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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原委

“這……”江河有點搖擺不定了。這本來只是一件小事,就是彭琮直接來找自己,自己說不定都會答應。

可是今日,他居然調查了自己的去向,又答應用糧食交換……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一年都過去了才想著找自己?江河本以為將彭琦關在地牢之中,不出半個月,彭家就會派人來贖。

這老太太一年不想自己兒子,偏偏在這個時候忍不住來想?必有貓膩!大大的貓膩!

“這來找我做什麼?想要探監還是去問泰山太守李左鶴去吧!你弟弟關在奉高大牢之中,李太守自有分寸。”江河提了個皮球,就算不拿你這點兒糧食,也不能讓你抓住把柄。

“吾今日轉得乏了,先去休息了。”抱了一拳。“改日再會!”

說罷,轉身走向自己的庭院去了。

彭琮臉上陰晴不定,也沒心思再與三人飲酒作樂。索性辭別,回到自己在徐家所住的別院。

彭琮就住在隔壁,今日聽得隔壁傳來的練兵之聲,本想前來斥責。卻被開門而來的酒香吸引,三言兩語就被好客的蘇東坡拉過來一同飲酒。

仔細詢問之下,居然發現這隔壁住著的就是自己苦尋良久的江河一行人。自己早就從徐然處得知江河缺糧。早就打算用糧食換回彭琦。

可是聽聞竇家換來竇衛足足花費了三百萬斛糧草才將竇衛換回來,這一年時間母親以淚洗面,彭琮雖然有心來求江河,又怕自己家產盡為所取。自己不去找他還好,若是自己取找他,沒滿足他的條件,以他的名聲,彭琮可以想象到他甚至會派兵強奪自家產業。

苦苦積攢了一年財富,可算湊上了百萬錢,本想著能夠換回弟弟,哪想到直接告訴自己這事兒不歸他管。

這事兒能不歸他管嗎?自己弟弟就是他親自押入牢中的!剛剛釋出的逆賊名單裡分明沒有自己弟弟的名字,這可不是讓江河給私自關押起來了嗎!

彭琮這一支是彭家偏支,從小不受彭家待見。廢了好大力氣才給弟弟娶了泰山竇家的嫡女,又給他謀求了官職。家中資產為此已經揮霍一空,好不容易穩定了兩年。

誰知又生了這樣的事端!彭琮對他這個弟弟的脾氣實在是太瞭解了!從小讀書都讀死了,當知道琅琊王起兵的訊息,彭琦幾乎就已經知道了,弟弟必然不會學其他官吏,見哪一方勢力大就投靠哪方。

那時候,彭琮一個月向泰山發五六封信,可是最終也沒勸阻下來自己的弟弟。自從得知了弟弟兵敗入獄的訊息,母親便一病不起,彭琮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母親的病一天一天加重,使得彭琮沒有抓住江河在奉高的機會。而後江河前去朝見陳沈,後來陰差陽錯繼續參與了討逆之戰,還因此獲取大功。這半年的時光便算是浪費了。

等到江河回到兗州時候,彭家又逢上清算大災,彭琮上下打點才免使自己這一支脈免受殃及。本想直接去奉高找到江河,向他求情放出弟弟。

可是前有竇家的條件在前,後又有自己門客的建議。終於沒有去尋找江河。

門客建議他:如今刺史大人沒有處理小公子,是因為出征在外,忘了自己大牢中關著小公子。如今去直接找他,怕他落井下石,若是滿足不了他,他定會為難小公子。可若是滿足於他,彭家家業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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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琮深以為然,江河嗜殺成性,殺人堆積如山,貪財好色,家中錢財滿倉,還向奉高一眾世家徵收了千萬斛糧草及金銀。

等到後來江河的惡名再度醞釀的時候,彭琮對江河的印象就是一個壯如鐵塔,目似統領。兩把大斧,萬人莫敵,專吃孩童,赤發彤須的模樣。

在東海販賣家產,好不容易湊了一百萬錢,彭琮總算有了點底氣,聽說江河前往徐州也便急匆匆趕來。徐州畢竟不是兗州,江河在外定然有所掣肘。

在東海郯縣的一畝三分地上,只要徐然肯保自己,量他江河也不敢對自己如何。可是彭琮沒想到,江河根本不貪他的財帛,直接撂了一句:放人?不可能!

彭琮年幼撐起彭家,雖然是彭家分支,對他來說也是個偌大家產。好不容易漸漸地管理得當,可是流年不利,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常人面前不肯輕易落淚的彭琮,念及獄中弟弟和家中患病老母,不由得在花園中落淚數行。

“石安兄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人欺辱石安兄?”徐然自然對這裡的一舉一動瞭如指掌。當有人報告給他這邊的情況時候,他便“碰巧”出現在這裡了。

“啊,無妨,無妨!晚風頗大,吹了雙目。”彭琮快速拭乾了眼睛,裝作無事。

“石安兄!你果然還是看不起我徐然啊!”

“伯燼!此言何意?我何時看不起你了!”

“哼!還說呢!”徐然裝作生氣。“你我二人是什麼關係?嗯?你告訴我啊!”

“你我兩家是實乃世交,伯燼,我也有我的苦衷。我也怕牽累了你”

“你當我不知道嗎?你當你們彭家是怎麼躲過那災難的?就憑藉你打點的那三十個金餅?若是沒我向父親求情,請他為你求情,你現在早就在大獄之中,陪你那些族人了!”

“啊!伯燼……你……你怎不與我說啊?”

“與你說?你也是!留下百萬資產不用來救命,卻留著救你弟弟,我問你,是你們一家二十口命重要,還是你弟弟一人的命重要!糊塗啊你!”

“我……可是……”

“別說什麼可是了!我在江刺史哪裡也算有些薄面,我給你去他那求求情,你看如何?”

“這!萬萬不可!”彭琮回答得很決絕。“你前陣子救我全家,落難之時也是伯燼你全力相助!這回,可不能再讓你……”

徐然將他打斷。“夠了!彭琮!你弟弟都關在牢中一年了!石禮與你我一同長大,雖然後來少了書信,可總算也是我的兄弟。之前我不知道這事,如今知道了怎能不全力相助!”

“伯燼!”彭琮彷彿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上前緊緊握住徐然的雙臂。“伯燼……”良久之後才鬆脫雙手,低低地道了句。“多虧你了。”

“不妨事的!”徐然用手背拍了拍彭琮的胸膛。“我們是兄弟嘛。”

出去逛了個新鮮的江河,見到了郯縣的風土,大覺這裡民風絕對不同於兗州。雖然這裡到奉高也不過三四百裡,卻讓人頗感新鮮,他還學了兩句東海話。

一個下午的時間,江河又沒動退,嘴皮子到動了不少。命人上來一壺涼白開。別問為啥不喝水,江河沒培養出來那個情調!在他看來,還是這略帶溫度的涼白開最和他心意。

當然,若是有西夷產出的神奇快樂之水,名叫“冰闊落”的,在此,那就更好不過了。

飲了兩壺水,可算是解了渴了。在世家中,他不敢喝水。一時怕有心者下毒,二來也怕總去上廁所的尷尬。

“這徐家的壺可真不過癮!忒小!”江河打量著手中的水壺。“別說,不愧是大戶人家。這壺,還挺精緻!”

“既然子嶽覺得這壺好,那便送與子嶽咯。”

江河聞聲皺眉,這個該死的傢伙怎來了!一天來兩次!不嫌煩嗎?

“我豈會貪圖你一個壺。”說罷,把臉撇在一旁,拿起案旁倒扣著的書,翻了兩頁。

“誒!我說的可不是這壺啊!我說的是送子嶽一口窯,以後年年產壺,廣口的、細口的、陶的、瓷的、純色的、雕花的,子嶽想要什麼樣式,只管吩咐就是。”

“哦?”江河見財起意,注意力也被扭轉過來。“你們徐家還有自己的窯口?”

徐然聽到笑了笑。“我們徐家上上下下數千口子人呢,這一年光是摔壞的陶瓷就夠好幾個窯口的。”

什麼?幾千口子?想想也是,繁衍了數百年咯,估計這數千人還是有名有姓,血脈不淺的那種。江河不由咋舌,自家也就兩口人,這可怎麼比?

想我壯大泰山江氏的路哇,還是太漫長咯。想及至此,江河決定,回去之後一定要努力耕耘,爭取年底討個兒子來!呵!

“伯燼所來,可不是為了送我一口窯吧!”江河對他的來意已經猜了大概七八分。

“子嶽聰明,自然知道我的來意!”

“不行!彭琦可是我騎兵路上一道坎,當初在巨平,他可是把我卡的死死的,差一點兒把我送到西天去了!”

“西天?”

“哦,送到黃泉!”

“子嶽可說笑了!大陳誰不知道你的名號?從泰山一路打到洛陽,無一敗績!就算是遇上了李家積攢百年的冀州軍也能從容應對,打個平手!能把你送到黃泉的人,怕是得兩千年後才能出生吧!”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江河就想起了自己在貝丘的倉皇逃竄,心中還微微有點恐懼。

“殺我的人?早就出生咯,那個李弗,你是不是還不打算交出來?”

“這……”徐然略顯尷尬。“我倒是很想把李弗叫到子嶽手中,可是他早就逃了!”

“逃了!他不是你的手下嗎!難道……”江河眯了眯眼睛。“你平時都不護著你的手下?”

“哪有?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這李弗啊,是子嶽的人!”

“啥?”江河一臉懵逼。“你是說我的人?他濟陽令又不是我封的,他的上官是陳留太守鄧和,可與我無關!”

“我可不是說這個!這個李弗是……鷹衛!”

江河聞言直接站起!

鷹衛?雖然自己昨天就已經知道了,徐然已經知道鷹衛歸屬自己的訊息了。可是這鷹衛,江河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調動……

李弗是鷹衛的人……在這麼說來他是為了保護陳氏父子?為了陳氏父子,要先把自己殺掉?這麼說來……

江河彷彿五雷轟頂,感覺頓悟到了什麼……

李弗身為鷹衛,早已混入到了徐家死士當中,他是此次徐家刺殺陳家的主管。他隨時掌握著,徐家死士的動向!自己殺了徐家的死士,李弗知道之後為何還要害了自己呢?

不想過早暴露?嗯,應該是了!怕自己從中作梗,妨害了陳氏父子的逃亡!

弄懂了一切的江河,有點哭笑不得。

不過……江河抬頭看著依舊保持著笑吟吟表情的徐然。不過,這一切都建立在徐然所說的話是真的!若是李弗歸屬於鷹衛還到好說!可是李弗現在無影無蹤,橫豎沒有個對證!

誰知道他是不是為了包庇李弗,才說的這話!

“那窯一年能產多少瓷器?”來求我放了彭琦,又讓我別在意李弗,你當你那窯是個二十一世紀工業流水線啊!

“一口窯自然沒有多大價值……可是,我剛好知道這鷹衛令牌的使用方法。”徐然故作神秘。

鷹衛令牌……

江河怕人偷走,早放在了系統之中。

沉吟片刻,江河還是不做聲。“談談糧食的事兒吧!你叔叔當和你說了!”

“嗯,是說了。兗州的旱災我也有所耳聞。徐州這邊大雨不斷,前兩個月廣陵還有梅雨呢。這老天爺可真是不長眼!”

“誒!話別扯遠了,我只管你們徐家要五十萬斛!能不能拿出來?”

“這……”徐然咬著嘴唇。“那我可不能告訴你令牌的使用方法了哦!”

你知道?我可不信!“一言為定!十天之後我要見到五十萬斛上好粟米!至於那個李弗,我不追究了!”江河說得大氣,一錘定音。

“那不知作價幾何?”

“幾何?”

“市價五十五錢一斛,好像是得兩千七百五十萬錢……吧。你說對吧!子嶽!”

“噗!”江河差點一口涼白開噴出來。兩千七百五十萬?自己算了算,臥槽!還真是!兩千……

“這……兗州支援討逆……錢糧緊缺,伯燼莫要趁人之危嘛。聽說南陽的兩家都到三十錢了……”

“子嶽說笑了!南陽的糧食三十錢、可我徐州就是五十五錢啊!我們這兒可沒有南陽的穀子,只有徐州的穀子!”

“子嶽!不如這樣!你追不追究李弗,這事兒已經和我沒了關係。你放了彭琦和陳元,我給你算三十萬斛!如何?”

“這……”二十萬斛也得一千一百萬錢呢……江河不是拿不出來,是心痛。

“我徐家再贈給子嶽十萬斛。”

“好!一眼為定!”

“十日之後,五百萬錢悉數奉上!”

“哈哈哈!子嶽還抹零?我可不要錢財!”徐然為江河的吝嗇絕倒。

“那你要什麼!”

徐然冷然一笑,湊到江河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江河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