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導彈追著高速戰鬥機，短短幾十秒內，眾人就一路狂飆數十公裡。
貼地而行的狂暴罡風吹開砂礫，露出近十米高的狗頭木乃伊。
掩埋在沙漠下的敵人甚至剛剛鑽出腦袋，沒來得及出場，瞬間就被一掠而過。
然後，它們緩緩坐起身來，軀體不動，脖子旋轉一百八十度，凝望視線盡頭的一顆小黑點，默默又躺了回去。
不知道自己造成了多麼尷尬的局面，李瑞追著越來越遠的彈幕，忽然發現它撞在了一道無形牆壁上，瞬間粉碎成點點光粒。
哦豁……
幾倍音速的狂飆根本無法在短短幾十米內剎停，李瑞自己倒是不怕一頭撞上去，關鍵是他手裡的姐妹花承受不了這種衝擊！
電光火石間，兩個【不滅真龍】在心靈網路中交換意念，剎那間商量出了解決方案。
純金光芒從李瑞與王磊身上透出，覆蓋在所有隊友身上，形成一層淡淡鍍金薄膜。
【永恆不滅無量劫】瘋狂運轉，兩人一起撬動了法則之力！
【不動】！
扭曲物理法則，眾人直接跳過中間狀態，毫無徵兆的突兀靜止。
唰~
就在眾人整齊劃一停在無形屏障面前之後，淒厲罡風才追上他們，將周圍的黃沙捲上數百米高空！
解開淡金薄膜，李瑞與王磊兩人都露出一絲疲態。
即便以他們倆的力量，想要將偉力作用於他人，也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幸好隊友之間擁有靈魂連線，靈性力量很容易就能蔓延過去，不然光憑他們現在的位格，根本無法做出這種高階操作！
“到了嗎？”
黃俊材若無其事的從王磊背上跳下來，嚴肅走向無形屏障。
然而一隻巨大手掌薅住了他的黃毛，直接把他拖了回去。
“磊哥，我剛才心直口快……不對，我……嗷……輕點！磊哥不要！”
搓麵糰一樣把黃俊材擺出十八種姿勢，王磊最後插標槍一樣把他腦袋插進沙堆裡，這才心滿意足走向前方。
“閃開，我來看看這裡面到底是什麼玩意！”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掌，王磊緩緩摸向前面的虛空，指尖似乎觸碰到什麼東西，泛起一圈圈半透明波紋。
頓了一秒鐘，他繼續用力，粗糙的手指輕而易舉穿透無形屏障，消失在眾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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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整個手掌都沒入其中，王磊才抽回手臂，若有所思搓動指頭。
“磊哥，裡面什麼情況？”
放下克塔維亞兩姐妹，李瑞低聲問道。
王磊搓動手指，放到鼻尖下輕嗅，過了好久才面色凝重的點點頭。
“很溼，很潤。”
李瑞：“…………”
我懷疑你在開車！
犀利視線上下打量王磊，半晌之後都沒找到證據，李瑞這才注意到他手指似乎已經幹得起皺。
攤開自己的手掌，李瑞猛然發現，原本溫潤飽滿的肌膚此時早已變得乾癟，摸起來甚至有種磨砂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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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完全體的【永恆不滅無量劫】是直通神座，沒有缺陷的【道】，那為什麼王磊會被卡在黃金階不得寸進？”
“理論上的完美不代表實際操作中也能順風順水，以人類的精神體魄模仿神明蛻變，能得到一份真髓就已經是難上加難，更不要說這兩種功法越到高階，其存在狀態越是需要靠攏神明，也就是說，王磊從覺醒修煉【永恆不滅無量劫】的那一刻起，他就必須將自己的成長曲線拉到和轉世神明一樣的高度！”
“氣血、真元、體魄這些外部條件就足以壓垮凡人，更何況靈性向神性蛻變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於是王磊就相當於在和自己的功法賽跑，一旦他的成長曲線被【永恆不滅無量劫】的需求所超越，他的修煉速度就只會越來越慢，到最後接近停滯！”
聽著秦浩的訴說，鳳瀚然逐漸眯起眼睛，瞳孔深處浮現出一絲疑惑。
“等等，同為【不滅真龍】，為什麼李瑞能進階秘鑽？”
秦浩氣息一滯，沉默許久，最後才苦笑搖搖頭。
“我不知道，但硬要解釋的話，那就是他的成長性超越了神明。”
“這不可能！”
鳳瀚然下意識的驚呼一聲，但腦海中瞬間就浮現出李瑞這些年來的戰績，遲疑的蹙起眉頭。
如果從覺醒階算起，李瑞幾乎穩定的一年提升一個能級，原本以為是靈氣復甦導致的超凡力量提升難度降低，但現在看來，即便沒有靈氣復甦，李瑞也數百年，甚至數千年才會誕生一個的超級天才。
以凡人之軀超越神明，歷史上這種人一般都有個共同的名字——聖人！
心境一片激盪，鳳瀚然腦中不禁閃爍一個大膽的想法。
李瑞的名字會不會和李聃一樣，永遠印刻在【中華】的基因中，甚至成為某些神明都頂禮膜拜的物件？
“不管結論多麼不可思議，但現實就擺在我們面前，李瑞作為第一名專修【永恆不滅無量劫】進階秘鑽的【不滅真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他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比我們更接近真神。”
“而王磊……雖然他天資過人，心智堅毅，但長久的停滯也許讓他產生了自我懷疑。”
“可能就是這一絲自我懷疑，讓他無瑕不動的心境裂開一絲縫隙，給了來自宇宙暗面的力量以可乘之機……”
秦浩幽幽嘆息一聲，滿臉苦澀。
“但看起來，你似乎一點也不感覺意外？”
鳳瀚然緊盯著他的雙眼，清澈眼眸中醞釀著淡淡神光。
“他是我們不滅一系挑選出來的麒麟兒，也是我們所有人共同的期望，幾十個秘境的資源傾瀉在他一個人身上，我們甚至為他去獵殺神話種……”
“但最終，我們依舊沒能幫他補上“人”的短板，海量的資源沉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