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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柯震

下午,霍也受到了老爸艾迪的一條飛訊,“城北東河路27號,柯震,儘快。”

霍也看了老爸的的訊息簡直是頭皮發麻,父子十九年,艾迪什麼性格霍也太清楚了,說話這麼簡潔那一定是正事,而老爸給他的正事多半最後都沒什麼好事,這是這些年霍也總結出的硬道理。

“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去看看吧。”霍也心想,於是穿上外套便直接前往城北東河路。

到了27號,霍也仰頭仔細觀看著這棟寬闊高聳的建築,清冷的空氣從中湧出,讓人耳目一新,馬路筆直地朝建築內延伸而去,一眼看不到盡頭。

霍也在心中口吐芬芳,什麼玩意兒?還以為老爸讓自己找的是什麼高級教師,學院首屈一指的教授之類的,畢竟他來這學院總不能沒有老師,可現在呢?高級教師會在這?這特麼是個室內停車場!

霍也深吸一口氣,算了,反正不進去找人回頭也會被老爸打死,索性還是進去看看吧。

走進室內停車場,眼見四下無人,便開口大喊道:“有人嗎?我找柯震!有人嗎?”

“誰啊?別他媽吵吵了,擾人清夢不得好死啊!”霍也剛喊了沒兩聲,就聽一道如同洪鐘般響亮的聲音怒吼出來,在空蕩的室內停車場中迴音不止。

霍也心下有些寬慰,還好起碼有個活人在這,不過說話是真難聽。

霍也順著聲音找去,發現了停車場內一個像是休息室的地方,一個鬍子拉碴的大漢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硬板床上,呼嚕聲震天響,嘴裡還唸叨著:“酒……快給老子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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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也低頭一看,滿地的空啤酒碰橫七豎八,整個休息室內像是找不到落腳之地一般。

霍也站在門口,在本就敞開的大門上敲了敲,說道:“你好,我找柯震。”

“聽到了,沒聽到老子說嗎?別他媽擾人清夢。要找柯震啊?等我醒了再說。”大漢閉著眼,口齒含糊地答道。

霍也心說:“話說的這麼明白,你丫不就是醒著嗎?你這是睜眼……哦,不,閉眼說瞎話,好像也不對,我是被別人噁心到了嗎?好氣哦!”

霍也捏著下巴,頓時計上心頭,他從自己的空間儲物盒裡拿出了一瓶白酒,霍也不嗜酒,但有時候晚上喜歡獨自小酌兩口,準備的都是起碼五年以上的陳釀。

霍也將瓶蓋擰開,一時間酒香四溢,鬍子大漢鼻子一吸,頓時精神煥發地坐了起來,“啊,酒,好香的酒,酒在哪?”

霍也的眼光沒看錯,這是個酒鬼,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酒香再次釋放出來,他說道:“五穀齋七年陳釀,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給你。”

“五穀齋

?白酒之尊?大牌子啊!小娃娃,你快問,要不你先把酒給我,我邊喝邊跟你說,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大漢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撲上去搶酒一般。

霍也拿著酒瓶,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道:“我的問題,很簡單?柯震在哪?”

大漢聽到霍也的話,卻是不知為何一時間冷靜了下來,他問道:“哦,原來剛才我睡迷糊的時候一直嚷嚷著要找柯震的是你啊,你找柯震幹嘛?”

“我老爸讓我來找他。”

“你老爸?你老爸又是哪根蔥啊?”柯震用小指扣著耳朵問道。

“艾迪·霍爾斯!”

“什麼?你說啥?”柯震“咚”的一下把手指拔了出來,“原來你是他的兒子,那我知道你是來幹嘛的了。”

霍也看著眼前的大漢,又想了想他之前的言辭,像是一時間明白了什麼,他問道:“你就是柯震?”

“是啊,就是灑家!”

霍也心裡大罵mmp,甚至想轉頭就走,老爸為什麼要讓自己找一個酒鬼?一起把酒言歡,划拳拼酒,討論討論酒文化嗎?

“所以,你到底是誰?”霍也問道,對於眼前這個酒鬼,他只知道對方的名字,甚至連自己為什麼要來找對方都不知道。

柯震愣了一下,“怎麼,你爸沒跟你說來找我幹什麼嗎?”

“沒有,他只說了地址,柯震,儘快。多了一個字都沒有。”霍也無奈地說道。

柯震直嘬牙花子,“這還真像那王八蛋會幹的事。”於是他又說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跟你解釋一下。我是班克洛夫的一名導師,不過好多年都不帶學生了,現在閒著沒事在這裡當個看停車場的,不過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多半也沒車會來,就是圖個清靜。當年我帶的最出色的一個學生就是你老爸,一個月前你老爸請我出山,再當你的老師。”

霍也聽得目瞪口呆,他打斷道:“等等,等等,您說您是我老爸的老師,您今年多大?”

“啊?四十九,正當壯年呢。”柯震自豪地說道。

“四十九?你也就比我老爸大了四歲而已啊!”霍也倒吸一口涼氣。、

“是啊,我當年畢了業直接留校當的老師,你爸是我第一個學生,你有問題?”

“沒……沒有。”霍也無語。

“行了,該解釋的都解釋了。”柯震說著站起了身,朝霍也伸手像是索要什麼東西,“拿來吧。”

霍也愣了一下,“什麼?”

“第一次見面給為師的孝敬啊,我不要別的,就你手裡那瓶五穀齋。”柯震很自然地說道,他惦記那瓶酒可已經很久了。

霍也看對方這臭不要臉的樣子,無奈地將酒遞了出去,雖然眼前這人看上去就是個不靠譜的酒鬼,但好歹是教出了老爸艾迪·霍爾斯的能人,而且還是老爸安排的,以後就跟著對方學習吧。

柯震開啟瓶蓋,將瓶口放在鼻尖聞了聞,讚道:“好酒,極品啊。不行,不能喝的那麼急,留著慢慢喝。”說著,柯震一腳踢開地上的空酒瓶,將五穀齋藏在了床底。

霍也想了想,問道:“柯老師……”

“叫什麼柯老師?你可真不像艾迪的兒子,你就跟你老爸一樣,叫我老柯就行了。”柯震打斷道。

“那行,老柯,既然你說要當我老師,那我們開學之後要怎麼上課?”霍也問道,來班克洛夫的學習問題始終是霍也心中一個記掛,既然老師有了,那自然是要問問課程。

柯震摸了摸淨是胡茬的下巴,感嘆一聲:“哎呦,別說,這還真是個問題,這樣,咱倆先打一架,我先看看你的水平,再決定之後的課程,你不用保留,用你的全力,否則課程可能會訓練成果不到位。”

“啊?”霍也四下看了看,“在這?”

“不然呢?”

“我們兩個異能行者,會把這裡打散的吧。”霍也說道。

“嗨,我當什麼事呢。”柯震大手一揮,“這的結構都是強化處理的,你就甩開膀子幹,別把我這休息室打爛就行了。”

霍也“哦”了一聲,又說道:“那就只有最後一個問題了。”

“什麼問題?”

“我以前的武器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砍碎了,現在我是兩手空空。”

“你的武器是啥?”

“雙刀。”

霍也“雙刀”二字一出,柯震的臉當時就黑了下去,沉吟兩秒之後,他罵了一句:“我就知道那個混蛋不會讓我佔什麼便宜。”隨即他趴在地上,從床底拿出了一對長刀,拋給霍也,“你爹之前給我的,他媽的,原來是留給你的,看來是早就算好了你的力量差不多成長到原本武器無法匹配的程度了。”

霍也接住長刀,這是他一直以來使用的最習慣的雙刀,而且還是唐刀的一種制式——橫刀,這是種刀身狹窄而細長,筆直沒有半分弧度的式樣,威力極佳。

雙刀的刀鞘漆黑無比,縱使刀鋒被緊緊鎖在鞘中,霍也依舊能感受到那彷彿要迸發而出的戾氣與殺氣。

“這對長刀有名字,叫‘斬鬼神’,打造他的是現在名聲正勁的大師齊神巧,要是送去拍賣沒有個兩千萬根本下不來。現在你有武器了,道寬敞的地方開打吧!”柯震催促道。

霍也將雙刀掛在腰間,點頭說道:“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