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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千古良相

雖然被江河否決了提議,可王安石此言,的確是開創了一種創收方式。滿堂大臣對於王安石也愈發認同,能夠想出這個辦法,也不是泛泛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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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錢與其讓無良商家賺取,還不如由國家代理,有利無害。由於提出來這個辦法,再加上之前傳播起來的名聲,王安石一下子就成了眾人的中心。

“嗯!介甫此語雖然不適用於今朝,卻實在是為國朝添磚加瓦的良策!”

“介甫不愧是人中翹楚,竟然能有如此奇思妙想!陛下當年重擢於你,我還擔憂德不配位,如今,反而讓老夫開了一眼。”太宰盧欣都這樣說了,其他人對王安石更是認可。

尤其是張諒,他也急於在中央立住根底,見王安石如此,不禁想要見賢思齊了。

然而就在眾人讚揚王安石此舉,並就此著意,想著詳化這則辦法。由於辦法新奇,大家立刻就七嘴八舌討論起來。一半是真是為了討論出個所以然來,另一半嘛就是在江河面前製造一副官場和諧的場面來。

官場一團和氣,江河總也不好發火。眾人還以為自己機靈,替房玄齡躲過了這一劫,以為只要拿出來個辦法,就會把江河的心思轉過來。

至於這筆興建小學校的款費,等千機閣會議結束後,幾人在商議一下,四處擠一擠總是可以湊出來些的,就算還是難以完成目標,先完成七八分,也讓江河脾氣小些,大家的日子才好過。

可是,這畢竟只是堂上眾人的小心思罷了,江河高坐龍椅之上,猶如洞若觀火一般,心中十分清楚。若是尋常,江河可能真的會被吸引過去。

可偏巧江河今日就是要殺一殺臣子們結黨的風氣。

或許別的皇帝還樂於見到臣子們結成幾個黨派,在朝廷之上相互攻伐、傾軋。但江河是極其不願意見到這一幕的。在江河眼中,這無非是無能的皇帝想出來的昏招——以國家行政效率為代價造就穩定。

而眼下,江河要快速推行新政,剷除大陳王朝四百年留下的弊病,就要快刀斬亂麻。這把刀,不是江河,也不是江河的系統,正是以他為首,以全天下近十萬官吏所形成的官僚體系。

或許如此行事,有些不近人情,然而江河所行的並非酷法,只不過是對官員的行為加以限制。對於底層的官吏,江河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房玄齡是什麼人?他與韓敬的關係,讓江河十分不安。

“房相,別讓尚書們為遮掩了。今日,若是不拿出來個辦法,可別怪朕不徇私情。”江河一開口,就讓全場再次安靜下來。

待這話說完,千機閣再次寂靜得連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聽得到。

“這……”眾人你望我,我望你。總有兩三人想張口勸諫一下,可也只是空空張開一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

房玄齡上前一步,回身向諸位謝過,轉身面對江河,手中笏板向前推了推。“臣不知陛下何以如此,然臣之與韓中丞,實在並無瓜葛。”

“並無瓜葛?”房玄齡都開門見山了,江河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你昨晚去找韓敬,為的就是密州一事?朕與你說過,密州之事,今日再議。”

“卿聽不懂朕的話嗎?”江河面色一冷,眾人嚇了一跳,臉色煞白,更有甚者堂前失儀,險些癱倒。

房玄齡雖然心中懼怕,可是一想江河此前種種,知道江河的秉性,知道江河是不會為難於他的。“臣不知陛下何故動怒,臣與韓敬,不過是私交甚密罷了,昨晚也沒有向任何人透露半點密州之事。”

說罷彎膝下跪,挺直身板道:“臣願發毒誓,絕未與韓敬透露半點公務,昨晚我與他在月前飲酒,只是討論詩詞。”

沒說?

江河眉頭一皺,道:“卿之信用,朕固知之。既然如此,反倒是朕錯怪房卿了!”

“不敢。”房玄齡順口說出。

“好一個不敢!我且問你,荒於政務是個什麼罪過?”

“這……”房玄齡抬頭看了王安石一眼,對江河道:“我朝律法尚未修訂完備,暫以建寧二年新編陳律為準。然而近聞刑部修刑有了新的進展,實在不知新法何罪。”

點了王安石出列,江河眼睛都沒抬一眼。“王卿,給司徒說說。”

司徒,是戶部尚書的雅稱。

被江河強行點出的王安石有點尷尬,剛剛出手救了房玄齡,現在又要讓自己親自出面給他定罪,實在……

勉強出列,王安石走一步三次回頭看房玄齡。終於堪堪來在江河身前,躬身行了一禮,才開口道:“以本朝新律草稿,怠惰政務者,經由御史臺查實,最少也要罰俸一年。”

“誰讓你說最少了!說全了!”

“這……”王安石見房玄齡跪在地上,竟然透漏著一股正氣,反而也不再害怕,不認為自己是害了他。反而認為自己成就了他的名氣,咬緊牙關,也不拖拖延延,直接開口說全了律令。

“各級官員怠惰政務,致使國朝受損,由御史臺及戶部清算,悉取於犯。若家財不足,則抄家為奴,男流三千裡,女入教坊司。若是情節嚴重,危害家國,可由皇帝批覆,除以極刑,乃至族刑。”

王安石說罷退下,江河的眼睛再次落到了房玄齡身上。

“房卿,你說如果戶部拿不出這筆錢,算不算是你的怠惰?戶部有政,卿不思效力,反去了御史中丞韓敬家中,月下柳前,品論詩文,好不快活啊。”

江河倒是沒想到,房玄齡認罪認得乾脆。“臣有罪!”一頭磕在地上,沒有起身。

良久,房玄齡才緩緩起身,表情之上更帶著一種成竹在胸的氣度。

“戶部乃天下度支之要衙,臣自建寧年來一直統之,七八年來宵衣旰食,不敢有一日鬆懈,然而事與願違,七八年後,臣已失當年之謹慎,沒有料到今日鬆懈,盡失全功。”

果如房玄齡所料,他這話說完,別說在場的大臣要為他說話,就是龍椅上的江河也是心有慼慼,不過是在強裝樣子了。

房玄齡抬起手來,攔住身後眾人,對江河繼續道:“臣自知有罪,而今正是建國伊始,百姓盡皆仰頭抬頸以觀上政及諸官僚,臣不自修,使官員蒙塵,遭了汙穢。臣實知往事不可追,臣既已犯罪,即當令有司緝拿,系臣下獄,煩勞刑部定罪,大理寺仲裁,臣實不堪此境矣。”

一番處處顯露真心的話說完,房玄齡話鋒一轉……

“然臣臨下獄之際,查天下小學經費不足,心有所想,或可穩定此時,願諸公商議,如若可行可暫予推行,以成陛下愛民之心、生民就學之意。”

……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江河靠在椅背上的後背抬起,身子前傾過來,居高臨下地,帶著不可思議而又有些激動的聲音問道:“玄齡,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