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調動曹霜,作為此次對粵戰事的主要統領,還是因為此前其的驚人表現,以及李泌的舉薦。
其實更大程度上,還是因為三韓、鬼方、西涼的戰事都沒有調他。
三場戰事沒有調動曹霜,江河各有計較,眼下正是放這匹猛虎出籠之時!
可雖然放走了曹霜,京中諸將卻是不喜,認為皇帝把他們拋在了一邊。這把江河搞得哭笑不得,不得不設宴營中,數落了京中諸將一通。
“朕哪次作戰沒帶著你們?就這一次征討南疆,你們也要去?王敖才多少兵馬,等著吧,三年之內,朕必讓你們打一場大仗!”
幾位將領明顯不信,天下都已大定,哪裡來的大戰?
可畢竟金口玉言說了出來,將領全切信了下來。其實他們哪裡敢忤逆皇上,都是皇帝親兵出身的他們,他們的實際情況根本就是江河指東邊,他們連東偏北或偏南五度都不敢去。
應酬完畢,江河回到宮中,正巧這時候皇家科學院傳來訊息,說是蒸汽機有重大突破,請求江河駕臨一觀。
問詢,江河瞬間來了興趣,點上齊凌、劉昚,三人微服而出,在洛陽城裡打馬而過,來到了皇家科學院。
院門口,江河的幾個義子都在等候。朱受站在最前面,臉上喜不勝收,見了皇帝親臨,連忙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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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
江河點頭示意。“研究出了什麼?”
一句話,讓朱受又咧嘴大笑,都能讓江河看見後槽牙。
“父親一看便知!”
朱受和其他幾名義子在前領路,江河入內,便下了一條。在重重院門之後,一個空曠場地出現在江河面前。
而讓江河震驚的自然不是這場地,而是圍繞這場地鋪了一大圈的……鐵路!
鐵路以碎石為底,上面枕木排列整齊,兩條鐵軌銀光閃爍。
“鐵路?”江河萬萬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幾年前偶爾與朱受說過這東西,萬沒想到他最近是在鼓秋這東西。
上一次朱受燒製出了無色玻璃就已經讓江河震驚,不過玻璃這東西原理簡單,利用窮舉法朱受短短一個月就找到了無色玻璃的配方。
可這是鐵路啊!
“不對不對!光有鐵路可不行,火車呢?”江河多麼希望朱受小臉一耷拉,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朱受以及眾人都一臉驕傲。
“陛下請看!”一名科學院的陪同院士指著不遠處的木棚。
起初江河還沒注意,現在看去,那裡是一個以薄鐵為頂,特地漆了紅色的木棚,而鐵路的一端正要延伸其中。
而讓江河震驚的事情馬上出現。
只見木棚裡飄出幾絲白氣,繼而轟鳴聲出現。一個鋼鐵製作的大家夥很快出現,與火車不同,這個大東西雖然也裝著輪子,卻是個露天的東西。
前面火車機車塊頭極大,其後便是三節車廂,說是車廂,只有底下的一點是鐵的,上面是木質的站板,護欄也僅有不到一米高,還是鏤空的!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身穿白色研究服的科學院院士站在火車鍋爐之後,把身後小山一樣的煤炭鏟入車頭的鍋爐裡。
沸騰的蒸汽洶湧噴出,火車的速度也明顯加快。
朱受一聲令下,一塊鐵路被裝置移動,這樣就形成了閉環,可以讓火車在軌道內一直執行下去。
江河不可置信地看到火車呼嘯著奔向自己,眼裡飽含熱淚。
“做得不錯!”
當火車來到江河身邊,他眼疾手快地把住扶手,一躍而上。
站在簡陋的火車上,他竟然感覺距離二十一世紀的距離,竟然被拉近了。
齊凌與劉昚擔心皇帝危險,也急忙跟上,繼而朱受也帶著院士們上了上去。
火車的速度並不快,和男人跑步的速度差不多。
在車尾上車的朱受也走到江河身邊。
“父親,這就是您說的火車了吧!”雖然極力剋制,江河看得出他眼中的欣喜。
“是了!我真沒想到,你竟然造出來了!”
又道:“現在可以載重多少?執行速度又有多快?”
一句話把朱受給問住了,只見他有些遲疑,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這個火車可以再加上幾節車廂,不過場地擺不開,所以沒放。滿載能有十二萬斤左右。滿載速度,經過測算,一個時辰能行三十裡。”
江河聽聞,心中換算了一下,能載重三十噸,一小時能行六七千米。
六七千米,真是和走路沒差多少了。
“嗯,不錯,這火車還是剛剛發展之初!宛如人的嬰兒一樣,只要細心澆灌,終有一天可以生長成我們意想不到的樣子!”江河予以了肯定,並且問道:“運力還能提高嗎?”
朱受身旁院士有些受寵若驚,連忙回答:“現在朱院長還在研究新型火車,在運力和馬力上都會強上一大截。預計在運二十萬斤的情況下,一個時辰能行五十裡!”
“哦豁!那可真不錯!”江河由衷感慨。“如果這能如此,天下之幸!”
又命劉昚,取出早就準備好的支票,當眾捐給科學院作為研究經費。
皇帝又賞賜下去無數珍寶,來激勵一眾院士。江河也就是過來看看,在火車上面繞圈圈也沒有意思,便跳下火車。
朱受也命人不要添煤,良久之後,火車才終於停下。
江河見那龐然大物再次回到車棚之內,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火車用的軌道還會變嗎?”
“應該還會有變動,我也在研究軌道的最大寬度,力求能節省材料、提高效能。”
“不!你先不要研究材料,我會源源不斷給你提供財政支援,在錢這一方面,你暫時不要考慮!這次給你的兩千萬錢完全不夠,我回去再給你批一萬萬,可一定不要讓我失望!”
江河看著自己最出息的兒子,心裡五味雜陳。
良久,在朱受的肩膀上拍了拍:“加油,吾兒。天下會記住你的,青史留名,如同倉頡、嫘祖!”
“父親。”
在一眾院士的歡送下,江河走出了科學院的大門,心裡百感交集。
一邊的劉昚有點捉摸不清。
把齊凌拉到一旁:“老齊,你說剛才那個大塊頭是個什麼道理,怎麼往裡填些黑色的石子自己就動起來了?”
“動的那麼慢,還不如俺走著快呢!”
齊凌聞言一笑:“你懂什麼!這可是能改變世界的東西!”
“我看著不像!”
“陛下說得!”
“那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