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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襄武新策

如今軍隊的軍服都是刺史府委託商人製作,昌邑自古便是商賈雲集之地,各種製作軍服的原料,都易於蒐集,故而還算便宜。

不過江河需要的數量極大,足有一萬五千套,並且每年都需製作一套冬裝和夏裝。等到江河的軍隊擴張完畢,一年就是好幾萬套的軍服。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大買賣。以至於江河為了降低軍服的價格還讓自己的裁縫鋪也緊急製作了幾百套,可惜江河的裁縫鋪裡僅有數個裁縫,規模很小,又遠在成縣。

不然江河一定要自己壟斷下來這個產業,來節約費用。

王壽見江河出了士卒帳篷後,面色不善,上前寬慰道:“主公,這士卒的確是很苦。可是兗州初定,各項物資都供給不足。如今東郡還有旱災,正是緊張時候,士卒們苦些也實屬正常。”

王壽的話說的不差,可是江河明明記得自己曾經發下了不下千萬錢的封賞下去。如今看到這樣一幕,甚至認為自己的軍隊也開始貪腐起來。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被江河自給打消掉。

自己在封賞發下之後,也進行了一些調查。早就查清了許多例封賞的進展情況。況且這封賞大多還涉及到了田畝,自己的魚鱗圖冊上可是明確記載了封賞的田畝數量。

那自己的軍隊為何還會如此窮酸?江河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

縱然自己的軍隊眼下擺脫了,“土匪軍”的尷尬局面。軍隊看上去還不錯,可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和江河心目中對自己軍隊的看法還是不一致。

在江河看來自己的軍隊無法擺脫貧窮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大陳的軍隊根本也就沒有富裕過。

或者說,是因為近百年來,大陳的和平。使得大陳軍事鬆懈,連帶著軍隊也成為了一個腐朽的地方。大陳雖然和平,可吏治並不清明。別說軍隊了,就連城中的捕盜也多有吃空餉的。

更有甚者,有的縣衙只剩下了兩個年老捕盜,日常巡街,管理治安。

江河接過手來的兗州還算是好的,因為經過討逆戰爭的洗禮,整個兗州,三成官吏逃走。三成官吏被殺,餘下的三成不是世家出身,便是極有眼光歸順了討逆軍的人。

所以江河接手的兗州算得上是空兗州,一上臺就在各地安插自己的人手。尤其是縣尉一職,都是自己軍中的一些中級軍官前去擔任。

這些人對江河很有忠誠,很多都是和江河一同戰鬥過的兄弟,這些人對江河的命令極其聽從,並且認為是江河的恩典才有他們的今天。

把這個道理放在軍隊上,江河的軍隊雖然稱得上“兗州軍”可實際上完全是江河拉扯起來的軍隊。

這樣一來,江河的軍隊沒有半分,朝廷軍隊的習性。又因為江河對軍隊實際管控很嚴,而且高級將領又完全聽命於江河。甚至大部分將領,升到這個位置已經是能力的極致。

故而江河的軍隊沒有,吃空餉、隨意體罰士兵以及將軍的“親兵”情況出現。雖然江河在行文下令的時候,還是說麾下軍隊是將軍們的部曲,可將軍們對軍隊的實際掌控力度還是很少的。

因為大陳的軍隊已然腐朽,不發軍餉的優良傳統在大陳早已根深蒂固。好在冀州大旱,整個江北的糧食都十分緊張,不然哪裡有人願意參軍入伍?

當初,要不是留在王家村也難以活下去,勞役營中的眾人早就一起聚眾逃走了。留在軍隊之中,好歹還能混的上一口飯吃。在江河看來,自己的軍隊也大多是由這個原因聚集起來,而不是靠什麼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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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義固然重要,那是出師之名。可是真正的要點,還是在於這樣的一口飯。

而江河想要提高軍隊的整體素質,使之成為一隻精銳、富庶;一支百戰百勝的軍隊。

如今秋糧入庫,自己正好可以以此來提高軍隊的物質供給水平。在當初和晉王的軍隊對峙在成皋的時候,江河對麾下士兵進行了一場集中的訓練,在訓練期間,江河不惜重金給軍隊發過一段時間的軍餉。

在經歷了一個冬天的訓練後,軍隊的作戰素質有了很大提升,加上因為發放了軍餉,軍容也有一定程度的改善。

這樣的一例成功不禁想讓江河在自己的軍隊之中再次試驗一番,而他的試驗品正是如今還在招募的徐讓一軍。

江河軍隊的起名都是依據所鎮守之地的名字,譬如泰山郡、濟北軍、山陽軍就是以該軍隊之前所鎮守的地方而命名來的。至於河陰軍,也是因為它駐紮在河水以北,而命名的。

可是徐讓的這支軍隊顯然已經不適合這種命名方式了,江河也不是個拘泥形式之人,強要安插一個地名來給它命名。於是,江河麾下第一只不以地名為軍隊的軍名便出現了。

江河把徐讓所領之軍起名為襄武軍

其中意味當然是再明顯不過。襄有幫助、輔佐之意,又有掃除之意。襄武之意,在於以武力來輔助江河,掃除不臣。

襄武軍的招募工作才剛剛開始,便已經招募到了千餘日,江河估計不出十日,自己便能招募到一萬人。江河要在其中選擇六千至七千人入伍,其中五千人成立襄武軍,其餘人等需要補充到兗州各地。而且江河的親衛部隊,尤其是最近訓練的死士也需要大批勇士的參與。

當然了,並不是把這些初入軍營的菜鳥選入死士當中,他們只是去頂替死士的位置罷了。

想好這些,江河打算回去便擬出來一個章程,以全新的方法訓練這一支襄武軍。

江河想出了幾條創新之舉。

其一,便是對這支軍隊每個月都發放軍餉,並且穩定發放。江河打算普通士兵每月發放大約六百錢的軍餉。

別看六百錢看起來很少,就以為這是六百元錢。其實這大陳的錢幣可比什麼前世的銅錢大多了,江河對此深有體會,一枚大陳的錢幣都可以頂的上兩枚前世的銅錢。換言之,江河發放的軍餉其實相當於一千三四百枚銅錢了。

而以購買力相比,這一錢,甚至可以抵得上三四元RMB的購買能力。別看一個月才2000RMB,這可是古代。沒有高樓大廈,電子器械。在軍隊之中也可以說要什麼有什麼。

而這六百錢,完全可以買來十餘斛(小石)小米,這些糧食足夠養活一個四口之家了。這十餘斛小米換算下來,便是大約三石糧食,一年便是三十六石。這在大陳完全可以說得上是高薪工作了。

其二,便是這軍隊的常駐制度。江河認為三軍前去前線作戰,就可以把軍營給空出來。其中軍營的房屋,可以再稍稍擴建一二,再稍稍修葺。使之可以容納下來襄武軍,這樣襄武軍不住帳篷,軍隊的住宿水平提高了,訓練時也能更加用心。

而軍隊也不是不住帳篷了,大軍作戰也沒有搬房子過去的道理,可是完全可以把這個算入訓練項目之中,只要士卒對帳篷的環境不陌生即可。

其三,便是軍隊的軍裝制度了。所有士卒每年發冬裝一件、夏裝一件,或者每兩年發放冬裝一件、夏裝一件。具體一年發一套還是兩年發一套,江河還沒有確定下來。

以前世的觀點來看,肯定是要一年發一套的,可是江河自己想了想其中成本,不禁咋舌不已。於是暫時定為兩年發一套冬、夏裝。

如今軍隊的夏裝已經全部更換完畢,江河要在十一月之前趕製出來近三萬套冬裝出來,不得不說,這又是一個難題。

看著江河沉默不語良久,王壽以為是自己的言語又惹惱了江河,於是上前道:“主公,可是臣下說錯了話?”

“不!沒有,你給我提了個醒,如今民生維艱,實在是不可以給軍隊提高太多物質水平。”

“物質水平?”王壽雖然常在江河身側,對江河口中時不時冒出來的現代詞彙也有所瞭解。可是不料,江河又道出一個他聽不懂的詞彙來。

王壽連蒙帶猜,大概猜了出來。

“若是對軍隊的軍餉提高太多難免會落人口實,讓別人說我是率獸食人,是窮兵黷武了。”江河嘆了口氣道:“可這些都是我的兄弟,怎能看其忍飢挨餓?一日兩餐,都是粗糙糧食?”

“大軍開拔,所需自然要和平時有區別。以後我每個月給前線運過去一百頭耕牛,以供軍需。”

王壽聞言大喜。“我等替三軍將士,謝過主公了。”

江河一手將他攔住。“都是軍中弟兄,一同並肩作戰的,這些都是應該的。倒是你,王壽。”

“主公有何吩咐?”

“你最擅長防守,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此次前去前線,你的作用最大!”

“臣下惶恐!劉將軍御人有方、潘將軍武藝精湛、章將軍諸事皆通,臣下實在不……”

“你可別妄自菲薄了,此去雖然看上去大戰一觸即發,可是依我看來,這場仗一定不會短時間就結束。”江河笑道。

“主公何出此言?”

“哈哈哈,我且與你打個賭,若是此役,我軍重於防禦,就算你輸,如何?”

王壽低下頭想了想,道:“主公可是認為,這宋儀不著急與我軍決戰?”

“不!鄒楚他也不想打!”

“此戰,雙方看似劍拔弩張,宋儀兵鋒已至洛京,鄒楚四處請兵救援。可是雙方都不希望打起來。”

“為何啊?”王壽苦思不得。

“哈哈哈哈,先買個關子,今天,你能喝贏我,我便告訴你!”原來眾人在軍中逛了許久,轉眼都過了兩個多時辰,江河還未吃午飯,眼下卻快日暮。江河的肚子咕咕響了起來。

“哈哈哈哈,先去食些牛肉吧!”江河大手一揮,決定了先去吃飯。

只見軍隊正中的操場已經被空了出來,用作今晚的烤肉大會之用。因為人數眾多和守營需要。還需分撥進行。

江河等人入了座,便有廚師端來無數菜品。雖然是露天烤肉,大家坐的可都如同大堂一般,一人一個小爐子,各自使用。

江河看這佈置很是不喜,一腳踹翻了桌案,道:“且去了這些桌案,在這升起一堆火來!”

江河將剛才同自己巡營的數員將領和刺史府內高官聚到身邊,待火升起才算滿意。“哈哈哈,這烤肉自然要大家一起吃。怎還同朝堂上一般拘謹?”

“這次來軍中,為的就是和士卒同樂。”江河指向自己這堆篝火以南無數個火堆道:“就該如同他們一般,一什一伍一個火堆,甚至一二十人聚在一起,享受這樣的時光!”

“別的不說了,江某人也餓了。”江河見他們都不動,知道這是讓自己先來,便抄起一串穿好牛肉的牛肉串放在火上炙烤。

“主公,讓我為你烤肉吧!”一旁一個將領道。

這人江河認識,是徐讓的一個下屬,因為功勳卓著被自己封為校尉,如今也是幕府備將,不過江河沒讓他參與此次對宋儀的作戰。

這個漢子,看上去年級差不多三旬左右,生得高大強壯,一臉絡腮鬍子,卻並不讓人生厭,眉眼之間有一絲異樣柔和,且說話雖然直接卻不粗魯。江河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這個人的名字,卻沒想起來。

頗為尷尬地問道:“這位校尉,你叫?”

那校尉直接跪在地上道:“臣下名叫紀晝,是巨平縣人士。打巨平時候就跟隨主公了。”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我記得當初攻打燕縣的時候你第一個攻上城頭!”江河突然想起來這個人來。“好!你為我烤肉!”江河也不推辭。

新生起來的火很旺,不多時便烤好了。紀晝小心翼翼地烤肉,這肉烤的外焦裡嫩,頗得江河心意。接過紀晝遞來的烤肉,江河稍稍灑了些料,嘗了一口。在眾人注視之下,道:“真是不錯!大家吃吧!”

於是大家轟然而動,紛紛抄起串來烤肉。江河這第一串也只吃了一口,便將他分給同火眾人。

每人分得一塊肉來,都無比感激江河賜肉。吃過後,又都讚歎紀晝的烤肉技術。

既然上面的大人都動起手來,已經忍得不能再忍的士卒們,終於忍不住了,不多時,操場便被這嗶嗶啵啵的火聲,歡快的談論聲和酒杯的撞擊聲音給覆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