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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燃燼

“五百……萬!”江河差點從席位上跳起來,這徐州至於這麼富庶嗎!經歷了討逆一戰還能拿出來五百萬斛糧草?

仔細想想,徐州哪裡有這麼多的糧草。而既然喬圖拿出這麼多糧草也就意味著……

媽的!白來一趟!

這喬圖定然是從世家手中盤剝了糧草來討他主子歡心!

“子嶽也不必灰心喪氣,他喬圖定然不敢到我徐家索要糧草,所以我們徐家還能剩下些許糧草,不知子嶽要多少?我讓下人去準備一二,實在不夠,我再從郡中庫房調出一些,先支付給你用,諒他喬圖也不敢說我徐為的不是。”

“這……”江河可真是太感動了!這簡直是二世紀的活**啊!

“這怎麼好意思讓徐兄費心呢!”

“子嶽莫要如此說!兗州徐州毗鄰,子嶽又是心繫家國之人,我徐家家風正是如此。我對子嶽可是一見如故,飲上兩觴?”

“安敢相拒?”江河拿起酒杯示意,二人一口飲下。

“妙極妙極,這章酒可真是妙極!”

“章酒?”剛才喝的時候沒感覺出這是章酒。江河聞了聞味道,又淺長了一下杯中的殘留,是章酒不錯了!

“怎麼?章酒不是出自兗州嗎?子嶽為何如此?”徐為還以為江河這是喝不到章酒才如此狀!

“哦,吾平時不善飲酒,所以一時之間沒喝出來是章酒。聽徐兄說起這是章酒,才要品品。”

“怎麼?是這章酒不合口味嗎?我們這裡也有南方釀產的綿軟的千丈竹和遼東產的烈酒。若是這章酒喝不慣就讓下人換酒來。”

“哦,不必了,不必了!這章酒也不錯。”

“嘿,這章酒啊,是新酒,你喝不慣是正常!這章酒是去年才傳出來的酒,現在一年的產量也不高,這次宴會的酒可算是把章縣一個月產出的酒給喝光了!”

說起這章酒,江河的思緒一時間拉遠了。當初自己在軍營給任乾喝了自己在系統中抽到的女兒紅後,這任乾便一直想著再喝到這酒。

後來因為戰功被授予了章縣縣令,居然還在章縣釀出酒來,沒想到這第一鍋酒,就十分成功,快速地在兗、青、徐、冀等州打出了名號。沒想到這短短一年時間居然就登上了大雅之堂,居然達到了可以和南北美酒相互抗衡的地步了。

沒想到啊,自己無心之意居然還給任乾指了一條明路,想到這裡,江河一口將下人添滿的酒一飲而盡。

誒!

不對!

江河似乎想到了什麼!

酒?不就是用糧食來釀的嗎?任乾哪裡來的糧食?章縣是小縣,戶口也才一萬多,兩萬不到。這章酒產量雖然比不上那些老牌子,可是產量也不低,而且這產量還在逐漸加大之中。

如今兗州這麼缺糧,章縣的庫內能有多少糧食,就算任乾全都拿來釀酒估計沒倆月也應該用光了吧。況且他不過是個縣官,就算山陽郡的太守是自己的熟識劉磊,他也不至於可以挪用官倉啊。

不用官倉,大批量釀酒……

江河感覺自己似乎可以從此處下手,順藤摸瓜,正好也有些日子沒去見任乾了,不知道他最近過得如何,等到參加完了典禮可以去章縣見一見他!

典禮上徐貌老爺子雖然再也沒出來,但是典禮還是要繼續的,在眾人注視下進行完了一陣很簡單的儀式後,宴會繼續進行。

而這典禮簡單的彷彿只是宴會上的助興專案,不過持續了一刻鍾,甚至有人徹底錯過了這場典禮還不知道,比如——江河。

江河不勝酒力出去如廁,在回來一切如舊,根本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到了宴會將要結束時候,江河還問了徐為,為什麼沒有典禮。哪想到徐為居然回答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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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自己不過出去上個廁所,上個廁所的功夫就結束了?

嗨!這徐家的茅廁還真是難找,光是找這個茅廁就花了江河起碼十分鐘,最後還是有個小廝見江河左右逡巡,上前詢問才知道江河是來找廁所。

聽到徐家對此事如此潦草,江河打定了主意,這徐家著急這些山東地界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前來定然有所大謀!

至於是什麼,江河可就不知道了。宴會從巳時持續到了日暮。直到太陽徹底落入地面,紅霞暈染了西天,這場宴會才在江河的提議下結束。

這一天吃下來,就算是有龍肝鳳膽在江河面前,江河也決計吃不下了。這大陳世家的宴會方式太直接,直接到江河太受不了了。

之前在軍中宴會從午時吃到日落,江河還以為是武將們飲酒,暢聊軍事,是硬拖到日暮。現在江河可算明白了,這軍中還是因為在軍中有軍務要處理,是個簡潔版。

像這種從早上吃到晚上的惡習,江河可不願意在兗州盛行,這一天天心思盡放在了吃上面,還能處理好政務嗎?江河感覺,要不是自己提議終止宴會,這場宴會還要持續到第二天去。事實上,徐家本來也正是這個打算的。

回到房中,江河肚中漲漲,自然無法練武,坐在案前讀一讀書,漸漸夜也就深了。

忽然窗邊一陣風吹過,吹亂了樹枝,打在窗上。

“來者無需隱藏,江河本是明人。”

窗外樹枝繼續晃動,明月照在窗子上,映著樹影。風移影動,珊珊可愛。

來徐州時候,江河便已經想清楚了關節,這胡佛廟裡的徐家死士,定然不是什麼徐家家主的屬下。徐家的勢力有多大?

坦白的說,徐家家主的威望和動員能力,遠遠超過那個坐在金鑾殿上的小皇帝。若真是徐家家主想要殺死陳藻、陳榮。哪裡還能等到自己將二人救下?

席間江河已經思考明了,不是徐貌,不是徐傷,徐為的可能也不大。只有這個徐然似乎符合這支死士主人的身份。

二十二歲就已經有這樣的城府了?江河覺得自己真的不該參與其中,自己的智商根本玩兒不過這個徐然,今日徐然在宴會上迎來送往和在宴會上的表現,明顯都是他裝出來的!

而徐肥被逐出徐家之事,江河也覺得和這徐然分不開關係。想明白了關節,江河認為,今晚,這個徐然就該來找自己了。

所以窗外樹枝一動,江河便悉數知曉。

門外並無人走動,江河繼續看書,手中的《孝經》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江河打算睡去之時,門外才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誰啊?”

“是我,徐然。”

“進來吧!”江河嘴角上揚,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徐然進入屋內,回身將門關上。來到江河面前。“叔叔。”

“喲?今日在殿上,我叫你弟弟,你都不高興,這時候怎叫起叔叔來了。”

徐然並沒有像江河所料想般惱怒,反而換上了一臉諂笑,搞得江河後脖頸子發涼。“叔叔說的哪裡話,方才二叔把我叫去數落了一頓。還望叔叔莫要生氣,今日招待不周,是然兒做錯了。”

“好說好說,你們徐家待客之道還是不錯的,我這六百軍士一日在你處一日就要四十斛糧草。”江河不由感嘆徐家財大氣粗,若是誰帶了六百人讓江河負責吃喝,江河定要把那人攆出去。

“些許糧食,不足掛齒。”

“你來找我,不止是這賠禮的事情吧。”

“當然不止了,還要再向叔叔賠個不是。”

“哦?賠什麼不是?”江河眼神中閃過一瞬光芒。

“自然實在胡佛廟中了,李弗那廝也是個腌臢貨。居然連叔叔都敢下手,是侄兒御下無方了。”

“兗州的一應死士我已經悉數撤回了,叔叔既然得了鷹衛,自然就無需我的死士了。”

這話讓江河半天沒搭上話來,這算什麼?和我坦白了?

這一臉人畜無害的微笑,讓江河心裡打了個寒顫,他來這裡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只見徐然一副謙恭樣子,站在江河面前,彎下身軀,像是個下人般等候主子訓誡。

“你這是……”

“侄兒知道叔叔險些喪命於濟陽,心裡十分不好受,還望叔叔責罰一二。”說罷居然從懷中掏出了一道戒尺,雙手呈給了江河。

戒尺?江河腦袋一片漿糊,打嗎?

“侄兒聽說在濟陽時,叔叔手下神弓手齊將軍險些因護衛叔叔而死,叔叔責罰於我,也是給齊將軍一個交代。”又低頭偷偷道:“多虧了齊將軍,不然今日可見不到叔叔了。”

江河丟下戒尺,扶起徐然的下巴,死死地盯著徐然問道:“你是無事做了,來我這裡尋開心嗎!”

“有事便明說!無事且去睡覺去!”

“叔叔說的哪裡話,侄兒是真想和你賠個不是。”

“賠不是讓我打你?我死去的十餘個兄弟的命誰來陪?打你有用?能把和我一同征戰沙場的兄弟們從地下拉出來?”這次在濟陽死去的十餘名親衛可是親衛營中的老兵,和江河感情頗深。

“你要殺陳榮陳藻沒什麼不行!你把李弗交給我,我現在都可以把他倆交給你!”

“叔叔,你且消消氣,這件事是然兒做得不對。”

“我消氣?我怎敢消氣?你們徐家勢力大啊,我這鄉野出身的野小子可惹不起。我現在就就是想問問徐大少,要我怎樣才願意放過我江某人啊?你在窗下埋伏好的死士也不用繼續埋伏了,讓他們撤下去,咱們兩個好好談談心。”

“叔叔,哪有什麼死士?莫嚇唬我。我來叔叔這裡難道還要帶什麼死士嗎?”

“呵呵。”

“叔叔,你要是硬是這麼說的話,大可出門看看,侄兒我可真的沒準備死士。”

“徐然,別再裝了,讓他們下去吧,不然免談。”

江河撂下這話,坐在燈下翻書,任徐然怎麼開口解釋也不再理他。過了良久,徐然口都說幹了,也沒見江河有什麼動靜。

索性出了屋去,解散了死士,才回到屋內。

“江河你還真鬼,說說!怎麼看出來的!”入了江河屋內的彷彿是另一個人,沒有之前的乖巧無辜樣子,換做了個野小子。大喇喇地坐在江河桌案上,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肩膀碰著江河,讓他說出真相。

“你該不會是有人格分裂症吧?”

“人格分裂症?”雖然徐然不知道江河說的是個什麼鬼東西,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明白了這大概是個什麼東西。“我活著這麼多年,感覺沒人可以認出我的面目來,沒想到你剛見到我一天就把我把得死死的!”

“別這麼說,我其實也有些不確定。”

“不確定?”

“是啊,就是不確定。”

“不確定你還敢做?”

“當然敢!我可不像你大家大業賭不起。不瞞你說,一年前我還住著四下漏風的土坯房子,陶鍋裡住著稀粥就是一天的全部糧食。”

“若是不賭,站在你面前的人可能已經死了!為什麼不賭?”

“也是……”

片刻沉默後,江河先開了口。“我本來以為你會是個大BOSS。”

“大鮑思?什麼東西?”徐然完全不明白江河口中的大鮑思的意思,倒是認為江河口中總有些別處沒有的新奇東西。

“我的意思就是,我本來以為你會是個很難對付,一定要害我的幕後黑手。”

“啊?你還真確定了在濟陽害你的是我啊?”

“什麼?你不是?”江河心裡有了兩分後怕。

“哈哈哈哈!原來天下神算江子嶽也是個半吊子,居然這麼不確定啊!”徐然大笑不止,

“天下神算?哪裡傳出來?”江河撓頭,兩人相視又是大笑一場。

“誒,我還不知道你的表字呢?告訴我吧!”

“我啊?表字仲……伯燼。”

“總不至於給徐肥徹底除名了吧?”江河聽他表字居然還改了,不由得冷笑。“燼是哪個燼?”

“灰燼的燼。”

“這麼冷酷啊……”江河摸了摸下巴。

“我看不好!不如叫伯燃!燃燒的燃!”

“以前是叫仲燃的,現在叫做伯燼。”

“啊?為何?”

徐然翻了個白眼,不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