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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蠶蛹

其實陳到來的已經不算慢的了!這一千六百騎兵光是整備就需要很長時間。況且陳到一開始還不知道江河在此,他先去了濟陽縣,打聽到江河去了趙家,便又去了趙家,又聽說江河往這個胡佛廟來。

好不容易打聽到胡佛廟的地址,剛一到這裡,就遇上李弗命人點燃大殿。陳到一下子什麼都明白過來,忙指揮部下衝鋒,僅僅一個衝鋒就把這些死士擊潰。

不少被擊潰的死士四散而逃,更有意志堅定的死士選擇從大殿外爬到大殿之上,進入火海拖延裡面的江、齊二人。

陳到正沉著不定,以為主公已死之時,視窗翻出來兩個人影:“江河在此!見我,還不跪下!”

陳到定睛一看,雖然江河身多了數處傷口,衣服也被燒去不少,臉上更是被濃煙燻黑。可是依稀辨認出來,是主公無誤。

連忙下馬,叩首道:“臣陳到救難來遲,望主公恕罪!”

良久過後,江河沒了下文,陳到看去,見江河已經瞑目,好在看見他鼻翼微微翕動,知道是主公因為搏殺失了力氣,才這樣。

下令讓幾個手腳輕快的上前扶起江河,把他伏在馬背上。這時候才見到江河旁邊,身上插著無數弓矢、刀槍、渾身是血的齊凌。

“哎呀!”陳到見到齊凌不由得喊了出來。見齊凌就要倒下,陳到上去一把扶住了齊凌。“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濟……濟陽……縣令,夥同他人謀反,意欲殺掉主公!”

“什麼!”陳到不敢相信,在兗州地界上居然有人敢動江河!“多虧伯翼在這!我這就扶你去治傷!”朝著自己的親衛高聲呼叫:“快去周邊鄉亭尋找醫師!”

立刻出了百餘騎兵,四散尋找醫師去了。按照常理來說,軍隊之中一般配備著隨軍的醫師,可是江河在考慮到騎兵的短期機動能力之後,還是打算取消掉騎兵營中的醫師的建制。

畢竟,當時江河以為,不會出現騎兵營脫離大部隊,單獨執行任務的時候。可是他卻忽略了這種前方戰況緊急,醫師無法立刻投入治療的情況。

好在江河的傷都是些輕傷,主要是因為耗費力氣過多,加上迷藥的藥效殘留,才使得江河昏迷。在醫師趕到之前,江河就已經恢復了意識。

而齊凌顯然沒有這樣好運,齊凌在胡佛殿的正殿之上守護江河整整一個時辰,沒讓江河受半點傷害。而自己卻身遭數十創!要不是齊凌意志堅定,醫師來治及時,可能齊凌已然魂歸地府,暢遊九霄了。

“水……為吾取水來……”

“主公!”看守的衛兵,見江河醒來,忙去叫來陳到。陳到此時正在齊凌處,料理齊凌傷勢,剛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聽到自己的親衛尋找自己。當聽到江河已經醒來,不由松了一口大氣。

“前方引路!”

見陳到回來,江河把嘴邊的水碗放下。“這次是我中了他們的計,我本以為那李弗和這些人沒有聯絡。萬萬沒想到他們的勢力這麼強大!”

“你命五百騎兵佔據濟陽縣去!若是遇到抵抗便回到此地!再傳信給徐讓,讓他加快速度,前來匯合!”

沉吟了一下,江河又道:“濟陽縣離陳留和定陶距離都不太遠,你速去給王虔和鄧和發去軍報,讓他二人率領麾下軍隊馳援濟陽!”

“嗯……還有!”江河瞅了瞅天空。“看著樣子,最近會有大雨,你部火速馳援定然少了許多軍備。讓人去徵集一二,萬萬不可用強!費用全都由縣上賬簿支出,再由州中貼補!”

“就這些了,下去辦吧,今日就紮營此處,等待徐讓。”

“諾!主公快休息一二,屬下這就去辦!”

送走了陳到,江河又讓衛兵準備好了筆墨,打算起草一份戰報給朝廷。可在這荒郊野外,筆是能隨身帶著,紙就只能靠布帛代替,還好這胡佛殿剛著了火,可以用炭來代替,雖說有些粗,命人細細研磨,還是可以一用。

斬下一截木頭,挖出來一個淺槽,這邊是硯臺了。

四寶俱全,文章立刻寫就,粗讀兩遍,便命快馬報給朝廷!

又提筆寫了兩份私信給鄒楚和公孫冶,把這裡的事情簡要概述給二人。當然,其中不免加工一二,畢竟江河也不能處處都說與兩人。

伐了兩塊木頭,從胡佛廟中取來一塊平整的木板,鋪上狐裘,這邊是江河如今躺的地方,命人速速搭起帳篷,不至於露天而臥。

癱在榻上的江河無法走動,只要一動便覺得渾身痠痛,醫師說這是迷藥的後遺症,只要靜養數日,便可無礙。

雖說是鄉野醫師所言,江河也不敢不聽,發誓等到回去一後,要向醫藥二聖,好好學習藥石常識和戰場急用知識。

既然無法動彈,江河也沒有閒著,靠著身邊幾個親衛,將這軍營管理妥當後。便命隨軍的兩個識得文字的兩名軍官來到帳內,為自己代筆,給些朋友寫信,交流溝通,刷刷存在感。

這和前世,自己車禍住院時候,微信、QQ到處找人聊天,天天發朋友圈是一回事。

還沒到晚上,前去攻佔濟陽的騎兵軍官便前來報到,說是濟陽無人看守,守城的兵丁直接將部隊放了進去。軍官立刻宣讀了江河對於李弗的檄文,宣佈李弗叛國。

而後便接管了濟陽的官邸,發現李弗在野外兵敗之後立刻回到官邸,將有用之物全部卷走,沒有留下絲毫,還在官邸處放了把火。

好在濟陽人民心眼善良,見官邸起火,主動幫忙救火,才救下官邸。整個官邸只燒了一處存放器械的庫房。

江河見這騎兵軍官有些眼熟,之前開會應該也見到過幾次。現在見他用兵得當,談吐不凡,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氏?現居何職?”

那軍官聽到江河詢問,立刻下跪道:“臣與主公同姓,單名為洪,表字壽濤。本是冀州魏國人,後大人徵募騎兵,因而從軍。現居百人將之職。”

“百人將?”有點低啊。“我記得命陳到派遣五百人進攻濟陽縣,怎麼讓你統帥軍隊?”

江洪繼續回答道:“校尉麾下共有兩名副將,因為近來部隊改建,留了劉副將在昌邑城內,處理事物。方才趙副將被陳校尉派去搜尋物資,陳校尉又不能輕離此處,故而派遣下官領兵攻打濟陽。”

“況且大人軍令曰:若受阻濟陽,則立即班師。若濟陽無守,則立取濟陽。執行此令無需攻堅,派遣小人去也能執行!”

“那陳到為何不派你去徵集物資,反而讓自己的副將趙極去收集物資?”

“這個……”

“下官以為,為將者,非僅攻取之能爾!指揮排程,千里運糧,方是將之大道。以下官之才,僅能統兵萬人,然無有物資,三日不可堅守,何談進取?”

好大的口氣!統兵萬人?

江河來到此方世界,征戰千里,現在也不敢說能統兵萬人,你個小小的百人將,就敢口出狂言?就仗著咱倆五百年前是一家嗎?

江洪看出來江河隱藏的鄙夷,朗聲道:“若是後勤可以保障,統帥萬騎,亦非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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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還萬騎,江河還只道他說的是一萬步卒,誰料人家說的是一萬騎兵。一萬騎兵!什麼概念?

現在鄒楚身為大將軍,能夠排程的騎兵估計也不到兩萬!你就敢說自己能夠統帥萬騎?江河表示自己真的是呵呵了。

“莫說大話!閃了舌頭!但是這事情你辦得不錯,升你為陳到的副將,統帥二百騎!既然你說自己有統帥萬騎的能力,就先試試這兩百騎吧!”

江洪聞言大喜:“多謝主公,洪必不負主公所望!”

“下去吧!”

趕走了江洪,江河很是無聊。翻了個身卻見到眼前兩個文士打扮的人正盯著自己。要不是江河此時不便動彈,可能已經嚇得挑起。

“你們兩個哪裡來的!何故入我軍營!”

二人相視一笑,俯身施了一禮。道:“臣等來遲,望主公恕罪。”

“來遲?恕罪?”

江河突然想起來了什麼!

開啟系統一看,任務完成四個大字擺在了螢幕正中間,看了看完成時間,正是自己出了火場之時。

“東坡?魯直?”

“正是!”

“臥槽!”江河從床榻之上一下子起了身,又立刻因為疼痛縮成一團,蘇軾忙上前把住江河,搭了搭脈。檢查了一番,問江河因為什麼得此怪症。

“主公這等情況,應該是用藥過當,身體不適,所以強酸積累,身體不暢,不如服用一些清熱解毒,加速代謝之藥?”

江河聞言,連忙搖頭。“不必了,不必了!多謝東坡先生關照,吾歇兩日便好,無需東坡先生費心了。”江河可知道蘇東坡之咋死的,自己可不想成為他的醫學試驗品。

東坡一生漂泊,烏臺詩案險些身死,出獄之後,仕途不暢,官職一貶再貶,直到貶到了海南島上去。

好不容易敢上朝廷用他,回來的路上受了風寒,仗著自己學過藥理,給自己施了一劑,診斷錯誤,給自己下錯了藥,沒過幾日,氣絕而死。

自己既然有張仲景、李時珍這樣的大牛在側,還是別聽他這個半吊子的話了,安心養養也能痊癒。

“既然如此,主公多多歇歇吧!”蘇軾頗為落寞地道。

一旁的黃庭堅上來問道:“不知主公眼下居何官職?又因何至此,吾必為主公雪此恥辱!”

“別提了,我這傷是我自己的錯。至於居何官職嘛……現在是大陳的亭侯,兗州刺史,手下也有三五萬兵馬。”

“三五萬兵馬……兗州刺史……列侯……”蘇軾眼神閃出了無數小星星。“大有可為!大有可為!陳室不道!主公盡可攻伐於他!有我和魯直輔佐,主公必可以克定中原,一統九州!”

什麼?江河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相貌清癯,頗帶書生之氣,看上去很有哲學家味道的中年男子,真的是那個蘇東坡嗎?

想想也是,大陳可不是大宋。大陳的蘇東坡還需要和大宋的蘇東坡一樣嗎!況且自己是他的主公,又不是陳煥是他的主公。

按照中國的傳統……人家這麼說似乎也沒錯。

“子瞻言重了,陳室對我有恩,且當朝太傅為吾師,大將軍為吾兄,吾有從龍之功,天下何人敢動我?”

“哪主公何至於此!”黃魯直在一旁挑準時機,快速地補了一刀!

“這個嘛……呵呵。”江河覺得他倆這是設了個套,讓自己跳進去。

“不說了不說了!你們二人來我處先熟悉幾日,這大陳啊,差不多相當於後漢,你們讀過三國志吧!”

二人訕笑。“自然讀過,這大陳可是與大漢一樣傳了四百年?”

“是啊!不止傳了四百年,人家還沒斷過!沒有王莽那檔子事兒!”

“嘶……這可……那主公竊……攻取天下豈不是會遭天下人的不齒?”

“嘿!你們兩個淨想著盜取天下!”江河打算不和這兩人計較。本來以為來了兩個文官可以替自己處理些政務,哪想到兩人身處和平年代,對於這征戰沙場之事居然無比上心。

二人以管仲樂毅、諸葛王導自居,胸中長虹之氣真的讓江河有些受不了。命人拿來兩件軍務,讓二人處理,才讓二人的嘴消停了一陣。

可是二人對這軍務快速上手,短短片刻就處理完了案牘,又圍在江河身邊嘰嘰喳喳像麻雀似的吵個不停,一個說要北上冀州學光武皇帝,一個說要請調益州,學那秦漢起家之事。

江河不禁頭大,開口大喊:“冀州此時尚有旱災,益州現在在叛軍手中!”

誰料這更惹得二人爭論,一個說去冀州撫育百姓可以邀天下民心,一個說克定叛亂可以積攢戰功,使天下聞名!

江河一臉黑人問號,把狐裘往頭上一裹,縮回了被裡,卷成一個蠶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