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十年來，趙長青都在冰原（北原）一帶駐足。
有一次，他還深入到冰原當中，與其中一個存在，爆發驚世之戰。
二人戰鬥的餘波，席捲數千裡，比天人之戰還要恐怖。
趙長青廢了很大的勁兒，才弄死了身處冰原之中的那個人族。
沒錯，他深入北原的真正原因，就是要弄死那個上古時代的人。
還不是什麼異族。
沒人會明白，無上皇為什麼會同室操戈。
但是他們堅信，他的決定，是英明而又正確的。
不過，此戰過後，趙長青也受了不小的傷勢。
因為此戰，乃是純粹的硬實力相爭，他並沒有動用歷代人皇遺留下來的東西。
大戰落幕以後，趙長青一直在北原外圍休養生息。
昔年，曾經遇到的那個妖聖，前來拜訪無上皇。
他們二人，席地而坐，對酒當歌。
三巡過後，‘妖聖’施展神通，檢視趙長青的身軀，詫異道：“你的識海中，似乎隱藏著東西，乃是神器，品階要比你一直依仗的歷代人皇留下來的神兵利器還要高，似乎是屬於先天至寶的範疇。”
聞聲，趙長青心裡稍稍一緊，不知該如何說明這個問題。
他所言的神器，正是系統。
其實在很早以前，趙長青就已經懷疑，系統可能是人為創造出來的。
包括他來到這個世上，也是人為的。
只是這個設想，過於大膽。
想要達到這種程度，只怕是需要無上偉力。
這極有可能，超越了聖人的實力。
妖聖看到趙長青的神情變化，微微一笑，“你別緊張，我對你沒有惡意。我之所以還留在當世，完全是在等待長生路開啟，至於你們人族的先賢，在你身上佈下什麼後手，和我全無關係。
不過有句話，我要告訴你，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想，至於信不信，你自己掂量。”
“什麼話？”趙長青好奇道。
對於這種活得很長久的生物來說，他所涉及到的隱秘，還是太少了。
“這個世界，很有可能是虛構的。”
妖聖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是他經過這些年的遊歷，所發覺的一件事情，只是還沒有得到證實。
“這怎麼可能？”趙長青明顯不敢相信，脫口而出道。
妖聖小酌一杯，憂慮道：“或許是我表達有些失誤，你可以當做，這個世界，只是洪荒大亂的其中一小塊世界而已，乃是後來人佈局的手段，只是為什麼這樣做，我也不得而知。
即使我的猜想是正確的，你也完全沒有必要緊張，因為，即使世界是虛構的，但是，這個世界上的生靈，是真實存在的。”
趙長青大概聽懂了他的意思。
這個世界，極有可能是人為創造出來的，就像是盤古開天闢地。
但盤古只是基於基礎之上，在做創新而已。
這個世界，沒準是一些超強的至尊，模擬地水風火，無中生有的一塊大陸。
至於為什麼這樣做，無人得知。
“我的記憶，其實有了缺失，我只知道，我要耐心等待長生路開啟的那一刻，但是為什麼這樣等待，我已經什麼都記不得了。
好像是青帝命我這樣做的，但，時間太久遠，無法得到印證，除非....”妖聖說到這裡，戛然而止，將目光凝聚在趙長青身上。
他脫口而出道：“除非什麼？”
“除非，集合你我二人之力，召喚出歲月長河，追溯到上古時代，去見一些人，或者是一些妖，沒準能夠得到答案。”這是妖聖此來的目的。
聞聲，趙長青堅決反對，“不可行！你應該知道，歲月長河干係太大，會影響現在，乃至於未來，都極有可能被影響，這件事情有風險。
我勸你最好也放棄這個打算，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殺死那個剛剛出世的人，他和你情況相同，沉睡到現在，丟失了部分記憶，想要依靠燃燒壽命的辦法，召喚出歲月長河。
當時，我感到天地之間的靈氣愈發暴躁，似乎開啟了某種自衛行為，我勸阻他，他不聽，然後他就被我殺了。”
妖聖淡淡點了點頭，“我記得，你在崑崙山封禪的時候，也遇到了歲月長河，那時的大陸，都可以承受得住歲月長河的波動，可是現在卻極難承受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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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耳恭聽。”趙長青沉著臉。
妖聖直言道：“那是因為，隨著這個世界的潛力逐漸被開發，它的本質也開始展露出來了，這個世界，很有可能，就像是我說的那樣，是一個虛構的世界。
當初能夠承受，是因為它的本質還沒有完全顯露，它還是一個比較牢固的世界，但是當本質暴露以後，世界的地水風火，就被改變了，自然不能承受這個世界之重。”
“你是存活在洪荒時代，應該看到此方世界的雛形，是否符合現在的世界體系？”趙長青問道。
妖聖苦笑道：“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覺得有些好奇，感覺這個世界充滿了詭異，有些事情，我無法說的太明白，在我記憶的腦海深處，記得一個人。
呼喚他的名字時，天地之間，湧來少量的混沌，差點將我淹沒，那個人，並不是你們人族的三皇五帝，但，他的實力，要比三皇五帝更為強大。”
“看來，未來已經變得不可控了，我不管其他人如何，也不管那些三皇五帝到底想做什麼，活在當世，我只顧這一世的人族子弟，為此，即使上伐九天，在所不惜。”
趙長青斬釘截鐵。
這是他的底線，寸步不可讓卻。
“我來找你的目的，你也清楚了，為什麼不願和我試試？萬一看破了一些隱秘呢？”妖聖問道。
就在這時，遠方傳來一道聲音，“許久不見。”
趙長青的眉頭得到舒展。
妖聖反倒是皺了皺眉。
“天機子也是一個奇怪的人，按理來說，他早就應該死了才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不被冰封，卻依舊可以活到當世，很可疑。”妖聖喃喃自語道。
來人正是天機子。
他那句‘許久不見’，是對妖聖說的。
他們似乎見到過。
但是，並不相熟。
漫長的歲月長河中，他們都是見證者。
不過，妖聖的記憶有缺陷。
但...
天機子的記憶卻完好無缺。
只是，有些事情，他不願意說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