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絲不掛的許宣，白素貞臉上露出一抹嫌棄。
“身材真差，肌肉跟哪些討厭的魚妖似的，像牛妖該多好！”
許宣：……
“而且還小！”
“算了，聊勝於無！”
隨著白素貞幾句話道出，在許宣眼裡，本該曖昧的畫面，瞬間變得尷尬。
不堪、屈辱。
他心中壓抑的怒火再次爆發而出，要強勢而上，硬張開弓。
卻發現自己被定在原地，絲毫動彈不得。
眼睜睜看著自己飛到一張空無一物的桌子上，看著白素貞揮手間，飛出數十件奇形怪狀的器具。
各種大小不一的刀具、特殊材質煉製而成的鋼針、閃爍五彩霞光的細線……
許宣面色驚恐，他認出這些東西，分明就是前世外科醫生專用的工具。
他都能想到自己下一刻會面臨什麼，下意識地大叫起來。
慘絕人寰，頗有一種聞著傷心，聽者流淚的悲哀跟感慨。
原本重新恢復熱鬧的萬花樓大堂，隨著許宣一聲慘叫傳來，霎時一靜。
不論是正飲酒作樂的，還是正急不可耐的，又或是正追逐打鬧的……都不由地動作一頓，紛紛將目光投向白素貞所在的房間。
場中的男男女女，都露出心知肚明的一笑。
有些起鬨好樂的青年，還發出明顯的噓聲。
“這許宣不行啊！”
“堂堂江南首府之子，竟然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這慘叫，嘖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被……”
“傳說他有降魔除妖之能，依我看，純屬放屁，他連個如花似玉，嬌滴滴的美女都降不住，以往的傳言肯定是他故意讓人傳出去的！”
……
大堂內喧譁聲、笑鬧聲連成一片，傳入許宣耳中，偏偏他被施了法術，口不能言，只能發出嘶喊。
令他又羞又惱，恨不得立刻衝出去，將外面一干人等盡數大殺乾淨。
“別急，一會兒就好！”白素貞安慰道。
“啊！”
許宣大喊，想說不急，他絕對不急，想求饒，此刻已經完全清醒，明白眼前的白素貞跟前世傳說的完全不同。
可任憑他竭盡全力，也只能發出一個聲音。
“啊！”
“叫什麼，我還沒動刀呢！”
白素貞鄙夷地看了許宣一眼，“若不是姑奶奶，還從未解剖過像你這樣的人族修行者，看看你的構造，跟女性修行者，有何不同。
你就是求姑奶奶看上一眼，我都懶得搭理！”
許宣：……
“啪！”
許宣瞪大眼睛，吃驚地望著忽然賞了自己一巴掌的白素貞。
“皮膚不錯，嫩得都能掐出水來！”
“像你這樣細皮嫩肉的男人，姑奶奶也是頭一次動手，我還怕掌握不好分寸，把你直接捅穿呢！”
白素貞的一句話，讓許宣一下子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看向一臉興奮，躍躍欲試的白素貞，更是像看到了異常恐怖的生物。
呲！
白光一閃，手起刀落，速度快到刀口已開，鮮血凝滯瞬間，才噴湧而出。
許宣的眼神越來越驚恐，白素貞的神色卻越發興奮。
手插進刀口，一個個血淋淋的臟器被取出，又被重新安放回原位。
尤其是對腸道的研究，白素貞更是不留餘力。
血打溼桌角，低落在地，許宣感覺自己在做一場永遠不想再碰到的噩夢。
哪怕在做這種血腥的事情，白素貞手上滴血未沾，像是在做一場精彩的藝術表演。
更能近在咫尺地欣賞白素貞的傾城容顏。
感受她柔嫩的小手劃過自己全身每一寸肌膚的細膩觸感。
依舊未曾讓他生出半絲歡愉。
他親眼目睹，自己的四肢被分割，軀體被分成一塊塊。
可自己卻始終不死。
能呼吸，能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更要經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絕望。
這是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
他見到白素貞拿出一件散發異彩的琉璃玉佩，神聖高潔，普一出現，就讓整間房充滿生命的氣息。
也正是因為這件寶物的出現，讓他在死去和活來之間徘徊。
以往快如流水的時間，在許宣如今的眼裡，慢到不可思議，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經歷一次難以承受的輪迴。
不知何時，眼淚自眼角滑落，他沉沉昏睡過去，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桌子上。
一絲不掛，鮮血消失，整間房乾淨地沒有一絲刺鼻的血腥味。
周圍更是圍了一圈的男男女女，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目光放肆的打量，發出肆無忌憚的笑聲。
春光大洩，顏面全失。
想到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如今已經消失不見，在自己能調動法力的時候，就已經不在感知之內。
許宣咬牙切齒，面目扭曲，發出聲嘶力竭的大吼：“白素貞！”
旋即，目光惡狠狠地望向一眾男男女女。
“你們不是喜歡看嗎？”
“那就讓你們看個夠！”
整個萬花樓，頓時響起撕心裂肺的叫聲和哭聲。
一股無形的光罩籠罩整座樓閣，難以進出。
……………
竹林內。
看著盤坐在青石上，一身白衣僧袍，轉動念珠，默默打坐，唸誦佛經，平靜心緒的法海。
趕到此地的白素貞，眉毛上挑，身子一閃，就下了竹梢，出現在法海身邊。
跟對方近在咫尺。
白皙的手指，更是朝著法海而去。
嗖！
恰在此時，法海心有所感，張開雙眼，看著跟他臉對臉，差點碰在一起的白素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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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色變，神情出現一絲細微的慌亂，隨即，便勃然大怒。
一手抓住白素貞快要搭在自己前胸的手，朝著一旁用力一甩，拔起插在石縫中的禪杖，法力湧動，周身爆發浩大佛光，跟白素貞打鬥起來。
“妖孽！”
“小和尚何必動怒！姐姐我，可是看上你了！”
側身避開這一擊，白素貞調笑地朝法海拋個媚眼，惹得後者更加暴怒後，伸手間，一把寒光湛湛的利劍出現，跟法海大戰。
一時間，狂風呼嘯，飛沙走石。
整片竹海都在搖晃，東倒西歪，碗口粗細的青竹連根拔起，竹葉隨風狂舞。
被強勁的餘波一掃，化為烏有。
……………
魔改！魔改！魔改！
白素貞變成這樣是有原因的，跟她的教育環境有關。
而提前幾百年下山的法海，也是個青嫩和尚。