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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危機

“這深坑底部果然有古怪!”

易安來不及多想,憑藉著超強的感知力,一眼便發覺到了中央的不尋常之處,起初易安還沒有認出來,直到走近一看,這才發現這中央的乃是一個祭壇,這可不是由泥石砌成的,完全是由一塊青玉打造而成,看上去極度奢華。

不過話說回來,命星也只是一種特殊的命格,不可能一瞬間便扭轉雁北王朝眼前嚴峻的處境。

至於究竟可不可能,還有待考證,但玄冥子是不認同這種說法的。

“說起來,道長你先前還極有可能見過他呢。”林詩茵微笑道。

“不知此話怎講?”玄冥子有些不明覺厲,按理說,只要是他見過的人,就不可能沒有印象,但關於命星的資訊,除了在天象之上看到的那些,他可以確定自己跟對方沒有過接觸。

林詩茵這才將易安跟異人府之間的關係講述了出來,同時還包括了易安那不弱的修為,她可是清晰的記著,自己初次跟易安見面之時,對方分明只是一個文弱書生,卻不曾想,這才過去了寥寥數月,對方便一舉超越了她。

這讓林詩茵頓時備受打擊,要知道,她之所以能夠步入歸元境,不僅有著玄冥子的指點,而且還有著不少修煉資源的支援,可是再反觀易安,竟然憑藉著一己之力,又到了現在的這一步。

至於林詩茵為何會這樣說,同樣也跟易安的修為有些關係,異人府正處於危難之際,易安沒有理由袖手旁觀。

玄冥子聽到這裡,這才恍然大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還真的極有可能跟對方有過一面之緣。

不過,他當時的注意力,並不在異人府的身上,除了那幾個修為還不錯的人能讓他有些印象之外,其他的人就算見過,也只是匆匆一瞥。

林詩茵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將自己先前為了在長安城內查詢易安下落,所作的畫像拿了出來。

這張畫像雖然不能說是跟易安一模一樣,但也有著七八成的神似。

“原來是他!”玄冥子一眼便認出了畫像上的人,畢竟,易安乃是異人府之中為數不多的幾位夜遊境之一,他多少還是有些印象的,再加上易安年紀輕輕,便有著這般不同凡響的修為,這讓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難道道長認識?”林詩茵美眸一轉,她方才其實也只是隨口一提,卻沒想到玄冥子竟真的見過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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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談不上認識,只是有過一面之緣,當初我還納悶,異人府什麼時候又出現了這樣一位驚才豔豔的修士,原來對方竟然是命星的身份,怪不得年紀輕輕就達到夜遊境的修為。”玄冥子說到這裡,心裡可謂是感慨萬千,傳說中的命星,果然受天地所鍾,只怕用不了三年五載,甚至更短的時間,對方就能夠達到尋常人窮極一生都難以企及的日遊之境。

甚至,憑藉著對方的這般得天獨厚的天資,極有可能會打破日遊境的桎梏。

不過話說回來,命星的身份本來就特殊,不能以常理而度之。

聽到這裡,林詩茵忍不住愣了一下,易安竟然有著夜遊境的修為,對方之前可是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這件事情,她可是知道夜遊境代表著什麼的,只是易安寥寥數月的時間,便已經成長到了這般地步,這讓林詩茵不禁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至於這件事情的真偽,林詩茵並沒有懷疑,玄冥道長可不會空穴來風。

看來,易安還有許多事情瞞著她呢。

接下來,就讓她來一層層的揭開對方身上的神秘面紗吧。

玄冥子並沒有在這裡耽擱太多的時間,緊接著便很快登上觀星臺去做準備了。

這座觀星臺,乃是上一任異人府主,也就是玄陽子跟玄冥子兩人的師父凌虛子留下來的。

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林詩茵也就無心再出去了,更無心處理政務,而是在觀星臺之下,等待著玄冥道長喜訊的傳來。

時間很快便到了夜裡,月光照射之下,一縷星輝落在了玄冥子的臉上,冰冷而皎潔。

他一邊心中推演著有關於摩羅教的陰謀,一邊不忘餘光凝視著九天之上的星辰。

每一次施展星象之術,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消耗。

不知過了多久,玄冥子這才神情一定,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因為消耗過多的緣故,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在玄冥子剛走下觀星臺的時候,林詩茵便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道長,可有什麼進展?”

“對於摩羅教究竟在密謀著什麼,我也看不出來,但基本可以確定的是,哪怕過去了數十年的時間,摩羅教的陰謀也仍舊沒有得逞,由此可見,摩羅教的所謀之大,只怕已經達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玄冥子臉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但總體來說,這件事情還尚且有著補救的可能。

而且還間接的反映出,這件事情有著極大的難度,最起碼,在短時間之內,摩羅教的陰謀不會得逞。

對於這件事情,他們暫且還沒有對策,但也不急於一時。

畢竟,數十年都過去了,也不差耽擱的這點時間了。

……

次日一早,林詩茵便傳喚了主持會試的一眾考官。

在會試結束之後,以陳劍儒為首的一眾考官,便不敢耽擱,開始在貢院內當場閱卷,歷經了幾日的時間,他們終於將所有的試卷都批示完畢。

不過,對於前三名的敲定,他們是不能擅作主張的,前三名需要陛下親自過目之後,才能最終的塵埃落定,於是,他們便直接帶著前十名的試卷,交給林詩茵重新評定名次。

這也是為了防止考官徇私舞弊,哪怕那些考官沒有異心,這件事情也不得不提前防範,只有做到親力親為,林詩茵才能夠心安。

林詩茵笑著說道:“想來陳文和,應該能在會試之上大放異彩吧?”

陳文和,乃是陳劍儒的子侄。

陳劍儒聽著啞然,這件事情他本應該避嫌,只不過,他的侄兒,可是長安城的解元,而且成名已久,再加上這會試最後的評判,可是取決於陛下的意思,所以,自然也就不會存在什麼徇私舞弊了,哪怕是他的身份有些特殊,但外人也不至於說什麼。

陳劍儒對於自己的侄兒,可是寄予厚望的,原本按照他對這屆考生的理解,憑侄兒的才情,十有八九能夠位列前茅,甚至奪取大小三元的偌大殊榮,也並非沒有可能,只不過,在做完評判之後,這讓他的心裡忍不住憂心忡忡。

在前十的試卷裡,可是有著三份不同凡響的試卷,在沒有放榜之前,就算是考官,也沒有私自拆開密封的資格。

科舉制度,雖然仍舊很難杜絕害群之馬的存在,其實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公平的,更是給無數的寒門弟子開闢了一條光明大道,在科舉制度之上,不管你是處於何種地位的人,都要經過同一場考試,用自己的真才實學來贏得進入仕途的機會。

在最初之時,科舉考試並沒有出現太多的問題,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科舉制度漸漸的開始顯現出來了一些致命弊端。

太祖皇帝發現,這所謂的科舉考試,已經變成了一些人謀取利益的工具,因為這個時候還沒有相關的密封制度,所以那個時考官在批示試卷的時候,是能夠看到考生名字的,正是因為這樣,有一些考官在閱卷時,就會故意對自己熟悉的人手下留情,甚至還會刻意給他高分。

甚至這件事情逐漸還形成了一條不成文的規定,想要榜上有名,只有才情還不夠,如果不交好考官,那考官在閱卷之時,對於你的成績,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所以,每一次科舉,考官都是最大的得益者,每一次都會賺的盆滿缽足。

這樣一來,科舉制度也就徹底失去了利用科舉考試來廣納天下賢才的意義,往大了說,這一種做法會使得國家不斷流失棟樑之材,最終將會導致國之毀滅,所以,太祖皇帝非常重視這一現象,就責令相關人員必須得想出解決方法,後來,他們就想到了將考生的名字給糊起來的辦法。只有等到全部閱卷完畢之後,卷子上的名字才會被揭露出來。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在每次科舉之前,朝廷都會對這些考官嚴密的監控起來,防止有人私通考官,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雖然仍舊有弊端存在,但這樣卻極大的改觀了徇私舞弊的現象。

陳劍儒雖然能夠憑藉著字跡,認出哪一份是自己侄兒所作,但其他的兩份,可都是不弱於自己侄兒的試卷,甚至有一份提出的觀點,更是讓人眼前一亮。

這件事情,確實讓他的心裡難免有些苦澀,陳家想要興盛,就必須得出現一些英才,如此才能繼承陳家偌大的家業,獨當一面。

只可惜,他的幾個兒子都難當大任,只有一個中了舉,但在會試之上,卻一直都屢試不第,一連考了幾科,甚至就連三甲都沒有考中,至於其他的幾個兒子,就更不成氣候了。

如果將偌大的陳家交到他們的手上,只怕陳家就離衰落不遠了。

反而是陳文和這個侄子,在很小的時候,便表現出了驚人的天賦,在踏入科舉之後,更是一路過關斬將,先是連奪小三元,在不久之前,更是一舉奪下了長安鄉試的魁首。

按照這個架勢下去,陳文和可是極有希望再中大三元的,這樣一來,陳家也就興盛有望了。

只不過,現在的陳劍儒,也就只剩下苦笑了,一切的決策權,都在陛下的身上。

如果這件事情是由他評定的話,他還能鋌而走險,將自己的侄兒順勢推上會元的位置,畢竟,這三份試卷的相差並不是很大。

可惜,這件事情的決策權,並不在他的手上,只有陛下才是掌控著生殺大權。

“老臣慚愧。”陳劍儒倒是沒有矢口否認,他只希望陛下能夠看在他的面子上,對他的侄兒照拂一二。

林詩茵笑著說道:“這次的會試,可有什麼驚才豔豔的人?”

陳劍儒連忙將前十名的試卷呈上,並且補充道:“陛下,這三份乃是我們認為最佳的試卷,還請陛下過目。”

林詩茵低頭掃視了一眼,便直接將這十份試卷之上掩蓋考生姓名的密封撕開。

她迅速的一眼掃過,成功的找到了易安的名字,然後便不動聲色的移開了目光。

“這就是那三份不錯的試卷?”林詩茵看著方才陳劍儒向自己推開的那三張試卷,不禁閃過一絲笑意,因為易安的名字,同樣位列其中。

果然不愧是命星,不僅修為好強,就連這讀書之上的造詣,也是非同一般。

陳劍儒見狀,心裡不由得一緊,接下來可是事關陳文和命運的重要時刻了,雖然會試的第一並不代表能夠奪得狀元,但一般來說,陛下在選取狀元之時,也會進行綜合的考慮。

而且,這對一個讀書人的履歷,也是極其重要的,在將來的仕途之上,也會起到至關重要的影響。

劉錫潛順著試卷的方向,也看到了易安這兩個字,而且還是那三份他們先前評定出來的佳作,依他之見,這個三份試卷各有千秋,但基本上是不遑多讓的。

這豈不是說,接下來易安有著很大的可能奪取會元,甚至狀元。

對方一旦進入仕途,勢必青雲直上,甚至達到遠超他的高度。

想到這裡,劉錫潛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他先前自降身份跟對方交好,也算結了個善緣。

總而言之,易安名列前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如果等對方高中之後,再去交好,那就未免顯得有些勢利了。

林詩茵在仔細看過前十名的試卷之後,心裡便有了計較,確實猶如陳劍儒這三份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