,是只老狼,毛都擀氈了,扒皮後,用雪一抽,皮板還挺白呢!

狼老奸哪,跟狐狸一樣橫草不過,一般狼蹤是走直線的,可那只狼繞了一圈、趴在樹棵子裡等候著追蹤的獵人。

老一輩獵人進山打圍,讓山牲口禍害的血的教訓,一時一刻也不能忘記!

薛研繼續講道,記得那一年,人們爭相為拍吉林的霧松,拍長白山上天池的白雪皚皚,拍冰瀑的晶瑩剔透而來。

這一次前來,早已沒了多年的孤膽勇氣,敢於在大雪封山,人員下撤的隆冬臘月,獨自一個住在核心境區內唯一有人留守的家庭旅館中,敢於獨自一人頂風踏雪上山找尋著一些值得拍的東西。

講到這裡,薛德珠竟然老淚縱橫的說:

“老狼在這兒,是不是?”

他見兒子們依然不置可否,便有些著急了,大聲吼著:

“我都知道是老狼了。快告訴我他們在哪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