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路上,不時的會有人時不時地,因為提到邊境線,就興奮,而且常常提醒自己:
這次旅遊,差一點就出國了!
薛餘由於有記者證,帶著爸爸跨過國境線,照了幾張相。
“爸爸,好歹您在七十大壽的時候,也算出過國了。”
薛拯笑道:
“別忽悠爸,咱爸去美國那會兒,歐洲半月遊走了十幾個國家。這算什麼!”
長白山是溫帶針闊葉混交林,而作為典型的溫帶森林生態系統,對氣候變化的反應比較敏感,
所以,此時的薛德珠就能明顯感受到這裡的清涼。
“兒子們,不管怎麼說,咱們終於,又有一次逃避酷熱的機會。”
薛餘說:
“我還真的憋不住了,爸爸您往那邊看!”
順著薛餘手指的方向,薛德珠看到了一排排的整齊的車陣。
原來,這兩天,正值COC賽事,有一個分站賽,放在長白山自然保護區內的二道白河鎮舉行。
哥三個知道老爸一輩子喜歡車,平時看電視也總是看COC賽事。
“別跟我整沒用的,我再喜歡看車,也不如看我的戰友過癮。快告訴我,哪個戰友在這裡?”
薛研聽了,又來了故事精上身的癮頭。
“老爸,我給您講個故事,藉此提醒您一個戰友的名字。前提是我的故事裡,一定不帶戰友的名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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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德珠見兒子們的表情,是不可能直接告訴他戰友是誰了。
“隨便,確切的說,是隨你們的便!”
聽了薛德珠的的回答,薛研像得了指令一樣,開始了他沉醉其中的故事。
雖然都說虎是山裡的大王,但是今天講的這個故事,卻說是的豬。
人們常說“孤豬難打”。
而且山裡的老人還會告訴你:千萬小心,可別輕易惹孤豬。
故事發生在一年的冬天裡。
有一對叔侄倆人,進山打圍,正好碰巧,遇上了一群野豬。
這群野豬,足足有十多頭左右。
當叔叔的,讓侄兒端著槍跟在他的身後頭。
他們在碼著豬的行蹤,繼續往前走著。
因為侄子是頭一次跟著大人進山打圍,所以,他的心裡,膽突突的,有點害怕。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跟叔叔拉下了十來步的距離。
侄子看著前面的叔叔,已經把獵槍架子都支上了。
原來,過去的時候,經常打圍的人,使用的都是俄國造的“畢拉旦克”槍。
待侄子站住後,他的叔叔便招手,示意讓侄子到他的那裡去。
突然,他們意識到,這時的野豬群似乎有所覺警。
叔叔竟然“當機立斷”的擦槍走火了。
叔叔由於太著急,結果自己的槍響了!
這豬群,被驚散了。
但叔侄兩人,卻沒看見有一隻豬倒下來。
於是,他們決定馬上跑到前面看一看。
還好,他們在地上,果然見雪地上有血溜子。
那就意味著,有只野豬被打傷了。
這個叔侄二人,繼續碼著血溜子,往前而找去。
他們走了好久的一段路,路上,經過觀察,見這只受傷的野豬,血淌得還不少。
於是,就又跟了兩裡左右的山路,最後,見雪地上連腸子油都淌出來了。
叔叔說:
“這豬快完了。”
沿途的路上,叔叔撿了有二斤多豬油。
接下來,他們兩個已快馬加鞭的,追了三里多地。
結果這只野豬,竟然鑽進榛柴棵子鬧瞎塘裡了。
有句十訓:
“傷獸進林,再追傷人”
叔侄兩個一看,天也不早了,太陽都快下山了,於是瘊定他們倆就不攆了。
於是,叔侄兩,按原路返回了打獵的窩棚。
等第二天,天剛放亮,他們爺倆,返回原地,繼續追蹤尋找那頭傷豬。
他們們尋覓著,又找到一個溝淌子,竟然見前邊是好大一片蘆葦蕩。
叔叔讓他在葦塘東邊盯著。
他說著,跟蹤鑽進了葦塘。
不大一會功夫,聽裡面傳來悶悶的一聲槍響。
侄子以為這槍準打中了,抹身就要進葦塘。
他剛剛走到葦塘邊兒,自覺一刻鍾左右的時間!
侄子又聽到附近,又響了一槍。
我急忙跑進去一看,這回可真打住了:
嗬,挺大的個頭,足有四五百斤重。
叔叔喘著氣說:
“這傢伙挺厲害呀!待我瞄準兒,跟進了葦塘,看到了這個傢伙。它呲著大嘹牙瞅著我,我便給了它一槍,把它撂倒了。當我走到跟前,把槍支上,坐在一邊剛要抽菸的時候,它哼嘰地,拱了拱地,晃裡晃當地又站了起來。
我大聲說:不好。
趕緊摸槍,對準它的腦袋又摟了火。
這才算把它打死了。
當時真把我嚇了一跳,直到現在還有點後怕呢!”
“朱終清!我知道了!”
隨著薛德珠興奮的喊聲,薛研又開始了下一個故事。
“人們都說,狼老奸,馬老滑,山兔老,鷹難抓。”
記得有一次,正是深秋剛要入冬的時候。
天剛下過一場小青雪
突然看見雪地上,竟有有野狼剛剛走過的蹤跡。
於是,瞄著蹤跡,端著槍,順著溝淌子林邊兒一看,它往前尋覓著正走呢!
突然,聽背後有四五步遠的地方,“呼隆”一聲,扭頭一瞅,見是只狼。
它挺長個臉,大嘴叉,呲著牙,花狸呼哨地盯著,好像就要撲上來的樣子。
回身就是一槍,它就勢臥在那一動不動了,過去踢了一腳仔細一看,這一槍正打在胸脯上了,是只老狼,毛都擀氈了,扒皮後,用雪一抽,皮板還挺白呢!
狼老奸哪,跟狐狸一樣橫草不過,一般狼蹤是走直線的,可那只狼繞了一圈、趴在樹棵子裡等候著追蹤的獵人。
老一輩獵人進山打圍,讓山牲口禍害的血的教訓,一時一刻也不能忘記!
薛研繼續講道,記得那一年,人們爭相為拍吉林的霧松,拍長白山上天池的白雪皚皚,拍冰瀑的晶瑩剔透而來。
這一次前來,早已沒了多年的孤膽勇氣,敢於在大雪封山,人員下撤的隆冬臘月,獨自一個住在核心境區內唯一有人留守的家庭旅館中,敢於獨自一人頂風踏雪上山找尋著一些值得拍的東西。
講到這裡,薛德珠竟然老淚縱橫的說:
“老狼在這兒,是不是?”
他見兒子們依然不置可否,便有些著急了,大聲吼著:
“我都知道是老狼了。快告訴我他們在哪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